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国大校翟仲禹回忆33:血写的战绩

玫瑰有溢 2024-09-25 06:11:52

在西300高地的战斗中,还打出了像三四二某连副排长教福田这样的战斗英雄和英雄集体。

是的,几乎每个英雄的背后,都有一个庞大的群体英雄的支持,铸造着勇士的荣誉的辉煌!

一群群的炮弹,爆炸在西300高地,石头、沙土飞扬,烟尘笼罩着天空。这是一个紧张的秋天早晨,虽然已是八点多钟了,而战斗在西300高地的人们却看不到一丝早晨的阳光。

"三排长牺牲了!""八班阵地失守了!"消息传来,人们的心情更加紧张了。

在连指挥所里,李连长和营参谋长商定:"要三排副排长教福田组织七、九班,趁敌人立足未稳,马上把八班失守的阵地夺回来。"

教福田接受任务,飞快跑进一条交通沟,把三排长王庆棠同志的遗体扶起来,紧紧地抱在怀里,用手巾轻轻地擦干了从他额部淌下的血浆,又从他的脖子上把信号喇叭取了下来,然后说:"老王!你的任务交给了我,放心吧!……我给你报仇。"他把三排长的遗体抱到一个比较安全的地堡里安置下来,冒着敌人的枪弹,跑向九班阵地。

西300高地是394.8主峰右侧后的主要屏障之一,它的得失,直接关系着主峰的安危,要想巩固主峰,就要坚守着西300高地。否则,主峰便会陷于腹背受敌的恶劣形势。教福田立刻感到了自己责任的重大,现在摆在他面前的任务是:要迅速地组织兵力、火力夺回八班阵地,并坚决守住它。

他马上命令最前面的九班,迅速展开冷枪射击,严格管制敌人, a 不允许敌人改造工事,更不允许他们架上重火器。一面又把机枪排长和班长们召集起来研究组织反击,布置了兵力、火力,并进行了明确的分工。火力由机枪班长秦文坤同志负责掌握,同时规定了联络信号。最后对大家说:

"八班阵地失守,是我们三排的耻辱,我们给英雄四连的红旗上抹了灰。我们要擦灰,要马上夺回阵地。"人们的脸都涨红了,开始了新的战斗。

九班的冷枪射击继续着,想改造工事和准备架机枪的敌人,一个一个的倒下了去……。

"排长,各班按着布置准备好了。"通信员小莫前来报告。

火力信号飞起来了,各种炮弹和子弹象下雨般地向敌人阵地打去。冲锋信号也升起来了,战士们兵分三路扑向敌人。

队伍很快地接近了铁丝网,正面的敌人企图顽抗,教福田从射手教永善手里拿过了轻机枪就势架到铁丝网上,一阵横扫。代理班长李家葆,跃过铁丝网,一把抓住敌人刚想架起来的轻机枪。小黄飞起枪托,"咔喳"一声,把敌人的射手砸了个脑浆迸裂。

敌人乱成一团了。左翼敌人企图向正面山坡靠拢,李家葆带领一个小组来了个右后转弯,使了个回马枪,敌人被消灭在半路上。

右翼的敌人企图逃跑被张昌来的半个班扯着尾巴,压在山背坡上。一颗胜利的红色信号,升在天空,八班的阵地已被夺回,扼守阵地的敌人已经被消灭了。

通信员小史,奉连首长的命令,给三排同志送来了几壶开水。这一下子可乐坏了正在饥渴中的全排同志。教福田马上分给了七班二壶,机枪组一壶。"排长你呢?"七班长望着教福田的脸。"我不渴,你们喝吧。"可是,同志们谁能相信这样的话呢?七班长又是感动,又是生气,最后果断地说:"你不喝,我们谁也不喝。"结果实在无法他勉强的喝了两口,才算完事。小史和七班长打算往各班送水,刚一往外走就碰着教福田的左胳膊,痛得他"哎哟"一声。

