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1月18日早晨6点8分左右黑龙江省勃利县吉兴乡长太村一农户家中的监控摄像头拍摄到一只野生东北虎从自家大门口跑过的视频。视频显示当时这家一位老大爷正准备出门倒水时一个大型动物的黑影从院子的铁门外闪过。他似乎并没看清外面跑过的是啥东西仍在继续往外走。这时周围另一个人告诉他跑过去的是一只大老虎。大爷在明明被人提醒的情况下不知咋想的竟还走出门去观察情况。这时刚才跑过去那只老虎竟突然冲了回来。
大爷赶紧转身返回院内关上了铁门。老虎竟径直撞向这家的大铁门。这老虎的力气确实很大竟将这家的大铁门都撞坏了。好在门只是被撞弯了并没完全被撞垮,否则老虎一旦把门撞跨冲进来后果不堪设想。刚准备出门的老人吓得转身逃回屋内。随后当地居民报了警。相关部门随即介入。当天上午一名村民在遛弯时被老虎扑倒。据现场目击者说这只老虎体型像一只小牛犊那么大。被老虎攻击的村民慌乱中用手阻挡导致左手被咬伤。
事后家人将伤者送往当地的七台河医院。由于七台河医院缺乏相应的治疗手段,所以又紧急将伤者送往佳木斯。当晚黑龙江广播电视台《新闻夜航》报道称:被东北虎咬伤老人的左手保住了。他只是骨折,而并无截肢的风险。这总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事发后当地有关部门发布通知提醒村民非必要不出门。当地派出所民警都派出去抓老虎了,还出动了无人机进行寻找,但目前为止尚未找到老虎。
这让我想起了2021年完达山一号进村伤人事件:2021年4月23日完达山一号出现在黑龙江省密山市白鱼湾镇临湖村。完达山一号在被当地警方追捕的过程中扑伤了一位正在地里干活的村民,还一掌击碎了一辆汽车的车窗玻璃,直到当晚9点左右这只老虎才终于被完全控制住。时隔三年再次发生东北虎伤人事件。其实近年来人虎相遇人虎冲突的事件已渐渐多了起来。尽管老虎伤人的事就这两次,然而老虎进村偷吃农民家的牲畜、人与老虎狭路相逢可不是一次两次了。
可能有人这两年刷抖音就见到过驾车行驶在公路上偶遇东北虎的视频。这得亏是人坐在车上才没被老虎伤害,可要是某个人在路上独自与老虎相遇又会如何呢?成年雄性东北虎体长可达2.8米左右、最大体重达到700斤以上。东北虎一掌拍出的力量可达1000公斤左右。当年完达山一号还是一只亚成年老虎就能一掌拍碎汽车玻璃,那么可想而知成年老虎的威力会有多大。此外东北虎大约500公斤的咬合力足以咬穿猪筒骨。
东北虎不仅武装到了牙齿,而且甚至武装到了舌头:老虎的舌头上长有很多的倒刺。即使老虎并没咬人,可只要它用力一舔就能刮伤人的皮肤。尽管俗话说“猛虎架不住群狼”,然而实际上在东北虎生存的区域里狼群始终遭到“屠戮”式的打压。20世纪以前东北虎的数量较多,而那时东北的灰狼数量很少,而且种群发展长时间停滞不前。从19世纪末开始俄国人大肆捕杀东北虎,而这一时期灰狼的种群发展开始呈现明显的上涨趋势。
东北虎不仅能屠狼,而且还能捕熊。这里说的熊不只是体型较小的黑熊,而且也包括乌苏里棕熊。在1994年至1959年间俄罗斯远东地区曾记录下了32起东北虎捕熊事件。熊类占据了东北虎饮食结构里面的7.1%。在已发现的野生东北虎中知名度最高的“虎王”戴尔曾在3年间捕杀了6头成年的熊科动物。这其中包括4头成年棕熊以及2头成年黑熊,而在这6头熊中最大的棕熊个体体重为220公斤。可能有人觉得体型硕大、力量强悍的野兽运动速度应该不会太快。
