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一个爱一个,
不过是让那些迷途的男人有个家,
有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有什么错?
纪柏常:「那我呢?」
我:「你也一样。」
1
「爸了个根,走开!」
「我不走。」
蔡右崇跪在大街上,深邃的眼眸低垂,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五指死抠着我的鱼网黑丝。
此时的他像个怨夫,我没想到他会死缠烂打。
我不耐烦挣脱开他的手,黑丝都被撕破了。
我冷声讥讽:「你一个洗脚城的,怎么跟正经男儿家比?你双手被多少女人脚熏过,腹肌被多少女人摸过?我堂堂女子汉大丈妇,怎么能捡你这条二手根。我以后还有脸在酒吧立足吗?」
男人颤抖着:「难道你跟我在一起,就是为了睡我吗?」
「难道你没爽吗?」
他彻底愤怒,冲上来想抓我。
我把破黑丝扯下来扔到他脸上,顺带给他一巴掌。
「想造反啦?」
趁他发愣之际,我鸡鸡脚坐上的士遁走。
酒吧里我目如鹰隼,搜索着可以下口的窈窕淑男。
天下雏狼满地跑,我怎能为他一人逗留。
我不是个随便的女人。
不帅的不要。
没有八块腹肌的也不要。
昏暗角落里那位小甜弟就很适合。
他身形高挑清瘦,脸庞棱角分明,皮肤苍白柔嫩。
如此极品小甜弟在酒吧百年不遇。
我招手示意服务员来一杯鸡尾酒。
酒未到,小甜弟已经被两个女人围在中央。
「甜弟,一个人?陪姐姐喝杯酒?」
「别害羞呀,跟我们姐妹玩玩呗,想要多少钱?」
这两个女人真没眼力见,看不见甜弟身上的衣服都是金美吗?
小甜弟被围着无法反抗,脸上还有多几个红印。
「他爸的让开。」我摇晃着鸡尾酒挤开女人,背靠在小甜弟胸前。
「他,是我海神唐珊的男人。」
英雌救美的桥段彰显着我的魅力。
红发女嚣张:「什么海神唐三,这甜弟是我们先看到的。」
我看着鸡尾酒的眼睛慢慢转向她。
红发女打了个激灵,后退两步。
黄毛女在她耳边低声:「听我弟说,唐三好像很利害的。」
两女相视一眼,悻悻离开。
小甜弟向我点头道谢,往边上移开半尺。
「甜弟怎么称呼呀?」
我身体往他更靠近几分,相比之下,才发现他比我足足高出一个头。
「纪柏常。」
「纪柏常?」
三个字在我嘴里吐出了黄味。
他羞红着脸低头,我目光顺着如滴血的耳垂往下滑。
白色的衬衫被两肩撑紧,显出厚实的肩肌轮廓,如同铠甲。
黑色皮带束腰,呈现出完美倒三角形态。
我心里诂算着,身高一米九,按照身高与长度成正比来计算。
我抬起手将长发拢到耳后,顺便带走嘴角的甘露。
这甜弟,我吃定了。
2
我把鸡尾酒推到他低垂的眼眸下:「甜弟,一个人来喝酒?」
可能我的眼神过于热情,小甜弟下意识整理衣领,干哑地开口。
「嗯。」
我对甜弟总是很有耐心:「来一口润润喉?」
「我不会。」
「姐姐教你啊。」我手掌轻拍着他大腿,指间传来那反弹力让我惊叹,结实!
我正沉醉于纪柏常的美色当中,一道刺耳的女声将我传进我耳膜。
「唐珊,刚甩了蔡右崇就出来觅食?」
我眼皮没抬就知道这根是谁。
「滚远点骚根!」
女人脸色发绿:「我在洗脚城充了五千,连他腹肌都没摸着,现在看来他口感不行啊。」
蔡右崇身上留着我唐珊的烙印,不允许他人戏谑。
「我丢垃圾桶的二手根也轮不到你,回去吃家常根吧。」
女人愤怒地指着我,又不敢动手。
酒吧的常客都知道我懂擒拿。
或许被这一翻言语震惊,纪柏常把我推开些许。
「到底要眼瞎到什么程度,才会看上你这种渣女。」
他声音冰冷,而且并没压下音量,周围目光齐齐向我看来。
那又如何?
