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许世友22陪闺蜜参加飞行员体检,她落选,我却意外入选

大肥肥文史说 2025-04-01 21:50:38

作者:许华山

父亲与我

社会上有关父亲的趣闻和传奇一直很多,用“忠孝”两字形容父亲未免有些单薄。我了解的父亲的性格是多方面矛盾的有机体:既有中华民族传统的忠孝美德,也有勇猛刚烈、桀骜不驯,更有柔情细密、审时度势;既深思远虑,又豪爽耿直……丰富得让我一言难尽。这些都在父亲对我的言传身教和一些生活细节中体现出来。

我的意外参军

我参军,那就是一次意外。

那天,我陪一位闺蜜悄悄地远赴外地参加体检。我闺蜜的心愿是成为中国的女飞行员,我当然盼望她如愿,于是陪她前往,为她壮胆助阵。不幸的是,一天体检下来,她眼科检查不合格,伤心欲泣。我一边悄声安慰,一边劝她回家。

当我们离开检查室时,医院已经快下班了,这时院长进来问体检主任:“今天预检情况怎么样?选上了几个啊?”

主任叹息地告诉院长:“一个也没有。”

院长很失望地说:“怎么一个合格的都没有?那就没完成任务啊!”

这时,院长望着正要离去的我们,问:“这两个姑娘是来选飞的吗?”

主任说:“一个是,但身体指标不合格啊。”

院长不甘心,追问:“那个呢?”

我赶紧回头道:“我是陪朋友来的!”

父亲和我

院长打量了我一会儿,笑道:“我看你身体条件不错,想不想顺便查一下?万一当上了女飞行员,多光荣啊!”

我正犹豫着,闺蜜急忙推我上前并替我大喊:“查查,我们查!”

万万没想到,几个大项检查下来,我竟然全部合格。比我更高兴的竟然是那个院长,他把我带进办公室,亲自填写登记表检查单,一项项问我:姓名、年龄、籍贯、父母……

当我说出父亲姓名时,院长呆住了,继之紧张地盯着我,连声追问:“许世友?哪个许世友?是南京军区司令许世友?”

我做了肯定回答。

院长再问:“是许司令让你来的吗?”

我再次告诉院长:“我是陪朋友来做体检的,爸爸根本不知道今天的事。”

院长沉默片刻,竟然合上了文件,叹息道:“你这孩子啊!这事我做不了主,你赶紧回家吧,请许司令决定。”

回到家中,我把情况告诉父亲,心里十分忐忑。

父亲沉默了一下,沉声问:“真的?”

我说:“真的。”

父亲说:“现在你也上不了学,到处都在停课搞什么‘文革’,到部队去锻炼、受教育是件好事。你去吧,做好吃苦的准备。”

于是,不久后我就走进了东北某地的军校。

临别时父亲对我交代得很简单:第一,要服从命令;第二,要完成学业,当好普通士兵。

进军校就要“准备死,争取活”

军校生活非常紧张,未学飞行,先进行严格的军事训练。

军校中,经常在凌晨四五点钟突然吹响紧急集合哨,我们要在10分钟内穿好衣服、打好背包,并奔至操场集合。之后,我们要背着背包跑3000米。那时我经常跟不上队伍,背包也来不及打,只匆匆打个“十字架”就跑去集合了。所以,没跑多远,“十字架”就会散开,背包散落一地。每次出现这样的问题,回来后,我就会受到批评。

军校生活再苦再累,我都能接受、都能坚持,但最让我难以忍受的是个别战友的目光和他们的训斥。须知,那是极“左”思潮泛滥的年代,父亲当时由于对抗“四人帮”,已经陷入政治困境了。而任何消息只要传至千里之外,都会变得面目全非。

所以,在训斥我的那些人的心里,我父亲不但反对“文革”,更是反对中央。他们对党和国家有多么忠诚与热爱,对我就会有多么气愤甚至仇恨。他们也不会相信我跟他们一样,对党和国家有同样的忠诚与热爱。为什么呢,因为我不配!

