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手刃驸马后,我后悔了……

落落故事会 2024-08-05 11:21:59

萧衍救我于微末之时,后来我为了还恩,圆了他的驸马梦,

我本以为我会和他琴瑟和鸣,长相厮守,

可他却趁我父皇病重,骗我兄弟相残,父母惨死,

而后挟着我五岁的弟弟登基,成为了南临的摄政王。

我忍辱负重,只为有一天手刃萧衍。

成功那天,我后悔了。

……

我和萧衍相识在南临十七年的那个雪夜,

我被宫女们围着,扒光了我的外衣,对我拳打脚踢,

只因为我娘偷偷潜入陛下寝宫被发现,

“哪来的贱蹄子,凭你娘那个浪荡货也想勾引皇上!真是痴心妄想!”

“下手别客气,皇后娘娘说了,打得最好的那个有赏!”

我只着一身里衣跪在这雪地里,

刺骨的痛从我的骨头缝里钻进来,我蜷缩了一下鞋子里的脚趾,

身上被冻得早已没有了半分知觉。

视线开始变得模糊,突然间一双玄色布靴出现在视线里,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朝他伸出了手,

“救...救救我...”

眼前的人停下脚步,俯下身来,

“救你?你可知道我是谁?”

我努力地抬起头,看着他的脸,点了点头,

“知道。”

他是马奴,却因为那张脸太惹眼,几位公主频频为他闹翻脸,若不是他身份卑贱,怕是早就成了谁的驸马了。

可奴才,终归是奴才。

等我再醒过来,人已经在他的房中了,身上裹着被子,嘴边是滚烫的汤药。

“你以后想做什么?”

我想为他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他没有半分犹豫地回答道,“娶公主,做驸马。”

几天后,我被迎进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里,宫女们说这就是我以后的住处了。

其实许多年前,陛下就与我娘情定三生,可惜一场变故令二人失散,

父皇爱极了我娘,当即下令将皇后打入冷宫。

又是一个大雪天,我提着繁重的宫裙跑进了马场。

“萧衍,父皇同意我嫁你了,你可以做驸马了!”

成婚后,我与萧衍琴瑟和鸣、伉俪情深。

直到南临二十三年,

父皇病重,两位皇兄为争夺皇位,在父皇寝殿前厮杀,因中了萧衍的圈套,双双死在殿前,

他逼死我母后,扶我五岁幼弟成璜登基,做了权倾朝野、只手遮天的摄政王,

又是一年凛冬,他派人以成璜的名义虐杀皇室宗亲百余人,悬于宫门暴晒三日。

次日,他又派人将所有的公主们按跪在殿内,一人赐了一杯毒酒,

我并非怕死,而是怕他在我死后虐杀我弟弟,

只犹豫一刹,端酒的公公便拽着我的手,强行将酒灌入我的口中。

“去回禀摄政王,人都死绝了。”

公公尖细的嗓音传遍整个大殿,奇怪的是我竟能听到。我艰难的爬起来,绕过姐姐们的尸体,猛然起身冲了出去,直到跑进成璜的寝殿内,也没人追上来。

里头黑漆漆的一片,看不到人,只有成璜的哭声

我迎着门缝里透进来的光往前,看到萧衍提着带血的剑,正一步步靠近成璜。

待他剑落下时,我已跑过去,护住了成璜,所幸他的剑并未真的落下来。

“求求你,放过成璜……”我抬头看着他,干涩的唇艰难颤动。

他沉默了多久,我便蜷缩颤抖了多久,直到剑扔在我的脚边,我才稍稍心定。

“你跟我走,我不杀他。”他好像料定我会来,平静地说道。

我慢慢挪过去,跪下他脚边,将头埋的很低,尽量不让他看到我复杂的情绪,“谨遵吩咐。”

“想继续留在我身边,只会下跪求饶还不够。”他再一次半蹲在我面前,用手挑起我的下巴,逼我直视着他,冷嗤道,“沾上南临帝的血够脏了,不要有下一个了。”

他起身,扫了一眼暗处,“把她拖到雪地里。”

寒雪刺骨,我昏死过去。

等我再醒来,正躺在他的寝床上,冰冷的手被太医抬起来,又感受到他抬了抬我的眼皮,见我眼珠子转了转,而后跪在萧衍前,“她已经醒了,不会有性命之虞。殿下也请放心,她再也不会受孕了。”

他这话说完,萧衍脸色阴沉,沉默良久,周围陷入一片死寂。

“怎么没用遮帘?”他扫了身旁的两个太监,凛声问道。

不等他们开口,他又凝了一眼太医,幽深的瞳孔浮出一丝杀意,抬手指着太医的一只手,“卸了这条胳膊喂狗。”

“还有你们两个,等他卸完胳膊,陪他一起上路。”他又转向想要辩解的太监,轻飘飘的说了句。

很快,三人被拖出了萧衍的寝殿,殿内回荡着三人的求饶声。

萧衍像是未曾听到一般,神色波澜不惊,

求饶声砸到耳朵里,我做不到像他一样视而不见,即便很困也很难闭上眼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房内只剩下我一人,隐隐约约传来一阵脚步声,

我警惕地看了一眼,裹着被子蜷缩到一边,“你是谁?”

