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三野名将

符浩淼 2025-03-10 15:37:48

宋时轮这老头儿真是个倔驴脾气,从黄埔军校出来就没服过谁,跟粟裕斗了大半辈子,打起仗来倒是一把好手,就是这脾气让人头疼。

宋时轮站在那儿,手指头戳着地图,嗓门儿大得屋子都震,他冲着屋里的人嚷开了,说什么让他听粟裕指挥,他还不够格呢,老子在雁北打游击那会儿,他粟裕还不知道在哪儿晃荡呢。这话一出口,屋里的气氛顿时就不对劲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说啥好。宋时轮这人就这样,一股子倔劲儿上来谁也拦不住,说话也不过脑子,想到啥说啥。这话没多久就传到了陈毅耳朵里,当时他正在指挥部翻看电报,听说这事儿,手里的笔一扔,猛地拍了桌子,桌子上的茶杯都被震得跳了两下,茶水洒了一片。陈毅气得脸都红了,嘴里念叨着要收拾这不服管的老宋。可这时候,粟裕在旁边听见了,他瞅了一眼地图,又抬头看了看屋里的气氛,淡淡地说了句,老宋这火炮脾气,炸起来响归响,我早习惯了。说完,他又埋头去看作战计划,好像啥事儿都没发生过。粟裕这人就是这样,遇事总是冷静,不像宋时轮那样动不动就炸毛。其实这两人之间的恩怨,说来话长,从抗战时期就开始了,一直到解放战争,甚至到了建国后,这两人之间的较劲儿就没停过。

1947年8月,华东野战军十纵接到任务,要在山东梁山一带阻击国民党整编第五师。那年夏天热得要命,气温足足飙到四十度,空气里都像是裹着火。宋时轮带着部队守在阵地上,硬生生扛了七天七夜。白天太阳晒得人睁不开眼,地上滚烫得能烤熟鸡蛋,战士们汗流浃背,嘴唇干裂得直淌血。夜里也好不到哪儿去,蚊虫嗡嗡乱飞,国军的炮火还不时轰过来,阵地上一片狼藉。宋时轮顶着这样的高温和压力,指挥部队死守。这仗打得真是够呛,战士们都快熬不住了,可宋时轮就是不撤,他觉得这阵地要是丢了,整个战局就完蛋了。有人劝他撤退,他就骂骂咧咧地说,撤个屁,老子就是死也得死在这儿。这股子倔劲儿,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七天下来,战士们都瘦了一圈,有的人脸都晒脱皮了,可就是没人敢说累。宋时轮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可他就是不肯休息,整天在阵地上转悠,看看这儿瞅瞅那儿,生怕漏了哪个地方。

七天过去,国军的攻势越来越猛,整编第五师的部队像铁桶一样围上来,眼瞅着就要把十纵包成饺子。宋时轮这边弹药不多了,伤员越堆越多,阵地上的喊杀声渐渐被喘息声盖过。情况紧急,他没等粟裕那边传来正式命令,带着还能动的残部就往黄河方向突围。这决定做得真是够冒险的,要是换了别人,肯定得等上级命令,可宋时轮就是这么个性子,觉得该撤就撤,管他娘的上级怎么想。突围的路上,到处都是国军的封锁线,宋时轮带着部队东躲西藏,好几次差点被包饺子。有一次,他们躲在一片玉米地里,国军就在几米外巡逻,大家都屏住呼吸,生怕被发现。宋时轮躺在地上,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突出去,这时候他倒是冷静得很,一点都不像平时那个暴脾气。突围的路上,有不少战士掉队了,宋时轮心里难受,可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他知道,要是被国军追上,那就全完蛋了。这一路上,宋时轮没合过眼,整个人都是靠着一股子劲儿撑着,要是平时,他早就骂娘了,可这会儿他一声不吭,就是带着部队往前冲。

渡河的时候,黄河水流湍急,战士们踩着泥泞的河岸,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北岸赶,有的甚至直接跳进水里游过去。船不够用,渡口乱成一团,枪声还在背后响个不停。宋时轮站在北岸,盯着河面,眉头紧锁,直到最后一批人爬上岸。可这一撤,南岸还有1500多名伤员和支前民工没来得及跟上,国军追上来后,这些人一个没跑掉,全被俘了。这事儿后来成了宋时轮心里的一个疙瘩,他总觉得是自己害了这些人。有人说他撤得太急,没顾上这些人,可宋时轮心里清楚,要是不撤,可能连这点人都保不住。渡河的时候,有个战士被水冲走了,宋时轮二话不说就跳下去救人,差点自己也被冲走。上岸后,他浑身湿透,嘴唇都冻得发紫,可还是骂骂咧咧地指挥着部队。这时候的宋时轮,哪还有平时那个暴脾气的样子,整个人都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可就是不肯倒下。他知道,只要自己还站着,部队就不会散。

