本文情节存在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十八年前，我用一个普通军人的工资，
资助了一个陌生女孩完成大学学业。
今年我转业到新单位报到，站在女处长办公室门口，
才发现她竟是当年那个瘦弱的女孩。
人生就是这么奇妙。
1 | 不服输的倔小子
我叫赵志国，山东某个小山村出生。
那年我二十六岁，刚在部队当上侦察连连长。
说起我这个连长，还真是从泥腿子一步步熬上来的。
刚入伍那年，我连个俯卧撑都做不全。
新兵连笑话我小身板怎么当兵。
我咬牙半夜爬起来加练，三个月后体能考核拿了全连第一。
高中那年我喜欢上村长家女儿婷婷，表白时她当着众人面羞辱我："就你这穷小子，有本事当个军官再说。"
这话扎在我心里，我咬牙当兵，就是要出人头地。
部队里我从班长做到排长，再到连长，靠的就是这股不服输的倔劲。
2006年夏天，我到山东老家参加征兵工作。
征兵办公室里闷热得很，风扇呼呼转着，我正翻看体检表，听见门口有人敲门。
一个瘦弱女孩站在门口。碎花衬衫洗得发白，马尾辫。她站在那里，双手不安地握着自己的书包带。
"赵连长，我想退出应征。"声音很轻，但很坚定。
"为什么？你叫什么名字？"
"韩晴，县一中的。我爸生病了，要做手术。"
我让她坐下，倒了杯水。她接过水杯的手指有些发抖。"高考多少分？"
"649分。"
我手里的笔掉在桌上，清脆的响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明显。这成绩能上北大了。
"能上什么学校？"
"北大预录取了，"她眼里含着泪，语气却出奇平静，"但没用。爸爸手术费五万多，还得长期治疗。家里房子都抵押了。"
"去医院看看。"我拿起帽子。
2 | 改变命运的决定
韩晴父亲韩建国是木工，长期营养不良得了肝病。
县医院病房里，消毒水味很重。他躺在病床上，脸色发黄，手上的老茧还清晰可见，是年复一年辛劳的证明。
"韩叔，我是赵志国，部队连长。"
韩建国挣扎要坐起来。"首长别客气。小晴退出应征，是我对不起组织。"
"您的身体要紧。"
医生说费用保守估计七八万。在2006年，这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病房外，我拉着韩晴到走廊。"别放弃大学，你爸的手术费和你的学费我出。"这句话脱口而出，连我自己都吃了一惊。
韩晴抬头看我，眼睛瞪大："赵连长，这怎么行？那得多少钱！"
"我这几年攒了点钱，再找战友借点。"我直视她的眼睛，"你就当我是你哥。
"我们刚认识，你为什么帮我？"
"因为我也差点辍学，知道放弃梦想是什么滋味。"
就这样，我掏空七年军旅积蓄，又借了些，凑了82800元。
帮韩建国做手术，承诺资助韩晴上大学。在签手术同意书时，我的手微微发抖，这笔钱几乎是我全部的家当。
电话里，母亲埋怨我："钱都给了外人，以后娶媳妇拿什么？"
"妈，我才二十六，日子长着呢。"嘴上这么说，心里确实打鼓。这笔钱本是买房首付，就这么花了。
手术很成功。韩晴坚持写了张欠条：今借到赵志国同志资助款项共计82800元，日后必当加倍奉还。她写字的样子很认真，握笔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
临走前，韩晴来征兵办看我。
"赵大哥，我一定好好学习，将来报答你！"
"好好念书就行。有困难打电话。"
3 | 岁月的积累
部队训练紧张，我很快投入工作。每月发工资，我都寄一部分给韩晴做生活费。同时认识了部队医院护士苏梦明。她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细心又温柔。
2008年冬天，我和苏梦明结婚。婚礼上，韩晴从北京赶回来，硬塞给我个红包。她已经长高了些，脸上学生气更浓了。
"这是我奖学金，必须收下。"打开一看，一千块钱。那时的大学生，一个学期的生活费也不过两三千。
2010年6月，韩晴大学毕业。我和苏梦明去参加她的典礼。北大的校园阳光灿烂，穿学士服的韩晴笑容灿烂，四年大学生活已经把她塑造成一个自信优雅的年轻人。
回程火车上，韩晴告诉我她考上了省直机关公务员。
"我去的部门跟退役军人安置有关系，"她说，轻轻握了握我的手，"你要是以后想转业，可以找我。"
我笑着摇头："我在部队干得好好的。"没把这话当真。
韩晴毕业后做了科员。业务能力强，领导器重她。我们偶尔通电话，节假日小聚。
2012年，我在军事演习中立了三等功，升副营长。
韩晴请我和苏梦明吃饭庆祝。她熟练地点菜，招呼服务员，已经有了初步的社会阅历。
"赵大哥，我现在在省人社厅军转处，"饭桌上韩晴说，眼里闪着光，"主管退役军人安置工作。"
"升职了？恭喜啊。"
"还只是副科，不过能帮到一些老兵。"她笑道，"单位有几个领导是老军人，特别支持我工作。"
谁能想到，四年前那个需要帮助的女孩，现在能帮别人了。
4 | 命运的转折
2015年，韩建国肝病复发。这次比上次严重得多。
我赶到医院，韩晴已经安排好了专家会诊。
她站在医生办公室门口，神情专注地记着医嘱，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无助的女孩。
"赵大哥，这次你别操心了。"
可是韩建国病情一天比一天严重。医生建议做肝移植。
韩晴整夜整夜守在医院。
一天晚上，我去替苏梦明时，听见韩晴在走廊打电话："再请三天假...爸爸病情不稳定..."
