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有不少令人动容的爱情传说。像梁山伯和祝英台,他们的故事凄婉动人;还有张生和崔莺莺,情感纠葛引人入胜;另外,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的爱情佳话也广为流传。
不少人不清楚,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还有后续。司马相如获汉武帝赏识后,如同攀高枝一般,心态变了,开始看不上卓文君。随后,他写了一封仅13个字的休书。
卓文君并非寻常女子,她也是个才华出众的大才女。面对司马相如,她回赠了一首诗,那诗中的意味让司马相如羞愧不已,自觉颜面尽失。
【老爷,不好了,小姐跟人跑了】
卓王孙是汉朝蜀郡临邛县有名的富豪。他家有大量良田,仆人多达千人,是当地屈指可数的大户。就连县令见了他,也得客客气气。毕竟县衙开展工作,很多时候都需要这些大户给予支持。
按说呢,卓王孙事业做得挺成功,子孙也不少,照理不该有啥闹心事儿。然而这几天,他却是满脸愁容,眉头一直皱着。
自那个叫司马相如的人到自家府上做客后,女儿卓文君就像丢了魂似的,整天心不在焉。她一门心思就想着要嫁给司马相如,完全没了往日的状态。
卓王孙认可司马相如才华出众、相貌不凡。不过,古代婚配看重门当户对,司马相如的家世显然入不了卓王孙的眼,这让他对这桩婚事十分不满,所以不同意女儿与司马相如成婚。
他在屋内不停地走来走去,琢磨着怎样去劝劝女儿。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丫鬟的声音,告知他:“老爷,出大事了!”
卓王孙猛地推开房门,一脸严肃地训责:“这般慌里慌张的,像什么样子!”
丫鬟火急火燎跑来告知老爷:“小姐没影了,我在她书桌那儿瞅见放着一封信。”
卓王孙听闻后,神情骤变,忙不迭地喊着:“快把信给我。”紧接着从丫鬟手中一把抢过信。展开信阅读时,他的心瞬间沉了下去,凉了半截。
卓文君于信里表明,她不愿被困在深宅大院,像只笼中鸟般失去自由。她内心渴望着去追寻爱情,拥抱自由生活,而不是被禁锢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
在当时,这言论可谓离经叛道。按传统,子女婚姻由父母定夺,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理所当然。可卓文君却要去追求所谓自由与爱情,如此一来,把父母的权威和意见置于何地呢?
卓王孙恼怒不已,却又无计可施。司马相如是个外地人,依照信里所说,卓文君已跟着司马相如私奔到他老家去了。也不知这两人后续会怎样,卓王孙空有怒气却难有办法。
虽说卓王孙在临邛县能一手遮天,威风得很,但只要出了临邛县的范围,他就没辙了。其他地方的县官根本不把他当回事,不会买他的账。
他女儿跟人私奔一事,本就十分丢脸。要是他再派人去追卓文君,大概率人追不回来,反倒会沦为全县人的笑料,到时候他的面子可就全没了。
经过反复思量,卓王孙决定暂且忍耐。毕竟人们常说“嫁出去的闺女如泼出去的水”,他索性就当作自己没生这个女儿,不再为此事过多纠结。
卓王孙把管家叫到跟前,吩咐道:“去跟下面的人说,大小姐的事谁都不许提。要是有外人问起,就说大小姐生病了,正在调养身体,不方便会客。”
老爷别担忧,这事儿我来处理。我肯定能让下面那些人安分守己,不敢在背后说三道四。管家一脸笃定地表示。
卓王孙原觉得这事儿到这儿就算完了,没想到几个月后,他女儿和所谓的“女婿”让他大吃了一惊,给了他一个超大的惊喜。
【老爷,不好了,小姐和姑爷在隔壁开了个酒铺】
数月过去,卓王孙慢慢从卓文君离家的阴霾里走了出来。近几日,他脸上笑意渐浓,连食欲都大增。瞧,午饭时他一口气吃了仨大肘子,直说吃得畅快。
门外又传来那熟悉的声音:“老爷,大事不妙!”这一嗓子可把卓王孙吓得够呛,刚咽下口的热茶“噗”地全喷了出来。
此次进来的并非丫鬟,换成了府上的管家。
卓王孙心里涌起一股不祥之感,赶忙追问:“这次又出啥事了?可别跟我说那个不听话的女儿回来了啊。”