"啊!血!副排长,你是什么时候负伤的?你咋早不吭声呢?"小史埋怨地说着,一面赶忙打开挎包。张昌来给副排长挽起了袖子。"啊!胳膊肘打了个贯通。"小史惊讶地说。"没什么!打仗还能一点皮都不能擦伤吗?"教福田笑着说。小史给他上了药,慢慢的包扎好,又用一块纱布条把手吊起来。

"八班阵地失守,是我们三排的耻辱,我们给英雄四连的红旗上抹了灰。我们要擦灰,要马上夺回阵地。"人们的脸都涨红了,开始了新的战斗。

九班的冷枪射击继续着,想改造工事和准备架机枪的敌人,一个一个的倒下了去……。

"排长,各班按着布置准备好了。"通信员小莫前来报告。

火力信号飞起来了,各种炮弹和子弹象下雨般地向敌人阵地打去。冲锋信号也升起来了,战士们兵分三路扑向敌人。

队伍很快地接近了铁丝网,正面的敌人企图顽抗,教福田从射手教永善手里拿过了轻机枪就势架到铁丝网上,一阵横扫。代理班长李家葆,跃过铁丝网,一把抓住敌人刚想架起来的轻机枪。小黄飞起枪托,"咔喳"一声,把敌人的射手砸了个脑浆迸裂。

敌人乱成一团了。左翼敌人企图向正面山坡靠拢,李家葆带领一个小组来了个右后转弯,使了个回马枪,敌人被消灭在半路上。

右翼的敌人企图逃跑被张昌来的半个班扯着尾巴,压在山背坡上。一颗胜利的红色信号,升在天空,八班的阵地已被夺回,扼守阵地的敌人已经被消灭了。

通信员小史,奉连首长的命令,给三排同志送来了几壶开水。这一下子可乐坏了正在饥渴中的全排同志。教福田马上分给了七班二壶,机枪组一壶。"排长你呢?"七班长望着教福田的脸。"我不渴,你们喝吧。"可是,同志们谁能相信这样的话呢?七班长又是感动,又是生气,最后果断地说:"你不喝,我们谁也不喝。"结果实在无法他勉强的喝了两口,才算完事。小史和七班长打算往各班送水,刚一往外走就碰着教福田的左胳膊,痛得他"哎哟"一声。

"啊!血!副排长,你是什么时候负伤的?你咋早不吭声呢?"小史埋怨地说着,一面赶忙打开挎包。张昌来给副排长挽起了袖子。"啊!胳膊肘打了个贯通。"小史惊讶地说。"没什么!打仗还能一点皮都不能擦伤吗?"教福田笑着说。小史给他上了药,慢慢的包扎好,又用一块纱布条把手吊起来。

战斗继续进行着,教福田已是第二次负伤了,敌人又开始进攻了。"同志隐蔽好!"随着九班长李家葆的声音,阵地上就象山崩地裂似的飞起了冲天的沙石。敌人又来进攻了。

炮火一阵轰击之后,从三面卷来了密集的枪弹,教福田从射击孔往外看了看三路齐上的敌人,起码也有两个连的兵力,有一路敌人向友军的一个阵地冲去。企图夺下友军的那个阵地,再从我们的右后侧迂回包抄,把主峰与无名高地分割开来。教福田马上把阵地上的人分了工,然后规定了口令。

进入我们的火力网,战士们都瞪大了两眼,屏住呼吸,瞄准敌人,等着命令。"打!"教福田的枪首先响了,接着各工事里的步枪、机枪、手雷一齐向敌人开火了。连战连败的敌人,就象坍塌的墙壁,一层一层倒下去。

战斗打了半个多小时,教福田忽然发现右后侧友军阵地失守了。这样,这块阵地的右翼就直接受到了威胁。为了防止敌人分割,教福田马上命令左翼程显奎的机枪组和六班的一个步枪组,用火力阻止在前方和正面反击上来的敌人。他亲自指挥右翼的李家葆的一个班,迅速缩小防御面,让大部战士进入地堡,集中力量应付右后侧的敌人。

