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我是齐五爷的心头肉。天上地下只要我要,他都肯给

小姐姐聊体育 2024-11-19 02:25:15

《替身心头肉》

世人皆知我是齐五爷的心头肉。

天上地下只要我要,他都肯给。

可是亲热时他却亲吻着我,一声声地喊着「莞娘」。

直到那时我才明白,他爱的人,从来都是我娘。

我悲愤地朝他挥出簪子,他反手给了我一耳光。

「你活着的意义,就是给你娘当替身!」

1

自打我娘走后,我就跟了五爷。

这么多年,如果没有他的庇佑,我怕是连一口发馊的潲水也吃不上。

我娘是头牌瘦马。

被老侯爷赎身娶进侯府的时,才发现已经怀了我。

整个侯府没人能看上我们娘俩,他们在背后也骂我是个小野种。

只有齐五当我是掌上明珠。

他是老侯爷最小的弟弟。

他总是将我抱在怀里,擦着我脸上的泪珠。

「你可是五爷的心头肉。」

小小年纪的我便对风光霁月的五爷心生情谊。

如今他献策兵改,令皇上龙颜大悦,破格封了他靖鼎侯。

赏赐良田千亩不说,奇珍异宝更是赏了无数。

「夫人,侯爷对您真是情深似海。」

说话的丫鬟凤俏是五爷特意为我挑的,人灵嘴也甜。

「这碧海珠可是西域进贡的上好天珠,听说得此珠者可青春永驻呢。」

说着她小心地呈上这只宝盒。

五爷对我从不小气,这样的奇珍异宝也是见多不怪了。

我莞尔一笑,按下凤俏的手示意她收好,不要声张。

从前在老侯爷那没过过几天常人的日子。

老侯爷宠爱我娘,好东西总是偷摸地送到我娘的手里。

每次我拿着那些精致的玉骨钗,翡翠鎏金步摇往头上招呼的时候,娘总会让我小心收着,不许我带出去招摇。

生怕惹了老夫人的眼,招来祸事。

如今我也跟娘一样,受尽宠爱却不敢声张半分,怕为五爷添了麻烦。

2

加官进爵这种好消息,侯爷定是要第一个说与我听。

才下了早朝不等换下官服就满府寻我。

侯府已经很久没有喜事。

借着今日,管家吩咐下人们在回廊挂满了红纱幔。

那红灯笼映得人面如桃花。

他寻见我时,我正手提着一盏灯笼看着上面的诗句出神。

他款步走来,笑着抚下我挂灯笼的手。

「这种粗活下人做就是了,你的手要留着抚琴,画画,作诗。」

我笑而不语,任由他拉着手。

别人都觉得五爷对我疼爱有加,不舍得我十指沾染阳春水。

可只有我自己明白我对写诗抚琴一点都不在意。

因为我娘便是如此一朵温润的解语花。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熟读兵书。

可尽管如此,老侯爷过世之后,我娘被老夫人打得口吐鲜血。

身下死死护住我。

她扬言要打死我们娘俩这晦气的东西。

那些锦上添花的技艺皆不能带她逃出那高墙。

最后,还是五爷带着暗卫子悠,怒目提刀。

才从乱棍下救下了我,我娘却再没能活过来。

那时我便清楚,想要保护自己,靠诗情画意远远不够。

3

他见我眼睛还离不开那些忙活挂灯笼的下人,便也跟我在府内转了几圈。

走着走着好像忽然想起什么。

「都怪我忙晕了头,我还为你也准备了礼物。」

说着拉着我的手放在了胸口。

「子悠你快马跑一趟,去城西铺子给夫人拿新衣裳。」

子悠拱手作揖便快步前往。

我压不住嘴角的笑意。

嗔怪道:「上月已经给我做了好些衣裳,有些我都还没来得及穿呢。」

他把我的手凑到唇边。

「我晚些要去宫内赴宴,回来时你一定要换好新衣服等我。」

说着,忽然凑近了我的耳朵。

悄声说:「你的尺寸我都用手量过,定要等我。」

许是离得太过亲近了,他呼出的温热气息直直扑在我的耳边。

让我瞬间羞红了脸。

4

凤俏抱着做好的新衣来卧房的时候,神色慌张。

我拉着她的手到旁边的茶台前给她分了杯茶水。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她支支吾吾,话也说不利索。

