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张曙 曲世侠
1987年10月，中国共产党第十三次全国代表大会在北京召开。在中共百年历史上，十三大是一个具有重要历史地位和历史意义的党的代表大会。十三大系统论述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理论，完整概括了党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路线，制定了现代化建设“三步走”发展战略，对中国长远的发展，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邓小平为大会的顺利召开、路线方针的制定作出了重大贡献。
“这个设计好”
起草一份经得起历史检验的政治报告，是开好党代会的关键，成为十三大最重要的准备工作。尽管邓小平在十三大结束后不久会见外宾时曾谦虚地表示：“我们党的十三大报告是集体创作，集中了几千人的智慧，有许多内容并不是我提出来的。”但实际上，邓小平对十三大报告的起草给予了高度的重视和关注，提出了许多重要思想和指导意见。
1987年2月6日，邓小平提出：“十三大报告要在理论上阐述什么是社会主义，讲清楚我们的改革是不是社会主义。要申明‘四个坚持’的必要，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必要，改革开放的必要，在理论上讲得更加明白。十三大报告应该是一篇好的著作。”这就为报告的起草指明了方向。
遵循邓小平的思路，1987年2月底到3月中旬，报告起草组反复讨论了报告的思路、结构和主要内容。在此基础上，3月21日，向邓小平报送了《关于草拟十三大报告大纲的设想》。《设想》提出：“十三大报告全篇拟以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作为立论的根据。十三大报告的起草工作准备循着这个思路加以展开，说明由此而来的经济建设的发展战略，由此而来的发展社会主义商品经济的任务和我国经济体制改革的方向，由此而来的建设社会主义商品经济的任务和我国经济体制改革的方向，由此而来的建设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任务和我国政治体制改革的原则，由此而来的加强和改善党的领导的任务，由此而来的在理论和思想指导上避免‘左’、右两种倾向的必要性。”
这个设想，得到了邓小平的肯定。3月25日，他亲笔批示：“这个设计好。”
◆十三大会场照片。
我国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这是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邓小平科学分析中国国情进而作出的清醒判断。1980年4月，在总结新中国成立30年的经验时，邓小平指出：“不要离开现实和超越阶段采取一些‘左’的办法，这样是搞不成社会主义的。”1981年，由他领导制定的《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第一次提出：“我们的社会主义制度还是处于初级的阶段。”此后，中共十二大报告和十二届六中全会通过的《关于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指导方针的决议》，都重申了关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观点。1987年中共十三大召开前夕，8月29日，邓小平在会见意大利共产党领导人利昂妮尔德·约蒂和雷纳托·赞盖里时指出：
十三大归根到底是改革开放的大会。十三大要阐述中国社会主义是处在一个什么阶段，就是处在初级阶段，是初级阶段的社会主义。社会主义本身是共产主义的初级阶段，而我们中国又处在社会主义的初级阶段，就是不发达的阶段。一切都要从这个实际出发，根据这个实际来制定规划。
十三大明确概括了党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路线。这是邓小平领导制定的。
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在邓小平的领导下，重新确立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确定把党和国家的工作中心转移到经济建设上来，作出实行改革开放的决策。随后邓小平在1979年3月党的理论工作务虚会上又旗帜鲜明地强调必须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党的“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的基本路线开始形成。1987年7月4日，他在会见孟加拉国总统艾尔沙德时指出：“搞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是基本路线。要搞现代化建设使中国兴旺发达起来，第一，必须实行改革、开放政策；第二，必须坚持四项基本原则。”“这两个基本点是相互依存的。”邓小平后来说：“十三大确定了‘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的战略布局。我们十年前就是这样提出的，十三大用这个语言把它概括起来。”
