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蚌之败:刘镇湘才是见证黄百韬之死的最后者

二哥雨二 2024-10-08 15:20:41

在功德林战犯管理所,刘镇湘肯定就是沈醉笔下的那“四大惹不起”之一,他是最后一批被特赦的,特赦后又是不愿意留在大陆的“13人”之一,他在战犯管理所的表现,肯定是不尽人意的。但其后,他也没有像段克文一样,大骂共产党,而是选择了极其理性、真实的笔触,写出了淮海战役中的一些细节问题。他写的一些东西,确实和其他人的上了“颜色”的文章有出入,但这就是刘镇湘,一个脖子里长着犟筋的刘镇湘。

然而,关于第64军在碾庄圩之作为,刘镇湘的回忆只能算是片语只言,不能说是惜字如金,但也反映了其内心的不情不愿,或许他的回忆文章,就是针对一些人的“颜色”言语,实施炮轰。尤其是对王泽浚、肖德宣、杨廷宴等人,表示出不屑来,这一点,沈醉先生也有叙述,说他和王泽浚的关系,极差。

那么,我们就看看刘镇湘是如何没有故事性地结束了黄百韬的生命的。

第156师师部内的气氛,如同冰窖一样,黄百韬下达了最后的命令,所有残余兵马,由第64军军长兼第156师师长刘镇湘和代理师长陈庆彬率领,向西北方向实施突围,以求和邱、孙兵团会合。刘镇湘最终接受了黄百韬的命令,可此时,各种对外联络已经中断,他们没有办法联络上邱、李兵团,予以突击配合,所有的一切,也只好听天由命了。

刘镇湘似乎杀红了眼睛,亲自从士兵手中接过一把冲锋枪来,说道:“成败在此一举,只管冲,不要顾及其他。“于是,众人便如乱蜂奋巢一样,冲了出去,根本没有什么章法。刘镇湘的脑海里,充满了血腥与死亡,半个月了,他把碾庄圩东北十多个村庄拆成平地,老百姓含泪离开家园;在战斗过程中,他下令放过催泪性毒气弹,有解放军战士数十人当场中毒,我命令士兵用刺刀将他们一个个活生生地刺死;第64军参谋长黄觉,亲手杀害了被俘获的解放军战士29名,自己和自己的部队,罪恶累累,共产党是饶不了自己的,与其这样,不如一死。

然而,第156师残部很快便被打散了,黄百韬的大腿也受了伤,他一直大叫着,命令刘镇湘继续突围,极度悲愤地说道:“我年老了,而且多病,做俘虏我走不动,而且难为情。我牺牲以后,使别人还知道有忠心耿耿的国民党人,或可使那些醉生梦死的人醒悟过来,国民党或者还有希望。你年龄还轻,尚有可为,希望你能突围出去,再为党国做点事。”

黄百韬说完这些,举枪自戕!

至于此时的杨廷宴在哪儿,刘镇湘根没有提及,以刘镇湘的性格,也绝不会提及。

等刘镇湘再次发动突围的时候,身边哪儿还有人,他无奈地掏出随身携带的手枪,准备追随兵团司令官黄百韬而去,可一个解放军战士飞身上来,打掉了这个怪异穿着将领手中的短枪,另一个战士的冲锋枪也已经抵到他的后背上。刘镇湘就这样被俘了。对于这事,他一直没有承认过。直到多年之后,在功德林里,王泽浚说起这事时,他仍旧一言不发地负气而走了。

而被打散了的第156师残部,很快便被解放军给收拾了。两位主官的情况,大致如下:

该师代师长陈庆斌是广东顺德人,1913年生,其父陈次凯为黄埔军校教官,其本人为黄埔七期毕业。于1960年第二批获特赦,后回广州任广州市政协委员。参谋长徐瑞亨是广东防城人,1906年生,在淮海战役中逃脱,后任广东保安司令部少将视察官,后到香港定居。

而对于第64军的另外一个师,第159师,刘镇湘不愿多说一句:“另一个是第一五九师师长钟世谦,随我战至最后阶段,十一月二十一日与我失去联络。我二十二日被俘后据闻该师长接受两广纵队的劝降,在最后关头率残兵千余人放下武器投降了。”

看来,钟世谦是被广东老乡给劝降了。其正、副师长钟世谦、李振中的大致情况是:钟世谦是广东五华人,1902年生,建国后任广东省政府参事室参事,省政协委员等职,1977年去世。李振中是广东五华人,1913年生,建国后任广州市工商局局长、二轻局局长、卷烟厂厂长等职。

或许,没有精彩故事结局的黄百韬之死,才是最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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