「夫人……这衣服。」

转念又立马改口。

「这衣服甚是好看,我稍后伺候夫人沐浴更衣。」

我看着她手里抱着的红色新衣,便知道这其中必有蹊跷。

一把扯过衣服,一阵秋风把裙摆吹得像吹鼓的帆。

红色缎面丝滑亲肤,上面绣着大朵大朵的合欢花,甚是好看。

我年幼时就很喜欢这样的衣服,因为我娘常穿。

她许是觉得跟死人穿同款式有些不吉利吧。

「没什么的,那是我娘亲。」

「就算穿她剩下的我也不会嫌弃。」

我笑着拉过凤俏的手。

等我沐浴梳洗完毕,凤俏为我插上了那只五爷赏的碧海珠簪子。

望着黄铜镜里尚有几分姿色的自己。

忍不住心想:今天的我一定能让五爷更加难忘吧。

忽尔想起我最近在琴坊求得新曲,曲调高昂回转,还没弹奏给他听过。

于是我拽着凤俏快步走到书房坐在琴案边。

想让她帮我听听弹得顺不顺。

双手刚放在弦上,便被凤俏叫住了。

我顺着她呆愣望向的地方看去。

书桌最醒目的位置,放着一副我从未见过的画。

画上的女子穿着跟我一样的红色合欢裙,在郁郁翠柳下抚琴,妩媚动人。

那是我娘。

如今换了衣服的我,简直跟画上一模一样。

「侯爷怎么会有嫂夫人的画呢?」

凤俏的疑问也是我的疑问。

我低头思忖片刻,扯过凤俏便退出了门。

我娘忌日快到了,一定是五爷知道我想她,便不知从哪寻来哄我的。

那天我不知道在卧房等到了几时,五爷才大醉酩酊地回来。

听到门外细碎的脚步声,我赶紧推门查看。

五爷推门的手还擎在胸前,就被我今日的盛装红衣给迷得挪不开眼。

五爷呆立眯眼了许久,才缓缓回神,抬手捏上我的下巴。

「你现在出落得模样,真是太惹人馋了。」

说着,一把将我横抱起,走到了榻边。

他急不可耐地褪去常服,饿虎扑食地一遍遍疼爱着我。

情到浓时,他细密的汗珠顺着锋利的下颌流下来。

滴在我胜雪的胸口。

「莞娘,莞娘。」

「我要你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都属于我。」

我心头一震。

怔怔望着在我身下忙碌的身影。

莞娘,那是我娘的名讳。

4

原来,这么多年,他心里从未真正有过我。

而我,之所以当初没被乱棍打死全靠这张酷似我娘的面皮。

他在我身上下了这么多年的功夫,只因为我长得太过像我娘。

我胡乱中挺直背脊,抬手扯下发髻上的碧海珠簪子,恶狠狠像五爷刺去。

发钗直指他的眉心,还不等我得手,便被他厉手扼住手腕。

他从未见我如此忤逆他,反手给了我一耳光。

一阵轰鸣,让我感到头晕目眩,我渐渐感受到唇边泛起的咸腥味。

「你以为没有你娘,凭你能过上这样人上人的日子?」

「别痴人说梦了。」

我忍着眼泪,撑得眼眶生疼。

「好。」

「那我今天就要毁了这副皮囊。」

话音刚落,就用他赏赐的碧海珠划花了自己的面皮。

我能感受到温热的鲜血顺着耳根直直流向了后脖颈。

比起心上被掏的大洞,这点皮肉之痛算不上什么。

他慌忙企图按住我的手,却还是没能拉住发疯的我。

雪白的上身硬是被我划满了伤痕。

最后他狠手掐住我的脖子。

「能做你娘的替身,这就是你活着的意义。」

5

自那日自毁面皮之后,五爷再也没正眼瞧过我,却也没放过我。

他把我和凤俏丢在了侯府一个废弃的后院。

夜夜缱绻流连,只是他再也没见过我的笑脸。

后院阴森凄凉,连点干净的水都找不到。

