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读什么书

诗与星 2024-10-27 22:36:48

今天推荐几本书。

毛姆说,阅读是一座随身携带的避难所。卡尔维诺说,为什么读经典?

现在很多人喜欢读书,但滥读不如不读。

绝大多数投资类的图书,只是在浪费时间。因为所有的投资技巧,是写在历史书而非投资书里的。

有这个精力,不如去读一些沉淀思想的经典。

1、菲茨杰拉德《了不起的盖茨比》。

如何评价黛西这个角色。

菲茨杰拉德的绝大多数创意都来自于他的妻子泽尔达,泽尔达和黛西几乎是同一类人。

不过黛西应该是泽尔达和他的初恋吉内瓦的结合体,穷小子菲茨杰拉德因为迷恋吉内瓦而去吉内瓦的家拜访的时候,吉内瓦的父亲说了一句话:“穷人家的男孩子,从来就不该动念头娶富家女孩子。”

这大大伤害了菲茨杰拉德,于是开始疯狂写作和投稿。

后来穷小子遇到了泽尔达,她早早学会抽烟喝酒,据说曾在曼哈顿所有俱乐部的每张桌子上都跳过舞,她放荡不羁,跳舞的时候身姿曼妙风情万种,坐下来的时候却高高架起双腿,裙子滑到腿根也毫不在意。

这正是菲茨杰拉德仰慕的女神类型,开始了疯狂追求。泽尔达也仰慕菲茨杰拉德的才华,一度答应了他的求婚,但后来又清醒了,毕竟穷小子只有几十美元的月薪,根本不可能支撑起她的奢靡生活。

直到菲茨杰拉德的处女作《人间天堂》卖成爆款。

名利双收的菲茨杰拉德觉得自己行了,泽尔达的父亲也答应了这门亲事,就正式将美人娶回了家。

泽尔达婚后依然沉迷夜生活,菲茨杰拉德也沉入其中,不过这对于菲茨杰拉德是一个两难选择:他要赚钱就无法陪同妻子灯红酒绿,他不能陪同就会导致泽尔达生气(后来得了精神分裂)。

而《了不起的盖茨比》就是菲茨杰拉德婚后不久创作的。

一方面黛西有初恋吉内瓦的影子,另一方面他和泽尔达历尽人间天堂,能够游刃有余的写出纸醉金迷的生活。

《了不起的盖茨比》是菲茨杰拉德文学技巧的巅峰,却也是他经济崩溃的开始。因为这本书叫好不叫座,压根没有卖出去。

此时,泽尔达也因为精神分裂症住院。

菲茨杰拉德为了给爱妻更好的治疗,就又出版了《夜色温柔》。

不幸的是,依然卖不动。

这个时候,他不得不求助于酒精麻醉自己,甚至靠接好莱坞的垃圾剧本谋生。

1944年,因为酗酒过度,穷困潦倒的44岁菲茨杰拉德死于心脏病。7年之后,因为精神病医院起火,48岁的泽尔塔死于火灾。

菲茨杰拉德的好基友海明威认为女人(泽尔达)毁了才华横溢的菲茨杰拉德,但从作品来看,恰恰是泽尔达是菲茨杰拉德的创作源泉。

如果没有纸醉金迷的泽尔达,菲茨杰拉德永远写不出具有冲击力的文字。

村上春树对菲茨杰拉德推崇备至,甚至亲自翻译了《了不起的盖茨比》日文版,在序言里,村上春树称:

这真是一部精彩的小说,百读不厌,满溢着文学的深厚滋养,每次阅读都有新的发现,都有新的感动之处。一个年仅二十九岁的作家,怎么能够如此锐利、公正、温情地看透这个世界的实相呢?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呢?越是思考,越是阅读,越觉得不可思议。

在另外一篇评价毛姆(毛姆和菲茨杰拉德是同时代)的回答里,我提到毛姆就像一个观众,笑看人间繁华落尽;菲茨杰拉德更像一名演员,拼尽全力在舞台上表演夜夜笙歌。

海明威在《乞力马扎罗的雪》里写到:我们这一生做什么都是已经注定了的。

而这本书就是嘲讽菲茨杰拉德的,俩人因此决裂。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都一样。

2、毛姆《月亮与六便士》。

斯特里克兰说:“女人可以原谅男人伤害她,但绝不能原谅男人为她做出牺牲”?

毛姆笔下的女人,基本上不是水性杨花,就是拜金慕强。

原因很简单,他向追了八年的妹子求婚的时候,这个女人不仅嘲讽他除了名气和金钱外毫无吸引力,转身就嫁给了英俊潇洒的伯爵王子。

落魄的毛姆陷入已婚女士的温柔乡,结果对方为了他离婚然后怀了他的孩子逼着他结了婚,婚后仗着毛姆的名气和金钱挥金如土并动辄打骂,毛姆痛苦不堪。

《月亮与六便士》里,男主角斯特里克极其叛逆和对家庭的不负责任,现实中正是源于此。

所以,他笔下的角色说出这句话,基本上是自己内心的写照。

感觉毛姆和菲茨杰拉德是两个极端。

经历过伤害后,毛姆变成世界的旁观者,用他的笔嘲讽女人的情欲与物欲,后半生和他的同性恋人周游世界笑看人间活到92岁;

而菲茨杰拉德却沉浸其中,用他的笔跪舔欲望,最终为女人而死(破产潦倒酗酒引发心脏病44岁去世)。

3、加缪《西绪福斯神话》

重要的不是治愈,而是带着病痛活下去。

在我苦苦寻找答案的时候,读到了加缪的《西西弗神话》和《局外人》,突然就豁然开朗。

原来很多事,不需要答案。现实只是一种荒谬的存在,毫无理由,没有答案。

在隆冬,我终于知道,我身上有一个不可战胜的夏天--《夏天集·重返蒂巴萨》。

《西绪福斯神话》,第一句:只有一个真正严肃的问题,那就是自杀。

如何理解加缪的观点?

活着就是经历荒诞,而逃离荒诞的唯一途径,就是自杀。

然而面对荒诞,还有另外一种态度,那就是首先承认这个世界是荒诞的,然后对抗它。

对抗的手段,就是活下去。

人生并没有意义,哪怕伤痕累累,不必强求治愈,带着病痛活下去。

西绪福斯把巨石推到山顶,然后不抱任何希望的看着它滚下来,周而复始,直面它的毫无意义,用生存对抗荒诞,这是哲学意义上的自杀。

也就是加缪所说的“第三种自杀”,除了没用的肉体自杀和精神逃避,第三种自杀的态度是坚持奋斗,对抗人生的荒谬。

应当认为,西绪福斯是幸福的。

周末愉快!

有机会继续推荐毛姆的《刀锋》,对我一生影响巨大的一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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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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