十三大的另一个重大贡献，是确定了“三步走”发展战略。这一战略，是在总结历史经验的基础上、伴随改革开放实践逐步形成的，也是根据邓小平关于中国实现现代化步骤的战略构想提出来的。
1982年中共十二大提出翻两番目标后，考虑到在20世纪末实现“小康”已经成为一个现实的目标，邓小平从中华民族的未来和长远利益着想，开始对我国经济发展战略作跨世纪的思考，设计中国21世纪发展的宏伟蓝图。
1987年4月30日，邓小平在会见西班牙工人社会党副总书记、政府副首相格拉时，第一次明确提出经济建设大体分“三步走”的战略目标：第一步以1980年国民生产人均250美元为基数，在80年代翻一番，达到500美元；第二步到20世纪末再翻一番，人均达到1000美元；最重要的是第三步，在21世纪用30至50年时间再翻两番，大体上达到人均4000美元，中国就达到中等发达国家的水平。他强调：“这是我们的雄心壮志。”
十三大报告起草组成员、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原主任王梦奎后来回忆说：“我们就根据小平同志这样一种思想，经过反复琢磨，反复修改，形成了十三大报告上面那段非常简练的三步走的发展战略。”
10月25日，中国共产党第十三次全国代表大会在北京隆重开幕。大会正式代表1936人，特邀代表61人，代表着全国4600多万名党员。11月1日，大会作出决议，批准了大会报告，认为“十二届中央委员会所作的报告是党和人民集体智慧的结晶”。
◆在邓小平的战略擘画中，“三步走”战略是最为系统科学的中长期发展战略。他先后提出过10年、20年乃至100年等不同时间段的战略构想，这是一个事关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全局的宏伟战略。
十三大报告系统阐述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理论，明确宣布：
我国正处在社会主义的初级阶段。这个论断，包括两层含义。第一，我国社会已经是社会主义社会。我们必须坚持而不能离开社会主义。第二，我国的社会主义社会还处在初级阶段。我们必须从这个实际出发，而不能超越这个阶段。
……
它（指初级阶段）不是泛指任何国家进入社会主义都会经历的起始阶段，而是特指我国在生产力落后、商品经济不发达条件下建设社会主义必然要经历的特定阶段。我国从50年代生产资料私有制的社会主义改造基本完成，到社会主义现代化的基本实现，至少需要上百年时间，都属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这个阶段，既不同于社会主义经济基础尚未奠定的过渡时期，又不同于已经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的阶段。我们在现阶段所面临的主要矛盾，是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同落后的社会生产之间的矛盾。阶级斗争在一定范围内还会长期存在，但已经不是主要矛盾。为了解决现阶段的主要矛盾，就必须大力发展商品经济，提高劳动生产率，逐步实现工业、农业、国防和科学技术的现代化，并且为此而改革生产关系和上层建筑中不适应生产力发展的部分。
十三大报告明确概括了党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路线，指出：
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我们党的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的基本路线是：领导和团结全国各族人民，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坚持改革开放，自力更生，艰苦创业，为把我国建设成为富强、民主、文明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而奋斗。……总之，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坚持两个基本点，这就是我们的主要经验，这就是党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路线的主要内容。
十三大报告正式提出了“三步走”发展战略，指出：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我国经济建设的战略部署大体分三步走。第一步，实现国民生产总值比1980年翻一番，解决人民的温饱问题。这个任务已经基本实现。第二步，到本世纪末，使国民生产总值再增长一倍，人民生活达到小康水平。第三步，到下个世纪中叶，人均国民生产总值达到中等发达国家水平，人民生活比较富裕，基本实现现代化。然后，在这个基础上继续前进。
