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上了年纪,开始不由自己去回忆以前的一些人一些事,尤其喜欢回味自己最得意,或者最值得品味的人和事。分享一个我现在经常做梦都能梦到的“趣人趣事”。
我是1979年底入伍参军,算1980年兵。那时候,城市兵相对少,高中应届毕业的兵,我们是首批,在那会儿,有点“凤毛麟角”意思。那年的兵,年龄都不大,有十五六岁的“特长兵”,我们叫“黑兵”,十六七岁的兵,就像我,很普遍,18岁算“大龄”。我上学早,那年17岁。我在家时就属于“文青”,爱看伤感文学,也写“酸诗”和别人看不懂的散文,新兵连没结束,就被团政治部宣传股看上了,三个月新兵集训结束,我被分到宣传股。靠,一起当兵的老乡叫我“李干事”。听着真挺舒服的,“干事”是穿“四个兜”的正经干部,我是“两个兜”的新兵蛋子。
我们团是“光棍团”,机关和基层连队都没女兵,电话兵也是长胡子的男兵。但隔壁一个通信营和548医院,女兵乌泱乌泱的多,而且,大多漂亮。我很“不幸”,在新兵连训练时,估计是练投弹或五公里越野用力太猛,得了急性阑尾炎,拉到548一检查,立马放手术台上了,要手术。女军医漂亮,女军护也闭月羞花,刚有点“情窦初开”的我哪见过这阵仗,一边疼得冒汗,一边眼不够用,特别是术前“备皮”时,我直接“反应过度”,经验不足的女军护可怜巴巴问女军医怎么办?女军医瞥一眼,风轻云淡说,碘酒不行就上酒精。我当即“蔫了”。后来,参加女军护婚礼,在婚宴上,那女军护当着大家面挤兑我,说二子红酒还行,白酒差点意思。我恨不得钻桌子底下去。有了“住院”经历,认识了给我手术的女军医女军护,又像感冒似的,认识了其他女兵。我们团一到放电影时,这些女兵就结伴来找我,我当然热情接待了,跟警卫连打招呼,或者就在门口等她们。露天电影,她们在我们宣传股窗户往外看,VIP级的。
主任有一次“意味深长”跟我说,部队有规定,战士不能谈恋爱。我脸红的要命,但我真没有跟谁恋爱,那时候的人晚熟,对男女之间的事,虽然有点懵懵懂懂,但只是不成气候的“小苗头”。
是不是运气说不好,那年军校招生,副团长让我考考试试,就临阵磨刀看了两个多月书,考试差6分及格。我都把这事忘了,每天正常出操,跟着主任或宣传干事下连队,到点吃饭睡觉,谁想,团里在上面给我争取到“加分”,我收到通知书了!之后就是几年军校生活,毕业后去了大军区空司,这一干,就是23年。当年认识的那些女兵,后来都说跟我有“过命交情”,因此干什么都理直气壮。她们没时间接孩子,一个电话,我就去接;用液化气时,谁家换煤气罐,老公在不在家,只要没空,一准叫我换煤气罐。我那位说,你比那谁职务高好不好?说的是呀,好歹我也是一“处”之长,她们用起来,就跟用勤务员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