枪声愈响愈激烈了,地堡门完全被封锁住了,看样子我们放在地堡外面的一个小组是不可能抵住敌人了。右后侧的敌人已进到距地堡几十米了,情况十分紧张。教福田刚喊出:"这是我们为祖国立功的时候了……"突然,敌人一颗手雷抛到了地堡口,一个战士拾起来,又扔还给敌人。九班长李家葆带一个小组趁机就冲出去。一出地堡,九班长就牺牲了。教福田没时间想更多的问题,一把将李家葆的遣体拉进地堡,然后跳出了地堡,一直向步话机所在的地堡飞跑过去。他想从步话机里和上级取得联系,可是在途中他忽然看到在另一个倒塌了的地堡旁放着一挺机枪,上面压着满梭子弹。他抱起来跑上地堡,就朝向右前方的敌人扫去。在这同时,从主峰上赶来了援兵,正在发狂的敌人遭到了夹击,就很快地被消灭在工事的前面了。在胜利的欢呼中,三排与兄弟部队会合了。

西路右翼的三连,发起攻击后,迅速绕过西300高地,向药山洞进攻。遭到敌人侧射火力的阻击,伤亡较大,前进受阻。5连接着攻击前进,抢占了药山洞南无名高地,也因伤亡过重,无力继续攻击,与敌人形成了对峙。

东路突击部队右翼七连,于19时歼灭了东360高地守敌之后,九连从七连突破口加入战斗。因组织不当,多次攻击未能凑效,遭三面敌人火力射击,战至7日4时,全连只剩下13个人,遂与七连配合,巩固既得阵地。

东路左翼的八连和四连也因伤亡过大,没有多大进展。

正面的突击部队警卫连,攻克北200高地后,又攻占北300高地时,遇到敌人强烈反击,随占据有利地形固守,连续打退敌人10余次的反击。

此时天已大亮,各突击部队,停止了攻击,坚守住立足点,准备与反击的敌人厮杀。

10月7日1时,三四 O 团伤亡过大,陆续撤出战斗。三四二团继续向敌人发展进攻。二营当夜刚上阵地,情况不熟,没有拿下主峰,和敌人对峙了一天。黄昏以后,团长朱家礼命令一、三营投入战斗。

一营分两路向394.8高地主峰发起攻击,一连连长孙成刚组织全连机枪火力掩护,以六 O 炮、火箭筒瞄准主峰上的火力点射击。突击班长孙连芳右手提着一个反坦克手榴弹,右手提着两个手榴弹,第一个冲上主峰山顶,一颗子弹中了他腰部,他忍着疼痛炸掉了最后一个地堡。另一路,三连也冲上了主峰,最先登上主峰的是五班长吴秉恩。7日8时零5分,4颗红、篮色信号弹,升上了天空,宣告占领了主峰,次峰也被我军占领。

六、主峰争夺战

经过两天两夜的战斗,据守在394.8高地的伪九师三十联队已大部被歼,伪九师不得不另调二十八团上来与我争夺主峰。

伪二十八联队,比三十联队战斗力强,又是刚投入战斗的生力军。8日天刚拂晓,便以两个营向我反扑。主峰上的三四二团一连长孙成刚看的清清楚楚,马上用步谈机向团长报告:"敌人分6路上来了"。团长朱家礼听说敌人向主峰反扑,接过步谈机对孙成刚说:"敌人进到什么位置了。"孙成刚说:"离主峰只有百十米"。他听朱团长在下命令"向主峰一百米处开炮"。刹那间,大炮齐鸣,一排排的炮弹在敌人群里爆炸了,把冲向主峰的敌人打成两截。快到山顶的半截,刚要向山下跑,孙成刚指挥主峰上的轻重机枪扫向敌人。200多敌人,没有跑回去几个,敌人在我炮火和机枪火力的打击下,伤亡惨重,一上午,没有进行第二次反扑。