多亏了子悠,看我们两个太可怜。

偷偷给我们送了些药和吃食。

才熬过了那要人命的半月。

只记得有一晚五爷觉得我瘦得骨头太硌了,温柔乡不再惬意。

次日便有丫鬟按时来送餐食了。

那日子悠跟丫鬟一起前来,下人们都退下了他站在堂前犹豫踱步。

我看着他开口询问:「子悠可是有事?」

他搔了搔后脑勺,欠了欠身。

「五爷……月初要纳妾了。」

我看着门前落寞的秋景,莞尔一笑。

「那人虽然性格跋扈,却长得有几分像你。」

再笑时,竟有几分苦涩。

他终其一生都在爱着同一张脸。

果然,这新妇还没过门半月。

便趁着五爷陪皇上围猎之时,登门拜访来了。

天渐渐冷了起来,屋内总是阴得人手脚冰凉。

我正趁着暖阳当空躺在院中树下的藤椅晒太阳取暖。

「我白彩虹要看看,到底是哪个狐媚子勾引侯爷。」

门都还没开,我就听闻院外传来她尖利的嗓音。

「原来就是你这个下作的旧人,关进这么一间破院子还不忘勾引侯爷。」

说完,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我。

我被大太阳晒得睁不开眼,顺着眯缝的眼中瞥见一个肤白胜雪姿色动人的姑娘。

只见她身上披着红色大氅,一只手抱着一只蓝瞳的黑猫。

我挥挥手,淡淡地回道:

「这侯府没有新人,你被迎娶的那一刻就是旧人了。」

说完,把手放在了微微隆起的肚子上。

依她的性子,自是没受过这样的欺辱。

抬腿一脚踹上了我的肚子,我被她掀翻跌坐在冰凉的青石板上。

她俯身蹲下捏上我的下巴,任凭长长的指甲划破我的皮肉。

「我才是五爷的心尖宠,是那个独一无二的人!」

「就凭你长得与我有几分像,也想分得一点爱吗?」

「别做梦了!」

「就算你甘愿做个替身,也要问我愿意不愿意啊。」

我猛地转头甩开她的手,强撑着捂着肚子,疼得皱紧了眉头。

凤俏闻声赶来时,忙跪下想要扶起我。

白彩虹见状气得双手叉腰,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这侯府的嫡长子怎么能让你这个腌臜的烂货生下来。」

说着又张牙舞爪地朝我肚子招呼了两脚。

凤俏眼疾手快扑过来挡在我的是身上。

「求求小夫人饶了我们主子吧!」

没过一会,我身后素白的罗裙上殷出一大片刺眼的猩红。

那几个眼熟我的丫鬟见状,赶紧拉住了发疯似的白彩虹。

「夫人快停手吧,再搞下去要出人命的。」

「夫人,她见红了,我们还是快走吧。」

6

白彩虹见到染红的裙角,恶狠狠地朝我呸了一口。

骂骂咧咧地离开了破院。

狼狈地扑在我身上的凤俏哭红了眼睛。

「你怎么这么傻,她踢你你怎么不躲起来。」

说着不停地拍着我的脸。

「什么时候怀上的?我洗了那么多鱼鳔怎么会怀上的啊!」

「你说说话啊,你死了我可怎么办啊!」

我被她摇得脑袋里都糨糊了。

眯缝着眼睛,小心地张望,探了探周围的动静。

「可是都走了?」

凤俏听我声音,揉揉猩红的眼角。

我坐正身子弹了弹袖口的灰土。

从罗裙下掏出了塞在小腹上的棉布包。

转瞬,凤俏便破涕为笑。

「夫人你可是吓死我了。」

我看着她的傻样,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娘千方百计才护我活下来,才不会这样轻易死在这。」

