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准婆婆突然打电话说要来看我。挂了电话，我心里七上八下的，这还是第一次单独见面。匆匆换了件得体的衣服，又补了个淡妆，走出门的时候差点被门槛绊倒。
1
准婆婆从火车站打车过来，我在小区门口等她。远远看见一位穿着朴素的中年妇女下了车，提着几袋水果，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她见到我就说：“小若啊，让你久等了。”
想起上周和男朋友视频，他絮絮叨叨地嘱咐：“我妈这人爱干净，注意点形象。”我低头看看自己的鞋子，暗自庆幸今天没穿那双脏兮兮的帆布鞋。
“阿姨，我知道附近有家不错的饭店，我们去那里吧。”我接过她手里的果袋，在前面带路。
2
记得那天特别热，太阳毒辣辣的照在身上。路过小区花园，喷淋正在洒水，空气里弥漫着泥土和青草的清香。准婆婆走得很慢，一路上跟我说着话，问我工作怎么样，住得习不习惯。
走到饭店门口，我才想起这家店前两天刚换了老板。推开门，冷气扑面而来，店里没几桌客人。我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服务员递上菜单。
“阿姨，您看看想吃什么？”
“你来点吧，你熟悉。”准婆婆笑着说。
3
翻开菜单，我看到油焖大虾88元一份，想起男朋友说他妈特别爱吃虾。正准备点这个，老板娘忽然快步走过来，在我耳边小声说：“姑娘，这个虾先别点。”
我愣了一下，不明白什么意思。老板娘看了眼准婆婆，又压低声音：“这价格太贵了，你还是换个便宜点的菜吧。要是让长辈知道你这么破费，这婚怕是结不成。”
突然想起上个月男朋友说家里买房的事。两家凑首付，我家出了20万，他家说最多出15万，男朋友跟我抱怨说他妈觉得已经很多了。当时我没在意，现在想想，或许真的是自己考虑不周。
4
最后我们点了个清炒虾仁，38块钱。准婆婆看起来很满意，连说了好几个“不错”。吃饭的时候，她给我夹菜，说着家常，问我平时工资多少，有没有存款。
我嘴里嚼着米饭，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记得前几天刚给妈妈转了2000块钱，因为她说小区物业费涨价了。存款其实没多少，每个月工资除了房租水电，剩下的也不多。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来了。外面的行人匆匆跑过，准婆婆看了眼窗外说：“现在年轻人不容易，房价那么高。”我嗯了一声，低头扒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