床边站着的是一个陌生男人,着灰蓝色衣袍,身形欣长挺立,但极消瘦。

“公主不必担心,奴是摄政王身边的掌印内侍沈听潮,懂些医术。”他声线温和,揖礼道。

我见他过来,又往床内挪了挪。

他抬起手,取出手边的药箱搁在床头的桌子上语气依旧不急不缓,

我才知,萧衍的父亲原是工部尚书,因延误工期被我父皇诛杀九族。

他是唯一的活口,成了马奴,被公主们视为禁脔,苟且偷生。

工部侍郎沈家也被牵连,沈听潮因此入宫成了内侍,与他在这宫中抱薪取暖。

然而,此案实情却是父皇当年与我娘走散,悲恸之下故意迁怒。4.

病愈后,萧衍命人给我送来一件宫装,让我做他的守夜丫鬟。

我鼓起勇气拽住他的裤脚,“别走......”

他顿住脚步,回头看了我一会儿,又俯身蹲下,还侧身靠近我一些,“何事?”

“我知道你的事了,是我父皇对不起你。如果你愿意,可以借成璜替尚书大人翻案。待此案了结后,我会劝成璜禅位给你,我相信你不会走父皇的路,会做一个好君主。”

我声音很轻,怕他听不到,特意抬头 看了他一眼,见他很认真的在听,又继续道,

“我会带着成璜离开,永不回皇城…..”

话还未说完,他忽然捏着我的下巴,眼神阴鸷可怖,沉了半晌才嗤笑道,“你想走,别做梦了!”

他把我扔在床上,一双凤眸猩红,粗鲁的扯掉所有在他看来碍眼的东西。

我僵着身子,没有反抗,任由他欺身过来,等他消磨掉怒气,也就解脱了。

“看我!”他突然停下来,用手掰直我的视线,命令道

他这人最擅洞察人心,只要我看着他,他就能分辨出我到底是不是真的顺从,所以我努力想些美好的记忆,让自己松弛些。

我想起这几日抄写的诗集,其中有一句诗「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

“四时四景,生而美好,恰逢其时。”

那是沈听潮告诉我的,活着多好。

想到这些,我也不知不觉放松了一些,看着萧衍冷冰冰的眼睛,只觉再忍一忍这样的日子也就熬过去了,眸中还多了丝光

“成萦,你是不是爱上别人了?”他突然放开我,独坐在床边,沉默了好一会儿,薄唇微启,“来人,去搜昭阳公主的住处,可有与人私通之物。”

我听他这么说,立刻从床上下来,伏地跪在他面前,“奴婢未能伺候好殿下,奴婢有错。”

“起来。”他幽幽的吩咐道。

我不敢起身,因为我想用我的卑微取悦他,我怕他会发疯迁怒我不想连累的人,不知道刚刚哪里又惹到了他,他不是说喜欢看我被他欺辱后顺从的样子吗?

他起身,走到我面前,半跪在我面前,按住我的肩膀,声音微颤,

“成萦,以前不论我怎么折磨你,你骨子里从未顺服过我。”

“你今日看我的眼神,我只在你护着成璜的时候见过,所以你又想护着谁?”

他见我不语,又单手捏着我的下巴,咬牙道,

“我恨不得戳瞎了你这双眼睛,这双连恨都没有的眼睛!”

自知道他的身世后,我对他确实没有恨了。

他羞辱和折磨我,我会难过,慢慢的我忽然觉得这是能消磨他心中仇恨,不迁怒别人的最好法子,也就渐渐麻木了,把这些当做我每日的任务。

萧衍派去查我寝房的人回来了,查到了一本诗集,诗集的内容没有丝毫暖昧,但笔迹是沈听潮的!

“拖出去,剥光衣物,杖责二十。”他把我按在怀里,凝视着他的挚友,一字一句道,

我揪着他的衣领,忍不住啜泣,“那只是一本诗册而已。”

萧衍是沈听潮的挚友,所以更知道怎么击碎这位挚友的尊严。

沈听潮虽为内侍,但文心未泯,脱他衣袍于众人面前简直就是诛他的心,比杀了他还要狠。

沈听潮被带走的时候很平静,我却不能连累他还视而不见。

我使劲从萧衍怀里挣脱出来,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他相信我和沈听潮清清白白,干脆起誓道,“奴婢若对沈掌印有情,我便一生无一日安宁,死后入十八层地狱,受尽折磨.….”