说着得意地仰着头。

凤俏扒拉着我的裙子「那这血……」

「哦,今天我来潮了。」

7

我生下来那天,这条烂命就是用来苟活的。

将军有剑,不斩苍蝇。

说的大概就是我跟白彩虹。

第二天,五爷来得比平时早了些时辰。

推门而入的时候还带着几分盛气凌人。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与本侯说!」

我以为他能来为我主持公道,果然还是妄想了。

劈头盖脸的全是责备。

我扭头装作委屈的样子,红着眼睛绞着手。

「本想等胎儿稳了再告诉你,也好求得你的原谅。」

「可是我终究是没有这母凭子贵得命啊。」

说完哭得梨花带雨。

五爷见状实在忍不过去,一把把我揽过抱坐在腿上。

「也怪我,竟然不知你已有孕在身。」

他刚要低头覆上我的嘴唇,我便眼尖把头埋在他颈窝,躲了过去。

还偷偷蹭了几滴泪在他耳后。

最后五爷终是忍不住太过心疼。

命子悠为我准备了轿子,抬回了正院。

我以前还拎不清如何与五爷相处。

今朝终于明白了几分。

娘说得对。

只有活着,

才有机会。

6

本以为仗着五爷的几分旧情,能偷得几日清闲。

可清净日子自然不会让我多过活,那厮便又来找事了。

「世人都说五爷您骑射技术高人一等,彩虹从未见识过。」

「怕是五爷不愿为我一展雄姿呢。」

说完搅弄着碗里早就凉了的白玉羹,泛着阵阵腥味。

五爷旁若无人地抬手捏上她的脸蛋。

「怎么会呢,我变花样儿逗你开心还来不及。」

「区区骑射,用完膳便去!」

「子悠,备马。」

堂外的子悠抬手作揖,抬头看了看我,忙去准备了。

连子悠都知道,学习骑马射箭,我央求了好些次,五爷都不肯。

他常推辞说:「你的这双红酥手,是用来抚琴作画的。」

如今看来,全是笑话。

没会儿功夫就要准备出发,我却迟迟岀不了门。

以前得宠,衣服多得穿不过来。

可是这专供骑射用的女子行服,我却没有。

正在为难时,五爷过来催促。

「怎么这么磨蹭还不出门,人马都在门口等急了。」

我明白是那白彩虹等急了。

凤俏见状忙帮腔。

「夫人没有骑射行服,怕是不太方便呢。」

他想都没想,就命垂首在身侧的老管家去拿他的行服。

随后甩手扔给我,命我快去换上。

我换上这与我身形大相径庭的行服时,心里好生不是滋味。

曾几何时,这侯府的绫罗绸缎哪件不是我挑上头,别个捡下头。

如今却混得连个行服都要穿男人的。

白彩虹一身白色祥云行服着身,轻身利脚。

看着穿着水裆尿裤的我,她眼角的嘲讽藏都懒得藏。

我一直对骑射很是倾心,认为那才是能傍身的本事。

不至于发生意外任人宰割,至少能逃脱。

7

去往围猎场的路很是颠簸,车厢内的二人依偎坐着如胶似漆。

五爷平时对这些宝驹也是花了很多心思。

子悠命马倌牵来的马匹各个品相尚好。

其中一匹白色马尤为显眼。

龙马花雪毛,金鞍五陵豪。

我一眼便相中了,刚抬眼示意子悠那匹马我要了。

便听到白彩虹那娇滴滴的声音。

「这白马真是好看,姐姐应该很喜欢吧。」

「可是妹妹我也很想要呢,这可怎么办啊五爷?」

说着便往五爷怀里钻。

子悠拱手作揖说道:「小夫人有所不知,这匹白马曾是退役战马。」

「马高,骨架也大,跑起来太疯怕小夫人驾驭不了呢。」

她那么聪明肯定听出了子悠这是在帮我说话。

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子悠的脸上,留下了一片红色手印。

「你是在说本夫人人矮不配骑高马吗?」

「五爷都还没开口,岂容你在这里多嘴!」

我心里嘀咕:子悠这个傻小子,替我出什么头。

「好了好了,彩虹对这骑射感兴趣,喜欢便由你先选吧。」

回头看着我,来了句:「你不会介意的。」

我笑笑没说话。

既然你都替我做了决定,还在这假惺惺的作什么。

还不等我回神,那二人已经一齐跨上了那匹白马。

子悠伸手扶我上了马背。

「夫人,子悠这厢有礼了。」

说完,翻身上马与我一起。

说是骑射,其实只是想跨坐在这马背上,感受片刻快意人生罢了。

