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神秘的手表

划过指尖有烟云 2025-01-03 18:44:48

一九七一年夏天,一个星期天的傍晚,在上海一个百货商店门前,橱窗里的商品五光十色,琳琅满目;人来车往,熙熙攘攘,一片繁忙景象。

二楼瓷器柜前也围了不少顾客,其中有一个青年空军军官,个儿长得又高又大,他伸出一只手指指货架,嘴里喊着:“喂,同志,高脚酒杯拿给我看看。”

柜台旁边站着个姑娘,眼睛紧盯着军人手腕上那块闪闪发亮的手表,她装着在看柜子里的瓷器,慢慢挨近了这空军军官。

趁军人专心挑选高脚酒杯的当儿,姑娘抹下了他手上的那块表,她赶紧挤出人群,慌慌张张向楼下跑去。

正巧,迎面走来了市公安局侦破科科长丁宁。今天他休息,和妻子宋兰到百货公司。老公安丁宁一眼就看出这姑娘是个初次作案的小偷,他向宋兰交代了几句,在后面悄悄盯上了这姑娘。

穿过两条街,来到了一条偏僻的里弄,姑娘在一家门口站住了。她举手刚要敲门,丁宁从后面赶上来说:“喂,请你跟我到公安局走一趟!”

姑娘一见丁宁亮出来的公安局的证件,脸刷地变白了,她吓得前言不搭后语地说:“你饶了我吧!我是实在··没办法,才走这条路的呀!···”说着,眼睛里流出了两行泪水。

她抽泣着说:“我爸爸死了,妈妈没有工作,生了重病,我···我不能看着妈妈病死啊!”

进她家一看,姑娘说的确实不假,丁宁说:“我一定想法帮助你,但是你不能再干这种事!请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马玉琴。”姑娘说着,红着脸从口袋里掏出那块偷来的表递给丁宁。丁宁刚接过表,表里突然发出“吱吱吱”的象知了叫似的响声,丁宁不由大吃一惊。

丁宁把手表细细看了一遍,这表比普通的手表厚,也稍重一些,表把左右有四颗米粒大小钻石样的东西在闪光,表的式样很新颖,可是却一无牌名,二无厂名。丁宁皱起眉头,沉思起来。

市公安局值班室里,丁宁和他的助手值班员于惠萍一块向小马了解当时的详细情况和那军人的外貌。丁宁说:“看来,这块无名牌手表是一种特工器材,可能是通讯联络工具。”

正在这时,军管会主任张英政委走了进来,丁宁随手把报案卡和手表递给张政委。张英随便翻了翻交给了丁宁,又注意地打量了一下马玉琴,说了声:“你们继续谈吧。”就走了出去。

丁宁叫于惠萍把表送去检验鉴定,然后对小马说:“好吧,你先回去,一定要注意,绝对保密。”

送走马玉琴,丁宁沉思起来。忽然,他想起了什么,叫声“不好!”拔腿就向外追去。

丁宁刚追上马玉琴,迎面一辆吉普车,突然风驰电掣地向他们撞来。马玉琴吓呆了,丁宁猛地把她一拽,几乎是把她从车轮下拽了出来。马玉琴的左肩被狠狠撞了一下,向后倒了下去。

马玉琴马上被送到医院,包扎后,一个女护士告诉丁宁说:“撞伤不重,轻度脑震荡,不要紧。”

必须对马玉琴采取保护措施,丁宁小声对于惠萍说:“你马上给小马办出院手续,悄悄把她藏到你家中,不要对任何人讲。”于惠萍点点头:“知道了。”

第二天下午,交通队来了电话,说肇事的汽车是港务局前天夜里就挂失的车,刚才在浦江桥附近找到,车上凡能留下痕迹的地方都被擦拭过了。

丁宁和于惠萍分析了案情,提出了下一步侦察方案,向张英政委作了汇报。军管会立即召开会议,作出两条决定:一是成立以丁宁为首的破案小组,二是向全市发通缉令,追捕肇事凶手。

会上,丁宁说马玉琴出院后就失踪了,于惠萍不理解,为什么要对军管会保密。会后,她不安地问丁宁:“难道你对军管会也不信任?”

