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找了个五十岁的大龄女友。
被我发现后，他恬不知耻拉着老三小手。
告诉我他们是真爱。
我气到发昏：「你真是饿了，什么都吃得下！」
后来儿子如愿和老三在一起。
我带着儿媳离开这个家庭，丈夫和儿子却都慌了。
1.
近日，我突然听见了儿媳的心声。
一开始我还惊疑不定。
直到现在习以为常，我拎着菜开门。
却听见儿媳在难过。
【阿远怎么还没回来，他最近回来得越来越晚了。】
我开门的手一顿，刚才在菜市场看见了儿子同事，说最近下班早。
难道儿子是被单独留下来一个人加班了？
儿媳听见门口有动静匆匆赶来，看见是我，她一下变得诚惶诚恐。
赶忙把菜接过，态度唯唯诺诺。
「妈，你来了啊。」
儿媳有点怕我。
我一开始是不太喜欢她的，总觉得性子太软。
可接触下来，发现她是个不错的姑娘，也就放下了成见。
「小远最近总回来得很晚？」
我感觉有点奇怪。
儿媳表情微变，仿佛不知道我为什么知晓了儿子回来得很晚的事。
她低下头小声辩解：「是，但阿远最近是在加班。」
倒是难为儿媳撒谎。
不过她实在不适合撒谎。
也就在这时。
我听见她心里说：
【糟糕，妈怎么来了？！要是让妈知道阿远去洗浴中心，妈肯定会生气的。】
【阿远可是吩咐我一定要瞒着妈。】
听到洗浴中心几个字。
我眉头瞬间皱起来了。
丈夫年轻时就爱去这种地方。
我十分不喜。
儿子竟然也是这种人？
2
我和儿子儿媳没住在一起。
但在同一个小区。
最近工作比较忙，已经一周没来看他们。
现在却听见儿媳心声说，儿子吩咐她瞒着我去洗浴中心？
心中怒火蹭蹭上涨，我一把夺回儿媳手里的菜，疾步走到厨房，砰把菜放下。
儿媳跟在身后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在厨房门口探出脑袋。
「妈，您……」
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点凶。
我放轻声音解释道：「啊，我没事。你先去客厅玩儿，我做个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儿媳慌乱的眼神一下变亮，脸颊泛红。
「谢谢……谢谢妈。」
她嘴上结结巴巴，内心话十足。
【妈，是不是特意给我解释呀！】
【妈，竟然记得我爱糖醋排骨！】
【妈，好像也没那么讨厌我哎！】
【妈……】
好吵。
把儿媳撵去了看电视。
糖醋排骨出锅的时候。
儿子也刚好回来。
他看见我，全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心虚。
我不动声色的给儿媳夹了块排骨。
「茜茜说，你最近总加班？」
儿子不敢跟我对视，随口说了句是，然后变魔法似的掏出一小束花哄儿媳开心。
儿媳心花怒放，内心全是甜蜜的土拨鼠尖叫。
瞧，她这没出息的样子。
我撇过头默默吃饭，心里升起的怀疑陡然打消。
3
没拿儿子的碗筷，他去了厨房。
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嗡嗡响起来。
儿媳喜滋滋地伸手拿过。
表情却在看到屏幕时小脸微皱。
【怎么又给阿远打电话？】
又？
「怎么了？」
我没住忍住开口。
儿媳笑笑：「没事，阿远的老板打来的。」
我有心想追问。
儿子冲过来直接抢走手机。
「不是叫你，没事别拿我手机吗？」
「我还要说多少遍？」
儿子的语气和刚才拿花讨儿媳欢心，发生一百八十度变化。
像是有那个精神分裂。
儿子按掉电话，似乎这才想起我的存在。
立马恢复成平日里温和的模样。
我看在眼里没说话。
儿子的电话再次响起。
铃声伴随着客厅热播的电视剧吵闹极了。
剧中的妈在教训她儿子。
「我真是没想到，你真是饿了！不是什么都吃得下？！」
儿子神色一僵。
我疑惑渐起：「怎么不接？」
儿子若无其事的挂掉：「下班不处理工作……」
谁知电话那头的人不依不饶，接连打来。
在我的注视下。
儿子终于不得不接了微信电话。
他当即开口：「老板，我明天一定把PPT做好。」
那边停顿了两秒才说话。
「哦~好吧，那你明天一定要记得。」
是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普通话不甚标准。
粗犷中又刻意带着点嗲嗲的语气。
