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校草去看球赛。 当我俩被摄影机定格时，他亲上来，我却跑了。 第二天我又被骂上校内热搜。 「嗯……那个……我……」 我拦住他，试图解释。 「宋橙，你当我是什么狗吗？」 …… 后来，他将我抵在墙角，强势要一个理由。 我咽了咽口水，嗓音发颤： 「如果我说，我不想在大庭广众下发羊癫疯，你信吗？」 他气得两眼通红，一拳垂在我耳侧： 「宋橙，你拿我当狗就算了，还踏马侮辱我智商。」 哦豁。 芭比Q了。 我索性闭眼等死。 不料，几秒后，却听到他说： 「晚上吃什么，我给你带。」 我：？？？ 1 周煜喜欢我这件事，全世界都知道。 而我假装不知道。 球赛这一天，摄像机的灯光聚焦到我和他身上的时候。 我大脑直接宕机了n秒。 按照惯例，被摄像机定格在大荧幕上的两人得接吻。 数万观众从赛后的欢呼声中转变为看热闹不嫌事大。 「亲一个！」 「亲一个！」 看到那双足够迷人心智的眼眸正一点一点深邃下去。 我感觉呼吸都被掐住了。 他是真的很好看啊。 明明顶着一张妖孽惑人的脸， 身材却充满了野性和张力。 就挺…… 校霸兼校草的。 我望着他，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不行……」 而他没听见似的，由着那双凤眸暗下去。 周围都是他朋友，起哄怂恿声高涨。 「煜哥，还愣着干嘛！快亲啊！」 「月老的小板凳都搬到跟前啦，可别再错过了！」 我看着他倾身，寸寸遮挡掉耀眼光线。 「周周周……煜，不不不不行……」 我磕磕巴巴拒绝，身体不自觉后仰。 「咱煜哥可是校草，多少女生排队追都追不上呢，亲你，你也不吃亏。」 「煜哥可追了你三年，是块石头也该焐热了吧。」 「是啊是啊，这么多人看着呢，宋橙，你别让煜哥下不来台。」 就在他快要触到我后颈的零点零一秒。 我几乎条件反射般，腾空一跃翻到旁边空座。 「咦……」 欢呼声瞬间被唏嘘取代。 那双性感得不像话的手，就那么空落落地，被定格在大屏幕上。 2 周煜是顶着一张黑沉得要死的脸离开场馆的。 我在门口想要喊住他。 「周……」 张扬的身姿从我身边经过，余光落向我又好像没有。 倒是他室友看不过去，先转过身来。 「宋橙，我劝你以后别来烦煜哥了！」 「真是想不通，煜哥差哪了，你要这般羞辱他！」 「要是不喜欢，干嘛跟煜哥出来？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女的！」 「我……」 我张了张嘴，好像发不出任何声音。 插在兜里的手握成了拳，他头也不回地消失在我视线里。 3 不出所料，第二天的校内头条和热搜，都是我。 骂我的帖子铺天盖地，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 「宋橙怎么这么不要脸？说得校草想亲她似的。」 「竟敢当众拒绝校草，她以为她是哪根葱啊！」 「呸，渣女！」 一边倒骂我的同时，还扛起心疼校草的大旗。 「校草不哭，校草坚强，渣女不配拥有。」 「别老看渣女，看看我们吧。」 「温柔善良又心疼你的姑娘们……」 「煜哥好惨，心疼煜哥一亿点！」 甚至还拉了一个抵制渣女互助会。 唉！ 麻了麻了！ 心里有点乱，还有点无奈。 【还有抢救的必要吗？】 貌似并没有。 要是换成我，早就气死百八十回了吧！ 可他不是知道我从不回应他的吗？ 你来我往，都那么多回了，也不差这回不是？ 4 在周煜回寝的路上，我挑了一处无人的角落拦住他。 「嗯……那个……我……」 我磕磕巴巴，想要解释什么。 又没想好措辞。 周煜叼着烟，俯身凑近我，烟气混着呼吸的热落下来。 我来不及怔神，就听到他说： 「宋橙，你当我是什么狗吗？」 嗓音磁性低哑，更别说过了烟丝的味道。 可是却冷冰冰的。 连同那双漂亮的凤眸，也浸了我从未见过的寒气。 他走了，先我一步。 他生气了。 这回是真的。 淦！ 你个破系统！ …… 5 然而，我根本没有太多时间捶胸顿足。 破系统的任务提示就又来了。 不知道是哪门子神仙运气，被绑定了这个「独美」系统。 一开始，我还开心到飞起。 不用恋爱还督促你上进。 这样的亲妈系统到底是谁发明的。 直到周煜闯进我的世界。 我才知道有多鸡肋。 