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叫王桂兰，今年56岁，出生在一个小县城。
年轻时家里条件一般，初中没毕业就开始打工，后来进了纺织厂，一干就是三十多年。
因为是国企，退休后每个月还有2800块的退休金，加上老伴的工资，日子虽然过得不算富裕，但也勉强够用。
我老伴刘铁军，比我大两岁，一直在当地的一个机械厂上班。他这几年厂子效益不好，工资常常拖欠，去年更是直接下岗了。我们这一代人，年轻时没攒下什么钱，就指望着孩子能有个好前程。
我们有一个女儿，叫刘晓晴，今年32岁，大学毕业后在小城市里的一家公司上班。
女孩子嘛，工作稳定就好，挣得不算多，但也够自己花销。
她三年前结了婚，丈夫是个普通职员，家里条件也一般。
为了让他们在城里买房，我们掏了20万的首付，后来每个月还帮他们还4000块房贷。
日子原本还能过得去，可老伴下岗后，家里收入一下子少了一半。
我本来想着，他可以找点零工补贴家用，可年纪大了，工作不好找，他又是个要面子的人，宁愿在家待着也不愿出去打零工。
这样一来，我的退休金成了家里唯一的固定收入。
我算了一下账，每个月光是水电煤气、日常开销，就要1500块，再加上给女儿的4000房贷，我们根本撑不下去了。
我思前想后，决定和女儿商量，暂时断供她的房贷，让她和女婿自己想办法。可我没想到，这个决定竟然引来了亲家母的强烈不满……
02 亲家母的怒火
那天晚上，我拨通了女儿的电话，心里有些忐忑。电话刚响两声，刘晓晴就接了起来，声音里透着疲惫：“妈，这么晚了，怎么了？”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门见山地说：“晓晴啊，你也知道，你爸下岗了，家里现在就靠我那点退休金撑着。你们的房贷……妈可能帮不上了，你和小李得自己想办法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接着传来女儿有些急的声音：“妈，你不是一直说会帮我供房贷的吗？这房子要是断供了，银行会收回去的！”
“妈也没办法啊，”我叹了口气，“你爸现在没工作，家里也有开销，你们年轻人总得自己扛一扛吧？”
“可你们之前答应的！四千块不是小数目，我和小李每个月工资加起来才一万出头，还要养孩子、生活开销，突然断了这笔钱，我们压力很大的！”
女儿的语气里透着委屈，我心里其实也不是滋味。毕竟是亲生女儿，哪个当妈的不想帮？可现实摆在眼前，我实在负担不起了。
我耐心地劝道：“你们俩都年轻，工资也在涨，总不能一辈子靠我们吧？你们可以想办法，比如小李加个班，或者你们少花点……”
电话那头，刘晓晴的呼吸变得急促，显然是不高兴了。可还没等她再说什么，背景里突然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断供？她妈的退休金不是拿着吗？怎么就供不起房贷了？”
我一听，火气顿时上来了。是亲家母，张桂芬。
张桂芬今年55岁，比我小一岁，平时最爱打麻将，手头上没多少积蓄，却每天都要凑钱上麻将桌。
她平时就爱插手孩子们的事，这次更是直接抢过电话，冲我嚷嚷：“王桂兰，你们家那点钱呢？现在说断就断？你知道这对孩子影响多大吗？”
我冷冷地回了一句：“亲家母，你也知道我们家那点钱？你自己不也是靠儿女接济？怎么，这房贷你愿意帮着出？”
电话那头顿时没了声，我知道她肯定是不愿意的。
张桂芬的性子我太清楚了，自己每天拿着3000块去打麻将，却从来不考虑孩子们的压力。
平时张嘴闭嘴就是“反正你们家有退休金，帮点忙是应该的”，可真要她出钱，她比谁都抠。
果然，她哼了一声，说：“我可没那么多闲钱，但你们家不能说不管就不管，这可是你亲闺女的房子！”
我听得心里窝火，忍不住回道：“那是她的房子，不是我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接着就是“啪”的一声，电话被挂了。
第二天一早，女儿就带着小李回来了，一进门就脸色不好看。小李倒是没说什么，坐在一旁默默抽烟，女儿却忍不住了：“妈，你真的不管了？”
我看着她，耐心地说：“不是不管，是没办法了。你爸下岗了，家里经济紧张，你们也该自己扛起来了。”
刘晓晴的眼眶有些红了，低声说：“可你们不是有退休金吗？省省还是能拿出来啊……”
我叹了口气：“晓晴，妈不想骗你，家里的钱真不够了。你们已经成家了，该学着独立了。”
她还想说什么，旁边的小李却突然开口了，语气很平静：“妈，其实我能理解你们的难处，我们确实不能一辈子靠你们。”
我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比我女儿还看得开。
“不过……”小李顿了顿，看向刘晓晴，“以后我们也得调整开支了，你妈帮了这么多年，咱们也不能太自私。”
刘晓晴咬了咬唇，最终没再说什么。
03
亲家母张桂芬却不依不饶，过了两天就找上门来，满脸不高兴地拍着桌子：“王桂兰，你们家到底什么意思？自己有退休金不愿意拿出来，逼得孩子们压力这么大？你知不知道晓晴都急哭了？”
我看着她那理直气壮的样子，忍不住冷笑了一下：“亲家母，我的钱是我辛辛苦苦挣来的，不是天生就该给你们女儿的。”
她的脸色顿时变了，嘴巴张了张，最后憋出来一句话：“那……我每个月3000块打麻将的钱谁出？”
我差点没被这句话噎住，这是什么逻辑？
我冷冷地看着她：“亲家母，你的麻将钱关我什么事？你都觉得自己该享受，怎么就不觉得孩子该独立？”
张桂芬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最后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女儿站在一旁，脸色复杂，低声说：“妈，我知道你现在也不容易……以后我会尽量少找你们拿钱的。”
我心里松了口气。父母不是提款机，子女的责任，终究要自己扛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