丁宁说:“小马从偷手表到出公安局,只有几个小时,敌人马上就安排了飞车杀人灭口,他们的消息为什么这样灵通准确?会不会是内部··”于惠萍钦佩地点了点头。

不久,通缉令发出了,通缉令中将马玉琴写成“抢救无效,凌晨死亡”。与此同时,马玉琴化了装,在严密保护下,不断出现在街头、车站、码头··寻找那个空军军官。

半个月过去了,一天傍晚,马玉琴走进一家冷饮店,买了杯酸梅汤刚要喝,忽然看见靠窗的桌子旁坐着两个军人,其中一个正是上次丢手表的那个军人。

马玉琴马上退了出来,用暗号通知丁宁。丁宁一个箭步跨上了停在路边的吉普车,拿起小型报话机下命令:“13号注意,发现目标,盯住,不要打草惊蛇!”

丁宁和于惠萍等几个侦察员用报话机不断联系。天黑时,丁宁他们跟踪到郊区,在一块稻田边和于惠萍等人汇合了。

远远望去,那两个军人下公共汽车后在站牌下站了一会,不久就消失在对面的树林里。丁宁估计他们一定潜伏在附近的黑地里,决定分两组包抄搜索。

穿过小树林,走过乱坟堆,丁宁和于惠萍踩着浅水悄悄朝一座旧碉堡摸了过去,他们迅速和另一路两个侦察员在碉堡下会师了。

丁宁发现墙角的几块砖头是活动的,抽下砖头,露出一个黑洞洞的口子。他断定目标就藏在里面,便大声喊道:“快出来!”里面没有动静,丁宁抬手向空中放了一枪。

于惠萍命令说:“快出来,你们被包围了!”一会儿,从洞里钻出三个穿空军服装的军人,一个个都是大高个儿,里面有一个就是那个丢手表的军人。

一个军人气势汹汹地说:“谁在放枪,扰乱我们执行任务!”丁宁严肃地说: “在市区执行任务,必须取得公安机关同意,否则,公安人员有权干涉!”

对方理屈词穷,只好亮出空×军教导队的牌子,说:“因为任务急,来不及打招呼,别误会。”丁宁说:“不管你是谁,请跟我们到市公安局走一趟。”

丁宁让于惠萍和另一个侦察员把他们带上汽车,他和另一个侦察员钻进碉堡去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可疑迹象,这才上了汽车。

这三个自称空×军教导队的军人被带到市公安局值班室后,傲气十足,满不在乎地说:“你们不信,马上可以向空×军军部要电话!”

电话很快要通了,接电话的就是大名鼎鼎的空×军政委史家国。他哈哈笑道:“误会!误会!他们确实是在执行任务,这样吧,为了保密起见,三点钟我派车把你和他们三人接来,咱们面谈好了!”

丁宁把事情向张英汇报,张英说:“既然是空×军执行任务的,那问题就搞清楚了,用不着再查了。”丁宁摇了摇头:“问题怕不这么简单吧!”

丁宁和于惠萍都认为,无名牌手表牵到空×军,问题变得更复杂了。为了不使线索中断,丁宁决定亲自到空×军走一趟。

丁宁嘱咐于惠萍说:“如果我有意外,你一定要设法把手表送到北京,向党中央报告。”小于默默地点了点头。

写完一封短信,丁宁才赶回家中。他对宋兰说:“我要去执行一项任务,如果两天之内回不来,你就到北京找总理办公室的老李同志,把信交给他。”

宋兰呆呆地望着丈夫:“你···你真有危险吗?”丁宁为了安慰妻子,笑着说“干我们这一行的,每时每刻都和危险作伴,不过,我们不应当只考虑个人的危险。”他深情地看了看宋兰,毅然走出门去。

两天过去了,丁宁杳无信息,宋兰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在家里坐立不安。

正在这时,于惠萍来了,她对宋兰说:“老丁的怀疑是对的,军管会张政委一口否认老丁临走前向他汇报过,说他根本不知道老丁的去向。看来,要按老丁的第二方案行动了!”