它不许我谈恋爱，不许我回应别人的示爱。 虽然我也没准备谈，可那是周煜啊！ 早知道有这么极品的帅哥追我，我打死也不会被系统忽悠结契的。 我给自己脑袋重重一掌，火速收拾好书包奔向图书馆。 明天要考试。 而我必须考第一名。 这也是神他妈系统给我定的目标。 好说不说，有系统的辅助。 我已经从名不见经传的小透明，一路成长为人尽皆知的大学霸。 除了在周煜这件事上，名声不太好。 6 「听说了吗？周煜好像谈女朋友了。」 「啊？尊嘟假嘟？」 「不对啊，他不是一直在追那位吗？这是突然转性了？」 刚考完试走出教室，就听到有人议论，还有人朝我的方向指过来。 「哼！要是你也在那么多人面前被拒绝，还会不回头吗？」 「何况那可是周煜啊！要颜有颜，要钱有钱，身材球技车技……随便单拎一样都吊打旁人!」 「快说说，咱这极品校草到底是谁拿下的？」 「好像是……校花。」 蒋婷婷。 我的心咯噔一下。 肤白貌美大长腿，艺术学院的娇花，周煜众多追求者中最出众的一个。 和周煜。 是挺配的。 「橙橙，别……别听他们胡说，周煜你还不知道吗？怎么会……」 闺蜜见我愣在原地，从后拉过我，试图安慰。 可她似乎也心虚了。 我恢复脚步往前走，闺蜜在后面追。 「橙子，你干嘛去？」 「查寝！」 7 当我站在616门口时，首先看到我的，是他那几个室友。 「哟，学生会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啊？」 「严肃点，突击查寝，违规电器什么的，速速交出来。」 跟在我身后的学弟雄赳赳表明身份。 「原来是例行公事啊，我还以为专门来找煜哥的呢。」 「又猜错了吧，毕竟也不是人人都有心的。」 我没心思理会他们的阴阳怪气，目光直接越过去。 并没有发现周煜的身影。 难道他真的去谈恋爱了？ 刚开始的小情侣，一定打的火热。 指不定在学校哪个角落酿酿酱酱…… 湖边，凉亭，还是小树林？ 他约会就约会，关我什么事！ 手里的笔重重戳在检查本上。 我抬指示意学弟们进去。 周煜的室友却挡在门口不让进。 「宋橙，616的规矩，你不会也给忘了吧？」 有周煜在，没人能不请踏入。 包括学生会查寝。 但我是那个例外。 「你们在门口等着，我自己去。」 几人欲再说什么，我有些烦躁，直接忽视，大步走进。 一路检查过去，我在本子上刷刷狂写。 8 我往里走，再往里走。 然后我定住了。 周煜垮垮围着浴巾从卫生间走出来。 刚洗完澡，头发上还滴着水。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我第一次如此完整清晰地欣赏到他的身材。 我生理性咽了咽口水。 「看什么呢？」 冷冰冰的语气多少拉回我的脑子。 我挣扎两秒，迟钝地抬手捂住眼睛。 此时此刻，我脑子里只有他那八块腹肌和完美的肌肉线条。 以至于他何时走到我面前都未察觉。 「看都看了，还挡？」 呼吸混着沐浴清香洒下来，我听话地松开手指。 入目全是充满野性的凹凸滑滑梯了。 有未擦掉的水珠滑下，不偏不倚滴在我裙摆上。 湿……湿了…… 当我感受到热流涌出的瞬间，腹部一紧。 疼痛感随之袭来。 我由松怔秒变惊恐。 「你怎么了？」 他闪过一丝讶异。 「我……我……」 我扭捏后退，不巧撞上床脚，一屁股坐下去。 「啊！」 我几乎瞬间尖叫，转头看到床单上，赫然一点红。 我不仅来大姨妈了，还弄脏了他的床单。 救命！ 「对……对不起，我……我洗干净还你……」 我慌乱伸手，要扯掉他的床单。 他一把拽住我手腕，轻轻一带，我就撞上了他胸膛。 硬硬的，有点疼。 「你就这样出去？」 他指了指我的裙子。 我才后知后觉裙子也弄脏了。 我竟然穿了平日很少穿的裙子，还是条白色连衣短裙。 「请问你……有没有……裤……裤子……」 救命！ 我在胡言乱语什么！ 要死了要死了！ 「你确定你能穿？！」 他好像都要被我气不活了，舌尖无语地抵了抵牙面，扔给我一件外套。 「新的，用了扔掉。」 于是几分钟后，他打开门，几个室友进来看到我憋红着一张脸，腰间还围着他外套的时候，都惊呆了。 看到皱巴巴的床单和上面的颜色时，更是秒懂地相视一笑。 「……什么情况？你俩上高速了啊？」 「这……这发展也太快了吧！」 「确实快了，才几分钟时间，煜哥，我那有红枣枸杞茶……」 我耳红心跳地逃离现场。 检查本儿都忘了拿。 