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做官赚得那叫一个盆满钵满,他倒好,不仅不赚钱,还把自己搞得一贫如洗,既然铁饭碗端不住了,那就回家端金饭碗,副业搞三年,直接赚它一个亿。
长得丑想得美,回回知错就不改,他就是“扬州八怪”中怪出名的段子手郑板桥。
3岁丧母15岁死后妈 50岁端上铁饭碗幸福的童年可以治愈一生,不幸的童年却要一生来治愈……这句话在郑板桥身上,嗯……似乎没起到什么作用。
他3岁死了娘,没多久老爹就迅速给他娶了后妈郝氏,不过和电视剧中狠心的后妈不同的是,郝氏非常贤惠,视他如己出。
本以为能过两年幸福日子,可郑板桥刚长到15岁,不到30的郝氏就也离世了。
这让他非常痛心,在《七歌》中写下了这样的诗句:无端涕泗横栏干,思我后母心悲酸。
没人管着了,就只能自己努力,于是15岁的郑板桥走上了“知识改变命运”的道路,20岁考中秀才,40多岁才中了举,年仅50才混了个县官的编制。
郑板桥很郁闷,苦读40年,连个北京户口都没有。
无奈之下,只能到范县上任,郑板桥出身民间,自然更懂得民生疾苦。
他勤政爱民,廉洁自律,明辨是非,断案公道,常常与百姓打成一片,他劝课农桑,藏身市集,切身体会百姓之所苦,急百姓之所急。
老困乌纱十二年 潦倒山东七品官老话说得好,水至清则无鱼,而郑板桥偏偏要做那条搅浑整个池塘的鱼。
什么“跪迎长官心欲碎,鞭挞黎庶令人悲”,县令潜规则在郑板桥这统统不好使,他对上官龇牙咧嘴骨头硬,对百姓却慈眉善目菩萨心。
这样做只有一个后果:饭碗不保。
五年后,郑板桥调任潍县知县,恰逢潍县疫病横行,百姓民不聊生,黑心粮商趁机大肆哄抬物价,郑板桥大手一挥,私开皇仓放粮。然后,他就被炒鱿鱼了。
老百姓牵衣顿足,泪如雨下,送别这位难得的好官,可在这个时代,好官做不长呐。
既然铁饭碗端不住,不如就来端自己的金饭碗。
当官十年穷书生 辞官归乡变富翁郑板桥书法、画作双绝,辞官后他将副业发展壮大,开始了专门的卖画生涯。
和别的文人墨客遮遮掩掩不同,郑板桥显然是个务实派,他对所有画作明码标价:大幅六两。中幅四两。小幅二两。书条、对联一两。扇子、斗方五钱。
只要钱给到位,画啥不成问题。因此他也成为了中国画家中明码标价卖画第一人。“画竹多于买竹钱,纸高六尺价三千”。
不过人家老郑,也不是谁给钱就画的,得看心情。“索我画,偏不画,不索我画,偏要画。”
两江总督到扬州游玩,大盐商姚有才想买幅郑板桥的对联送给他,不料老郑狮子大开口,一口价2000两白银,姚有才就跟他打商量,咱都是老熟人了,便宜点行不行,我做主打个对折。
老郑二话不说提笔就写下:“饱暖富豪讲风雅”。写完撂笔就走,姚有才问他下联呢,郑板桥说你只付了上联的钱,自然没有下联。
姚有才只得老实付了2000两,才得到了下半句:“饥馑画人爱银钱”。
郑板桥的隶书也和旁人不同,别人都是“八分”隶书,他偏偏搞出个“六分半”,那一分半自然就不是隶书了。
长得丑想得美 偏爱美色和骂人郑板桥当年曾到寺庙投宿,和尚见他穷酸,不仅言语傲慢,还命他抄经,抄完看他字好看,非要他写幅对联才提供被子,无奈之下,郑板桥大手一挥写下了:鳯在禾下飞去鸟,马到芦边草不生。
和尚非常满意,将对联挂在正堂,逢人便夸,后来经诗人提醒才发现,对联上下联刚好对应两个字:秃驴。气得和尚鼻子都歪了。
郑板桥长得丑,还爱骂人,到了老年越发孤傲,可有意思的是,他知道骂人不好,却就是不改,甚至还搬出苏东坡当老师:"爱人是好处,骂人是不好处,东坡以此受病,况板桥乎。"
你看连一代大家连苏东坡不高兴的时候都骂人,何况是我呢。
除了性子肆意洒脱外,老郑这人还特别实诚,他从不隐瞒自己好色,尤其还好男色。
他曾在《板桥自叙》中公开承认:“余好色,尤喜余桃口齿,椒风弄儿之戏”。意思就是,我不装了,我摊牌了,我喜欢男的。
因此,郑板桥有很多相好的,只是他也清楚,“自知老且丑,此辈利吾金而来耳”。我又老又丑,那些美少年凭什么喜欢我呢。
图我岁数大?图我长得丑?还是图我不洗澡?当然都是图我的钱来的。
看来靠卖画确实实现了一个亿的小目标啊,不然也不能这么挥金如土是不。
人生一半清醒一半糊涂 刚刚好郑板桥70岁生日时,在朋友送他的自画像旁提了一首诗:“老夫七十满头白,抛却乌纱更便服。同人为我祝千秋,勿学板桥烂兰竹。”
他这一生,尝遍酸甜苦辣,遍历世态炎凉,但却在辞官回乡后,快意人生,放肆洒脱,大大方方卖画,清清白白做人,践行着千金难买我高兴的人生信条。
就像老郑说的,难得糊涂。很多事情,看得太清就失了乐趣,懂得太多就没了期待,半分清醒半分糊涂,人生这样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