于惠萍掏出一张火车票说:“是局里一个负责同志给你买的车票,他不让透露名字,你准备一下,赶快走吧!”

宋兰强自镇定,收拾一下,乘上火车,在第二天傍晚来到北京。

她很快找到了总理办公室老李同志的家。老李是丁宁的老上级,他看了信,听了宋兰谈的情况,感到问题确实严重,急忙准备向首长汇报。

过了一天,老李领着丁宁的哥哥丁健来见宋兰。丁健是公安部有名的老公安,现在在干校劳动,老李请示了总理办公室,秘密把他抽回来,负责无名牌手表案件的侦破工作。

听宋兰介绍了情况,丁健沉思不语。老李说:“总理办公室指示,一定要尽快把无名牌手表案件搞清楚,报告中央。丁健同志马上准备去上海。”

次日清晨,丁健乘着一辆小轿车往火车站驶去。刚走不远,便发现一辆红旗牌轿车紧盯在后面,怎么也甩不掉。

离开车时间只有三分钟了,丁健迅速和司机换了衣服,换了位置,猛然掉转车头,向火车站里开去。

离开车只有一分钟时,司机拿着火车票上了火车。丁健在车里看见红旗车硬冲上了站台,一个满脸横肉、鼻梁上有一道刀疤的中年军人跳下车来,飞步跳上了已经启动的火车。

司机走后,丁健请老李派四辆同样型号、同样颜色小车来。到第二天早上,四辆深蓝色的小轿车从住处同时开出,向四个不同方向驶去。

一个多小时后,四个司机陆续回来了,说车后都有红旗牌轿车跟着。问题很清楚,丁健还被人严密监视着。时间不能再等了,丁健毅然决定:先上车再说。

晚上,丁健来到火车站,上车找到自己的座位。他看到对面铺上一位旅客在看报,便客气地打招呼:“您好,去上海吗?”

那人放下报纸,回答说:“对,你也到上海?”丁健一看愣住了,眼前正是那个满脸横肉、鼻梁上有一道刀疤的家伙!丁健马上镇静下来,他“嗯”了一声,算作回答,从容地坐了下来。

一定要甩掉他!”丁健打定了主意,火车走了一段时间后,他拿出洗漱用具开门走了。

快到车厢另一头时,丁健装着把肥皂盒掉在地上,趁捡肥皂盒的当儿,朝后看了一眼,见那家伙还没有跟出来,他一闪身跨进了乘务员休息室。

丁健把工作证递到乘务员面前,说:“我是公安部的,执行特别任务,想借用一下这间休息室,请不要放任何人进来!”乘务员看了看证件,退出去反手把门锁上了。

乘务员刚要走,那个满脸横肉的军人拦住她:“你把我跟踪的对象锁在里面,是什么意思?”他掏出证件,乘务员一见上面盖着国防部的大印,吓得脸都变色了。

那军人从腰里掏出手枪,命令道:“开门!”乘务员慌忙拿钥匙,那军人伸手抢过钥匙,一把推开乘务员,“咔嚓”开了锁,“咣当”一声将门打开。

门一开,两个人都吃了一惊,室内空无一人,双层玻璃被打得粉碎。

那满脸横肉的军人狠狠瞪了乘务员一眼,骂道:“妈的,跑了!”他一步抢进门里,双手抓住窗框边沿,两腿从窗口朝外一伸,纵身跳了下去。

可丁健根本就没有跳车,他用练就的一身攀登的好本领,灵巧地爬上了车顶。不一会,他看到一条黑影钻出车厢,跳出去滚下路基,这盯梢的家伙被甩掉了,丁健这才又回到车内。

丁健怎么也睡不着觉,他越想问号越多,越想越觉得责任重大,他在思考着到上海后的行动方案。

为了预防意外,丁健在镇江下车重换了车。时间飞快地过去,火车来到了上海,丁健提着旅行袋夹在人流中向出站口走去。

丁健刚出站口,一个人向他迎过来,想不到又是那满脸横肉的军人。这家伙狞笑着说:“嘿嘿,丁健,坐火车可不如我乘飞机快呀!”

