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音乐学院作为享有盛誉的沪上高等学府,早已为国内外熟知。音乐被称为流动的建筑,坐落在梧桐树街区的这座学府,几十年来培养出来的音乐人才以及他们开支落叶的表现,某种意义上已经成为这座城市的音乐符号,在学习、吸收、传承、发展、创新方面颇有建树,堪称城市精神文明的提供者。
上海在全国高校的数目一直位居三甲,大量莘莘学子全国各地来此就读,而让更多的上海市民能有机会近距离参观游览本地的高等学府,则是人民城市人民建的总体思路下,让城市更美好的时代赋能。
其实这些年上海高校的“破门迎客”已经在推进,笔者印象里华东政法大学的举措非常“弹眼落睛”,而另一个出挑的则是上海音乐学院了。
传统意义上的上海音乐学院地址,往往是汾阳路20号这个称谓。其实空中俯瞰三角形布局的上音,在淮海中路上也有自己的校门,而且原址西班牙大使馆的西洋建筑,后来成为学府有机组成部分,也是一大看点。
上海音乐学院前身是蔡元培先生和音乐教育家萧友梅博士于1927共同创办的上海“国立音乐学院”。作为中国第一所独立建制的国立高等音乐学府,首任院长为蔡元培先生。1929年9月更名为国立音乐专科学校。建国后后于1956年定名为上海音乐学院,为文化部直属重点院校,现为文化和旅游部与上海市共建院校。
据2024年5月学校官网显示,学校设有15个教学单位,有9个本科专业;有全日制学生2841人,专任教师317人。
淮海中路1131号,上海音乐学院的著名地标就是上海音乐城堡。
始建于1926年,原本是一座德国文艺复兴风格的花园住宅,设计者为倍高洋行。后来成为比利时总领馆的办公地。解放后,这里曾是上海音乐学院图书馆,并一度作为贺绿汀老院长的办公地点。
音乐城堡经过部分拆除及整体修缮后,这座建筑终于在近百年之后的2022年面向公众开放,展现了其典型的巴伐利亚风格,包括红瓦陡坡复式大屋顶、巴洛克式山墙、彩色玻璃窗等。
静静的下午,汾阳路20号校门边,人与物的对话其实并没有彻底展开,这趟探访因为暑期以及对外开放的预约等原因,很多只能外瞻。
开门见山一样的告示:音乐是流动的建筑。
这种扑面而来的视觉感,从喧闹街道到艺术建筑的瞬间过渡,直接让美升华了一个档次。
半圆形窗棂,后续建筑还有。
质朴的东西,有了美的加成,哪个角度品都有味道。
音乐城堡,但凡以音乐冠名,总会让人仰慕。城堡一角的扶墙台阶,似乎也在诉说着厚重的历史。
虬树樟盖,音乐城堡更有了味道。
淮海路校门进来,音乐学院内安静异常。几乎没有游人的这个视角,视觉里建筑的安排挺紧凑,给人“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初步感觉。
周边环绕的街道,喧闹之外的静所,音乐学府在暑期休眠着。
是参观,更是学习。高等学府里这种专业级大咖,未必世人都知晓,坐落在上海音乐学院里的雕塑,丁善德是其中一位。
景从步行,心随目观。
树荫下回视淮海路校门以及音乐城堡,又是一种感觉。
作为上海音乐学院的联合创始人,萧友梅博士的雕像矗立在学府院落中。
暑期,校园里的安静或许这种镜头随拍能感受到。
“音乐是流动的建筑,建筑是凝固的音乐”,在音乐与建筑中,徜徉上海音乐学院,找寻那些属于这座城市的故事,确实别有深韵。
上海音乐学院校区内最早的这栋建筑,号称a幢的犹太俱乐部,以其别致的建筑造型独树一帜位于学院的中心腹地。
一路观光走来,印入眼帘的首先是这栋建筑的东侧景观。门廊下的优秀历史建筑铭牌,更直观告诉一切。
1910年建造的这个建筑,经历了110年,历久弥新或许是最简单的感受。
从建造开初或许并不是音乐学府的宗旨,但是后来在这片土地上的演变,确也是历史赋予这座城市的要求。
这栋犹太人俱乐部后来成为上海音乐学院的院长办公楼,所以“老院长楼”反倒名声更甚前者。不管怎么说历史优秀建筑本身的再利用,再展示,这个环节上海走在了全国前列。
转角,圆弧,低窗中台上檐的造型,看似眼熟,但是它又有明显透出特色。这座最早为俄犹人建筑的俱乐部,如果用参观的角度定义,卓尔不凡是个定义。
这栋建筑因为上音的院长长期办公于此。故而也叫“老院长楼”。
局部直观这幢犹太建筑风格的建筑,工整端庄的门台对面,有谁知道与它相邻十来米的贺绿汀音乐厅就矗立在旁,难怪“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上音既是观是自己的感受。
1949年至1984年,作曲家、音乐理论家、音乐教育家贺绿汀长期担任院长(后任名誉院长)。
这座以他名字命名的音乐厅,其建筑和声学设计参照了维也纳金色大厅、波士顿音乐厅、阿姆斯特丹音乐厅的长方形建筑造型。在专业借鉴与创新上都得到国内外专家的赞誉。
老院长楼正面。
缺憾也是美。
老院长楼前对称角度而言,少了一株树,无意中侧景抓拍才发现。但是它一点不影响它的价值,反倒留下谈资,不是吗。
老院长楼正面东侧局部。
老院长楼侧窗壁,又有熟悉的记忆感觉——东长治路雷士德工学院。这种游行的收获与认同,懂得自然懂。
隔着玻璃透视拍摄老院长楼内景。
“音乐是流动的建筑,建筑是凝固的音乐”。
这句话挺具象化。流淌到凝固,以音乐做触媒,跳出来的是——美。这个世界从来不缺少美,徜徉在音乐的海洋,行走在音乐的学府,让音符传递通融人内心最本质的东西,这种美不言而喻。
另一个视角看贺绿汀音乐厅,远方背景里上海音乐学院大楼成为它的背景。
在我而言,贺绿汀院长常年办公过的犹太俱乐部原址(老院长楼),贺绿汀音乐厅,上海音乐学院大楼,无法用镜头一片成镜,不过它们之间的历史传承至少是分镜头里能体现的。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盛暑酷夏的今年,上海确实热出格。行走在上音,汗水哒哒倒是有的,低头看到路上的盖子,怎么会一下子脑子里蹦出唐诗的句子。
这栋掩映在绿树林中的建筑,就是专家楼。
廊回,门拱,拱嵌,粗犷中见艺术,造型里蕴含美,这种浏览确实是美育再学习。
装修的门栏阻碍了初步的近观冲动。
几何构图的美是基础,想象一下这扇窗户里美妙的音符飘落到窗外,那种美的加成会是什么?