9 第二天，我又上了热搜。 说我【公然上门勾引】 说我【玩弄纯情校草】 说我【破坏别人感情……】的，是校花维护派。 抵制渣女互助会里，我又多了几条罪名。 淦！ 要是真做过也就认了，可我什么也没做啊！ 天降怨种就是我！ 正当我打开电脑准备库库回怼时， 千篇一律骂贴里竟然出现了不同画风。 【校草竟是快枪手？】 【校草中看不中用！】 【重金速求补肾健体良方……】 周煜喜爱的运动还被一一罗列，下面更是红色大字注解。 【以上运动伤身，同仁引以为戒。】 「噗……」 我一口牛奶差点喷到闺蜜脸上。 「橙子，你可真勇啊！ 前脚刚听说校花追上校草了，你后脚就不声不响干票大的！」 闺蜜笑嘻嘻朝我竖起大拇指，又凑过来嘿嘿贼笑： 「快说说，那样的极品睡起来怎么样？还是真如传言，他不行？」 见我耷拉着脑袋，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闺蜜不免露出同情。 「你也别太丧气，我知道有个老中医，专门看这方面的，改天你带校草去看看？」 这都哪跟哪啊！ 我无语到只想翻白眼，索性一把拍出自己的姨妈巾。 「卧槽！搞半天，你……你连餐前甜点都没吃上？！」 「算是吧。」 我哭丧着脸，将头埋进枕头。 「别气馁，他好歹知道给你件衣服遮着。 而且，他不是也没出来辟谣嘛，依我看，他心里还是有你的，你还有戏。」 闺蜜摩挲着下巴，似是很认真地揣摩周煜如今到底什么意思。 「你说那件啊，他让我扔了。」 「估计是再也不想看到我了吧。」 我盯着天花板，重重叹气。 闺蜜说那件外套是限量款，不低于六位数。 「这么贵的都能让我扔，他是有多不待见我……」 我第一次颓丧到想哭，拉过被子蒙头睡觉。 周煜在台球室，刚一杆进洞，结果看到兄弟递给他的热帖时，脸差点没气歪。 人他是半分没摸着，就说他不行？！ 10 我是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的。 是周煜。 自从球赛后，他再没主动联系过我。 我几乎秒接。 「喂？」 「怎么样了？」 我懵圈中，「什么怎么样？」 「我说你……肚子还疼不？」 他知道我有痛经的毛病。 他还记得。 「我……」 「疼还是不疼，你都不知道吗？」 他似乎没有以前的耐心了，凶巴巴的。 「疼……」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委屈，冒出这个字后，哇地一声哭起来。 我没让他听见，默默咬住被子流泪。 「还知道疼，下来。」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挂了电话。 然后就听到闺蜜兴奋地冲我大喊。 「橙子橙子，快过来看，周煜竟然在下面耶！肯定是来找你的，对不对？」 我抹了把眼泪，趿拉着拖鞋跑下楼。 周煜只要站在哪，哪里就是天然的聚光灯。 围观的女生越来越多。 我小跑过去，一路按着肚子。 他也看到了我。 眉目舒展到紧拧。 血液上涌，我放慢脚步，心跳却越来越快。 「你……你怎么来了？」我喘着气问。 「都这样了还跑？」 他的目光从我捂着肚子的手上瞥过，露出嫌弃的表情。 「怕你等久了。」 我脱口而出后，才后知后觉捂紧嘴巴。 因为我看到了他身后的校花。 她的出现，无比清晰地提醒着我，他是有女朋友的人了。 「药。」 他闪过一丝疑惑，眯眼瞧了我好几秒，才将一个塑料袋递给我。 「谢谢。」 我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蹦出这两个字。 「走了。」 他似乎也预料到，从我嘴里听不出更多话来。 「周煜。」 我转身的瞬间，听到蒋婷婷在喊他。 我没忍住回了头。 可我并没有看到他停留。相反，就着腿长的优势，已经走出好几米远。 蒋婷婷幽怨地望着他背影，转而恶狠狠瞪向我。 围观人群开始议论。 「周煜哪都好，就是眼瞎。」 「婷婷别生气，肯定是宋橙主动勾引的。」 …… 避免听到更多讨厌的话，我快速撤离。 11 回到宿舍，微信置顶栏跳出信息。 「药吃了没？」 我捏着手机，愣了好一会才回复。 「还没。」 「记得看说明，别乱吃。」 我有那么傻吗我！ 这药不得隔三差五个月的吃？ 我深呼吸一口，合水吞下。 我看到了药下面的红糖姜枣茶。 是我喜欢喝的牌子。 