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武帝时期能做到明哲保身最智慧的人——东方朔

金是水 2023-12-28 18:01:46

汉武帝在位的时候,齐地有个人叫东方朔,喜欢说大话,当时汉武帝下了一道求才诏,宣称要超常规提拔有能力的人,这下有能力的人有没有吸引过来不说,能言善辩的人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推销自己的机会,一时间许多喜欢吹牛的人就开始给他上书,东方朔就是其中最滑稽的:

我叫东方朔,从小死爹娘,靠兄嫂长大。十三开始读书,只用了三年,学的知识就够了,十五学击剑,十六诵诗书,一下子读了二十二万字。十九学孙武和吴起兵法,熟知行军布阵指挥之法,又读了二十二万字。合起来我东方朔已经熟读了四十四万字了。我今年二十二岁,身高九尺三,眼亮如明珠,齿美如编贝。……像我这么优秀的人。应该可以做天子的大臣了吧,我冒死把这些报告给您。

汉武帝觉得此人很搞笑,于是把他留下来。东方朔刚到长安时,到公车府那里上书给皇帝,共用了三千个木简。公车府派两个人一起来抬他的奏章,刚好能抬得起来。武帝在宫内阅读东方朔的奏章,需要停阅时,便在那里画个记号,读了两个月才读完。

东方朔住在公车令,结果皇帝没搭理他,这可不行。住在公车令的还有一群侏儒,于是东方朔想到了一个计谋,他就吓唬这些侏儒,皇上准备把他们这些不能耕田打仗的人都杀了,侏儒们就被吓哭了,东方朔又假装好心给他们出计策等武帝车子经过这里,去找他磕头求情。不一会,武帝的车撵果然经过这里,侏儒们全都跑到车道前磕头求饶。

武帝就莫名其妙,问:“你们干蛤呢?”

侏儒们说:“东方朔说皇上要杀我们”

武帝无语,就招来东方朔:“你吓唬这些侏儒干啥呢?”

东方朔可找到机会跟皇帝说话了:“我东方朔活要说死也要说。侏儒身长三尺,每月领一袋粟,二百四十钱,我东方朔身长九尺三,每月领一袋粟,二百四十钱。侏儒撑死,我却饿死了。皇上要觉得我有意思,希望您能把我和侏儒区别对待。皇上觉得不行,就把我罢免了吧,不要让我在这白白吃长安的粮食。”

汉武帝举得他太有意思了,整这出,于是让他待诏金马门。

所谓“金马门”,就是宦官署的门,门旁有铜马,所以这样称呼它。“金马门”,就是宦(者)署门也,门旁有铜马,故曰"金马门"。

他经常在宫中侍从武帝。多次召他到跟前谈话,武帝从未有过不高兴的。

当时有个叫“射覆”的游戏,把东西盖在盆下,让大家猜猜这是啥玩意。一个都猜不出来,东方朔就开始自夸说:“我学过易经,我来猜。”

然后开始装模作样,在地上摆蓍草,布下卦阵,嘴里念念有词:“说他是龙没有脚,说他是蛇又有足,善于爬墙能攀壁,不是守宫蜥蜴是什么?”守宫又名蜥蜴,汉武帝一开盆果然是大蜥蜴,赏赐了十匹丝绸给他,又让他猜其他东西,竟然连连猜中,赏赐的东西越堆越高。

汉武帝另一个宠爱倡优的郭舍人就坐不住了,他眼红那么多锦缎没有一个是他的,就说:“这个东方朔太狂了!他只不过是侥幸猜中罢了。请允许我让东方朔来猜,如果他猜中,我甘愿被捶打一百下,猜不中,也请皇上赏赐我丝绸。”于是郭舍人把树上的菌衣树衣一类的东西覆在盆下,东方朔说:“这是草结成的圆圈。”郭舍人说:“我就是知道他猜不中。”东方朔又说:“生肉为脍,干肉为脯,长在树上是寄生,覆在盆下是圈圈。”

皇上让倡伶捶打郭舍人,郭舍人受不了疼痛,大声呼叫。

东方朔又说:“嘿!嘴上没毛,喜欢嗷嗷叫,屁股翘高高!”