现在残留在我身上的,只是一副可以活动的躯壳,仅此而已。
没有灵魂的人,怎么可能被世俗目光影响?
我钩起纪柏常的手肘用力,他重心不稳向我侧倒,手臂淹没在我胸前。
「别生嘛,喝口酒下下火。」我爷声爷气,把酒杯举到他柔唇边。
他想离开,但被我扣住手肘,挣脱不了。
「走开,我怕你口水有毒。」
纪柏常此时脸色通红,够纯我喜欢。
我把酒倒在嘴里,扔掉酒杯。
手指掐着他下颌,朝他柔嫩双唇吻下去。
咕噜,咕噜。
性感的喉结跳动,伴随酒水从嘴角处溢出。
纪柏常被我突如期来的举动吓呆在原地,一时忘了挣脱。
我能感受到他的震惊。
我松开手:「吃了我的口水,要听话哦。」
纪柏常眨巴眨巴眼睛,丢下「流氓!」两字,踉跄逃出酒吧。
自嘲一笑,今晚是没着落了。
秋天的夜晚很凉,冷风夹杂着落叶在空旷的街头打转。
偶尔划破寂静的,是一两声远方传来的犬吠。
路灯发出昏黄的光,映照着湿冷的路面,显得格外孤寂。
你,为何要把我留在人间。
3
我记不起是怎么回家的,又是怎样爬上6楼。
绿色铁门忽然就出现在眼前,我踢开挡路的两袋垃圾。
翻出钥匙,却死活插不进去。
这时铁门小心翼翼打开一条缝,同时传出清冷的男声:「谁?」
门缝里现出一张熟悉的脸孔。
「是你!」我又惊又喜。
四眼相对,纪柏常脸色骤变:「女流氓!?」
我没理他的话,玉腿迅速伸进门缝,带着身体挤进屋里。
我堂堂大女人,区区弱质男子怎么可能挡得住。
不过他胆子够肥,竟然敢来我这偷家。
「小纪纪,想姐就直说,何必偷偷摸摸?」我手指轻捏他柔嫩的下巴。
他坐回沙发上,双手抱胸翘起二郎腿:「这是我家,请你出去。」
男人就是矫情,总喜欢口是心非。
「说吧,想要什么,姐给你。」
「你再不出去,我要报警了!」他提高音量。
我环顾四周,这明显还是原来租的房子,只换了套新沙发,我没喝多。
纪柏常看起来不像撒谎。
他爹的,我拿起手机拔通包租婆的电话。
电话接通,里面传来气喘吁吁:「老妹……」
「你爸了个根,我的房子啥回事?」
「等会,我马上上来。……暂停」
不一会,包租婆穿着件连体睡裙,甩着三块肉出现门口。
她又忘记穿罩罩了,每次偷吃都这样。
「爸了个根的,不就欠你几天房租吗!现在什么情况?」我火气上来了:「我的东西呢!?」
包租婆指了指楼递间那两个黑色垃圾袋。
「哎呀,老妹别生气,我家老陈赌球输了钱,把房子卖了。」
「你他爹的卖房你都不跟我说?」
「你不也差不多半个月没回来了吗?反正我现在告诉你了,剩下你们自己解决。」
包租婆说完转身出去了,不忘把两袋垃圾扔回屋里,衣服散开满地,那根胶棍滚了出来,误触机关,发出迷人的嗡鸣。
这大晚上,都不知道能去哪,身上的钱都不够住酒店。
这段时间过于沉迷男色,把自己搞迷糊了。
阳台外不合时地传来雨水落地声。
老天奶都想对我赶尽杀绝,我苦笑着点了根烟。
「我家不允许抽烟!」纪柏常还坐在沙发上,冷眼看我。
女人做事什么时候轮到男人插嘴。
要不是今天人在屋檐下,肯定上去给他两巴掌。
我口中烟雾弥漫而出,声音略低几分:「明天搬。」
「你现在不走,我就报警。」
我将地上散落的衣裳塞回胶袋,用那不甘寂寞的胶棍指着他。
「你试试,看看警察信你说我强闯民宅,还是信我说你意图强奸。」
迷你裙此时已经被我自己裂开半尺口子。
纪柏常那口气被我呛了回去。
「那……你明天必须搬。」
「……」
纪柏常是个富二代,我躺在他的床上就知道。
床垫特别舒服,让人有一种躺在美金上的感觉。