另外,我还感受到,由于我是高级领导的女儿,是来自别人曾经仰望的家庭,那么,我也要为我曾有过的那种“高高在上”的生活付出代价,我必须承受更多的屈辱。

那些日子,我几乎被贬斥到了“开除人籍”的地步。说心里话,当时我甚至感觉已经活不下去了。

我不在宿舍时,有人会把我的钥匙偷走,去仓库打开我的箱子搜寻“资产阶级”的东西。母亲送我的毛背心,还有上海买的毛衣毛裤……我所有的隐私,我的暗藏珍爱,都会被无情地丢到台面,成为“修正主义的苗子,追求资产阶级生活方式”的证据。

当然,绝非所有战友都这样,恰恰是一些最普通的同志暗中同情我,默默送来一些温暖和鼓励。在当时,这种温暖和鼓励哪怕只有一星半点儿,也足以以一当十,我会永远感激他们。

还不到三个月,我就难以承受这种折磨了,我给父亲写了封信,十分含蓄地把自己所承受的各种“折磨”降格为各种“磨炼”。但我希望父亲能和军校打个招呼,让我退学吧。

我宁愿回到父亲老家,在大别山区做个赤脚医生,也不上天了,我担心自己根本活不到毕业那一天。

以往,我和家人的通信都是通过父亲的秘书李文卿转呈,甚至父亲回信也是李文卿按照父亲的意思执笔写给我。李文卿秘书一笔字很漂亮,堪称书法家,所以每次接到家信时,那信封上的几行字都能引起周围人一阵赞扬。

但这次回信是父亲亲自写的,用的是批阅文件的红蓝铅笔。父亲的信是用篮笔写的,每个字都很大,语气跟他说话一样斩钉截铁。

我印象最深、最令我吃惊的是这样一句:“既然到了军校,就要坚持到底。如果你觉得活不到毕业那一天,那你就要准备死,争取活!”

我惊呆了,父亲这句话让我非常苦闷……

1973年,我在中央电视台与小朋友们录制《刻苦练飞行》节目

万幸,信封里还有一封李文卿给我的信。李文卿告诉我:“你爸爸其实非常想念你,你那张三岁时戴着绒帽、手指花朵的照片,就挂在他的床头,他一睁眼就能看见。傍晚,我陪首长散步时,他常常提起你,说你长这么大,只打过你一次,首长想起那事,到现在还后悔……”

我隐约想起父亲打我的事情了。那时我才三岁,父亲带我去威海卫。白天他开会非常紧张,晚上睡觉我和父亲都睡在一个大木板床上,我被臭虫咬得直哭。父亲太累了,用扇子在我屁股上敲了两下,问:“哭不哭了?”

我摇头说,再也不哭了。

在我最艰难、最痛苦的时刻,想起父亲与我之间的一件普通往事,哪怕是芝麻大点儿的小事,也是温暖,是来自亲人的温暖。这时,温暖就是力量,就是生命的勇气!但是父亲,哪怕心里积聚再多的感情,也不会化作语言来表达,他就是这样干脆利落、斩钉截铁:准备死,争取活!

我终于坚持到了毕业的那一天,和所有学员一样领取了毕业证书,当时还真有一种出狱的感觉。

《人间喜剧》与《青蛙王子》

父亲一直话不多,乍看上去很像严父,无论大事小事,对我要求都十分严格。

记得住在中山陵八号时,在放假的日子里,父亲规定我每天要读6个小时的书。什么书?父亲给我指定的是他自己喜爱的《三国演义》《水浒传》《东周列国志》《封神演义》等,书中表现的基本上是传统文化中的英雄豪杰。我知道,这些书是经典,更是历代中国男人的至爱。

但说实话,一个女孩总该有自己喜爱的吧。因此,我口头答应父亲,他在家时,我一目十行看着他指定的那些书,但只要他一离开八号,我就拿出自己喜欢的西方小说来看,只要听见父亲的汽车驶入八号院了,我再赶紧换成他要求看的书。吃饭时,父亲也许会问一声“书读得怎么样啊”,我也能随口扯出段三国故事……

但是百密一疏啊,有几次,我看小说看得太入迷了,根本没有察觉父亲不但早就回家,而且已经站到我的身后了!