12 「检测到不良信息，请宿主及时处理。」 「宿主染上污名，请速速处理。」 「污名还在扩散，预警预警……」 「哔哔哔哔你个老登！」 脑子里机械音响个不停，迷迷糊糊中我一巴掌拍上去。 「大半夜的，你又在发什么疯？」 系统：检测到你与某人有不正当关系高度预警。 我：谁？ 系统：周煜。 我：……可我什么都没干啊！ 系统：流言无形，最是伤人，为了不影响终极任务，你必须及时处理。 否则将受到惩罚。 说到惩罚，我瞬间瞌睡全无。 那种被电的感觉。 简直就是大型羊癫疯发作现场。 也正因为如此，我不敢在周煜面前放肆。 与其让他看到我那副模样，还不如被当个钓鱼选手。 13 我在各种骂贴下疯狂辩白。 包括亲自发帖解释。 可没人信我，反而骂我骂得更凶。 眼看着系统提示里，污名越来越红，我心一横，决定找周煜出面。 我只是为了完成任务，我真不是故意骚扰校草的。 我一遍遍默念，颤巍巍给周煜发了信息。 他平日都不怎么上校内，怎么可能为了我这点破事帮忙？ 果然，他没有回我。 我暗戳戳问了周煜的室友，才得知他并不在学校。 而这时，闺蜜给我看了蒋婷婷高调晒出的旅游照。 配图配文都是心情大好的模样。 我知道骂贴有她功劳，可真是，一人心操几份，忙不死她！ 不对。 难道……他们在一起？ 我抢过闺蜜的手机，重新审视那些照片。 果然，我找到了蛛丝马迹。 其中某一张，有他同款衬衫的边角。 嗯，很好，小情侣度「蜜月」去了。 其实还好，我只是呼吸有点重，心里有些堵。 眼里有什么异物，又涩又胀。 「喂，你……你没事吧？」闺蜜担忧地问我。 「没事，就是马上要比赛了，有点紧张。」 我吸了吸鼻子，胡乱翻着书页。 「你骗谁呢，区区校比赛，难得到你？」 「你别瞎想了，要不直接给周煜打个电话吧？」 「我不当插足的第三者。」 我躺回床上，索性跟系统摆烂。 「麻了麻了，你电死我得了。」 14 系统不厌其烦，每日定时定频提醒我。 我直接无视，兢兢业业搞学业，攒积分。 距离期限的最后一天。 闺蜜说看我挺颓的，要带我出去嗨一下。 于是我跟她去了学校附近的酒吧。 我酒量并不好，平常又没怎么沾。 几杯下肚，人就晕乎乎起来。 眼皮很重，我想睡觉。 在我倒向桌子之前，好像有人朝我走来。 咦？ 好像长得还挺帅的。 「帅哥，喝一杯？」 我摇摇晃晃起身，捏起一杯酒就凑过去。 他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我只是愣愣盯着他看。 「咦？你怎么长得……长得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啊？」 「你……你是周煜吗？」 「不对不对！」 我使劲甩头。 「周煜可没空来这，他在外面忙着睡娇娇美人呢！」 我的手指不听话得点上去，从眉眼到鼻梁，再到嘴唇…… 我摸到他喉结的时候，明显被震动了下，有酥酥的麻顺着指尖传到心尖。 「这个帅哥人还怪好的呢，由着我摸。」 我嘿嘿傻笑，直愣愣倒下去。 「喝醉了摔死，是不是也不会疼？」 15 果然不疼，硬邦邦的，还有点Q弹。 第二天早上，我睁开眼的瞬间，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我看到周煜站在床尾，正侧对着我，往身上套一件T恤。 八块腹肌跟着肩背的拉伸更加凸显，脸上落了晨曦的光，俊得如画中人似的。 周煜听见动静看过来，与我火热的视线对个正着。 一种被抓包的羞臊，我脸一热，连忙移开视线。 「想看就看，小爷我不收费。」 真的？ 啊不是…… 我瞪大的眼睛收了收，这才发现自己在一间豪华的酒店房间里。 咳咳！ 这这这…… 孤男寡女，事后清晨的慵懒感？ Emmm…… 系统竟然没电死我？ 「你你你……你怎么在这？我我我……我怎么在这？」 我舌头直打转，就是顺不利索。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周煜走到床前，双手虚虚插在腰侧，居高临下地看我。 我被迫仰视，对上那双深邃的凤眸。 这人妖精变的吧，不然眼神怎么这么吸人。 我暗自腹诽，脑子已经乱成一锅粥。 「系统，这到底怎么回事？」 「唉，你终于想起我了。」 系统扯着已经沙哑的机械音，仰天长叹。 「女人醉酒真可怕！」 「尤其是酒量不好还耍酒疯的。」 …… 我还没问出名堂，床就突然一沉。 我看到周煜双手撑在床边，朝我凑过来。 「还没睡够？」 睡？ 我呼吸一滞，眼睛瞬间瞪得溜圆。 「我们……睡睡睡过了？！」 「宋橙，你是不是很想睡我？」 他突然笑了笑，混着呼吸的滚烫，直扑在我颈侧。 再配上暗哑磁性的嗓音和几乎贴面的距离。 就。 像极了一对调情的小情侣。 【我哪敢啊我！】 我呆愣几秒，才后知后觉。 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 …… 16 回学校的路上，周煜问我找他什么事。 我才想起系统的任务。 妈耶！ 污名红得发黑，还能抢救一下麽？ 「周周周煜，你可不可以出面澄清一下谣言。」 「你这么盼我回来，竟然只是为了给你辟谣？」 我看到他都气笑了，连忙补充： 「我这也是为你的名声着想。」 「为我？你倒是说说看。」 「校内上不是说你……不不不……不行吗？」 「宋橙，你最近怎么老结巴？」 他侧过头，没好气睨我一眼。 「你你你别打岔，说说说正事儿呢！」 他不提还好，一提我更结巴了。 我知道自己这完全是心虚作祟。 但我不能承认。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他突然冷下来，态度淡到疏离。 「周煜！」 我喊住他，不自觉剁了剁脚。 「哟，学霸生气了？」 这是我气急时的无意识动作，他挑眉，一眼看穿。 「我跟你说正事儿！」 我憋红了脸。 他微眯着眸子看向我，审视好一会，才摸出一根烟点燃。 隔着烟雾，我听见他说：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我连连点头，生怕他反悔。 下一秒，他拉过我抵在墙角，凑到我耳边，一字一顿地问： 「告诉我，一个理由。」 「什么？」 我满脑子问号。 周煜眸色一收，嗓音跟着冷沉下去：「球赛那天的事。」 这…… 这都过去多久了？ 他还提？ 我咽了咽口水，嗓音发颤： 「如果我说，我不想在大庭广众下发羊癫疯，你信吗？」 这句话说出来时，我就知道一切都完了。 果然。 他气得两眼通红，一拳垂在我耳侧的墙上，刮过一股劲风！ 「宋橙，你拿我当狗就算了，还踏马侮辱我智商。」 完了完了，芭比Q了。 我只想一巴掌拍死自己。 我紧闭双眼，一副等死的模样。 不料，几秒后，却听到他说： 「晚上吃什么，我给你带。」 我半睁开一只眼：？？？ 17 周煜没骗我，他发了帖子辟谣后，系统的红色警报果然解除。 我正要发信息感谢他时，不巧看到那条置顶的发贴。 【本人与蒋婷婷没有半毛钱关系，勿cue，勿传谣！！！】 问号一屁股歪到姥姥家。 他在搞什么笑？ 谣是辟了，可他竟然辟的是和校花的谣。 我是这个意思嘛我？ 等等，系统是怎么通过任务验收的？ 18 不对劲。 我决定复盘。 然而，我竟在系统空间里看到了醉酒那晚的片段。 我看到我肆无忌惮地调戏着周煜，还倒在了他怀里。 他将我送到酒店，我却拽着人不让走。 他把我抱到床上，我趁他给我盖被子的瞬间，生扑了上去…… 「我我我……」 「我竟然强吻了周煜？！」 看着画面里自己勾着周煜脖子，激烈舌吻的画面。 我简直被臊得满脸通红，又尴尬得徒手抓墙。 Oh！No！ 简直没眼看！ 「那可不，我都电麻了，你还不带松口的！」 系统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瞅着我。 「你个破统子，好歹怜香惜玉一点嘛，我都醉成那样了，你还好意思下手，没得一点良心。」 「我只是个系统，至于怜香惜玉，不是你们人类的事吗？」 「好，这可是你说的，那咱们得好好谈谈了……」 19 我找到周煜的时候，他正在私定台球室打球。 「嗨~嫂子好！」 程睿迎门一句，差点没把我送走。 「嫂子没看不出来啊，还挺生猛的！」 「不愧是咱煜哥看上的人，正事儿上一点不含糊~」 他的几个室友在我进门的瞬间，就笑得合不拢嘴。 左一个嫂子又一个嫂子，把我人都喊麻了。 而周煜本人，却趴在台球桌前，似乎并没在意。 清杆收场后，他才悠悠转身看向门口的我。 「过来当门神的？」 我连连摇头，尴尬地朝他走去。 「说吧，找我做什么？」 「嗯……就是……」 我想求证他的辟谣帖子，出口却变成了： 「你能不能让他们别乱喊？」 我低头偷偷看他，声音似蚊。 