消息传到延安,震动不小。毛泽东接到战报,气得直接把手边的茶杯摔在地上,碎瓷片撒了一地。他当时就放了话,说宋时轮擅自北撤,坏了全局,这事儿不能轻饶,得撤职查办。延安的窑洞里,气氛压得人喘不过气,参谋们低头整理电报,谁也不敢多吭声。就在这节骨眼上,粟裕站了出来。他在华东野战军的指挥部里,接到消息后立马写了份报告上去,说宋时轮撤退是为了保住主力,救人心切,责任不能全推到他身上,要处分的话先处分自己这个指挥员。这份报告递上去后,延安那边慢慢平静下来,宋时轮的处分也就没落实。粟裕这手,既保住了宋时轮,也让这场风波有了个缓冲。宋时轮后来知道这事儿,心里挺不是滋味,他觉得自己平时跟粟裕较劲,可人家关键时候还是帮了自己。这事儿过后,宋时轮对粟裕的态度好了不少,虽然还是时不时地顶撞两句,可那股子火气明显小了。粟裕呢,对宋时轮也多了几分理解,他知道这老宋虽然脾气臭,可打起仗来是把好手。两人之间的关系,就这么微妙地变化着,谁也说不清楚是敌是友。

到了1948年的济南战役,宋时轮那股子硬气劲儿又往上蹿了一截。这时候,他带着华东野战军第九纵队在曲阜一带休整,部队刚从前线下来没几天,战士们还带着满身的硝烟味儿。指挥部临时召集各纵队开会,布置攻打济南的作战计划。宋时轮坐在一边,手里攥着根烟卷,听着听着就皱起了眉头。等到上级宣布九纵的任务是助负责外围牵制时,他一下子坐不住了,手里的烟卷往桌上一掐,帽子也被他掀到地上,嗓门儿扯得老高尺我宋大炮啥时候给人当过配角这仗怎么打得下尿话一出口,屋里的气氛顿时就紧张起来,大家都知道宋时轮这脾气,可这回他闹得也太过分了。有人劝他,说这是上级的安排,可宋时轮根本不听,他觉得自己的部队打了这么多硬仗,凭啥现在让他当配角。这时候,粟裕正好在外面,听说宋时轮又炸毛了,他也没多说啥,就直接进了屋。粟裕一进来,宋时轮就瞪着眼睛看他,好像在等着他说话。粟裕也不急,慢悠悠地走到地图前,指着济南外围的地形,一条线一条线地讲开了。他说,九纵的任务虽然是助攻,但这个位置很关键,如果外围不能牵制住敌人,主攻部队就会陷入被动。宋时轮听着听着,脸色慢慢缓和下来,最后竟然点了点头,接下了任务。

任务接下没几天,济南战役就打响了。宋时轮带着九纵扑向济南外城,炮火一开,震得地皮都在抖。他亲自盯着炮兵阵地,指挥榴弹炮一轮接一轮轰过去。济南外城那所固若在王耀武嘴里吹得天花乱坠,可在宋时轮的炮火下,三天时间就被炸得满目疮痍。城墙上砖石飞溅,缺口越撕越大,守城的国民党军扛不住这阵势,乱哄哄往后撤。九纵的战士趁势冲上去,枪声、喊杀声混成一片,三天三夜没停过。仗打到最后,外城彻底破了,九纵顺手缴获了一堆装备,光美式榴弹炮就装了二十辆大车,拉回来的时候,车轮压得土路吱吱作响。这仗打完,宋时轮心里那个劲儿别提多足了,他觉得自己这个得比主攻还漂亮。战后总结的时候,粟裕特意在报告里把首功记给了宋时轮。九纵的作战日志上,清清楚楚写着这三天是怎么把济南外城砸成筛子的,连带着缴获清单都列得密密麻麻。这场仗打下来,宋时轮的硬气和能耐摆在了明面上,他跟粟裕之间那点绷着的弦,也在这场胜利里松了松。宋时轮后来跟老部下吹牛,说自己这个助攻打得,连粟裕都服气了。其实他心里清楚,要不是粟裕那天耐心地跟他讲解,他可能就真的闹起来了。这事儿过后,宋时轮对粟裕的态度又变了,虽然还是时不时地顶撞两句,可那股子火气明显小了不少。

宋时轮那股子硬气,真不是凭空来的,得从抗战时期说起。1940年,他带着几百号人在山西雁北洪涛山区打游击,那时候条件苦得要命,武器少得可怜,连子弹都得省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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