房门被打开,刚洗完澡的纪柏常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你干麻在我床上!」
「这一房一厅,我不睡床睡哪?」
我迷迷糊糊地撑开眼皮。
肩膀宽阔结实,胸膛微微起伏,湿润的黑发随意地垂落在额前。
空气中还残留着沐浴露的清香,透出不经意的性感。
很像他。
「女人大丈妇,说不动你就不动,睡一边吧。」
我把被子拉过头顶,慵懒的声音透过被子传出。
也难得听见纪柏常爆出一字粗口。
这觉我睡得特别香。
4
吵闹的电话铃声把我在睡梦中拉了回来。
是我的襟姐妹付贵花,前段时间跟男人分手,还怀了仔。
「爸了个根的,才9点,你吵啥呀?」
【唐珊,你下午不是要陪我去人牛吗?钱找到没?】
我差点忘了,还有人牛要1万块钱。
当那天喝了两杯马尿就拍着胸膛要全包。
真是肠子都悔青了,但女人说话要一诺千金。
挂断电话,我走出阳台。
下过雨的空气十分清爽。
我抬手点了香烟,习惯性的到厨房翻翻冰箱,里面还多了不少吃食。
果然是多金少爷,零食都全是英文,让人吃不起的感觉。
「随便吃点东西,赶紧收拾好搬走。」纪柏常忽然出现在我身后。
全套运动装让他看起来比昨天多了些女子气概。
「男人就是这么啰里啰嗦。」我翻了个白眼:「借我1万块钱。」
他好像被我的话逗笑了,表情想笑又想气:「我们才认识1天,你让我借你1万?」
「我襟姐今天要动手术,江湖救急。」
「鬼才信你的话。」
「不信你跟着去,我带你见识见识。」
「行啊,如果是真的医药用我出。」
男人的心思,真是难以捉摸,绝不能用常理形容。
他竟然就为了赌我撒慌,真是荒唐。
医院里,付贵花摸着下巴绕着他转了八百圈。
「可以啊唐珊!这只雏狼够嫩。」
纪柏常强装镇定。
他一界男流,见到付贵花这种风流浪女不免脸红耳赤。
看着这没见过世面的襟姐妹,我嫌弃道:「人家还是黄花大闺男,你别把人吓跑了。」
她这才收敛些许。
手术室传来叫号。
「甜弟,我去放下几两,很快就回。」付贵花站起身挺挺腰板,回头跟我耳语:「拿下他。」
我不耐烦地催促:「你赶紧的,我还要去酒吧。」
纪柏常瞥了我一眼,意思是说我无情。
他一小男人怎会理解大女人的世界。
半小时间后。
几位医生进入手术室,各种仪器也陆续被送进去。
手术室大门不断开启,关闭。
我只见到来往的医生和护士行色匆匆。
付贵花再也没有站着走出来。
老天奶总是会抛弃一些人,那些他认为不适合存在于世上的人。
5
我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空腹喝完那瓶杯高度白酒。
心里没有悲痛,更没有泪。
或许,女儿有泪不轻弹。
又或许,我已经没有感情。
纪伯常坐得离我不远,他眼框还是红的。
小男人就是眼浅。
也许出于怜悯,他没有再叫我搬走。
我在沙发上里发呆了很久,就跟刚来到这里的那段时间一样。
等我回过神来,已经过去了三天。
「好饿。」我从喉咙里发出两个字。
看见茶机上摆着尚存温热的饭菜,我不知道它们是什么味道,只管塞到肚子里。
身体力气很快便多了分。
纪柏常忽然茶机前坐下:「好点没?」
「给我拿瓶酒。」
「你还没喝够啊?」他眼睛转向角落,下巴抬了抬。
我转头看去,不禁惊呼「我嘞个爸呀。」
角落里横七竖八躺着起码十多个白酒空瓶。
没酒精中毒已算万幸。
「喝咖啡吧,我请你。」纪柏常咧嘴一笑。
我一大老奶们要男人请?