这家伙一挥手,两个大个子军人一左一右挽着丁健的胳膊,朝旁边停着的一辆军用吉普车走去。

窗帘遮得严严实实的吉普车开了约莫有半小时,在一座大楼前停了下来。丁健来不及辨认和判断这是什么地方,两个军人已夹住他的胳膊上了台阶。

穿过三道铁门,走道向地下通去。丁健被带到一间富丽堂皇的会客厅,他一眼就认出了,坐在沙发上的那个矮胖子是空×军政委史家国。

史家国说:“说吧,你到上海干什么来了?谁派你来的?”丁健说:“我倒想问问你,你们为什么把我绑架到这儿来?”

史家国威胁道:“谁敢和林副主席过不去,谁就得倒霉!是姓周的派你来的吧?你放明白点,进了这地方不讲真话可别想出去!”丁健蔑视地笑了笑,史家国气得跳了起来。

这时,电话铃响了,站在旁边的秘书拿起话筒听了一下说:“政委,老虎’要和你讲话。”史家国一听,吓得赶紧去接电话。

丁健离得不远,只听耳机里说:“情况急变,B52已到A区,要提前动手,办法有三条,一,用火焰喷射器或火箭打火车。二,用高射炮平射。三,趁接见时亲自动手···.”

他们想谋害谁呢?”丁健正在想着。电视机打开了,屏幕上出现一列在铁路上行驶的专车。丁健忽然想起:他们是不是想谋害在南方视察的毛主席呢?!想到这里,丁健急出一身大汗。

史家国做了个手势,说了声“送客!”,便匆匆走了。满脸横肉的家伙一挥手,进来两个人,立即把丁健带了出去。

他们带着丁健穿过楼道,下了电梯,一直走到一个孤零零的小门口,猛地一推,丁健一个踉跄跌进门里,铁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再说马玉琴根据丁宁的布置,继续在街上寻找新的目标。这天傍晚,她正在马路上行走,忽然一辆吉普车“吱”的一声在她身边停下。马玉琴一愣,车内伸出一只大手,一把将她拉了进去。

马玉琴定神一看,她身边坐着个粗壮的军人,紧紧抓住她的手腕。马玉琴明白:她被绑架了!

吉普车沿着苏州河飞奔。冲出南京路,驶向外滩,望着混浊的河水里倒映的灯光,马玉琴猛然闪出一个念头:“跳,跳下去!”

马玉琴从眼角瞟了瞟,趁身边那人不注意,她猛一使劲挣脱手腕,飞快地推开车门,跳下了吉普车。

一连摔了两个跟头,马玉琴觉得眼前金星飞舞,她不顾一切地转身扑向河岸,纵身跃进了水中。

马玉琴水性很好,她慢慢浮出水面,很快找到岸上,那辆连车灯都顾不上关的吉普车,悄悄游过去,抓住了一艘拖船后面的绳索,随着船队朝上游开去。

跟船走了好久,马玉琴才松开手游到岸上,趁田野无人,她脱下衣服拧干了水,又湿漉漉地穿到身上。她又冷又饿,还是咬紧牙关坚持着,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一直到深夜两、三点,马玉琴才走到了于惠萍的家。小于见是小马回来,又惊又喜,两人紧紧抱在一起。

于惠萍听了这些情况,更感到小马是个坚强的好姑娘。她想了想,终于把丁宁失踪的消息告诉了小马,马玉琴的眼泪扑簌簌流了下来。

小于说:“如今,我们要独立挑起担子,玉琴,你怕不怕?”小马回答说:“我不怕!我要和你们在一起,救出老丁同志,和他们斗!”

于惠萍严肃地说:“根据局里一个负责同志的机密指示,从北京来的丁健可能也遭了他们的毒手。现在,我们必须尽快把无名牌手表送到中央去,抢在敌人前面行动!”