深宫高墙里的生活,过久了总是让人感到窒息的。

我生怕自己的鬓发随风飞舞,纷扰了子悠的视线。

于是一只手紧紧按住秀发。

「不怕,夫人坐稳了。」

「咱们的这匹才是真正的战马!」

说完,我能明显感受到他用力夹紧了马肚子。

耳边只留下呼呼的风声,和迅速后退的风景,好不自由。

「那有只兔子!」

我看到一只灰毛的野兔被马蹄声惊住,飞快地在树丛里逃窜。

子悠勒马放缓了脚步。

从身后的箭筒中抽出一支鹰白羽递给我。

我回眼看了看他,抬手瞄向了那只兔子。

子悠见我迟迟不肯放箭,便伸手环住了我,握稳了我的手。

我还是第一次跟别的男人靠得这样近。

近到我能听到他胸膛里咚咚的心跳。

「要稳,要准,要狠。」

「放箭!」

我满心欢喜地放下弓看向那只兔子,发现我的鹰白羽插在旁边的灌木上。

8

「真不巧姐姐,那只兔子是我先射中的。」

白彩虹一边得意的笑着,一边往身后的五爷怀里又躲了躲。

五爷见她开心,喜上眉梢,松了一些缰绳。

这样的恃宠而骄我早就看厌了,说一点不在意还是有些假的。

但是内心也早就不像以前那样如刀割。

「是,妹妹射艺果然了得,真看不出竟然是第一次。」

我颔首垂眉敷衍着。

我的低眉顺从更涨了她的气焰。

「哎呦五爷,人家这跟你策马奔腾,背后都汗透了。」

「你离人家那么远,是想害我受风着凉不成?」

白彩虹这样的矫揉造作,是我死都学不来的。

哪个男人听了这样的撒娇,骨头能不酥呢。

五爷也不能例外。

听她说完,大力紧紧把她拥入怀中。

那感觉恨不能揉碎在骨子里。

忽然!

白马嘶鸣起扬,带起蹄边阵阵尘土。

子悠扯紧了我们马的缰绳,往后连退了几步。

他们二人在马鞍上被甩得坐不安生。

偌大的树林里回荡着白彩虹吓得魂飞魄散的叫声。

五爷没吃住劲儿,撒手让白彩虹跌下了马。

好巧不巧,白马一蹄狠狠落在了她的小腿上。

众人见状纷纷下马支援,费好大劲儿才勒住白马。

白彩虹疼得面如纸色,还不忘对我破口大骂。

「你这个贱人,一定是你搞的鬼。」

五爷坐在地上小心的抱着白彩虹,查看她腿上的伤。

我双手环抱胸前。

「小夫人怕是忘了,这白马不是你非要骑得吗?」

她在我这吃瘪,转眼便向五爷告状。

「如果不是她素来什么都要与我争。」

「我今天会摔下马吗?我告诉你齐山景,今天我要是残废了,我回去就掀翻了那靖鼎侯府!」

「啪」一个响声利落的巴掌砸了下来。

砸在了我的脸上。

五爷的眼睛猩红,瞪得溜圆。

「你得到的荣宠还少吗?竟然下如此狠手!」

我捂着发烫的面颊,眼底生出泪花。

他竟然因为这个女人几句话就伸手打了我。

我正要严词回嘴,子悠快步走到我身前,单膝跪地。

「侯爷,您看。」

说着,摊开手掌,几粒带着长刺的荆麻种子赫然眼前,

「前几日马鞍卸下洗刷晒干,许是起风粘黏了这荆麻。」

「而小夫人与您在马鞍上用力过猛,刺激了白马。」

五爷见物证在前,便不能再对我说什么。

拂袖转身横抱起白彩虹,打道回府。

回程我并没有挤在马车里,任由子悠策马载我。

他马术甚好,让我感觉很安心。

他见我侧脸绯红,轻声询问。

「还疼吗?」

我回头扯了一个烂笑脸,但是扯到皮肉吃痛忍不住咧嘴。

「还是有点,嘿。」

「都是小事,小时候常挨打,脸皮子厚着呢。」

子悠突然面露沮丧:「我没想到她摔得那么重。」

我一脸疑惑地回头看他。

「哎呀,我看不惯她平时对你那样飞扬跋扈。」

「这侯府上下谁不知道您的为人,我就是想略施小计让她吃点苦头。」

我无奈地笑着摇头,真是个傻小子。

「如果万一五爷也摔下来了呢?」

我忍不住打趣他。

「那怕什么,夫人您长得好看人又善良,就算没有五爷相信您吉人自有天相,也会过得顶顶好的。」

我转头看向前方的马车。

「子悠,今天,我欠你一个人情。」

「以后记得问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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