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回婆家，我刚坐下准备吃饭，突然想起忘记给爸妈打电话了。我赶紧掏出手机，却发现没信号。老公看出我的焦急，小声说：“别急，一会儿我陪你上楼打。”我勉强笑了笑，心里还是有点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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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摆满了菜，有红烧排骨、清蒸鱼、炒青菜...香味扑鼻而来，我却提不起胃口。婆婆忙前忙后，一会儿给这个夹菜，一会儿给那个倒水，热情得让人有些不适应。
我刚准备给自己盛点汤，婆婆就火急火燎地跑过来，“哎呀，排骨挺贵的，你可别舀太多啊！”我的手顿时僵在半空中，不知所措。老公在旁边轻咳一声，似乎想缓解尴尬，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那一刻，我仿佛回到了三年前刚结婚的时候。那时候我还不习惯婆家的规矩，总是被婆婆说这说那。现在想想，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一切都变了。
2
吃完饭，我主动去厨房帮忙收拾。婆婆一边洗碗一边絮絮叨叨，“小张家的闺女又怀孕了，你们俩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啊？”我敷衍着应付，心里却翻江倒海。
突然想起上周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我可能有多囊卵巢综合征，暂时不适合怀孕。
我咬着嘴唇，不知道该怎么跟婆婆解释。
老公知道后倒是很支持我，说可以慢慢调理，不着急要孩子。
可是面对婆婆的压力，我还是觉得喘不过气来。
洗完碗，我借口上楼休息，其实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打电话。刚走到楼梯口，就听见婆婆在客厅里跟老公说话，“你媳妇是不是不喜欢来我们家啊？每次来都闷闷不乐的...”我急忙加快脚步，不敢再听下去。
3
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想起前两天跟闺蜜聊天，她说她婆婆特别好，从来不干涉她的生活。我忍不住羡慕，又有些自责。也许是我太敏感了？可能婆婆只是关心我，没有别的意思？
正胡思乱想着，老公推门进来了。他坐在床边，轻轻握住我的手，“对不起，我妈她不是有意的...”我摇摇头，说没事。其实心里明白，这种事情不是道歉就能解决的。
老公叹了口气，“要不我们搬出去住吧？
离得远点，可能会好一些。”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犹豫了一会儿，我还是摇了摇头。
搬出去固然能解决一些问题，但又会带来新的矛盾。
况且，我们刚买的房子还有一大笔贷款要还，哪有钱再租房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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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楼下的说话声吵醒了。揉了揉眼睛，发现老公已经不在身边。我悄悄下楼，听见婆婆在跟老公说话，“...你看看人家小李，工资比你高多了，还给父母买了房子...”
我站在楼梯拐角，不敢出声。老公似乎有些不耐烦，“妈，我们现在工资都不高，房贷还没还清呢...”婆婆不依不饶，“那你总得多孝敬孝敬我们吧？你看你嫂子，每个月都给公婆钱...”
我感觉胸口发闷，转身就往楼上跑。可能是动静太大，楼下的对话突然停了。我躲在房间里，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接下来的场面。
过了一会儿，老公上来了。他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说：“我们下午就回去吧。”我点点头，开始收拾东西。
临走时，婆婆还是笑眯眯地塞给我们一大袋水果。我勉强笑着道谢，心里却五味杂陈。坐上车后，我忍不住问老公：“你说，我们以后该怎么办？”他沉默了很久，才缓缓说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车子驶离小区，我回头望了一眼渐渐远去的楼房。阳光很好，可我却感觉浑身发冷。不知道下一次回来，又会是怎样的场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