上海站站口贴着缉捕马玉琴的通缉令,月台上到处游动着穿蓝色裤子的军人,气氛十分紧张。华侨打扮的于惠萍依偎着女扮男装的马玉琴,躲过搜捕者的眼光,顺利地进了车厢。

列车在飞着。硬车里,于惠萍和马玉琴根本没有入睡,警觉地听着周围的动静。忽然,门打开了,乘警走进来查票,小于使了个眼色,马玉琴转身朝里,发出了均匀而有节奏的鼾声。

于惠萍掏出车票迎上去,指指对面铺上的马玉琴,南腔北调地对乘警说:“我们夫妻,到首都旅行去的。”乘警瞟了一眼睡着的男华侨,查另一个铺位去了。

列车到达北京站,于惠萍和马玉琴互相搂着走向站口。忽然,马玉琴慌乱地停下脚步说:“哎呀,门口站的那两个军人中,有一个就是绑架我的那个人!”

于惠萍果断地说:“不能停下,不要慌,戴上眼镜!”马玉琴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戴上金丝眼镜,搂着于惠萍,不紧不慢地接近了出站口。

出站口,那个绑架过马玉琴的军人站在那里,眼光盯住每一个旅客。忽然,他的眼光落到一身港式打扮的马玉琴身上,马玉琴大着胆子向他一点头,挽着于惠萍出了站口。

于惠萍和马玉琴钻进一辆出租轿车,轿车在大街上转了几圈,她们才下车走进了新侨饭店。

晚上九点多,她俩被一辆吉姆牌轿车接走了。很快,她们看到了宋兰和总理办公室的老李同志,她们象久别重逢的亲人,激动地握着手。

无名牌手表终于送到总理办公室了!不久,于惠萍她们接到指示:“马上行动,严密监视,一旦发现情况,毫不客气地对付他们!”

朝霞满天,一架飞机腾空飞起,里面乘坐着执行任务的同志,最前面坐着宋兰、于惠萍和马玉琴。此刻,她们多么希望丁宁和丁健和她们一起战斗啊!

再说丁宁被关押以后,那里漆黑阴冷,恶臭冲鼻。忽然,丁健碰到一个热乎乎的身体,那人低声求救:“饶命!饶……命!”

这个人正是丢了无名牌手表的林浩,因为找不回手表被打断腿关进了死牢。经过丁健细致的工作,林浩表示要戴罪立功,向丁健交代了自己知道的全部机密。

原来,“老虎”是林立果的代号,他的“舰队”成员用无名牌手表作为通讯联络工具,掌握了毛主席在江南视察的路线。丁健了解了这些情况,大吃一惊,要林浩想法帮他冲出去。

林浩知道死牢里有一条堵死的秘密通道,丁健背着他去寻找。打火机的光亮越来越暗,最后终于熄灭了。他们在黑暗中摸索前进,好不容易找到了秘密通道堵死的口子。

这时,在死牢上面的会议厅里,史家国正在召开紧急会议,传达林彪“手令”:“诸位,首长要我们以演习的名义很快进入阵地,真刀真枪干,谁要有个差错,可就别怪我史某人了!”

突然,一个参谋人员跑进来报告:“仪器显示,死牢里有人活动!”史家国一听,对那满脸横肉的家伙说:“时候到了,丁健留着是个后患,马上千掉!”

满脸横肉的家伙一个立正“是!”马上提起冲锋枪和手电筒走了出去。

这家伙悄悄进了死牢,听到丁健的脚步声,他赶上去,端起冲锋枪就是一梭子。林浩哼了一声,死了。丁健趁势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满脸横肉的家伙想看个究竞,他亮着手电筒走上前来。丁健猛然跃起,狠狠一拳把他打倒在地上,两只铁钳似的大手,死死卡住他的脖子,这家伙终于得到了应有的下场。

丁健迅速挖开了秘密通道的洞口,进入一个破碉堡,推开一堵砖墙,钻出碉堡.终于来到了旷野之中。

这时,两个参谋跑来报告:丁健打死吴成,越狱逃跑。史家国气得把茶杯损得粉碎,大骂一声“饭桶!”马上派出大批人马,组成严密的搜捕网,追捕丁健。

张英也发现于惠萍带着无名牌手表不知去向,他吓慌了手脚,赶紧向史家国汇报。史家国的拳头狠命在桌上一捶:“从丁宁嘴里敲出来!”