这儿顺便说一下:我父亲确实会轻功,他如果凝神运气、控制脚步的话,走路时就会像猫走路一样轻!比如,我和父亲走过同一段楼道时,虽然我体重比父亲轻得多,楼板也会轻轻地吱吱响,但父亲发功行走时,那楼板绝对不出一丝声响。

父亲从我身后一把夺过我手中的小说,看一眼书名,结果当然是训我一顿。

我辩解:“这也是经典啊,西方经典,恩格斯也喜欢这本书。”

父亲怀疑地问:“证据呢?”

天哪!我上哪给他找证据?!

记得有一次,我在读巴尔扎克的《人间喜剧》,被父亲突袭缴获了,他拿走后大约翻了20分钟,之后竟然一言不发地还给了我。我暗中欢喜感叹:父亲虽然不读西方小说,但凭他的直觉,竟然也知道这书属于人类共同的精神财富啊!

不过,还有一次,我在读安徒生的《青蛙王子》时,又被父亲缴获了,他同样是拿走翻了20分钟,却过来把我训斥一顿:“什么东西嘛!又是王子又是怪物,还又乱谈恋爱,把思想都看坏了!”父亲逼着我拿到楼下锅炉房,把《青蛙王子》烧掉了。

同样是人类精神财富,父亲可以做出不同的判断。

了解父亲的前辈们都说他的记忆力和理解力很出众,而且心细如发。对这些特质,我确实深有体会。

有一次我生病了,躺在床上三天,那时正是春天,家中院子里可谓满院春光,桃花盛开。生病前我曾摘了几枝桃花插在玻璃瓶里,当时我多么渴望能到院中走一走啊。恰在我这么想时,门开了,父亲手里拿了几枝刚摘下的桃花进来,笑道:“换束新的吧。”父亲把新摘的桃花换到瓶中,合门出去了。那一刻,我觉得父亲真的送来了春天。

很多我亲身经历的故事,都是父亲生活和工作中的常态。我觉得,恰恰是这些日常小事使我更了解了父亲。

在这里,恕我说点儿个人隐私吧。因为这件事很能折射出父亲的强烈个性,以及他别具一格的心灵光彩。

我二十几岁那年,曾经有过一次闪婚,被父亲称为“巴巴罗萨闪电战”。这件事使父亲很不理解,真的把他气炸了。但父亲一直放心不下。

有次军区会议之后,二十七军的阎军长来家里共进晚餐。用餐时,父亲当着阎军长的面指责我处理个人问题太轻率。阎军长接话说,咱部队有的是优秀青年干部,我来帮助挑一个吧。

父亲听了很高兴,因为二十七军是他在战争年代带出来的部队,他对二十七军有很深的感情。他对阎军长说:那好啊,要作风好,积极上进的。沉默了一下,父亲又说:最好是工人、农民一般家庭出身的孩子。阎军长很爽快地答应了,那天父亲很高兴,多喝了几杯。

没过多久,有一天我回家,竟然真的在客厅里见到一位身材高大、英俊的军人,阎军长就在旁边。我立刻明白了,走上前,打过招呼后,就坐在阎军长旁边开始聊天。

没想到那位军人紧张地不停擦汗,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我问他平时有什么爱好,他头也不敢抬地说:我什么爱好都没有。

这下阎军长不高兴了,说:你不是篮球打得不错吗?我相信他大概是平生第一次走进这样的大院、这样的客厅,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个场面。

很自然,这次相亲以失败告终,过了很多年想起来这次相亲都会觉得特别可笑。

我在德国学习

时间飞逝,十多年后我竟然来到了美国。

在异乡,头两年很辛苦,上午9点到下午4点要去UCLA(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学英文,下课后,还要开一个多小时车去长滩学理论和模拟。每天晚上回到公寓都差不多9点了,还要复习两门功课。可能是各方面都透支吧,每到学期结束放假时,我都会病几天。

