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史之乱结束后,河北为何形成藩镇,敢与皇帝叫板?

小牧童那小罡呀 2025-02-26 09:16:29

七载狼烟散尽时,长安城头飘扬的旌旗未能真正拂去河北的阴霾。当史朝义的首级被献入大明宫,满朝文武都以为这该是盛唐复兴的起点,岂料黄河以北已悄然酝酿着更深的危机。那个跪在仆固怀恩帐前的叛将田承嗣,如何能料到自己的诈降会撬动整个帝国的根基?

黄河冰凌初解的早春,魏博节度使田承嗣正亲手拆解着安禄山的铠甲。这位昔日的叛军骁将,此刻却小心翼翼地将沾着血污的甲片擦拭光亮。乾元二年的那个黎明,当他领着史朝义家眷叩开唐军营门时,帐中那位平叛功臣仆固怀恩眼中闪烁的,既是胜利者的傲然,亦藏着权臣的私心——这位担心鸟尽弓藏的将军,决意要将降将们扶植成自己在河北的爪牙。

广德元年的秋狩格外热闹,猎场上的李豫不会想到,此刻魏州城内正在铸造的不仅是刀剑。田承嗣将治下十五岁以上男子悉数编入军籍,就连田间劳作的老弱也成了府兵制的补充。当朝廷使者醉心于清点各地进贡的绢帛时,河朔的税银早已悄然流入节度使的私库。更讽刺的是,那位曾与郭子仪齐名的仆固将军,此时正带着吐蕃铁骑叩击着萧关的城门。

大历八年的春风裹挟着檀香掠过魏州城,田承嗣主持的四圣祠竣工大典引得四方侧目。安禄山父子的金身被供奉在祭坛中央,香雾缭绕中,往日的叛将竟成了百姓跪拜的"圣人"。远在长安的代宗皇帝颤抖着撕碎战报,最终却将永乐公主的嫁妆装点上朱轮华毂。当送亲队伍的车辙碾过潼关古道,大唐天子的妥协已然化作河朔三镇最坚固的铠甲。

黄河北岸的烽燧渐次熄灭时,那些效忠朝廷的刺史们突然发现自己的官印竟不如节度使的一纸手令。骄兵悍将在酒肆中高谈"长安天子,魏府牙军"的俚谚,田承嗣的儿孙们则开始在婚书上加盖节度使金印。直至元和年间的削藩剑影划破夜空,人们才惊觉河朔的割据早在那场充满猜忌的受降中埋下了宿命般的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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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罡星,北斗七星的斗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