“住嘴!”他打断我的话,将我的手紧紧攥住,

“有我在,我绝不会让你死,死后该受什么刑也要我来决定!”

我来不及为自己害怕,跪在他面前,“求你放过沈掌印,不要这样羞辱他。”

“你才与他认识几日,你就这般了解他,知道这是在羞辱他?”

他双手捧着我的脸,怒气冲冲地质问我。

不等我回答,他又伸手将我抱到殿外,掰直了我的脸,让我亲眼看着沈听潮受刑。

雪地里,沈听潮衣冠已被去除,趴在窄小的木凳上一道道板子落下来,浑身是血。

他面色苍白,虽垂目没看旁人,但背脊挺直,这是在维护他最后的尊严了。

我对沈听潮并无男女之情,却也珍惜一起读诗的情谊,见不得旁人这么羞辱他。

况且他这羞辱还是受了我的连累,

“求你放过他,奴婢愿意代他受过!”我脚上未穿鞋,冻得通红毫无察觉,不停的磕头求他。

萧衍缓缓起身,指着一片无人踏足过的雪地,冷声道,“我们初见时,也是下了这样大的雪。你若是在那里跪,或许我会考虑留他一命。”

二十板子已经落完,萧衍还未说停,显然是想要了沈听潮的命。

我松开他的衣袍,冲进雪地里,跪着求他,听着那一声声落下的板子,只希望能换来他的一丝心软,

“你若撑不住了,就进来求我,日后你就是摄政王妃。”

萧衍伫立在廊下一会儿,转身进了内殿,

我伏在雪里,只想为沈听潮这样无辜的人求得一线生机。

不知过去多久,我撑不住摔倒在雪里,板子落下的声音消失了,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那些抬沈听潮的人像是受了命令似的,踩着雪“吱吱”作响,离我越来越近。

“这人怕是死了。”其中一个太监尖着嗓子,声音极刻意。

即便已在雪地里冻了许多,听到这话我心还是明显寒了一截,挪着僵硬的手按住要从身边抬走的木架,握着沈听潮同样冰冷的手,“你再撑一撑,我去求他,求他帮你。”

我正要松开他的手离开,他突然用力拽了我,我激动地转过去,不免长舒一口气,

还活着便还有希望...

“春...….春有百花秋有月,夏..….夏有凉风冬 有雪,我…….我还想看看,撑得住。”

他攥着我的手,又缓了我一会儿才道,“你快......进去,他......不会让你死。”

他说话模模糊糊,但我还是听明白了,

我看着他被抬远,撑着手朝我的方向微微摆动这才彻底松气,倒在雪地中。

我还不想死,撑着一口气爬起来,咬着自己的唇意识恢复了一些,正要一点点地爬到萧衍的寝殿,路被一双牡丹靴拦住,

我顺着那双鞋往上看去,看清了来人的容颜,是萧衍新纳的侧妃卿音。

她此刻撑着伞,披着牡丹绣纹的金丝锦袍,手里抱着汤婆子,身旁一个小太监扶着她涂满蔻丹的手,一个丫鬟为她撑伞,身上传来牡丹花香,一眼便能瞧出她如今在王府有多受宠,

“娘娘,王爷寝殿的灯已经灭了。”她前头还站着一个丫鬟,似是怕我突然扑过去伤了自家主子,望着耸于黑夜中的寝殿,小声提醒道。

卿音沉默了一会儿,将牡丹靴转了方向,“勒死她。”

“这……”丫鬟有些害怕了,欲言又止。

卿音瞪了她一眼,低声道,“你勒死她,王爷歇下了,待明日醒来,她早被当做冻死抬出宫去了,还能知道我们做了什么吗?”

“奴婢明白了。”丫鬟应声道。

她蹲下身,用绳子缠绕住我的脖子,勒的我眼珠子都快凸出来,本就冻得只剩一口气,这会儿更是无法呼吸。

脑中被勒的一阵发白,我忽然看到成璜哭着喊姐姐的声音,不知哪里生来一股力气,抬起手往外拉着绳子。

“快些,一个半死不活的人都这样磨蹭!”卿音背对着我们,等的有些着急了,不耐烦道。

勒着我的丫鬟怕被责罚,也横生一股力气,用力往她的方向拽着。

我勒的手满是血痕也抵不过她的力气,向后仰,

她迈开腿,紧紧的攥着绳子,想要一鼓作气勒死我,眼珠子都跟着一起发力,布满了红血丝。

我被定在地上,不能趁着在雪地里滑动喘气,甚至没了力气反抗,眼前一会儿发黑,一会儿又有雪的重影。

如此循环往复,雪又变得清晰起来,抵着我脖子的那根绳子也猛然一松,我来不及思索原因,拼命的吸气,一件披风紧紧的裹在我身上,紧接着又伸进来一双暖热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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