周煜单手靠在球杆上。 朝我勾了勾手指。 「靠近点，我没听见。」 「哦。」 我刚往前移动了一小步，就被他一把扣住手腕拉近，搭上他胸口的衬衫。 然后我眼睁睁地，看着他裹住我手指，解开了最上面那颗纽扣！ 我简直瞳孔地震。 这么多人呢，他就这么急不可耐？…… 不料下一秒，他拉着我手往下一扯，瞬间露出脖颈下一片肌肤。 「看到没，你干的。」 我赫然看到白皙的锁骨下一颗好大的草莓印！ 是我干的？ 系统贴心地调出画面，我一张小脸瞬间烧得通红。 他怎么能当众说出来呢？ 这可不把我想赖账的路子都堵死了…… 「宋橙，你不会不想认吧？」 果然，下一秒，他就阴恻恻盯住我。 就真的像傲娇讨债的正牌夫人，不对，人夫的。 「那……那你还不是和校花私会了的。」 我避开他目光，落在旁边的球杆上。 「我说你这脑子，能不能除了学习也想想其他的？！」 周煜似乎很生气，狠狠揉了一把我的头。 「煜哥，你什么时候和校花谈过了？」 「对啊对啊，我们怎么不知道？」 周煜看我抿唇不说话，不免抬指捏了捏眉心。 「我发的你半分不信，她瞎说什么你就当真理？」 「那几天我去山里看外公，手机正好被那条傻狗咬坏了。」 「她去哪玩，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他随手扔掉球杆，从兜里摸出手机递给我。 手机。 手机确实换成了新的。 只是屏幕点亮，我看到了我自己。 新手机的屏保。 还是我。 他外公身体不好，最近半年都在深山里疗养。 他家的狗有两条。 「傻狗？你说的是二哈还是雪宝？」 「雪宝那么可爱，肯定不是它干的。」 「嗯，你比那个二愣子聪明。」 20 我不知道他那几个室友什么时候离开的。 等我被他一把抱到台球桌上，惊得倒吸口凉气时，才发现房间只剩下我俩。 周煜俯身凑近，在我耳边小声呢喃： 「他们走了，你可以说说来找我什么事了吗？」 酥麻入骨，我隐隐忍住颤抖的双肩。 他往回收身体的时候，冰凉的唇擦过我耳尖，扫过我脸颊，最后在我唇角零点零一寸的地方顿住。 我抖地更厉害，下意识咬住唇瓣。 左胸口处的每一次跳动，都重重敲在耳膜上。 我听到它越跳越快，丝毫不受控。 周煜低低笑了笑，呼吸变得又重又热。 他抬起一只手，从我的下巴慢慢扩张，直到握住我后颈。 「橙橙，你好烫。」 他用额头与我相抵，酥骨的嗓音肆无忌惮蚕食着我的意识。 麻，好麻…… 感受到手掌下敏感的身体，周煜轻轻含住了我耳垂。 「橙橙，是不是与我亲密，你就会发抖？」 「是痛吗？」 那一瞬间，有什么东西一下子塞满了整个心脏。 原来那晚，他发现了我的异常。 他在猜，在试探，在求证。 「如果是这样，我可以像以前那样，不靠近你，但你也别推开我，好吗？」 在他编织的这片迷离里，我无力招架，越来越往下沉。 「周煜……」 我艰难发出一点声音。 我的呼吸很热，和他的交缠在一起。 室内落针可闻，悄悄在升温。 我亦听到他似擂鼓的心跳。 下一秒。 我闭眼亲了上去。 在唇瓣相触的刹那，我疼到发抖。 周煜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推开我。 「橙橙！」 他喘着粗气，幽深的眼底满是自责。 「不好~」 我冲他狡黠地眨了眨眼。 在脑子里迅速签下修订后的契约。 周煜闪过一种看傻子似的眼神。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我搂着他脖子，又亲了上去。 他想要推开我，我却死死搂住不放。 他紧紧箍着我后背，在感受到没有那异常的颤抖时，反客为主。 他吻得又深又狠。 在我快喘不过气时才松开。 「你看，应激反应没有了。」 我迷蒙着湿漉漉的双眼，笑得很明媚。 21 我没法告诉他真相，只要以后不再有，不就好了？ 至于代价嘛，就是原本四年的捆绑，延期了十五年。 呜呜…… 坚强的女人绝不「认输」。 21 周煜一路牵着我到吃饭地点。 在一家西餐厅，他请客，先到的几个室友很「客气」地点了一大桌子菜。 还说什么是沾了我的光。 让我多吃点。 在他们的玩笑声中， 我的脸红了退，退了红。 期间碰上在隔壁包厢的学弟。 向我请教几道高数题。 辅导功课可以刷积分。 有积分，不赚是傻缺，我起身就要跟过去。 却被周煜一把按回座位。 「小橙子，你跑什么？」 