对十三大报告，邓小平很满意。十三大结束后不久，11月11日，他在会见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总理李根模时指出：“我们十三大报告肯定这九年是搞对了，对过去作了一个很好的总结。我认为这个报告是一个很好的报告，解答了一系列根本性问题，使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制定的一系列方针、政策能够持久地延续下去。”11月16日，他在会见日本社会党委员长土井多贺子，谈到十三大的特点之一说：“阐述了中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理论，在这个理论指导下，坚定地贯彻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的路线、方针和政策。”
“使我们领导层比较年轻化一些”
十三大的另一项重要准备是提名中央领导机构人选。这是一项关系党和国家前途命运的重大战略问题。各国舆论界对此也十分关注。大会召开前夕，日本《朝日新闻》驻京记者在一篇报道中指出，中共十三大的基调可以概括为“改革”与“年轻化”这两个词。
邓小平对此极为重视。相关准备在十二届六中全会后就有所议论，随后又组成了由邓小平等负责的人事工作领导小组。据《邓小平年谱》记载：1987年2月4日上午，邓小平“在住地同杨尚昆、薄一波、姚依林、王震、宋任穷、伍修权、高扬谈中共十三大人事工作问题”。3月10日上午，邓小平“出席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会议，听取邓力群关于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问题和薄一波关于十三大中央委员人选考察情况的汇报”。7月7日，邓小平在住地同有关负责人“谈中共十三大的人事安排”。
◆十三大中的邓小平。
邓小平重视十三大人事的安排问题，一个重要考虑即按照“德才兼备”的方针，继续推进领导层的年轻化。1987年2月6日上午，他在住地提出：“要组织一个好的政治局，多数是五十岁至六十岁之间的，四十岁的更好。中央委员会非常重要，因为再过几年就是他们上来了。”5月22日上午，他会见朝鲜劳动党中央委员会总书记、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主席金日成，介绍将要召开的中共十三大时说：“最主要的是要搞个好的中央委员会和政治局，以进一步贯彻我们的领导干部逐步年轻化的方针。”6月4日上午，他在会见日本公明党代表团时指出：“这次党代表大会要体现我们的领导层更加年轻化，准确地说是比较年轻化。”7月4日上午，他在会见孟加拉国总统侯赛因·穆罕默德·艾尔沙德时指出：“我们即将召开的党的十三大，主要有两个内容：第一，把政治体制改革提到议事日程上来；第二，使我们领导层比较年轻化一些。这两件事都不容易，但是非干不可。”9月5日上午，他会见日本自民党前副总裁二阶堂进率领的日本自民党“星期四俱乐部”访华团，谈到政治体制改革时说：“政治体制改革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使党和国家的领导层逐步年轻化。十三大选出的中央委员会、政治局、政治局常委会的成员都将比较年轻一些。”“年轻化是很重要的一件事，第一要保持政治的活力，第二要保持方针政策的连续性和稳定性，不年轻不行。”10月16日，他在会见联邦德国巴伐利亚州州长、基督教社会联盟主席弗朗茨·约瑟夫·施特劳斯时又指出：“各级领导机构要年轻化，也是政治体制的重要改革。”“这次人事变动更加体现了政治的稳定和政策的连续性。比较年轻的人进入政治局常委会，不是五年的安排，而是十年的安排。中国需要稳定，没有稳定的政治局面就不可能搞建设。”
为了推进领导层年轻化的进程，以邓小平为代表的老一辈革命家带头作出表率。十二届六中全会后，1986年10月30日上午10时，邓小平和李先念来到陈云住地，三位老人经过长谈，商定在十三大时一起退下来。
对于这次谈话情形，陈云警卫员回忆说：
我刚走到值班室，电铃响了，我又赶紧转回去，打开办公室门，看到李主席（指李先念）已起身正往门口走，见我进来，三位老人都高声冲我说“烟，拿烟”。我赶忙出来向邓小平的秘书张宝忠要烟，他匆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已拆封的硬盒十支装“熊猫”牌香烟。我接过来边走边打开烟盒盖，还拿进去两个烟灰缸和两盒火柴，我知道李主席不抽烟，但又不好意思只给邓小平一个人放。陈云说：“李主席不用烟灰缸。”我就只放了一个烟灰缸，把烟交给邓小平就关上门出来了。谈话结束后，听到电铃声，我快速进办公室，李主席已从座位上站起来，三位老人又谈了一会儿话。邓小平和李主席走后，我看烟灰缸里有六个过滤嘴烟头，说明邓小平在八十分钟内抽完了六支香烟。
当时任中央顾问委员会副主任的宋任穷后来回忆说：“对邓小平、陈云、李先念同志‘全退’的要求，尤其是对邓小平同志‘全退’的要求，许多同志表示不能接受。后来，经过反复酝酿，才议定邓小平、陈云、李先念同志‘半退’，即退出党的中央委员会，仍担任一个职务，小平同志任中央军委主席，陈云同志任中顾委主任，李先念同志任全国政协主席；彭真、邓颖超、徐向前、聂荣臻同志‘全退’，即退出党的中央委员会，不再担任任何职务。”