那么打不过可以跑吗?如果你这么想可就大错特错了。尽管老虎的体型十分巨大,然而老虎的动作却一点不笨拙。野生环境下的老虎身体当中的肌肉比重能达到90%的数值。这使得老虎拥有了极其强大的运动能力:老虎能轻轻松松就能跳出12米的距离,而人类的世界跳远纪录只有8.95米。人类短跑冠军博尔特所创造的世界级百米赛跑纪录是9.69秒,而老虎跑完百米只需要4.43秒。这意味着老虎一秒钟就能跑出25米以上的距离。
这样的速度都能比得上一辆摩托车了。在老虎这种力量和速度最完美的结合体面前想要逃跑是绝对跑不赢的。老虎垂直跳高能达到3米的高度。如果想要通过爬树的方式躲避老虎可能还没爬上去就被老虎一跃而起叼下来了。既然逃跑、上树都不行,那么下水躲避可以吗?问题是老虎的游泳能力可不弱。不能上树、不能下水,跑又跑不过,打也打不赢,因此当一个人在不持有任何武器的前提下与一头成年野生老虎碰到能否生还几乎完全取决于老虎饿不饿。
据《大型食肉动物与人类的安全:综述》显示:“整个二十世纪亚洲至少有12599人被老虎杀死,被豹子杀死的有840人,被狮子杀死的有552人“。目前吉尼斯世界纪录中吃人最多的猛兽就是一头老虎。这头老虎在1900年至1907年间吃掉了400多人。老虎进村对人而言是极其危险的事:老虎进村轻则偷吃家畜造成居民的财产损失,重则可能直接伤人乃至吃人。老虎进村不仅会直接造成人身威胁,而且还会给人们带来巨大的心理压力。
就说这次黑龙江勃利县东北虎伤人事件中伤者本身肯定承受了极大的生理和心理痛苦。尽管他的手成功保住了,然而这次恐怖的经历势必会给他留下心理阴影。更何况谁也不知道老虎作为一种野生动物身上可能携带有怎样的病毒。被狗咬伤尚且要打狂犬疫苗。这被老虎咬伤治疗起来只会更难。毕竟绝大多数医院都缺乏相关治疗经验。这次伤者为何要从七台河医院转送佳木斯呢?还不就因为七台河医院治不了吗?
这件事的发生除了给伤者和家属带来痛苦之外也对其他村民造成了深深的恐惧。现在他们都不敢出门生怕老虎再次出现对自己和家人的生命安全造成威胁。这已对当地正常的生产生活秩序造成影响:大人要出门干活挣钱养家,小孩出门上学读书。老让人关在家里不是个事啊。当地的农业生产和旅游业甚至都有可能因此受到一定影响。目前当地警方和消防部门出动了大量人力物力来处理此事。这也可能影响到其它正常的警务和消防工作。
比如在寻找老虎期间当地突发火灾或犯罪事件就可能造成警力、消防力量调度上的问题。此外村民们的恐慌情绪也可能会引发一些不必要的社会矛盾和纠纷。老虎进村事件是野生动物与人类冲突的一个典型例子。这件事的发生证明这些年来野生动物保护工作是取得了成效的,可一个新的问题随之产生:当野生动物进入人类生活的区域引发与人的冲突时怎么办呢?尽管野生东北虎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然而当人的生命受到威胁时是可以击毙东北虎的。
如果在平时任何人或任何组织射杀东北虎这种国家一级保护动物是必须承担相应法律责任的,然而当人的生命受到威胁时被迫击毙东北虎是可以援引法律中的“正当防卫”和“紧急避险”这两个概念免除责任的。这次老虎进村事件其实给我们留下了很多值得思考的问题:首先既然要老虎是否需要考虑到由此可能产生的一系列后果?如果老虎在保护区内自然应当得到保护,可如果老虎都进村威胁到人的安全又该怎么办呢?