张英按了按电钮,电视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恐怖场面:两个彪形大汉,挟持着遍体鳞伤的丁宁,一个瘦长的军官喙叫着:“于惠萍哪去了?手表哪去了?”

丁宁咬紧牙关摇了摇头,“嘴的一下,一根火钎烙到丁宁身上,冒出一股浓烟,丁宁昏死过去了。

史家国关掉电视,咬牙切齿地说:“不能让他死要敲开他的嘴巴!无名牌手表的秘密让他们知道了,那非同小可,懂得这个厉害吗?”

逃出死牢的丁健摸到路边一看,马路上不时走过队队巡逻的武装民兵,辆辆摩托车飞驶而过,车上是全副武装的军人,气氛相当紧张。丁健整了整衣服,悄悄走近了公共汽车站。

健迅速上了一辆公共汽车,到市区下了车。他敏捷地打量一下四周,没有什么可疑情况,他走到附近的公共电话房,想赶快和于惠萍取得联系。

电话很快接通了,对方说是去找于惠萍,但丁健却听到话筒里传来“马上查出地点”的声音。丁健发觉情况不妙,急忙搁下话筒,赶上一辆公共汽车乘了好远才下来。

丁健明白了,这里已布置停当,单等他自投罗网情况越来越严重!时间一分一分飞快地过去,这么重要和紧急的情况,要火速向中央报告啊!丁健朝路边一辆出租汽车招了招手,喊了声:“汽车!”

丁健一脚刚跨上车,警见车里坐了个戴墨镜的妇女。那妇女低声喊道:“大哥!”随即取下了墨镜,想不到竞是宋兰!丁健赶紧上车,汽车飞快向前驶去。

汽车在十六铺码头的一江轮旁停下,司机有节奏地按了几下喇叭,很快有人将丁健他们接上了船。

宋兰把于惠萍、马玉琴一一介绍给丁健。船长见丁健来了,马上集合好船员,请丁健指挥行动。

丁健对船长说:“马上起锚,目标吴淞口!立即发报与东海舰队联系,请他们接应!”他和船长并肩站在指挥室里,两眼紧町着岸边每一条船,随时准备应付意外事件。

夜色苍范,江轮来到了吴淞口。突然,河口的两艘轮船上射出两道灯光,同时发出了命令停船的信号。

丁健和船长交换一下眼色,他握紧拳头,果断地命令:“冲过去!”船上全体人员立刻进入战斗状态。

那两艘轮船发出警告,要用火力封锁航道。丁健发出短促有力的命令:“准备战斗!”双方船只距离越来越近,一场战斗迫在眉睫!

忽然,船长惊喜地指着远方:“老丁,看,海军同志来了!丁健接过望远镜一看,三艘炮艇正全速向吴淞口前进,他兴奋地说:“发信号,请求支援!

那两艘轮船见势不好,赶紧调转船头,顺着内河逃跑了。半小时后,健来到了海军基地指挥部,一位海军首长迎接了他。很快地,他被领进了地下通讯所,那里已经一切准备就绪。

丁健刚坐定,面前的音箱就传来了总理办公室老李同志熟悉的声音:“是丁健同志来了吗?丁健同志,请马上报告!

丁健一口气将自己掌握的情况全部说了出来,他要求老李马上报告总理,采取果断措施,斩断魔爪:并请转告总理、批准他参加新战斗

但是,刚把话讲完,高度的紧张和过度疲劳使他阵晕眩,他只觉得眼前一黑,代么也不知道了。

丁健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舒适的房间里,宋兰正与于惠萍、马玉琴在翻看画报。丁健急切地问情况怎么样了?”她们笑着说:“我们正在等候好消息呢!

五天后,丁宁、宋兰、于惠萍、马玉琴他们来到车站为丁健送行。丁健扶着身体还很虚弱的丁宁,关切地说:“你要尽快养好身体,投入新的斗争。

丁宁点点头,严肃地说:“对!林彪一伙虽然已经折载沉沙,他们的阴谋破产了。但是,要肃清他们的根基还要付出更大的力气。”

铃声响了,丁健跨上车厢,深情地望着自己的亲人和战友,挥手向他们告别。他踏上了新的征途,去迎接新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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