开什么国际玩笑,
在包包里翻了一遍后。「你请吧。」
仅剩那几十块让我放弃女人的尊严。
其实我不喜欢咖啡,并非不喜欢它的苦,而是它让我清醒。
纪柏常:「喝完咖啡你得走了。」
也能理解,在他这里也耗了好几天,得去解决生活锁碎。
我天生一副好皮囊,平时会做些平面模特兼职维持生计,而且价格还挺高的。
就是可惜了嘴边的鲜肉。
襟姐,妹妹我有负你的遗志,对着天花板长叹一声。
跟纪柏常借了个行箱,把行理收拾好。
做了个抱拳:「江湖再见。」
转身出门,一不小心踢到门坎,行理箱咕噜滚出楼梯间。
我身体跟着跌撞往前跨了两步才站稳,刚好停在那衣着华贵的妇女身前。
纪柏常举着想拉我却没拉着的双手惊讶道:「妈?!」
贵妇上下打量了我几眼。
上去朝着纪柏常就是一巴掌:「你敢打女人!?」
6
这巴掌震撼了我的宫。
我正想上去做和事婆,贵妇的眼睛己经转过来盯着我,目光不善。
她不是在帮我,她只是在告诉世人。
女人打男人天经地义,男人打女人天打雷劈。
这贵妇是真奶们!
贵妇继续围着我打转:「身材还不错,样子也还行。但我儿子是黄花大闺男,你,配不上他。」
区区一个小闺男敢说我不配?
我还看不上这种弱质男流呢:「听大姐的语气,道上混的吧?」
贵妇:「算你还有点见识。」
我:「怎么说也是同道中人,给我这皇朝吧后一个面子,说话别太难听。」
贵妇:「哼,我当年在皇朝酒吧封后,你还没出生呢。」
我:「可惜时代变了,一代新人换旧人,就是全身美金也无法掩盖你肾虚的表现。」
爬个六楼都气喘吁吁就是最好的证据。
也许你曾经风华绝代,终究抵不过岁月无情。
贵妇:「小妹妹。。。大言不惭,我要跟你斗上一斗,你敢答应吗?」
我冷哼一声:「谁怕谁。」
贵妇怒气上头大声喊:「闺儿子,订酒吧!」
纪柏常无奈,在离家不远处找了个酒吧。
与贵妇对坐,桌面上已摆开两排啤酒。
我俩二话不说,拿起酒就往肚子里灌。
一晚上,空酒箱叠了1米多高。
经柏常在不停在旁边劝:「少喝点。」
最终我跟贵妇勾着肩,东倒西歪地走出酒吧。
贵妇舌头打结:「以后叫我华姐,你这个妹,我认了。」
「好!华姐。」我露出惋惜的表情:「可惜啊,不能再跟姐喝酒了。」
贵妇不解,我流下两行热泪:「纪柏常把赶我出家门,无家可归,只能远走他乡,另谋生路。」
她拍着我肩膀:「妹妹,你安心住着,没人敢赶你走。」
征服黄花闺男最好的办法就是征服他娘,这永远不会错。
贵妇伏在我耳旁低语:「下次喝黄酒,记得带上姐。」
临上车前,手还不忘在我腚上抓了一把。
望着豪华的小天使车标远离,感叹有钱人真好,喝醉了还有司机送回家。
送走华姐,我已经压制不住如海涛浪涌的胃。
一手扶着纪柏常,酸臭的液体从口中吐出来。
意识也开始模糊。
「上来,我背你。」纪柏常半蹲在我身前。
「我一大女人,怎么能让小男人背回家。」
我嘴里吐着不清不楚的话,身体却早已趴在那精瘦的背上。
空中细雨飘飘而落,雨水触碰肌肤特别寒冷。
结实的后背却很温暖,让我不自觉搂紧半分。
感觉很舒服,很安全。
7
迷迷糊糊地从酒醉的沉睡中醒来。
嘴唇干裂得几乎粘在一起,喉咙仿佛被沙纸打磨过一般,干涩难耐。
卧室昏暗,但借着窗外的余光依然能看清一切。
我随手拿起床头柜摆好的矿泉水,几口下肚,人也清醒了几分。
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男人的T恤,连内衣都换了。
纪柏常侧躺在床的另一边,白色T恤被手肘带到肋骨下,露出健美的八块腹肌。
宽松的四角裤挡上撩,挡不住该挡住的地方。
我晃晃脑子,动他是禽兽,不动则禽兽不如。
我乃万兽之王,所以不用考虑。
手机灯光亮起,跟随着指尖在腹肌的沟壑中游动。
看着四角裤在我灯光下冉冉升起。
小样的还装睡。
我褪去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