工作人员在平时是不是就应当加强对野生动物的监测及时掌握它们的动向。当发现它们有向人类生活区域靠近的迹象时就提前预警,而不是等到伤人事件都发生后再来想着如何善后?当然这样做难度是很大的。毕竟野生动物是野生的是分散的,更何况这些野生动物过境还不需要护照。像当年的完达山一号不就被怀疑是从俄罗斯那边过来的吗?这提醒我们对野生动物的监控管理工作需要加强国际合作。
此外当地需要加强对此类事件的应急专业训练。说实话当地的警察、医院、消防等部门可能都是第一次处理此类突发事件。因此我们就看到了当地医院无法解决此事必须转院这种事。这次伤者的手保住了算是幸运。可如果他伤得再重一些是否可能就因为转院这么一耽搁就保不住手了?万一下次再发生此类事件又让病人转院吗?抢救生命必须争分夺秒。当地医院平时就应当储备足够的医疗物资、培训专业的医护人员以应对此类突发事件。
除了医院之外当地的警察、消防等部门也要加强这方面的应急训练从而以尽可能较短的时间解除安全隐患恢复当地正常的生产生活秩序。此外还要注意在搜寻老虎的工作进行过程中能及时应对其它各种突发的匪警、火警事件。这样说有点既要又要的感觉。可我要说的是这样肯定是有困难的,但我们先不要去想困难有多大,而是先想想有没有办法做到。当然要根本性解决人虎冲突其实只有两种办法:要么把虎赶走,要么把人迁走。
老虎这种动物在很多国家都是保护动物。可有些国家是这样操作的:老虎在保护区内是严格受保护的。人如果进入老虎的领地被吃了也是自己的问题。可如果老虎一旦进村伤人就必须打死,而且要把头挂在村口示众让其它老虎知道一旦进入这个地方会有生命危险。这就是一种典型的人不犯虎虎不犯人的思路。当然这种方法是否适用于我国可以讨论。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办法就是把人迁走主动让出这块地方。
这样老虎也保护了,人也不会再受老虎伤害。可这样做也会产生问题:要老百姓放弃长期生活的家园另搬新家势必会产生相应的费用。既然保护野生动物是国家政策,那么相关部门如果要做出搬迁决策就必须做好安置补偿工作。搬迁费用应当由相关部门承担,相关部门还应当设法帮助村民在新家安定下来。当然这些事都是需要相关部门去处理的,那么当普通人面对猛兽时该如何自救呢?其实能伤人的猛兽并非只有老虎。
2020年5月份青海、四川就发生了两起熊类伤人事件造成4人死亡。随着中国生态保护工作的持续进行使这种“熊出没”、“虎出没”的情形在增加。近年来不断有林业专家针对在野外偶遇猛兽该如何自救的问题进行分析:如果步行与猛兽近距离相遇切记不要立刻转身逃跑,因为这有可能会引起猛兽捕食的条件反射行为。在野外与猛兽近距离相遇时应当观察猛兽的反应,同时不断缓慢后退直到脱离接触为止。
如果是在行车过程与猛兽近距离遭遇,那么应当在保持距离的前提下尽快离开。不要试图用远光灯直射的方式驱赶猛兽,因为这反而会激发猛兽的攻击性。一般情况下不要进入可能有猛兽出没的野外环境。如果必须经过时最好多人结伴而行。如果在野外碰到幼虎、幼熊应当迅速离开,切记不要对幼虎、幼熊有任何挑逗行为,因为母虎、母熊很可能就在附近,而这种带崽的母兽恰恰正是最危险的。
每个村子组织2-30人的打猎队,拿上钢叉网兜铜锣,只要发现老虎踪迹就追赶敲锣,吓跑它。追它几次就不敢出现在村庄附近了。敢反抗就用网兜钢叉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