下午,敌人新的进攻又开始了,和上午一样,在离主峰的七、八十米处,在我炮火与机枪火力的打击下,又垮下去了。

不久,敌人又从铁原开出30多辆卡车,载着400多步兵准备进行第三次反击,没等敌人下汽车,就被我炮兵打得滚的滚,爬的爬,到下午4时,敌人已无力再进行反扑了。

10月9日,敌人的反扑更猛烈,一连主峰上连续打退敌人13次攻击,阵地上只剩下36人,当敌人进行第14次攻击进,主峰阵地大部分被敌人占领,连长孙成刚、指导员丁占赘率领全连在阵地上庄严宣誓:"我们是中华好儿女,无产阶级的硬骨头,死守阵地,为死难战友报仇,为祖国争光。"

敌人这次攻击,连长、指导员都负了重伤,把一连仅有的两个地堡包围了。当敌人堵住了地堡口时,共产党员董振海突然冲出地堡,用枪托一连击毙了两个敌人,最后壮烈牺牲。

在另一个地堡里,共产党员,文书朱宪宸正在给伤员包扎伤口,他这一天,他已经从阵地19次向山下护送伤员,敌人冲到了地堡口,在危急的关头,他一面安慰伤员:"同志们,沉住气。"一面把随身携带的连队花名册等文件烧掉,然后振臂高呼:"为了祖国的安全,为了朝鲜人民的解放,坚决战斗到底。"带头冲向敌人。在地堡里的17名伤员也一齐冲向敌人。负重伤的一排长孙林芳,右臂被打断了,用牙咬开手榴弹盖,左手一连投出10余颗手榴弹。青年战士关一言,高喊着:"为人民立功的时候到了,请党在战斗中考验我。"随即甩出最后一颗手榴弹,趁着手榴弹爆炸的烟尘,冲向敌人,抡起铁锹,奋力砍杀敌人,当他和敌人扭打在一起时,拉响了腰间的手榴弹,献出了年轻的生命。

敌人的第14次攻击打退了,这时连的文化教员李文浩刚运送伤员回到主峰阵地。阵地上只有5个人,他说:"我是干部,我代理排长,和大家一起战斗。我知道,同志们都很疲劳,可是不能休息,要赶快把工事修好。"

青年团员杜文祥,原是铁路装卸工人,1951年参加志愿军,是炮四班的弹药手,因为勤学苦练,六 O 炮打的也很准。他早有当英雄的理想,总装着一本《战斗英雄故事》。"狼牙山五壮士"、"董存端"、"保尔·柯察金"是他的学习榜样。"生的伟大,死的光荣"是他行为的准则。在攻占主峰时,他以14发炮弹,为突击班扫清了道路,在这关键的时候,他立即支持文化教员,表示:"李教员,我一定听从你的指挥,把工事修好。"

敌人的进攻开始了,几十门大炮向主峰轰击,然后又来了四架飞机,又是投弹,又是扫射,把阵地打得烟尘弥漫,掩护着40多个敌人向主峰冲来。李文浩说:"同志们,为牺牲的同志报仇,实现我们的誓言,坚决守住阵地。"

杜文祥说:"李教员,放心吧,我们一定守住阵地。"他端起一挺轻机枪,向冲上来的敌人猛扫,其余的同志,也向冲上来的敌人猛投手榴弹。

敌人的冲锋被打退了,李文浩带领同志们冲出工事,追了一阵顺手拣回许多敌人丢下的枪技和弹药,准备反击敌人第二次冲锋。

在敌人第二次冲锋时,李文浩被敌人炮火掀起的石头埋了半截身体,脸上也负了伤。杜文祥也负了伤,他们来不及包扎和冲上来的50多个敌人厮杀起来。

敌人第二次冲锋被打退了,可是一发炮弹落在李文浩身边,文化教员牺牲了。杜文祥说:"同志们,为了战斗胜利,我代理班长,守住阵地,消灭敌人,为李教员报仇。"