音乐是流淌建筑。建筑是无声的音乐。这句话在古典音乐建筑面前,那就是唯一解释。
隔着窗台,逐一透视内里,这个感觉有些觅宝。在另一个出入口,鼓足勇气绕过门栏,进入到这座建筑内里。
窗明几净,地板雅致。
半圆形窗台窗棂,室外观看与室内近观,斑驳阳光的挥洒,时间在这里会凝固。
格调决定腔调。
曾经的建筑美学永远不会过时,即便这地板也显得底蕴不凡。
走进尚未彻底公展的这栋四层楼宇,每一层每个侧面都让人眼前一亮。
说老实话,这类建筑内部造型还是能从其它地方看到——问题是它与音乐相连,与音乐教书匠相连,与音乐大师相连,试问一下这种置身其中的观感会怎样?
参观一旦有跨越联想,文明的养分通过音符传递,真好像“如听仙乐耳暂明”了。
依旧半圆形窗棂,这种格调在上音浏览中发现好多处了。
外在楼顶的几何造型,内在空间的庭梁撑筑,在这里找到答案。
楼廊回梯
拼木固框,墙廊通道。
突兀的斜顶,勾勒的窗型,窗、栏、檐、屋。斗室之间亦绽光华。
斜檐降沉,走壁其外。
外围一观
院落一角
专家楼底楼,独居一厅的一座钢琴,带来无数遐想与回忆。在上海音乐厅,在各类知名音乐表演场所,弹奏者里,有多少是出自这所顶级音乐学府?
仅仅它就能专门整出一篇专辑,还是先打住!留待有缘。
这张已经有些年的校园俯视图,以校方语言展示的上海音乐学院校址,应该是更权威的。
乍一看有些拼图的观感,让上音校址有了重叠三角形布局。淮海中路、汾阳路、复兴中路的勾勒划分,让人们对这所学府有了初步认知,而一路浏览大饱眼瘾之余,大量建筑信息又需要慢慢消化。
本文仅仅是初探,上音的寻游还需要时日与机缘,这次没有赶上一个室内参观的机会,所以真就是表象掠影。不过也给了自己理由:留待有缘下次再来。镜头正面是博士楼,左侧是上海城市音乐会客厅的东墙。
坐落在淮海中路1209的小白房,仅仅是上音内部建筑的“视觉过渡”,它的东端是音乐城堡,它的西南侧则是“上海城市音乐会客厅”。
在淮海路校门东侧,城市音乐会客厅在一片绿草如茵的衬托下展现出来。
1912年建成,是一幢典型的法国文艺复兴时期建筑,马海洋行设计,为犹太富商爱德华•爱滋拉住宅,建成时有了一个“天赐府”的别名。 会客厅内部有一个四面镜子的“镜厅”,常用于举办音乐会和其他艺术活动,成为公众欣赏音乐和文化活动的场所。
前文涉及的犹太俱乐部,也是1910年代营建,这两栋老建筑难不成是上海音乐学院共存最早的所在?
上海城市音乐会客厅东侧近景。
上海城市音乐会客厅东侧远景,右侧是博士楼。
法国文艺复兴建筑的花园洋房风格,不经意成为上海音乐学院的重要地标,颇有养在深闺人未识的感觉。
说实话,上海音乐学院从路人角度而言,可能“音乐城堡”最弹眼落睛,但是学府内的这几栋“老克勒”,身份档次咖位都属于顶级,若不是向市民开放,那真是这座城市彰显内涵的一种损失。
廊厅即视观
上音新建筑也有几座,这组风格统一的建筑应该是博士楼,就在上海音乐会客厅的东侧,看得出设计者思路是靠近邻里的“老克勒”。
游走在建筑的廊回里,再次感觉上音寸土寸金的校址所直面的挑战。
校园兜转虽然是按照总体顺序,但是毕竟第一次刘姥姥进大观园,博士楼正面即景。
上海音乐学院教学大楼一柱擎天矗立在汾阳路校区内,其实还是挺逼仄突兀的。
不管螺丝壳里怎样做道场,也不管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观感,这张在教学大楼一楼门厅的logo算是打卡上音的总结。
截止九月一日,上音今年高考招生828名,在前几年扩招的基础上依旧增幅,目前在校学生人数3000余,作为中国八所音乐学府之一,期待上海音乐学院铸就新辉煌,为上海乃至全国贡献更多优秀音乐人才。
作者:“上海城市更新”特约撰稿人 洪涛
编辑:林欣蓝
审核:夏 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