管家脸上露出苦笑,对老爷说道:“您这话还真说对咯,小姐跟姑爷一块儿回来了。”
卓王孙冷笑一声,说道:“这会儿倒知道回来啦。想必是那司马相如穷得叮当响,日子没法过,跑回来找我救济呢。你去跟他们说,我一分钱都不会给。”
管家踌躇许久,轻声对老爷说:“小姐和姑爷回来了,没回咱宅子,在隔壁租了个门面开酒铺。小姐管收钱算账,姑爷管给人装酒。街坊都认出小姐了,好多人在那儿围观呢。”
管家一番话,把卓王孙打得晕头转向,他呆立当场。这下可把脸丢尽了,周围人都会晓得,自家女儿跟人私奔,自己又分文不掏,逼得他俩只能靠抛头露面的营生糊口。
况且自家女儿在外面抛头露面,这对王家的脸面实在是有损害。在传统观念里,王家本注重颜面,女儿如此行事,无疑是让王家的声誉受到影响。
届时,旁人定会在背后对自己评头论足、说长道短。自己会沦为临邛县的笑柄,家族里的人在县里也会颜面无光,难以抬头做人。
原来,这就是自己女儿和女婿的意图。能有这样的手段和眼光,这便宜女婿或许有些优点。没准以后真能有出息,闯出一番名堂,实现飞黄腾达呢。
想明白这一系列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便对管家交代:“帮我给小姐和姑爷带个话,开酒铺能有多少收益?以姑爷的本事,干这个太埋没了。我给他们一大笔钱,让姑爷去长安城闯闯。就算封不了侯拜不了相,弄个一官半职不成问题。”
此后,司马相如跟他老丈人化解了矛盾。至此,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的爱情故事看似有了圆满收尾。然而,很多人并不清楚,他们的事儿还有后续,并且这个后续结局可不怎么美妙。
【司马相如攀上高枝,写下13字休书】
那时出远门路程远且多有不便,司马相如便把卓文君留在老家,自己一人外出闯荡,去追寻他的事业和前程,在未知的远方拼搏,以图有所作为。
他抵达长安城没几天,宫里便派人找上门来。
汉武帝读到司马相如以前给梁王刘武写的《子虚赋》,特别喜爱。他感慨说,能写出这般华丽精彩文章的,恐怕是古代哪位有名的文人吧。
汉武帝听了相关话语,一下来了兴趣,马上派人去召司马相如进宫。使者先去司马相如老家四处寻找,找了许久,才得知他已到长安城。没办法,使者只能原路返回,最后才把他找到。
汉武帝见到司马相如,看他相貌堂堂,心里愈发满意。接着,汉武帝故意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问:“听闻那《子虚赋》是你写的?”
司马相如不卑不亢地回应陛下:“没错,这赋是我所作。不知这赋有什么地方不妥当?”
汉武帝说:“不太合适?的确有点不妥。看了你写的《子虚赋》,朕再看别的文章都觉得没滋味。这样,你再写一篇跟《子虚赋》类似的文章。要是写好了,朕会给你丰厚的赏赐。”
司马相如笑着说,这事儿不难。《子虚赋》是他早年写的,这几年他文采更上一层楼了,新写的文章肯定能让陛下满意,恳请陛下稍等一会儿。
汉武帝听后,满是好奇地说:“稍微等一会儿就能把文章写好?一般人写一篇文章,起码得大半个月时间。这么一来,朕对你要写的文章就更期待了。”
没多久,司马相如就创作出了闻名遐迩的《上林赋》。《上林赋》可是汉赋里的代表之作,其水平和价值那是毋庸置疑的。
汉武帝看过相关内容后十分高兴,随即封司马相如为侍郎,让他在身边侍奉。此后,汉武帝会随时要求司马相如创作辞赋。
司马相如刚做了官,马上写信把这消息告知妻子卓文君,文君为丈夫感到欣喜。然而,这样的好日子没持续多久,随着时光推移,相如写信的次数愈发少了。终于有一日,文君收到了相如寄来的“休书”。
信纸上仅有“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这十三个字,数字都在,偏偏缺了“亿”。这其实是暗喻司马相如对卓文君没了情意,或者说是不再忆起卓文君。
司马相如到底是有文化的人,言行都带着书卷气,不会把想法直白表露。卓文君读罢来信,好似被五雷击中,脑袋“嗡”的一下,瞬间慌了神,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后来她找人去打听,这才明白,司马相如模样俊朗,才华出众,被公主瞧上了。公主提出条件,让司马相如把卓文君休掉,然后跟自己成亲。
