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宸集团内部提拔女总裁。
何肖肖说我是董事局内定人选。
我信了。
竞聘会当天，何肖肖与我同台竞争。
我使出浑身解数，光芒四射，风头尽出。
何肖肖全程内敛。
互相衬托之下，她显得深不可测。
聂骏总裁对她高看几分。
何肖肖当众讽刺我为人虚浮，纸上谈兵。
我被当场开除。
她利用集团势力对我无死角封杀。
并害死我爸妈。
最后我被她安排十多号人暴虐至死。
直到我意识消失前。
她的讽刺声传入我耳中:「书穿女配，当然要逆袭大女主啦。」
再次睁眼，我回到了竞聘当天。
何肖肖拍着我的肩膀大声说:「董事局内定你是女总裁，一会要好好表现，其他人都是陪跑而已。」
1
面试厅内，何肖肖并没有故意压低声音。
众人向我投来敌视的目光。
前世就是她这句话让我成为众矢之的。
重生而来，我难道还会中计？
我大声反问:「大伙都听见没？何顾问都说我是董事局内定之人。」
「既然你都知道我是内定之人了，你还来凑这热闹干嘛？」
何肖肖没想到我会这么呛，想岔开话题。
我故意提高音量:「何顾问是外部职员，应该退出竞聘吧？」
何肖肖被我问得尴尬:「我作为集团高级顾问，怎么会跟你们这些小职员争位，我就是帮聂总把把关。」
她口中的小职员，那都是集团高层嫡系，没有不锈钢的关系连这竞聘机会都没有。
现在她何肖肖就是个真打工人，竟然敢说别人是小职员。
面试厅内不少人给她送上白眼。
她还傻乎乎地假清高:「贺昕，我是把你当闺蜜才给你点小道消息。」
我捧腹大笑:「我爸是天宸集团最大的合作经销商，年销额达20亿，你一打工人还想跟我做闺蜜？」
周围响起哄堂大笑。
「哪来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丈着几分姿色就想当女总裁？」
何肖肖羞得满脸通红。
2
天宸集团是华夏最大的私有企业。
半年前，何肖肖突然以外部高级顾问进驻集团。
只因她给董事局提了三大事。
其一，建议天宸集团大力发展中端产品，对市场形成降维打击。
这一招果然大获成功，董事局对她另眼相看。
其二，集团市场部混乱，市场总监沈易恒手中渠道过多，必然另起炉灶。
董事局派人暗查，果真发现他在私建产线，沈易恒马上就被踢出天宸。
其三，通过公司股票异动，她发现天宸集团股票正被人暗中收购。
两天后收购之事浮上水面，幸亏天宸集团流动资金足够庞大躲过一劫。
天宸集团双总裁，男正女副。
原本由董事长与聂太太（董事长正室）担任。
现二人正退出管理层。
儿子聂骏接任男总裁。
留下女总裁空缺。
董事长对何肖肖颇为赏识，建议她去试试。
她还装模作样地说自己不感兴趣。
最终为了给董事长「面子」与我们这帮「小员工」一起竞聘。
3
我跟何肖肖因工作关系认识。
她和聂骏总裁之间早有暧昧，本想着不参和竞聘。
何肖肖却一而再地劝我:「我是外人，只负责给聂总把关，哪有资格坐女总裁的位置。」
「昕昕，你爸是集团合作伙伴，你上位还能给贺家争取更多区域销售权。」
何肖肖作为集团高级顾问，连董事长都佩服她的眼光。
而且她言之凿凿，我觉得她说得有理。
于是我在竞聘中努力表现，而何肖肖就如同旁观，就地躺平。
笔试中，我在奋笔疾书。
她双手抱胸在睡觉，连呼噜都打出来了。
那突出的表现引得聂骏注意。
交卷之时，聂骏问:「何顾问为什么要交白卷？」
何肖肖满脸从容，用食指点了点太阳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聂骏却笑着点头:「明白，何顾问脑子里的东西自然值钱。」
我与她同组辩试，我连连提出新论点。
她却沉默寡言，直接认输。
最后她解释道:「我做事向来三思而后定，不懂打嘴炮。」
聂骏带头称赞低调有内涵。
最后测试写集团三年计划。
我们众人对公司业务熟悉，每个竞聘同事都提出了集团新的发展方向。
我专业市场管理，对市场需求更敏锐。
提出观点新颖，让众平审一致叫好。
轮到何肖肖，她写了「纵横阖捭」四个字。
还不忘鄙视众人「纸上谈兵。」
把全部竞聘者都贬成赵括。
最终我综合成绩排名第一。
出成绩时，董事长和聂太太都在场，整个董事局也见证着。
可聂骏却把合同亲手递给何肖肖。
聂太太提醒儿子不要太任性。
聂骏说:「何肖肖沉稳内敛，不像贺昕那般爱出风头，争强好胜。」
何肖肖依偎在聂骏身旁，对我俯视。
「这些女人就是好高骛远，总想一步登天。」
