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摄政王乃是死敌,本以为他会恨毒了我,可他却说他爱我

薄荷草莓饼 2024-03-26 17:40:10

我是长公主姜宜,我与摄政王是死敌。

我欲除之而后快,却不曾想他先和我的皇弟勾结,将我围于勤政殿。

摄政王恨毒了我,亲手送我上黄泉路。

却不想他对我存的是另一种心思,将我囚禁与他打造的牢笼。

他觉得我会就此屈服。

不过既然我没有死,那我就绝不会乖乖认输。

靖和五年深秋,我被我的皇弟以谋反的罪名赐死。

摄政王书无白端着毒酒送了我最后一程。

他逆着光,脸上并没有表情,似是无数个我们在朝堂上争执的日子一样,向我问安。

不同的是,这次他手上不是折子,而是毒酒。

他问我:“长公主,你可后悔?”

后悔什么呢?后悔对他起了杀心,还是后悔太过于相信我的皇弟。

我摇摇头。

我不后悔,但是我不甘心,我恨,不甘心明明只差一步,恨我的皇弟,联合一个把持朝政的外人,做局杀了我。

毒酒穿肠,剧烈的疼痛让我在地上蜷缩,最终还是没有在敌人面前保留最后的体面。

我再次睁开了眼,周遭漆黑一片,莫不是到了阴曹地府?

头没来由的很痛,我抬手才发现我的手上还戴了镣铐。

我仔细看四周,这里似乎是一个密室,我没有死!

我明明喝了毒酒,莫不是话本子里的重活一世?

书无白的脸在烛火中忽明忽暗。

“醒的很巧,今日正是长公主出殡的日子。”书无白放下手中的蜡烛,不紧不慢的开口。

“呵,摄政王何苦做这自相矛盾的事情。”

书无白应当是恨毒了我,我与皇帝无依无靠时我请他入局,稳住根基以后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他。也是他和我的皇帝联合,做了偌大的局,我落了个谋反的罪名,我死了他应该高兴才对,如今煞费苦心的救活我,不知又有什么目的。

“公主殿下,你为何要杀我?”书无白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

是为何呢?这一年皇帝时常暗示书无白独揽大权,他的手越来越长,甚至于我的坤宁宫都布满了他的眼线,一个专权的臣子,不杀他,他就要杀我。

“摄政王不如去问陛下,你说他连皇姐都不放过,会留你到几时呢?”我嘲弄的看着他。

说到底,这一步棋算的最准的是我的皇弟姜宣。

若没有把握,我必然不会直接提刀杀上大殿,我暗中撬了书无白大多数的暗哨,又拿了他一部分兵权,带着我的细柳军以诛杀逆党的名义上了大殿,只是我没想到被姜宣暗算,埋伏了几乎所有的御林军并且和书无白串通,将我和团团围住,那时我才知道中计。

已为死局。

“不劳公主废心,他喜欢权力,让给他便是,我要的又不是权。”

他说着,手指握住了我的脖子,此刻我完全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定然是恨毒了我。

“那你所求又为何?”

我又想起那年雪天,我和姜宣跪在靖安王府门口请他入局时,我许诺给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他也是说他从来不要权力。

他的吻来的猝不及防,我的下巴被他钳制住,四肢都是镣铐,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他吻的生涩而又霸道。

我几乎一瞬就明白他的所求。

他似是看出我眼中的震惊,撕掉了我身上的中衣,而后是疯狂的占有。

过了许久这场侵略才结束。

“你这个疯子!”

“姜宜,你总是这么不听话,长公主已死,你现在属于我,再也别想逃走。”书无白说完贪恋的啄了啄我的嘴角。

以前总好奇天牢为何少有阳光,一个人被关在这黑暗的地牢才知光亮的作用,我甚至分不清时间到底过了多久。

书无白将我一个人囚在此处,折磨完就灌我喝下浓浓的避子汤药。

来送饭的人也并不会与我交流,这样的日子,望不到头,令我绝望。

我不过是书无白的一个泄欲工具,等他倦了我还是会死,有时我想,不如讨好他以求生存,有时我又祈祷,他早些杀了我也好。

偶尔他会给我带来外界的消息,比如我的坤宁宫被封,几乎所有人都被姜宣赐··死,细柳军也换了将领。

“为什么最后会让细柳军不再抵抗?”书无白问。

“败局已定,除了时颂,谁又能管得了细柳军?”我含糊的回答,试探的问出了另一个问题。

“姜宜,你很在意时颂。”书无白抬眸,语气并没有疑问。

“我在意的东西多了去,书无白,我记得北狄的大军还在关外虎视眈眈,你说我死了,姜宣还能如期娶那北狄的公主吗?你说这一年孝期,北狄人会不会反悔啊?没了我朝局又会多稳定?你不关心自己关心我的细柳军做什么?”我嘲弄的看着书无白。

