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老宅陷家庭纷争,陈建军执着坚守,终迎岁月静好与传承之光

寒露人醉深 2024-12-22 07:5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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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根据身边生活创作故事,情节虚构处理,如有雷同,请多赐教。

皖南的冬天总是阴冷得很,细雨绵绵下个不停,雨水顺着黛瓦流下来,在青石板上汇成一条条小溪。陈建军蹲在屋檐下,看着院子里那棵老枣树,树枝光秃秃的,在冷风中摇摆。

“老三,你这是要守到啥时候?”隔壁王婶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糖水走过来,“天这么冷,喝点暖和暖和。”

陈建军接过碗,笑着说:“谢谢王婶。我这不是守,是这老屋住惯了,舍不得。”

“你呀,就是个榆木疙瘩。”王婶摇摇头,“你两个哥哥在外头做得风生水起,你倒好,死守着这破屋子不撒手,你媳妇不就是看不惯这个,才带着娃去城里打工的嘛。”

陈建军低头喝了口姜糖水,没接话。他知道王婶说的都是实话,可这座老宅,承载着太多记忆。

青山村地处皖南山区,祖祖辈辈都在这里生活。陈家的老宅是村里最大的一处院落,前后三进,两个天井,虽然年久失修,但那雕花的门楣、飞檐上的吻兽,还有厅堂里的美人靠,都在诉说着这座宅子曾经的辉煌。

“老三,你说你这是何必呢?”大哥陈建国年前回来看父亲的时候说过,“这破房子年年要修,光是换瓦片的钱就够你在县城买套小户型的了。要我说,咱们干脆把它卖了,大家分了钱,你也好去城里找个活干。”

二哥陈建华更直接:“你看看你,都快四十的人了,还像个老农民似的,整天在地里刨食。你儿子都上初中了,将来上大学的钱从哪来?你媳妇走了,你自己也不着急?”

媳妇王芳走的那天,正是去年的秋收季节。她收拾了一个行李箱,带着儿子小磊就走了。临走时说:“建军,我不是不要你,我是不要这种日子。你要是想通了,就来城里找我们。”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陈建军照常种地、喂猪、修缮老屋。村里人背后都说他傻,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守着这破房子。

“老陈啊,你这房子,可是个宝贝呢!”

这天早上,一个穿着灰色中山装的老者站在院子里,手里握着一个黄铜罗盘,一边看一边啧啧称奇。

陈建军正在院子里劈柴,听到这话愣了一下:“老先生,您这是……”

“哦,我姓张,是省里古建筑研究所的。”老者微笑着说,“我们走访皖南地区的古建筑,听说你们村有座清代的举人府邸,特地来看看。”

“举人府邸?”陈建军放下斧头,“我家这老房子?”

张老先生点点头:“你看这进深的布局,这雕花的构件,这是典型的清代徽派建筑。而且…”他指着二门上方的匾额,“这块匾额上的’崇文尚德’四个字,笔法遒劲,是清道光年间的风格。”

听到这话,陈建军心里咯噔一下。他想起爷爷生前常说,家里祖上是个秀才,可具体是什么时候的事,他却记不清了。

“如果我没猜错,”张老先生继续说,“这座宅子至少值两百万。”

“多少?”陈建军以为自己听错了。

“两百万,这还是保守估计。”张老先生说,“如果修缮得当,价值会更高。”

这个消息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不到三天,整个青山村都知道了陈建军家的老房子价值连城的事。

大哥陈建国第二天就开车回来了,还带着妻子和儿子。“老三,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大哥搂着他的肩膀,“咱们赶紧找个买家,把房子卖了。这么算下来,每个人能分六七十万呢!”