郭舍人不服,又和东方朔斗暗语,舍人问,东方朔答,层出不穷,滔滔不绝,举座大惊。汉武帝就封东方朔为常侍郎。

当时正赶上朝廷赐给郎官肉食,分肉的官员迟迟不来。东方朔提剑上去就自己割一块吃。吃不完用衣服包起带走,衣服全弄脏了。分肉官知道后气的跟武帝告状,要治东方朔的罪。于是汉武帝招来东方朔,批评他一顿,东方朔就摘了帽子,趴在地上告罪,汉武帝知道这家伙很搞笑,说:“先生起来,自己骂自己给朕听听。”

东方朔就站起来,开始骂自己:

东方朔东方朔,做事太仓促!

赐肉不待诏,为何等不及?

拔剑割肉固莽撞,倒是更雄壮!

割肉不多也不少,廉洁又谦让!

带回家去送老婆,爱心没有忘!

汉武帝大笑:“让你骂自己,又夸自己了!”这下又知道他新娶了媳妇。

武帝多次赐给他绸绢,他都拿走,用这些绸绢娶长安城中的年轻女子。大多娶了一年左右的妻子就抛弃了,又重新娶。所赐给的钱财丝绸都用来娶妻子。侍从官员们有一半称他为“狂人”。武帝听到了,说:“假如东方朔当官行事没有这些荒唐行为,你们怎能比得上他呢?”

东方朔让自己的儿子做郎官,又做了侍中的谒者,常常让他拿着符节出使办些事情。有一次东方朔喝醉了酒,在殿中将军卫士值班处小便,被卫士们抓住弹劾。东方朔被弹劾后被撤职免官。撤职后东方朔自己说:“像我东方朔这样,就是在天子身边做事的人里也够荒唐的了。

东方朔并不只是滑稽大王,他也多次直言劝谏,也是有正经的时候的。有一年,黄河水灾,山东平原一带的庄稼全淹了,老百姓饿死很多,后面竟然人食人。而东方朔就是山东人,汉武帝不仅没有赈灾还要建上林苑,他就正经劝谏过,结果武帝说:“爱卿说得对!”然后给东方朔升官赏赐金银珠宝,然后继续建上林苑。

东方朔笑话说的多,武帝有时就装糊涂把正经话也当作笑话一样糊涂过去。别看这东方朔不得重用,当时得武帝重用的都没有好下场,只东方朔金银财宝少不了,美女一个又一个,平平安安到老。古时有些人‘隐身在俗世之中’,大概就是这样吧。”这时坐席中有个人作歌道:“隐身在俗世之中,避世在金马门。宫殿里可以隐身避世保全自身,何必隐居在深山之中,居住在蒿草屋檐下。”

东方朔一生著述甚丰,有《对客难》、《非有先生论七谏》、《封泰山》、《责和氏璧》等,后汇编为《东方太中集》。晋人张隐《文士传》和明人张溥《汉东方先生文集》等,均录有他的作品。明人朱国桢辑录的《东方曼倩集》,收其赋、颂、箴、议、文、行状以及《答客难》等二十一篇。《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收录其作品二卷六十九篇。

在民间传说中,他和春秋时齐国晏婴一样,都曾为齐庄公和齐景公过继的儿子。在潜江地区有关“三仙”的神话传说中,东方朔是三仙之一。传说三仙帮助当地人民发展生产,出谋划策,使当地人民获得丰收,过上丰衣足食的生活。但当地官府知道后,对东方朔进行百般盘问,东方朔等三仙见势不妙,便连夜逃离了潜江。以后这里每年都把丰收果实包裹成“万包米”敬献三仙,称之为“献饭包”。

此外,东方朔诙谐幽默、机敏善辩,在当时及后世民间都有广泛影响。司马迁在《史记·滑稽列传》中将其列为第一大“滑稽人物”。《汉书·艺文志》著录有东方朔的《答客难》等辞赋九篇和《非有先生论》等杂著十二篇。清人严可均认为今人辑本中的《东方朔别传》和《东方朔内传》是后人伪托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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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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