“非父非母,连亲姐弟都不是,谈何守孝?姜宜你这个蠢货,现在还在想姜宣对你有手足之情。”书无白拧了眉,对我这种自作聪明的试探表达了浓浓的嫌弃。

我懒得理会书无白,我只是在想北狄的公主还是会如期入京和姜宣成亲。

姜宣本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宗室子,从封地带来时不过八岁,整个人怯生生的,甚至不敢看我。

我也知道这是父皇寻来继位的人,我并不喜欢他,他看起来不能做一个好皇帝。

那时父皇身体已经大不好,仍然每日忙着朝政的同时抽出时间教导我。

他也不怎么见那个小小的孩子,我明白他也不喜欢那个孩子,父皇为了这江山操劳半生,最后还要拱手让给一个外人,任谁都不会开心。

我突然觉得那小孩也有点可怜,发了善心去看他,一个孤苦伶仃的小孩,缩在偌大寝宫的一角,脸上全是干了的泪痕。父皇说他已经没有父母,我突然觉得我们同病相怜,我的母后于我十岁崩逝,于是我朝他伸出了手。

“别哭了,皇姐陪着你好不好?”

“皇姐……我好害怕。”年幼的姜宣怯怯开口,这是他同我说的第一句话。

后来的日子顺理成章由我带着他,直到父皇驾崩,我的皇叔们突然蠢蠢欲动。

姜宣十岁,每日在宫里抖如筛糠。

我威逼利诱了许多朝臣,雪夜跪在靖安王府求老靖安王为我们二人给予支持。

靖安王称病不肯外出,我随即将眼光放在世子书无白身上。

实际上书无白确有几分靖安王的魄力,不过靖安王是马背上得的政权,书无白倒是个文臣。

他手握靖安王的精兵,又有着文臣的计谋,不出三月,我便稳住了朝政。

成功扶姜宣上位后,我打理着大大小小的朝政,几乎无暇顾及其他,是很久很久以后我才发现那个怯懦的小孩,已经高过我一个头。

他已经不是那个喊害怕的小孩子,而是一个渴望实权的皇帝。

挑衅的第一步,便是要将他父王迎入宗庙。

不自量力的小孩。

回忆着往昔,浑浑噩噩的我居然发起了烧,送来的饭也一口没动,死了也好,但是又有点不甘心。

“公主,您吃一口。”

很久很久没有听到除书无白的声音了,我猛地睁眼,是一张狰狞扭曲的脸,似乎是被大火灼烧,已经快辨不出脸的轮廓。

他放下菜,书无白走了进来。

送饭的人又走了。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照君。”我迷迷糊糊的念。

“看来还不会死。”书无白冷哼。

他的声音似乎从遥远的地方来,慢慢的书无白变成了姜宣的模样,我应该是撑不住了。

在失去意识前,我听到了书无白焦急的声音:“姜宜!你怎么了?”

病来如山倒,我昏昏沉沉睡了很多天,书无白似乎一直在我身边。

睁开眼正好对上书无白的眼睛,他的眼底闪过一丝喜悦,又转瞬即逝。

“书无白,我都听你的,你别关我了好不好?”我虚弱的开口。

书无白怔住,没有说话,而是把我揽入怀中,力道大的似乎要把我捏碎。

他并没有把我放出去,只是解了我的手铐,又给我带了些解闷的小玩意儿。

我迷上了刺绣,只是手被拷的久了,留下了两个巨大的疤痕,还落下了手抖的毛病。

绣出的东西总是七扭八歪。

书无白还挺喜欢,我绣的香囊,腰带他都戴在身上。

书无白越发喜欢粘着我,甚至把办公的地方搬到了我旁边,我绣花时他就在旁边处理公务,狭小的空间因为他的加入变得拥挤。

我越发乖顺,我明白该如何讨好书无白。

我试着学会乖巧的靠在他的肩头,他目光从不离开桌上的公文,却会悄悄调整肩膀方便我依靠。

我的乖顺极大的取悦书无白,他对我的戒备越发溃散。

但是依旧是这个暗无天日的地牢。

书无白乐得自在,他天生就该这样阴暗的活着。

我打算绣一个鸳鸯戏水的香囊,却发现怎么也穿不了针线。

我轻轻碰了一下书无白:“穿针。”

书无白一愣,又久久的面对着我,他似乎是在凝视我,可惜我不怎么看得清。

医女说我长久不见阳光又天天忙着刺绣,把眼睛熬坏了。

我记得我杀上大殿那日深秋黄昏,我生出不少的冷意,而如今阳光洒在我身上,却是无尽的暖意,让人恋恋不舍。

摄政王府绿意盎然,原来已经是夏天。

我被关了六个多月。

我的眼睛坏了,行动都不是很方便,书无白似乎安心了不少。

书无白给我安排了一个小院,却也没有拘着我的行动。

近来他忙着北狄公主和亲的事,少了在我眼前晃的时间。

我的身边多了一个叫荷儿的小丫头,她知道许多事情。

例如时颂将军出征南蛮得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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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草莓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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