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我和弟弟去三姨家借10斤大米,回家敞开米袋后,母亲却哭了

开心的李鬼 2024-11-09 10:19:18

我叫刘辉,出生于一个贫困的家庭,虽在鱼米之乡,却是个吃不上饭的年代。

正文

曾经飘香的米饭香气早已不再弥漫,取而代之的是空气中弥漫的无奈和沮丧。

厨房里空荡荡的米缸和冰冷的锅炉早已成为无奈的象征。

每一天一家人都在为温饱而苦苦挣扎,空腹的痛苦成为我们生活中难以摆脱的阴影。

每天我的父母只有两件事要做,第一件事就是醒来之后去田地里忙碌,想尽一切办法让这三亩薄田结出更多的粮食。

第二件则是找找有没有什么能吃的。

为了能让我和弟弟吃上饭健康的成长,我们早已把能说上话的亲戚借了个遍。

白天的时候,我和弟弟空腹而出,四处寻找一些可以充饥的东西。

沿途的枯草和树皮都快找不到了,但就算有,这些苦涩的食材也无法真正解决我们的饥饿感。

到了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享受着来之不易的米汤。

而这,都已然成为了我回忆中的美好片段。

记得我九岁那年,天气异常炎热,我们家附近还没有水源,所有的水都要从很远的一条河里运过来。

为了来年能吃上饭,我和弟弟也得参与到这长途运水的宏大计划中。

可我们两个小孩子,终究是什么忙也帮不上,长期营养不良,瘦小的身子担不起什么东西。

即使我们已经很努力了,但这一年的收成,少到完全不足以支撑到第二年。

每天稀米汤根本不足以支撑一个正常人一天的活动,我和弟弟每天都在饥饿中度过。

这一天早上,我从饥饿中睡醒,想喊起来弟弟去上学,但是怎么叫他都没反应。

我赶忙去把爸爸找过来,他摸了摸弟弟的脑门,叹了口气道:“唉,没事,你弟弟就是饿晕过去了,你把我碗里的稀饭拿过来吧。”

我看着爸爸碗里的稀饭,有些控制不住的想先喝一口,没办法,长时间的饥饿实在让人难以控制自己。

我拍了拍自己的脸,还是把这碗饭端了过去。

看着弟弟上下吞咽的喉咙,我也忍不住吧唧了几下嘴,我感觉我已经饿的眼睛要冒绿光了。

等弟弟好了一点的时候,爸爸嘱咐我照看好他,便一个人出了门,我知道他要去借粮食了。

我爸爸有弟兄四个,别人家都是十几亩地,分到我们家的时候,却只给了三亩。

听街坊四邻闲谈,好像爸爸小时候被算命的说什么没有富贵相,长大不如老大老二混得好,结果就这么一句毫无道理的话,让奶奶起了偏见。

所以爸爸跟叔叔伯伯他们的关系,并不能算得上好。

爸爸带着虚弱的身体和乞讨的眼神,轻轻地敲响了大伯家的门。

门慢慢地被打开,大伯一看是我爸爸,便露出了嫌弃和不耐烦的表情。

但和话语不符的是,爸爸的脸上并没有什么期待的表情,他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种赤裸裸的辱骂,爸爸早已习惯了,在他脸上现在只有麻木的笑容。

大伯的门在他面前“砰”的一声关闭,隔绝的,也是早已断掉的亲情。

长时间的饥饿,让大家的脾气都变得古怪了,妈妈只是问了句情况怎么样,爸爸就冲她大吼起来。

一会儿说什么这老天不让人活了,又说都怪那个算命先生,话语里充满了对人生的抱怨。

妈妈也没再多说什么,拿起装粮食的袋子,就准备回娘家看看。

以前妈妈姊妹几个关系还是挺好的,虽然过得穷,但大家也算团结,互相帮衬一下也就过去了难熬的日子。

但后来姥爷不在了,家里的田地啊、房子啊,都被姥姥给了最疼爱的唯一的儿子,这家里的情况立马就发生了剧变。

妈妈这次拿着布袋,就是准备去找她的弟弟,也就是我的舅舅借点粮食。

我们家和舅舅家离得不算近,要翻越一座大山,才能走到他们村脚下,光往返的路程都要花费十几个小时。

那时候没有电动车,就连山路都极其的难走,尤其是夜间的路,还时常伴随着狼啸声,但为了生活一切都得克服。

妈妈走了许久,才来到舅舅家门口,她看看手里的布袋,咬了咬嘴唇叩响了大门。

屋里传来一声“谁呀”,然后不多时四姨就打开了门,看到我妈后表情稍微有些惊讶:“姐,你咋过来了?”

然后四姨让了让身子,意思叫我妈进去坐坐。

妈妈脸上露出难为情的表情,但心想终究是自己家,进去坐坐应该没什么吧?

刚迈进去左脚,舅妈就跑出来吆喝道:“有啥事就站门口说吧!家里乱七八糟的不方便进人!”

我妈和四姨都露出尴尬的表情,手里拎着的布袋往身后藏了藏。

姥姥在屋里说了句:“进来吧,都一家人,站外头像什么样子。”

然而舅妈一看是来借东西的,皱着眉头说道:“哎呀,你们家也真是的,总是要借东西。现在谁家富裕啊?我这又不是有金山银山。”

舅舅更是在屋子里大喊:“没钱没粮!我还得顾着咱妈了,你要是有能耐你接走照看!”