「哎呀，周学长，学姐这么好的人，你怎么可以凶她呢？」 「不像我，对学姐大声说话都舍不得。」 「我只是求学心切，学姐帮帮我怎么了？」 …… 我肉眼可见周煜阴沉下去的脸。 果然，没等他再说下去，就被拎出去扔掉了。 关门的时候，声音格外响。 「你生气了？」 我在后面屁颠屁颠地问。 「你不是还要学习吗？我先送你回去。」 【额，学习也不是随时随刻的……】 他将我送到宿舍楼下，在我转身的时候叫住了我。 「等等。」 我回头。 他略微偏头，夹着烟的指尖点了点锁骨的地方。 在他那件性感的黑衬衫下，那颗草莓印可真醒目。 「还不过来？」 这么多人呢，他不会是要…… 我脑子里突然浮现各种脸红心跳的酿酿酱酱。 「想什么呢？让你给我扣上而已。」 我…… 当我颤抖着双手，踮起脚尖，费力将那颗金属纽扣扣好时，整张脸红得滴血。 走之前，他还不忘俯在我耳边吹了口热气。 「这点就经不住，以后……」 以后怎样，他没说。 22 周煜之所以走这么急，是忙着回去与学弟亲切「交谈」。 虎是病，得治！ 上回造谣他不行的事儿，还没跟他算呢！ 23 我没想到蒋婷婷会来找我，还直接找到了我宿舍。 「宋橙，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周煜都不要你了，你还到处勾引他！」 「我告诉你，周煜他现在只是年轻不懂事，跟你玩玩而已。」」 「就凭你这个杀猪匠的女儿，还妄想加入豪门吗？别白日做梦了！」 「周煜的妈妈早就认定了我做她儿媳妇，就你这一身的穷酸气，别让周家沾了晦气！」 来势汹汹，嘴巴又脏又臭。 我拉开床帘，从题本里抬起头睨向那张近乎扭曲的脸。 「青青，是谁忘了关门，怎么什么老鼠都往里窜。」 我抄起题本爬下床，冷眼扫过去。 「你也太看不起周煜了吧，如果他不乐意，谁勾得动他？你勾了多少年了？不也没成功吗？」 「他玩玩也好，认真也罢，与你这个外人无关。」 「杀猪匠怎么了？莫非你能生吃整猪？」 「穷酸气别惹了你那富贵眼，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哪儿来回哪去吧你！」 我抬起题本，一口吹起上面密密麻麻的铅笔灰。 「啊……你你你……」 蒋婷婷避之不及，在我室友的连赶带轰下摔门而去。 24 几天后的高校篮球联赛，最后一场决赛，在我们学校举行。 我跟闺蜜挤过人群，一眼锁定到周煜。 耀眼的长相，高挑的身材，酷炫的球技，每一次进球，赛场都迸发出热烈的欢呼。 更别说不经意间露出的腹肌和腰线，更是引得全场尖叫。 我耳心越来越麻，在最后夺冠时，暂时性失聪。 周煜被人群簇拥着走到我面前。 「橙橙，我的水呢？」 「啊？后勤部门不是备的吗？」 我心虚狡辩，不好意思承认没买。 「算了，我喝你的。」 他闪过一丝无奈，拿过我手里的水，仰头灌了下去。 欢呼声中开始议论纷纷。 「她谁啊？」 「就那个书呆子呗！」 「她和周煜什么关系啊？」 …… 【看吧，你又给我招事儿。】 我眼神闪过一丝抱怨。 周煜却视若无睹。 他把空瓶朝旁边一扔，挑眉朝我勾手指。 「过来。」 我…… 我刚走近一步，就被他一把拉进怀里亲下来。 我来不及惊讶和推开，已经被他禁锢得不可动弹。 全场尖叫起哄声瞬时炸开，震耳欲聋。 以我闺蜜和他朋友们嗓门最大。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出操场的。 赛后聚餐时，我还盯着手上那枚戒指出神。 周煜当着校内校外无数人的面，将一枚闪着细碎光芒的素戒戴进我中指。 他举起我的手，痞笑又张扬地说： 这是我周煜的女朋友！ 旁人别踏马瞎惦记！ 25 大餐后，一群人又去了酒吧，嗨到半夜。 周煜喝了不少酒，将我拢在怀里不放，我试图掰开他手指。 「阿煜，你打完球挺累的，回去休息吧？」 他没有说话，将头埋在我脖颈里，吐着热气。 「橙橙，我要你送我回去。」 我强忍住脖颈处的酥麻，轻轻点了点头。 26 周煜的家很大，好几层楼，却空无一人。 在他的指挥下，我把他搀扶进他的卧室，又给他放好洗澡水。 在我准备离开之际，他从浴室的门口伸出手拉住了我。 「橙橙……」 「嗯？」 我回头，看着露在门边上的脑袋，笑得轻软。 「煜哥，还有什么吩咐？」 「橙橙，既然来了还走得掉吗？」 下一秒，我就被他拉了进去。 