◆1987年10月，邓小平与李先念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三次全国代表大会主席台上。
在“三老”半退和“四老”全退的带动下，又有一批老同志退出第一线的领导岗位，增选为中顾委委员，中顾委也由中共十二大时的172位委员增加到十三大时提名200位候选人。这样就保证一批年富力强的优秀干部进入十三届中央委员会，尤其是正在酝酿的中央政治局和中央政治局常委班子的提名人选，基本上由年富力强的同志组成。
1987年11月1日上午9时，十三大进入最后一天，与会代表以无记名方式填写选票，投票选举中央委员会、中央顾问委员会、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最后，通过差额选举，产生了由委员175人、候补委员110人组成的中央委员会，由委员200人组成的中央顾问委员会和由委员69人组成的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11月2日，十三届一中全会选举产生了新一届中央政治局和中央书记处。选举产生了中央政治局常委会。新选出的中央委员和候补中央委员平均年龄55.2岁，比上一届平均年龄下降3.9岁。其中，55岁以下的占总数的46.3%，比上届提高19.5%。有150名十二届中央委员会组成人员未再进十三届中央委员会。新当选的中央政治局常委的平均年龄，由十二届一中全会时的76.6岁下降到63.6岁；新当选的中央政治局委员和候补委员的平均年龄由十二届一中全会时的70.7岁下降到64.1岁，整体上实现了邓小平原定的中央领导层年轻化迈出大步子的目标。
对十三大这样的人事安排，邓小平感到欣慰。十三大结束不久，11月11日上午，他在会见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总理李根模时说：
解决人事问题，也是改革问题。我们党的领导成员有大幅度的更新，这件事很重要。中国这样的大国，不把这个问题解决好，出了乱子就是大乱子。中国出了大乱子，收拾起来很不容易。
11月16日上午，他在会见日本社会党第三次访华代表团时又指出：十三大的特点之一“是更新了中央领导班子，保证我们的改革开放政策能够连续贯彻下去，并且加快步伐”。他还表示：“在十三大以前，国际舆论和国内的人民还有些担心我们的改革开放政策是不是会连续下去，十三大回答了这个问题，我国人民和国际朋友都放心了。”
十三大政治报告“一个字都不能动”
1989年政治风波后，第十二届中央委员会所作的十三大报告能否站住脚？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制定的路线、方针、政策，包括发展战略的“三部曲”，正确不正确？我们的目标是不是一个“左”的目标？十三大概括的“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对不对？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和改革开放两个基本点，是不是错了？成为全国人民乃至全世界瞩目并迫切需要回答的大问题。邓小平在政治风波期间和风波平息后不久，对此作出明确、肯定的回答。
5月31日，他在同李鹏、姚依林谈话时斩钉截铁地表示：
改革开放政策不变，几十年不变，一直要讲到底。要继续贯彻执行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的路线、方针、政策，连语言都不变。十三大政治报告是经过党的代表大会通过的，一个字都不能动。这个我征求了李先念、陈云同志的意见，他们赞成。
6月9日，他在中南海怀仁堂接见首都戒严部队军以上干部谈到“三步走”发展战略问题时说：
应当说，我们所制定的战略目标，现在至少不能说是失败的。在61年后，一个15亿人口的国家，达到中等发达国家的水平，是了不起的事情。实现这样一个目标，应该是能够做到的。不能因为这次事件的发生，就说我们的战略目标错了。
关于坚持基本路线问题，邓小平说：
我们没有错。四个坚持本身没有错，如果说有错误的话，就是坚持四项基本原则还不够一贯，没有把它作为基本思想来教育人民，教育学生，教育全体干部和共产党员。……不是错在四个坚持本身，而是错在坚持得不够一贯，教育和思想政治工作太差。
改革开放这个基本点错了没有？邓小平说：“没有错。没有改革开放，怎么会有今天？”“我们的一些基本提法，从发展战略到方针政策，包括改革开放，都是对的。要说不够，就是改革开放得还不够。”
讲话最后邓小平再次强调：“我们原来制定的基本路线、方针、政策，照样干下去，坚定不移地干下去。除了个别语言有的需要变动一下，基本路线和基本方针、政策都不变。”
此后，邓小平在国内视察、会见外宾等多种场合，反复强调要坚持党的基本路线不动摇。1989年11月23日，他在会见南方委员会主席、坦桑尼亚革命党主席尼雷尔时指出：“十三大确定了‘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的战略布局。我们十年前就是这样提出的，十三大用这个语言把它概括起来。这个战略布局我们一定要坚持下去，永远不改变。”1992年初，他在南方谈话中谆谆告诫：“要坚持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的路线、方针、政策，关键是坚持‘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基本路线要管一百年，动摇不得。只有坚持这条路线，人民才会相信你，拥护你。”
