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了都要被火烧,就是火化炉,1000多度!”
我正在厨屋给母亲煮面条,亲戚的8岁儿子突然喊了一句。我又急又恼冲进屋,揪着小孩撵了出去。
此时,我的老母亲正躺在里屋床上,她已经84岁高龄,双腿瘫痪,耳朵却一点也不背。想到母亲听到这话,我心里一紧,看到母亲干瘪的手正攥紧被子,眼角滑出了泪。
我蹲下来抚摸她的头,感觉母亲浑身都在颤抖,心疼得不知该咋办。
童言无忌,却戳中了老母亲的痛处。临到终了,听到要进火化炉焚烧,谁不怕呢?母亲念想着要土葬的心愿,我该怎么去完成?
听说要火化,母亲吓哭了3个月前,大夫交代,回家后不用忌口了,顺着老人的心意,好好走完最后一程。
我哽着眼泪点头,跟随救护车一路把母亲接回了家。
把我们姐弟四个养大后,我们一个个都飞出了小山村。大哥去了广州做生意,二哥落户北京,进了大学教书,姐姐又远嫁到江西上饶市,我也常年在苏州奋斗打拼,买房成家,把根扎在了那里。
唯独母亲一直守着甘肃农村老家,不愿跟我们来到大城市生活。前些年父亲脑梗去世,二哥苦口婆心要把母亲接到北京,可母亲去住了俩月就说住不惯,吵着要回家,
“老头子在这儿,我哪儿也不去,我走了清明谁给他上坟?”
拗不过母亲,二哥又跟着送回了老家。这些年母亲上了年纪,腿脚也不利索,给母亲买的智能手机几乎没打通过。担心出啥意外,一年总得飞回去三五次,陪她唠唠嗑。
直到年初,同村张大爷打来电话,说母亲在家摔倒了,我赶紧订了机票回去,把母亲从诊所接到了县医院。做了一通检查,医生说情况非常不乐观,“目前来看全身多处粉碎性骨折,小脑也有磕碰。”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医生叹了口气,“这老人啊就怕摔,身体零部件都老化了,做手术也扛不住,保守治疗还少遭点罪。”
正当我拿不定主意时,大哥也赶了回来,当机立断,说要把娘送回家,不想折腾得手术台都下不来。
医生进行了保守性治疗,又开了一大袋外涂药膏。看到我和大哥,母亲凹陷的脸颊咧开了笑。
跟医护人员打过招呼,救护车半路又拐到了父亲坟头上。母亲忍着疼,在父亲坟边抓了一把土,嘴里念叨着,“老头子,回家,回家了。”
不知道是听说了母亲时日无多,还是想托我和大哥办事,原来冷清的老院从我们回家后就挤满了人。看着他们一拨又一拨,嗑瓜子闲谈、摆弄我家物件,母亲还得强打精神跟他们说话,我十分不高兴。
母亲没了清净,我们也被拽着问这问那。就在我托词去厨屋给母亲煮面的间隙,突然听到一个小孩在里屋尖叫,“人死了都要被火烧,就是火化炉,1000多度叻!”
我顿时暴怒,火冲颅顶,大步跨进屋内,却看到远房亲戚的8岁儿子,正在母亲床板上跳来跳去。我一把伸过去,把小孩揪出了屋。他妈妈赔着笑脸,大嫂上前把他们撵了出去。
“你就不怕人家跟你断亲?”
“断就断,本来就不连心,走了我妈还清净!”大哥也恼得面红耳赤,本来想要电话的亲戚们,也没好气地搁下牛奶鸡蛋走了。
转头一看,母亲满是皱纹的脸上挂满了泪花,无声悄悄擦着,样子让人心疼!
抓紧被子,偷偷抹泪不敢睡兴许是猜到了涌进来一大帮亲戚,意味着什么。母亲不再像之前那样,老是念叨着从前的事儿,她变得沉默寡言,大半夜睁着眼睛也不敢睡。
不吃饭的时候,就盯着桌子上那把土,一声不吭。
那天我坐在床旁划拉着手机,母亲嘴里嘟哝了一句话,又像是自言自语,“现在都扔火里烧,不烧不行。”
我心里一颤,放下手机,趴在母亲床头安慰着,又给她翻了个身。
她年轻时一米六的个子,随着衰老萎缩了大半头。看着母亲干瘪的手紧紧攥着被子,那双恐惧又空洞的眼神,我的心又揪了起来。
往后几天,母亲食欲也大不如前,以前把稀面条绞碎能吃大半碗,现在顶多吃5、6勺就饱了。看着大哥在门外来回踱步,一根烟接一根烟地抽,我知道,他在跟我发愁同样的事。
跟大哥商量好,我俩拎了几箱烟酒,找上了村主任家里。兴许是我们的年纪比他还大些,村主任对我们倒也客气,还说我家人都有出息,能在大城市站稳脚跟。
这些话我和大哥都没心思听,决定直奔主题,“主任啊,您也为乡亲们办了不少事儿,今儿想再拜托您一个事,成不?”