司马相如确实对卓文君有感情,可他心里更看重名利。要是拒绝公主,他当下所拥有的都会消失。在内心一番纠结挣扎之后,权衡利弊,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公主。
他写这封信,是想着能和卓文君好聚好散。他希望卓文君主动解除婚约,觉得这么做能减少对卓文君的伤害,尽量让事情有个相对平和的了结。
有人认为司马相如很渣,这种看法不对。他和卓文君相处多年,感情深厚。说他对卓文君没感情,根本不可能。只是现实太无奈,他不得不向现实低头。即便如此,他在做选择时还是替卓文君想过。
卓文君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创作了一首名为《怨郎诗》的诗,并把它送给了司马相如。
自从分别之后,两人便相隔两地。这分离让彼此的生活从此天各一方,空间上的距离成了横亘在两人之间的沟壑,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聚。
原本以为事情在三四个月内就能有结果,谁能料到,这一等竟过去了五六年之久,时间的漫长远超预期。
七根弦的琴,没心思去弹奏;写好的八行书信,也没有地方可传寄。
九连环被从中弄断,美好不再;站在那十里长亭之上,满心期盼,眼睛都快要望穿了,只为等待心中之人。
心里头啊,满是对你的想念,想了百回又千回,牵挂了千遍又千遍。可眼下这状况,实在是没一点办法,只能怨起你来啦。
心中话语如滔滔江水,怎么也道不尽,整个人百无聊赖,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倚靠在栏杆之上,似要将满腹思绪寄托于这无声的栏杆。
九月初九重阳时,独自登高望远,只见孤雁飞过;八月中秋佳节到,天上月圆如盘,可人间却是人难团圆。
七月中旬,人们燃起香烛,诚恳地向苍天发问,似是想从那浩渺苍穹中寻求未知的答案,将心中的困惑与期许都寄托于这袅袅香烟和摇曳烛光里。
六月正值伏天,天气酷热,周围的人都在摇着扇子纳凉,可我的内心却寒凉无比,仿佛与这炎炎夏日格格不入。
五月时节,石榴花开得艳红似火,宛如燃烧的云霞。可偏偏这时,阵阵冷雨不期而至,无情地打落在娇艳的花朵顶端,给这热烈的景象添了几分清冷。
四月时分,枇杷还泛着青,未到金黄成熟时。我对着镜子,思绪杂乱如麻,心里头没个着落。
一转眼,三月时光飞逝,原本娇艳的桃花,都随着水流悠悠地流转,消失不见。
二月里,风筝在天空中飘飘悠悠,没承想那线儿突然就断了,风筝瞬间没了约束,晃晃荡荡地飘向远方,不知会落在哪处。
哟呵,那情郎啊情郎。你瞧,在这悠悠时光里,我满心念着的就是你呀。我这心里呀,装的满满当当都是你的影子,你可知我对你的这番情意呢。
真希望到了下一世,性别能够调换,你变成女子,而我成为男子。
这首诗里,压根没出现“忆”字,却处处透着“忆”的意味。司马相如读罢,悲恸落泪。往昔与卓文君相处的桩桩件件涌上心头,特别是那些一同吃苦享福的日子。他深感对不住卓文君。
于是,司马相如作出大胆抉择:拒绝了公主的联姻,还向汉武帝提出辞官。他果断地放弃了与公主的婚事,毅然辞去在朝廷的官职,显示出别样的决断。
汉武帝看了司马相如的奏章后,心里已完全清楚情况。他本就豁达,明白勉强之事难如意,没在婚事上刁难司马相如,驳回其请辞奏章,还赏钱让他在长安购置房产,把卓文君接到长安生活。
从那以后,司马相如和卓文君重归于好。经历了这件事,他俩的感情不但没受影响,反而更加深厚了,实实在在成了让人艳羡不已的一对佳偶。
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爱情故事,不像戏曲里讲的那么美满。不过他俩几经波折,最后还是走到了一起,感情比以前还好。这得亏遇上汉武帝,要是换个皇帝,估计早强行赐婚,才不会跟司马相如多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