同志们都说:"杜文祥同志,大胆指挥,我们拥护你。"

杜文祥指挥4个人,加修了工事,机枪打坏了,他把两挺机枪卸开,配好了一挺,交给了同志们,自己去到敌人尸体中去捡弹药,就在捡弹药时,又捡了一挺机枪,刚要返回阵地时,一发炮弹在身边爆炸了,一块弹片,打在他脸上,鲜血直流,敌人又冲上来了,杜文祥用救急包包扎了一下,用捡来的机枪向敌人射击,终于把敌人打下了去。

午后2点多钟,敌人在主峰下,一千多米的一个山梁上集结了300多人。杜文祥估计是敌人要发动新的进攻,他怕5个人,对付不了300多敌人的进攻,他对同志们说:"你们好好监视敌人,我到连部去汇报,请求支援。"

他转过山头,看到了指导员,指导员身负重伤,还和他亲切的握着手:"杜文祥,你们打的很好,辛苦了"。又问:"你们还有什么困难。"

杜文祥看连部也没有几个人了,只说了一声"没有困难。"转身要回阵地。

指导员喊道:"坚持就是胜利,没有命令不许撤。"

杜文祥说:"指导员放心,我们一定守住阵地。"

在一个地堡前,遇到兄弟连队的9个同志,还有一挺重机枪,他们是和连队失去了联系,杜文祥说:"咱们一起地守主峰吧。"大家都同意,当他回到阵地时,已经有14个同志,一挺重机枪,两挺轻机枪了,同志们信心更足了。就在这时,汤福下山找水,背来了十几个水壶,杜文祥说:"好,有水喝了,守他一天一夜也没有问题。"

敌人进攻开始了,先用炮轰了半小时,然后十几挺重机枪从三个方向打过来,杜文祥指挥着战斗了两个小时,哪里打的紧,杜文祥就跑到哪里战斗,有四个同志负伤了,杜文祥的胳膊也中了一弹,血顺着胳膊到流手上,染红了子弹。

黎正远看他伤势很重,对他说:"你下去吧,我们能守住阵地。"

杜文祥说:"指导员嘱咐我在这里守住阵地,我怎么能撤下去呢!"回过头对大家说:"人在阵地,一寸阵地也不能丢。"杜文祥三次负伤,不下火线,血染衣襟,与同志们共同战斗。最后八连一排增援上来了,将敌人驱逐出了阵地。敌人丢下130多具尸体,退下去了。

三四二团一营坚守主峰,毙伤敌900余人。10月10日12时,三三四团接替了三四二团。至此,一一四师完成了攻占394.8反击作战任务。

团长朱家礼指挥三四二团接替了三四○团攻占主峰后,指挥部队坚守了两天两夜。三十八军下达了把阵地交给三三四团的命令之后,朱家礼团长已经昏昏沉沉的实在难以支持了,他对三三四团老团长牟立善说:"我眼都睁不开了,你来指挥吧"。倒下就睡着了。

七、胜利是属于我们的

就在两支部队交接的时刻,又一名战斗英雄倒下去了,他就是三四二团三连三排长刘广友。

还在10月6日,敌我双方激烈的争夺战在血与火之中进行着。三四二团三连,随团作为师的预备队,这会儿,听着前线的枪炮声,同志们个个急得摩拳擦掌。三排长刘广友耐心地劝大家不要着急,虽然他自己也急得火燎燎的,由于连续三天看地形,他连眼也没合一下,这会儿胭得眼皮直打架。但他仍然仔细地检查每个同志的武器装备。检查完了,他又向全排讲起了连队和老英雄排长丁学源的模范事迹,号召大家为三排创造新的荣誉。听着这鼓舞人心的战前动员,同志们都暗暗地攥拳发誓,决心打好这一仗,为祖国,为朝鲜人民立功。