"单位有事？"我递给她一杯热水。
"处里在筹备退役军人培训项目，我负责协调。"韩晴揉揉眼睛，"科长提名我竞争副科，但现在..."
"你放心，我和梦明轮流照顾叔叔，你该上班就去。"
接下来一个月，我们轮流照顾韩建国。
韩晴白天上班，晚上回医院。她错过了那次提拔。
"没事，"她笑笑，眼里闪着坚毅的光，"能救爸爸比什么都重要。"
一年后，新的治疗方案见效。韩建国病情稳定下来。
2017年，韩晴终于评上副科长。她分管的项目获得省里表彰，同时也升任军转处副处长。
我开玩笑："小晴，你这升得比我还快。我这营长都当了三年了。"
"赵大哥辛苦了，"她笑道，为我倒了杯茶，"说不定哪天你转业，我就是你领导了。"
"胡说，等我转业，你早都调走了。"
我们都笑了，谁能想到她随口一句玩笑话，后来成了真。
2018年，我在部队医院遇到一个贫困家庭的孩子急需手术。
我正想帮忙，医生告诉我费用已经有人付了。
"韩处长安排的，"护士长悄悄告诉我，"她说看到困难患者就想起自己，一直在默默资助他们。"
5 | 善意的循环
2020年，新冠疫情爆发。
韩晴被选派到防疫一线工作。
苏梦明在医院负责接收防疫物资，正好和韩晴对接工作，亲眼见证了她的忙碌。
"韩处长连续三个月没休过一天，"苏梦明告诉我，"她协调各种防疫物资，医院同事都佩服她的拼劲。"
电话里我关心她，她只说："赵大哥，要是你在前线肯定也这么干。咱们都一样。"
这些年，我在部队也遇到了瓶颈。
体能随年龄下降，军改后竞争更激烈，我的仕途停滞不前。家里母亲年纪大了，需要照顾。
2023年底，我的转业申请被批准。
"赵大哥，有什么打算？"韩晴来电话。
"看组织安排吧。"我心里没底。
"别担心，会有好消息的。"
2024年初春，我转业了。组织把我分配到省退役军人服务中心。报到那天，我提前半小时到机关大院。
办公室主任接待我："赵志国同志，待会见见分管领导——韩处长。"
推开办公室门，我愣住了。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整洁的办公桌上，韩晴正在签文件。她抬头的一瞬，我看到了那个十八年前第一次走进征兵办的女孩。
"韩处长，这是新来的赵志国同志。"
韩晴保持职业微笑："赵同志，欢迎加入我们处里。小王，带赵同志熟悉环境。"
等所有人都走后，韩晴关上门："赵大哥，没想到会这样重逢。"
"你刚才那官腔，差点让我认不出来。"我笑道。
"这几年升得快，有人盯着呢，得注意影响。"她从抽屉拿出个信封，"这些年，我一直想把钱还给你。"
我摇头："不必了。当年帮你，是想让你有机会改变命运。"
"果然，"她拿出那张泛黄的欠条，"你还是老样子。那就帮我把咱们处里工作做好，这样也算还了。"
"这个我在行，包在我身上。"
从那以后，我和韩晴成了既是上下级，又像兄妹的关系。
工作上她对我要求严格，下班后却又像个妹妹。
"赵大哥，有件事我一直没说，"一次下班后她告诉我，"知道我为什么非要考这个单位吗？因为这里最有可能接收你这样的转业军人。"
"你早就算计好了？"
"不算计，叫投资。"她笑了，"你在部队当了十八年连营职干部，经验比我丰富多了。现在咱们一起干，退役军人的工作才能做好。"
去年冬天，我们处里启动"希望工程"，专门资助家境困难学生。
韩晴亲自担任项目负责人。
一次下乡调研，我们遇到一个老兵，因病致贫，孩子面临辍学。
"这孩子我来资助。"韩晴当场拍板。
回程的路上，我问她："你已经资助了不少学生了，还想资助更多？"
她看着窗外："赵大哥，你当年对我说'你值得有这个机会'。现在，我想把这句话和这个机会传给更多人。"
那一刻，我喉咙发紧，说不出话来。
十八年前，我帮助了一个陌生女孩。
十八年后，她不仅帮助了我，还在帮助更多的人。
有时候，我想起那个雨天初遇的场景。
那个瘦弱的女孩已经变成了独当一面的处长。
而我，从连长变成了她手下的普通干部。
命运这东西，真是说不清楚。
但我知道，这十八年没白过。
我们用各自的方式，让世界多了一些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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