“我家老母亲快终了了,提到火化直掉泪,能不能直接跟我爸埋一块儿,也好做个伴。”
谁知村主任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反复掸着烟灰,为难地说道,“不是我不想帮啊,这国家统一政策,老早开始执行了,你去看看谁家人走了不火化的?”
始终没商量下来,我和大哥蹲在家门口,思索着还有什么法子。最终,我们选择编一个善意的谎言,直到母亲临终。
善意谎言,维持到最后一刻等母亲睡醒,我和大哥装作一副很高兴的样子,趴在母亲床头大声吆喝,“妈,现在村里出了新规定,都能走土葬了。”
母亲愣了一下,脸上的褶子都在震颤,似乎如释重负。那天,母亲吃了将近9勺面条,睡得也更沉了。
母亲的意识渐渐变得模糊,嘴里念叨着二哥和姐姐的名字,有天她纤细松弛的胳膊,在空中来回划着,嘴里嘟哝着“妈,妈妈……”
半个月后的一个深夜,母亲的气息越来越弱,从医院带出来的氧气瓶也快消耗完了。我和大哥轻轻为母亲盖上被子,捂着她的脚,从温热一点点变凉。
等到天亮,我和大哥挨个儿敲响了亲戚的门报丧,他们并没有因为前些天的矛盾,而显得不乐意。我们常年在外打拼,对家乡丧葬习俗已经不太了解,就托村东头李大爷来帮我们归置。
正收拾遗物时,大哥翻出一个黑色掉漆的木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母亲早就缝好的送老衣,还有一枚钱币和一根线。
李大爷一把抢过来,哎哟一声,“你娘这是把能想到的事儿,都做了啊,生怕麻烦你们。”
随后他一样一样指给我看,“这是锁口钱,人走了要放一枚含在嘴里;这线要拴在纽扣上,这样你娘去了那头,一路上才有钱花。”李大爷说着,声音里是夹不住的哭腔。
箱子底层,放着这些年我们寄回来的钱。不用数就知道,母亲压根没怎么花。
火化完,我们抱着母亲的骨灰,葬在了父亲坟头。我和大哥一人重重磕了三个头,即便做了能做的所有,依然心里有愧。
抓了一把土,锁上了门,这个生养我们,承载着一家人几十年回忆的老屋,也许再也不会打开了。
父母离去,余生只剩归途。
我妈跟我说,她死了不要三天就拖火葬场,至少得放七天,免得没死透。我说行!后来我想了一下,现在是冰棺…没死透也给冻死了啊…[横脸笑][横脸笑][横脸笑]
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
没事,老人家,所有人都是一样,最后不是被冻死就是被烧死,不用害怕,大家都陪着你
实际上不是火化本事,如果在田野里架砖烧,至少人还有尊严。现在弄到一个象车间的地方,带轨道送入火化炉,这个地方感觉阴森,冷酷,象垃圾处理。人尊严何在
知道现在鬼魂少了吗?因为尸体烧了魂无所依。
死了八小时后身体就没知觉了,就象剪下指甲一样。
火化怕烧,土葬不怕窒息的感觉吗?
来山西吧 山西能土葬[横脸笑]
唉…
我还是遵守五千年的传统—土葬
反正死了,爱烧就烧
言传身教。什么的大人带什么样的娃。还有农村现在没这么严格,偷偷下葬就行,过几年在修坟
废物利用我是捐献遗体器官[得瑟]
就像全身麻醉大手术…
这火化就是把人当垃圾烧掉
有病啊!该吃吃该喝喝!身后之事管那干啥!
“一火能烧三世业”,人身体永远是自己的吗?暂借用而已,用的时候当爱惜,当用完结束放下不执着,对生前生后这是最好态度。
母亲84,儿子8岁…你是30多岁还是50多岁?我孩子比你孩子大一岁,我奶奶都没你母亲大!
我想要冰葬
这样处理,让老人生前放心安心最好
土葬有什么问题?从前不知道有多少坟墓时间一长不还是尘归尘土归土。
善意的谎言,让老人安心,算了,唉。我早和家人说了,以后我要去了,火葬,哪个地方能免费撒骨灰就撒哪。生不累人,死不累人。
不懂风水,死后乱葬会死不如生。
这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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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核战争适用于所有人[呲牙笑]
这就是自己吓自己,死了以后还会有知觉吗?
为什么一定要火化,火化一点都不好。做一个地下大公墓也好啊,一人一个躺的位置,不占地方。
这是病,没得治。
难得的好文章
他们不火化,却让我们火化,这公平吗?
怕火烧怕土葬,,。以后赶在自己挂掉之前,,找个安静没人的地方,,
本来就是尘归尘,土归土,火葬就是要断了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