7日,预备队出击了。三排担任连的突击排,像尖刀一样向高地主峰猛插。刘广友身先士卒,带领全排迅速进展到主峰山脚。这里,又一道铁丝网毒蛇似的横在面前,山顶上的敌机枪狂喷着毒焰。刘广友大喝一声:"机枪掩护!"便挺着爆破筒上去了。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铁丝网被炸飞了,浓烟中,三排又继续冲锋。接近主峰时,三排只剩下十几人了,刘广友沉着地指挥全排,在其他两个排的配合下,以迅速的动作占领了主峰,歼敌二十余名,与一连胜利会合了。

被赶下高地的敌人,不甘心失掉这个桥头堡,又集结重兵,气势汹汹地反扑回来。几次反扑,都被刘广友排的子弹和手榴弹送下去了。就这样,敌人上来一次,打下去一次。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

天刚亮,敌人就用了两个连的兵力,羊群似的向山上涌来。三排剩下不几个人了,但刘广友鼓励道:"同志们,我们有一个人守一个人,坚决守住烈士用生命换来的阵地,要把最后一滴血洒在394.8高地上!"正面有一个排的敌人慢慢地向山上蠕动着,离山顶只有三四十米了,刘广友的手枪瞄准敌指挥官,"叭"的一声,送他回老家了。紧接着是轻机枪的猛烈扫射和一排手榴弹。敌人只剩下四个活的滚回去报丧了。敌人仍象昨天一样,一次又一次地向白马山冲击,每一次都在我阵地前扔下许多尸体。可敌人在督战队的催逼下,还是不断地涌来。三排的弹药不多了,刘广友和战士们纷纷跳出战壕去拣弹药,每个人的面前都摆满了压着子弹的各种武器和手榴弹,反坦克手雷等,同志们对坚守阵地更有了信心。就这样,他们一天打退了敌人九次疯狂的冲锋。在反击中,刘广友负了伤,全排只剩下三个人。他坚定地说:"有一个人也要守住阵地。"

9日,又与敌激战一天,打退了敌人十余次冲锋,杀伤敌人二百余名。黄昏,三三四团三营接防。同志们都撤下去了,刘广友还端着自动步枪向敌人射击。突然,敌人一颗子弹飞来,夺去了他的生命。阵地,依然在血与火之中。兄弟部队的同志们端起刘广友的枪,战斗在刘广友把最后一滴血洒在这里的394.8高地上,狠狠地打击着美国强盗。

1951年1月,师授予刘广友"战斗英雄"的光荣称号。

白马山作证,一一四师完成了任务占领了主峰。打得伪九师3个团不能继续战斗。又换上了美三师。取得了毙、伤、俘敌3626人的胜利。

394.8高地反击作战,一一四师指战员士气高昂,发扬了我军英勇顽强,前仆后继的战斗作风,经受了严峻的考验。

在这次反击战中,创造了千余人在敌前潜伏20多小时的空前壮举。为了不暴露潜伏部队,几十人忍受烧伤的痛苦,三四○团一营营长柳万发和班长王汝民身受重伤,忍受着疼痛,一动不动,直到牺牲。三四○团一连三班长李华云,三四二团一连青年战士关一言,为了守住阵地与敌人同归于尽;多少重伤员,在牺牲前与敌人进行最后一次肉搏;有多少烈士英勇牺牲在白马山上。

一一四师宣传队末央同志写了一首歌颂394.8阵地烈士的诗。题目是《枪给我吧!》

【翟仲禹(1919年11月—2002年3月),原名翟家乐,曾用名翟友乐,山东济阳人。1936年参加革命,学生时期参加过"一二·九"学生运动。曾去前苏联伏罗希洛夫高等军事学院留学。1955年被授予大校军衔。抗战时期曾在一一四师的前身东北军当过兵,当时是中共地下党员,历任指导员、团长、副师长、师长、第三兵团副参谋长、参谋长、旅大警备区参谋长、二十三军副军长、吉林省军区政委、沈阳军区司令部副参谋长,离休前的最后一个职务是沈阳军区后勤部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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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有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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