在中共十三大上领导制定党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路线，指导制定“三步走”发展战略，是邓小平对于我们党和国家事业发展的重大贡献。党中央十分珍视邓小平留下的这些宝贵财富，在实践中始终坚持并不断丰富发展这些重要思想理论。
◆邓小平以高度的历史责任感擘画了中国现代化发展蓝图，这是他留给党和人民无比珍贵的精神财富。
关于党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路线。1992年10月召开的中共十四大指出：“十四年伟大实践的经验，集中到一点，就是要毫不动摇地坚持以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为指导的党的基本路线。这是我们事业能够经受风险考验，顺利达到目标的最可靠的保证。”1997年2月邓小平逝世。江泽民在邓小平同志追悼大会上致悼词时指出：邓小平同志创立的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和在这个理论指导下制定的党的基本路线，“是我们必须遵循的行动指南”，并表示“在任何情况下坚持党的基本路线不动摇”。随后的历次党代表大会都重申毫不动摇坚持党的基本路线。进入新时代，习近平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95周年大会等重要场合强调：“党的基本路线是国家的生命线、人民的幸福线，我们要坚持把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作为兴国之要、把四项基本原则作为立国之本、把改革开放作为强国之路，不能有丝毫动摇。”
关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1997年召开的中共十五大进一步阐述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理论，明确提出党在这个阶段的基本纲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后，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等，但我国仍处于并将长期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国情没有变，我国是世界最大发展中国家的国际地位没有变。习近平多次告诫全党，要牢牢把握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这个基本国情，牢牢立足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这个最大实际。
关于“三步走”发展战略。在邓小平领导制定的“三步走”战略前两步目标实现后，十五大对如何实现第三步战略目标作出进一步规划，提出“小三步走”发展战略，即：下世纪第一个10年实现国民生产总值比2000年翻一番，使人民的小康生活更加宽裕，形成比较完善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再经过10年的努力，到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年时，使国民经济更加发展，各项制度更加完善；到下世纪中叶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100年时，基本实现现代化，建成富强民主文明的社会主义国家。进入新时代，党中央又提出新的“两步走”战略：从2020年到2035年，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基础上，再奋斗15年，基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从2035年到本世纪中叶，再奋斗15年，把我国建成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
历史和现实充分证明，“三步走”是中国迈向现代化的正确战略；坚持党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路线不动摇，是不断夺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胜利的根本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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