记得有一次我在床上躺了两天,第三天早上,公寓楼的管理经理维克·吉恩泰尔(Vic Gientile)和他夫人琼·吉恩泰尔(JuneGientile)走进了我的房间,把我从床上拉起来,放了一浴缸热水,告诉我:“这样不行,赶快洗个热水澡再到外面去走走,不然你会死的。”

从这以后,我和他们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我们经常一起用餐、喝咖啡、练英文。他们第一个孙女出世时,为了纪念和我的友谊,起名就叫希纳·吉恩泰尔(China Gientile)。在那段时间里,倒霉的事情有时发生在同一时间里,但我从未掉过眼泪,而且发现自己心理承受能力和条理性都很不错。这时我体会到当年父亲让我在那种环境下历练打下的基石,竟然在这么多年后使我受益匪浅。

编者补注内容:(资料来源网上)

许华山的初恋对象是林立果,在哈尔滨空军第一飞行学院相识。那时,她遇到了一个让她心动的男子,他正是开国元帅林彪的独子——林立果。

林立果不仅外貌出众,口才了得,瞬间俘虏了许华山等一批新女兵的芳心。可惜的是,许华山的感情只是一厢情愿,林立果并不对她有兴趣。他觉得许华山性格有些过于张扬,而自己则更喜欢内向的人,这也是受到父母影响的结果。显然,许华山并不是他理想中的那个人。

尽管林立果对许华山不感兴趣,但她的热烈追求却让他感到厌烦。为了摆脱她的纠缠,他只好向母亲叶群倾诉。

叶群得知许世友的女儿对自己的儿子有意思,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问道:“我觉得许华山长得挺漂亮的,你为什么不喜欢她呢?你喜欢什么样的类型,我来帮你找。”林立果想了想,说:“我不只看外表,我还希望她文静并且能和我聊得来……”

于是,叶群做出了一个令人意外的决定,她决定在全国范围内为儿子寻找合适的对象。当许华山得知这一消息后,感到非常受伤,整天在家里看着林立果的照片,心如刀绞。

然而,正当许华山独自忧伤之时,却传来了一则关于林立果的新消息——叶群已为儿子找到了合适的伴侣,而且据说林立果也对这位新伴侣非常喜欢。更加引人注目的是,这位合适的伴侣竟然是许世友的干女儿张宁。

张宁,1949年出生于南京,她的父亲张富华和许世友是当年的战友,然而张富华在1957年离世。在生命垂危之际,张富华请求许世友替自己照顾女儿,当时战友之间的约定格外重要。于是,张宁成为了许世友的干女儿,也因此与许华山结下了姐妹般的情谊。那么,她是如何赢得叶群的青睐呢?

1968年,叶群在全国范围内为儿子林立果物色合适的伴侣,经过层层选拔,张宁从众多佳丽中脱颖而出。张宁自幼便有着迷人的容颜,加之她擅长舞蹈,举止优雅。

随着岁月的流逝,张宁逐渐成长为一位身材匀称、长腿美眉。尤其是她那白皙而略显苍白的面庞,别有一番风情,因而赢得了叶群和林立果的欢心。

1970年5月,张宁荣获“全国第一美人”称号,被选为北京毛家湾林家大院的一员,成为了林立果的女友。当许华山得知自己的亲密朋友成为了林立果心仪的对象时,无法接受这一现实,整日郁郁寡欢。直至母亲的劝说,才逐渐释怀对林立果的情愫。

然而,命运多舛,1971年9月13日,林立果因飞机失事不幸离世,年仅26岁。得知这一消息,许华山再次忍不住泪如泉涌。接连的打击让她瞬间成熟起来,于是离开了南京这个令人伤感的地方,远赴美国谋生。

值得一提的是,从那时起,许华山一直单身,直至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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