二哥陈建华也打来电话:“老三,这事你可得把握住啊!我听说现在有人专门收古建筑,咱们得找个出价高的。”

就连王芳也带着儿子回来了。“建军,”她站在老屋的天井里,看着飘落的梧桐叶,“你看,这不是天意吗?咱们卖了房子,一家人在城里重新开始。”

陈建军却迟疑了。

“这房子,真的能卖吗?”他望着斑驳的墙壁,“爷爷留下的……”

“你还死守着这破房子?”大嫂气得直跺脚,“两百万啊!你知道两百万是什么概念吗?够你儿子读书到博士了!”

儿子小磊也帮腔:“爸,我同学家的房子才一百多万呢。咱们卖了这房子,我就能跟妈妈在城里上学了。”

正说着,天空突然响起一声闷雷。这场雨来得又急又大,雨水顺着屋顶的裂缝渗进来,在地上汇成水洼。

“咔嚓”一声,后院的一面墙突然倒塌了。

“幸好没人!”王婶惊魂未定,“这破房子早该拆了!”

收藏家们听说房子年久失修,报价立刻腰斩。一个星期后,张老先生又来了,神色凝重:“老陈啊,房子是好房子,但修缮费用太高了。现在最多能卖一百万。”

大哥陈建国一听这话,立刻拍桌子:“这不是坑人吗?昨天还说两百万,今天就成一百万了?”

二哥陈建华也打来电话,语气不善:“老三,你是不是故意拖着不卖?你要是再这样,咱们就打官司!”

王芳也跟着埋怨:“建军,你看看,这不是错过机会了吗?你就是太死心眼!”

陈建军望着满地的瓦砾,突然做出了决定。

“这房子,我不卖了。”

“你说啥?”大家都愣住了。

“我说,这房子我不卖了。”陈建军的声音很坚定,“这是咱们老陈家的根。爷爷留下的房子,我要修好它。”

“你疯了吧?”大哥气得脸通红,“修这破房子,得花多少钱?”

“那是我的事。”陈建军说,“这房子是爷爷留给我守着的,我就要守着。”

“你…”大哥气得说不出话来,带着媳妇和儿子摔门而去。

王芳看了他一眼,拉着小磊的手:“建军,你好自为之吧。”

陈建军蹲在倒塌的墙边,开始一块块清理砖头。他记得爷爷说过,老房子就像是一个人的根,丢了根,就等于丢了魂。

天又下起了雨,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来,也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他继续干活,一直干到天黑。

当他清理到墙角时,突然发现了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一个铜匣子,打开一看,竟然是一摞清代的地契,还有一本族谱。

原来,祖上不仅是个举人,还是本地名门望族。那些精美的雕花、考究的匾额,都是清代名匠的手笔。

陈建军如获至宝,他知道,这些东西的价值远远超过房子本身。

但他什么也没说,默默地把东西收好,继续修缮老屋。

慢慢的,老屋焕发出新的生机。陈建军请来了会修老房子的匠人,一点一点地修复那些雕花窗棂、彩绘藻井。他还在院子里种上了花草,养了几只鸡鸭。

渐渐地,村里人发现这座老宅变得不一样了。那些精美的雕花、古朴的建筑风格,吸引了不少游客前来参观。

陈建军开了个农家乐,专门接待那些喜欢古建筑的游客。生意渐渐好起来,一个月能挣好几千块钱。

王芳听说后,带着儿子又回来了。但这次,陈建军只让儿子住下,婉拒了王芳的复婚请求。

“房子是死的,人是活的。”他对儿子说,“但有些东西,比钱更重要。”

如今的老宅,已经成了远近闻名的”网红打卡地”。游客们喜欢在这里拍照,听陈建军讲老宅的故事。

日子就这样平静地过着。有时候,陈建军会坐在门槛上,看着那些来来往往的游客,想起爷爷的话:“这房子是咱们老陈家的魂,丢不得。”

他摸摸藏在房梁上的铜匣子,笑了。或许,真正的财富,不是能卖多少钱,而是能传承多少记忆。

院子里的老枣树又结果了,红彤彤的枣子挂满枝头。陈建军想,这或许就是生活给他最好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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