我心中不服地质问:「当初是你说我是董事局内定的女总裁人选，我才……」
何肖肖双手摊开，打断我的话:「聂总，你说她是想上位想疯了吧？」
我对此不依不饶。
直到聂骏当场把我开除。
4
那天我成为集团的饭后笑柄。
老爸老妈收到消息，特意开几台豪华大奔来集团门口接我。
只为帮我争回点面子。
几个月后，何肖肖向董事局建言，进行销售渠道改革。
获得董事局批准后，何肖肖利用职权，突然停止对我贺家预售产品供应。
我家收了客户足足5亿定金，交不出货得3倍赔付。
贺家资金周转不来，很快就面临破产。
危难之时，沈易恒不惜一切给我爸带来援助资金。
谁知何肖肖暗下狠手，威胁沈易恒的投资方，让他们临时撤资。
沈易恒私自挪用公款，锒铛入狱。
最后我爸妈身怀巨债，在家中自杀。
我被市场完全封杀，流落街头。
那天何肖肖带着一帮大汉出现在我所住的天桥底下。
我如疯狗一般冲上去质问:「你说我是内定的副总，是你骗我去竞聘的，你为什么要怂恿我！？你为什么还要害我全家！？」
他身边大汉一手掐着我脖子，把我举在半空。
几人粗爆地撕碎我身上的衣衫，钢铁般的拳头不停撞击我全身。
直到我口吐鲜血，几人拉开我手脚。
我成大字悬在空中，撕心的疼痛从下身传来。
随着下身那大汉一阵抽搐，第二个人接上，第三个……
直至他们都累了。
我身上爬满腥臭的液体，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仅剩那一点残存的意识。
何肖肖凑近我:「贺昕，你能力强，家世好，我怎么跟你明争啊？」
「聂总只喜欢低调的贤内助，骗你竞聘就是为了衬托我低调。」
她更靠近我半分，声音阴险讽刺。
「其实我也没有骗你，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前，你确实是天宸女总裁。」
「但可惜，遇上我这种书穿女配，当然要逆袭大女主啦。」
原来我所身处的世界，竟是一部虚构小说。
何肖肖，他是书穿女，难怪她的建言都那么准确。
「你们全家死光，对我来说，也就是死了几个纸片人，不值一提。」
她仰头大笑。
笑得眼睛都睁不开。
我脑子里那残存的识意驱使我张开口，挺起身，对着她咽喉咬去。
血腥味很快便充满我口腔，很舒服，很解渴。
我喉咙不断地发出咕咚声响。
无数硬物不停在敲打我后腰，后背，后脑。
他们敲得太轻，不足以让我松口。
直到我再也吸不出血，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在咽喉里发出闷吼。
呃！！
往后仰头，连骨带肉撕下一片。
何肖肖倒在地上。
她穿着高级服饰，戴着各种钻石首饰，被我咬死了。
我眼中的亮光终于消失。
再次睁眼，我重生了。
5
竞聘第一轮笔试。
是主要对公司现有管理制度提出建议。
「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
说完这句话，何肖肖靠在椅背上睡觉。
真是一模一样的昏招。
我依旧奋笔疾书。
开考前我就给聂太太发了消息。
诂计她很快就会来到。
面试厅里，落笔声此起彼伏，清脆悦耳。
何肖肖刻意加大呼声，以博得聂骏关注。
她双手抱胸翘着二郎腿，身体后仰，椅子只剩两椅脚支地。
能保持这动作证明她根本没睡，要不然得摔死她。
不过敢在如此严肃的场合这般做作，也是个人才。
何肖肖长得确实很美。
大家对美女还是大度的。
聂骏早就被她那短裙春色吸引，还不时感叹其与众不同。
评委们在低声议论。
「何肖肖是要放弃了吗？」
「人家本来就不想争，只是应付一下董事长。」
「说不定是胸有成足啊。」
「你看贺昕，巴不得把卷子写成书。」
何肖肖的呼声渐大，聂骏本来对她就心生情愫，夸赞起来。
「明明本事过人，却不想上位，够低调。不像某些人，虚浮。」
这是在骂我呢。
何肖肖嘴角勾起让人不易察觉的弧度，但她依然在睡。
此时，面试厅忽然变得寂静，众人纷纷停笔。
何肖肖同样好奇，想睁眼又不敢，总不能告诉别人自己在装睡吧？
踏踢脚步声越来越近，何肖肖笃定是聂总让她去沙发上休息，故意发出奶嗝哼声。
但迎接她的，并非聂骏，而是聂太太。
一鹤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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