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自然有一种生物循环系统被称为鲸落系统,它是指死后的鲸鱼沉落到海底之后,以鲸鱼的遗骸为基础构成的一种生态系统。鲸鱼遗骸的一切都会成为其他各种生物的营养来源。它身上百分之九十的肉等有机物会被盲鳗、鲨鱼以及一些甲壳类生物在四个月到到二十四个月内消耗;然后一些无脊椎动物能够以残余的鲸尸为栖息环境长久定居。
之后厌氧菌开始进入鲸尸的骨头和其他部分,分解其中的脂类,使用溶在海水中的硫酸盐作为氧化物,产生自己生存的能量。最后残余的鲸鱼遗骸会成为礁岩,变成一些生物的聚居地。一个鲸落生物系统可以维持上百年的繁荣,其中还有一些只有在鲸落系统中才有的特别生物。所以我们会发现一只鲸鱼的死去会诞生一个繁荣的时代,这让人不得不惊叹大自然的力量。
当我们重新审视一下中国古代神话的时候,我们会发现在中国古人的想象中,整个人类其实就生活在一个鲸落系统中,我们人类就是这个系统中最特别的生命。《云笈七签•元气论并序》中记载了盘古的诞生和陨落,盘古的诞生我们不讨论,我们只讨论盘古的陨落。盘古在将要陨落的时候做了一件伟大的事儿,他以自己的一切化生万物。书中说:
“首生盘古,垂死化身,气成风云,声为雷霆,左眼为日,右眼为月,四肢五体为四极五岳,血液为江河,筋脉为地里,肌肉为田土,发髭为星辰,皮毛为草木,齿骨为金石,精髓为珠玉,汗流为雨泽。身之诸虫,因风所感,化为黎甿。”
盘古呼出来的气化成了风和云,他发出的声音化成了雷霆。盘古的左眼变成了太阳,右眼变成了月亮。他的四肢变成了大地的四方极远之地,而盘古的五体化成了天下的五岳。盘古的血液化成了大地上的江河,筋脉化作了地里,而肌肉则成为肥沃的田地。盘古的头发和胡须成为天上的群星,皮毛则成为遍布大地的花草树木。盘古的牙齿骨骼成为各种金属矿石,他的精髓成为宝珠玉石。盘古的汗水流淌成为了雨水和沼泽,而盘古身上的诸虫则化为人类。
盘古陨落,荒凉的大地一下子焕发出了蓬勃的生机,盘古就像那大海中的鲸落开启了一个繁荣的时代。如果用神话的方式解释地球,那就是有一个大神盘古在地球陨落,他的一切化生出了地球上的一切生命。一个鲸落循环系统可以维持百年以上,而盘古陨落后化生的生命循环系统则已经维持了几十亿年了。盘古的陨落不是结束,而只是一个更加辉煌时代的开始。
整个太阳系中只有地球上存在着高等智慧生命,如果从神话的角度来看就很正常。之所以地球上有生命,那是因为盘古大神在这里陨落,而整个太阳系乃至银河系中能有几个大神呢?如果是仙侠世界,整个宇宙可能也就只有一个主神主宰。而这个主神陨落之后,才会让整个世界变得生机勃勃。一个世界中不会存在太多大神,所以不会有那么多大神会陨落。
如果宇宙非常浩大,那倒是有可能存在多个有高等智慧生命的星球。只是不知道那对于地球人来说到底是祸是福,要是像《三体》里描述的那样,还不如整个宇宙里只有地球人。至少这样地球人还是安全的,也许一个宇宙只有一个盘古吧,这样的话人类起码是安全的。盘古都有生有死,那一切生命都会有生有死,所以人类也应该坦然面对生死。按照科学的说法,宇宙也会有生有死,一切都那么相似,而我们人类不过是漫长的时空之河里一星不起眼的水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