妈妈背在后面抓着布袋的手,已经过度用力导致发白了,但一想到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嗷嗷待哺,脸上依然陪着笑说:“妈,您看能不能稍微借我一点,你这俩孙子实在是饿的不行了,俩娃还在长身体呢...”

舅舅一听这话,立刻咆哮起来:“咋,你家俩男娃是咱妈的孙子,我家这就不是了?”

姥姥打起圆场来:“唉,不是不借给你啊,这我现在也不当家,都是你弟弟说的算,甚至我都不知道家里还有多少粮食。”

妈妈只好嘴上应着:“嗯...好吧,那我在想想办法吧...”

背过身去的时候,已然泪流满面。

这时候舅妈还在奚落着:“你看看你,一身破烂,家里都成这样了还好意思来借。借给你拿什么还啊?我可没有多余的给你们,走吧走吧!”

妈妈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了,我不知道她一路是怎么走回来的,只是睡醒时看到她在揉着胀痛的双脚,旁边放着空荡荡的袋子。

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脚已经浮肿了许多,鞋子都快穿不上了。

我没敢叫一声妈,我怕她自责没要来粮食,也觉得自己没用,不能为这个家做点什么。

不知不觉中,我又睡着了,当我起床的时候,大人们已经去田地里了。

我拽着弟弟,想去三姨家看看,从小她是最疼我们兄弟两个了。

之前每回借粮食,就属三姨借给我们的最多,但今年她们家收成也不好,所以妈妈始终是没敢对她开口。

哪怕是下跪求她,也得借点粮食出来,这是年幼的我唯一能想到最好的办法了。

走到三姨家门口时,我们有些犹豫,我知道这一趟肯定是要给她添麻烦了。

一股香气从屋里飘出,让我们的喉咙不由自主地咕噜作响。

在面对极度饥饿的情况下,欲望终究胜过了理智,我们鼓起勇气敲响了三姨的门。

门打开的瞬间,三姨露出了一张亲切的笑脸,我看得出她的疲惫,头发仿佛也不如以前乌黑浓密了。

她疼爱地拍拍我们的头,说:“娃子们,你们来了啊,快进来吧。”

我们被三姨的温暖和亲切感包围着,瞬间感到了一丝安慰,还好她没有变,我心里想着。

三姨家虽然也不富裕,但她总是尽力让家里有一些可口的东西。

她招呼我们坐下,端来了一碟炒菜,还有一大碗香喷喷的热米饭。

在这个人人饿肚子的日子里,简直就是一顿丰盛的美味大餐。

我和弟弟俩人风卷残云一般,就把桌子上的饭菜给吃完了,弟弟甚至拿着盘子转圈舔了个干干净净。

三姨倒也没有嫌弃他的不雅之举,只是笑吟吟的看着他,目光里充满了怜爱。

这吃饱了一顿饭,已经是天大的恩情,我是无论如何都张不开嘴借粮食了。

过了半晌,心一横我支支吾吾道:“三姨...那个...能不能借我们十斤大米...”

三姨看着我笑了笑,只是说让我们坐着歇一会儿,然后就出门去了。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我和弟弟准备不辞而别的时候,三姨突然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两个大口袋。

三姨笑着喊道:“俩娃子,还不过来帮忙啊?难不成要让我给你们送家里去啊?”

我和弟弟一听,脸上激动地肉都在颤抖,慌忙跑过去帮忙。

三姨乐的哈哈大笑:“这两个大口袋你们拎走吧!路上一定要慢点,别贪玩给丢了!”

我们兄弟两个慌着连忙道谢,谁都没有注意,三姨手腕上最珍爱的镯子没有了。

路上我俩谁都没有停歇,一个比一个跑得快,心中觉得办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急着要去妈妈那接受表扬,所以谁也没觉得沉。

母亲到家看见我俩手里拎着的大袋子,赶忙接过来打开,顿时母亲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那两个大袋子里面,不仅装的有粮食,还有鸡肉、糖果、以及一些钱和票。

我和弟弟两个人当时并不知道是三姨用镯子换的,只知道这意味着我们接下来不用饿肚子了,所以还以为母亲是高兴的哭了。

多年以后,我和弟弟也争气的考上了大学,顺利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也算没有辜负妈妈的期待。

三姨的女儿常年生活在国外,三姨夫又走得早,索性我和弟弟把三姨接到了自己家,她们姊妹两人也算做个伴,方便我们一起伺候。

我和弟弟也早已明白,那两袋救命的粮食,是怎么得来的,自然是不敢忘恩负义。

所以我们第一次开支的时候,我和弟弟凑了凑钱,给妈妈和三姨买了能承受最贵的镯子,不然她手腕上空荡荡的,总会让我潸然泪下。

小时候家里那些琐事,我当时并不明白,不知道为什么舅舅变化那么大,明明有大房子和田地,却不愿意借给我们一点粮食。

后来是懂了,但我们也不记恨了,能照顾好妈妈和三姨,就是我们最大的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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