「周周周煜……你你你竟然装醉……」 「宝宝不是很早就想睡我麽？这会怎么怕了？」 炽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处，他若有似无地在我耳边厮磨。 「他们造谣说我打球伤身，宝宝，你亲自检验一下？」 他让我帮他脱掉T恤，然后一颗一颗解开了我面前的纽扣…… …… 我是哭着被他抱出浴室的。 他把我放到他的床上，一遍遍亲干我眼角的泪水。 「橙橙，你不舒服吗？」 「阿……阿煜……」 我的嗓音软得没有一丝力气。 「那就是舒服了？」 我别开雾气朦胧的眼，将头埋进他怀里。 「看来我的宝宝还不是很满意……」 随着惑人的嗓音一同落下来的，还有他的唇。 「唔……」 「周……周煜……」 「我在。」 「不……不要了……」 「宝宝还要？」 …… 27 我以为不会和蒋婷婷再有交集，不曾想英语演讲比赛的当天，我竟收到了威胁短信。 她说她姨夫是评委之一，和其他几位评委交好。 她让我离开周煜，否则比赛让我拿不到任何一个奖。 可笑，她这是提前肯定了我的实力了呢。 他的姨夫是评委之一又不是什么秘密，系统早就给我详细分析过一波了。 准备已经很充分，没什么好紧张的。 脱稿演讲结束后，全场的掌声和评委的赞许，足够真切。 这是C市五大高校联赛，主办方为了宣传，临时决定全程直播。 蒋婷婷的姨夫又能怎样呢？ 即便他在几个评委中给了最低分，也没影响我第一名的成绩。 其他评委能为了拐着弯的人情，在直播镜头前自伤声誉吗？ 显然是不会。 28 周煜三天两头在朋友圈晒，没过多久，我就收到了周母的邀请。 「阿煜，你妈妈怎么突然要请我吃饭啊？」 我心虚得不行，又害怕又忐忑。 只有眼巴巴望着他，还不忘拉住他袖子轻摇。 百试百灵的招数这回也不起作用了。 他无奈地摸了摸我的头，说是他妈妈要求的，还警告他不许捣乱。 在到达约定饭店时，我手心里都是汗。 不知为什么，我想到了蒋婷婷说过的话。 然后把看过的电视剧里的恶婆婆形象都给想了一遍。 29 「阿……阿姨……」 看到他妈妈出现时，我连忙站起来。 「你坐，你就是宋橙同学吧？」 她随便点了点手指，在我对面坐下。 我望着眼前这位气质不凡，容貌出众的精致女性，捣蒜般点头。 她看不出喜怒，更多的是种久居上位的气场。 对我这个还没毕业的小菜鸡来说，简直是绝杀。 「你和周煜……」 她欲言又止。 我心里打起鼓，强装着镇定。 「你和周煜在谈恋爱？」 「嗯！」 我重重点头。 两眼一闭一睁，准备念我提前打好的腹稿时，她却先开口。 「你是自愿的？」 「啊？」我脑子短路两秒，赶紧点头。 「那就好，我就怕那小子仗势欺人。」 「没有没有，周煜他人怪好的。」我连忙解释。 「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我……」 「阿姨，我想读研。」 其实不是想读，是已经定好了的。 摸不透她什么意思，我只能保守点。 「嗯，读书挺好。」 「只是，你们结婚是不是就要晚点了？ 那我这急着抱孙子的想法，可得要往后排了啊。」 「也不一定，研究生也可以结婚生宝宝……」 「不行，不行，万一耽误你学业……」 结婚？孩子？ 她一口气说这么多，就…… 把我给整不会了。 她不是来拆散我们的，也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怎么了？是我吓到你了？」 「不好意思，刚见面就说这些……」 她见我整个惊呆住，尴尬地朝我走来。 这时，我看到周煜从门外进来，挡在我面前。 「妈，你别吓橙子，她胆儿小。」 「你小子胡说什么呢？这我自己儿媳妇，我舍得嘛我，我只是想……」 「公司里还有一堆文件等你签，你老赶紧回去挣钱吧。」 周煜推着他妈妈就往外走。 「你小子别搞乱，我正事儿还没做呢！」 周母一把把我拉到身边，慌慌忙忙往我手上塞了什么东西。 冰冰凉凉的，我举起手来看，是一只成色绝佳的镯子。 「这人，我是给你套住了，你守不守得住，就看你个人本事了！」 望着那抹气场全开的背影。 「阿煜，她真的是你妈妈吗？我怎么感觉见了个假人？」 「黄橙子，你是怀疑你的眼光还是我的眼光？」 周煜没好气睨我一眼，把我按进怀里，亲得双唇发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