我听得全身起鸡皮疙瘩。
心里复燃的怀疑却是掉下去。
儿子再怎么蠢蠢欲动，也不可能对这个有兴趣。
「你这半天不接，我还以为你背着茜茜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我只是随口一炸。
谁知儿子听了面色极度不虞。
扯开嗓门：「妈，你怎么这样说话？」
他的反应过于强烈。
「我说话有问题吗？」
我筷子一放，「最近没少背着我去洗浴中心吧，你和你爸的德行简直一模一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那点心思爱好！」
「妈，你别说了！」
儿子发火。
他此刻的声音和电视剧中儿子的声音无限重合。
在这瞬间，我猛然升起种诡异的感觉。
那就是——儿子出轨了。
没有证据。
但直觉无比强烈。
4
为了证实我的猜测。
周末我宿在了客房没走。
儿子一整天都在陪儿媳，哪里也没去。
看他们恩恩爱爱的模样，一度让我觉得自己是不是多想了。
到晚上我早早歇下。
半夜时我在睡梦中突然听儿媳的心声。
【阿远怎么起去了？】
【他去打电话了吗？】
【他是不是……】
儿媳的心声戛然而止。
我从梦中醒来。
隔壁传来蹑手蹑脚偷偷开门的声音。
过了会儿，我也蹑手蹑脚开门。
借着落地窗外微弱的月光。
我瞅见儿子蹲在阳台悄悄打电话。
儿媳则鬼鬼祟祟躲在窗帘后偷听。
我移步到她身后，她一心偷听，完全没发现我也来了。
儿子不知道在和谁打电话。
只能听见他的声音。
「感觉有点刺激，宝贝儿……」
我：？
儿媳揪紧窗帘，身形摇摇欲坠。
她在内心疯狂安慰自己。
【不可能，一定是我误会阿远了。】
【不可能，不可能的……怎么会呢。】
我一把扶住她。
儿媳吓了好大一跳，我赶紧捂住她的嘴。
【唔，妈？】
我冲她摇摇头。
儿媳乖乖闭嘴，眼泪却簌簌落下。
我看得心疼。
阳台外儿子的声音还在断断续续传来。
「明天，你等我明天晚上，咱们在公司附近的公园会面，今晚我走不开，乖，宝贝儿~」
我听得起恶寒。
打呕。
完全没想过自己生的儿子比想象中烂的更彻底。
他在我面前表现得一直都是品行端正。
在外对人也是温和有礼。
怎么背地里是这种人？
我怒火中烧，儿媳更加受不了冲上去就要质问他。
我拦住她，把人拉回房间。
在手机上给她发信息。
「茜茜，你放心，妈不是是非不分的人。」
「但是咱们抓就得抓到他们证据确凿。」
「明天我们一起去他公司附近的公园守着。」
我倒要看看儿子是被什么样的狐狸精迷了眼。
放在家里漂漂亮亮的媳妇儿不要，去外面偷吃。
儿媳的心声断断续续哭了一晚上。
我也一夜未眠。
辗转反侧。
为自己之前二十多年的教育感到失败。
5
一大早，儿子就去了上班。
我起来时客厅还残留着骚包的香水味。
和儿媳约定好下午去蹲点。
我火急火燎赶回家，准备换一身全副武装的装备。
一进门便瞧见丈夫在照镜子。
穿着崭新的白衬衫。
外面还搭了一套咖啡色的休闲西装。
我：？
怎么丈夫也抽风了？
丈夫在臭美，一回头看见我正盯着他，吓了一跳。
他一副心有余悸：「阿岚，你今天不上班吗？怎么回来了？」
「哦，我最近想休息休息。」
我从他身边走过，开始翻找自己的衣服。
丈夫跟过来：「你今天不出去了吗？」
我回身：「怎么了？」
他拿出钓鱼装备。
「我准备和朋友去钓钓鱼，可能会晚点回来。」
「你去呗。」
干嘛要和我解释，平时不是都直接去吗？
真奇怪。
我一心扑在捉儿子出轨的事情上，完全没发现丈夫的异样。
等我全副武装好的时候。
儿媳也穿着不扎眼的衣服，带着帽子口罩出来了。
我两在小区门口汇和。
她眼睛肿得像核桃，只剩下一条缝。
我看得叹气，觉得自己家对不起这么好的小姑娘。
我把自己的墨镜给她带上。
开着车一路直奔儿子公司附近的公园。
公园有点大，有点棘手。
索性直接带着儿媳去儿子公司楼下蹲他。
藏好车子，距离他下班正常来说还有两小时。
给儿媳买了一盒小蛋糕塞进她怀里。
「难过就多吃点甜的。」
儿媳又哗哗掉眼泪。
内心一阵感动：【呜呜，妈这是在安慰我吗？还好有妈在，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
儿媳在一旁吃着小蛋糕，我等着有点火焦毛躁。
天色渐黑。
就在这时，儿媳瞪大眼儿。
【咦？这不是阿远老板吗？】
嗯？
我转头，顺着儿媳的视线望去。
一个烫着爆炸头的中年女人，穿着性感的小皮裙在打电话。
她嗓音丝毫没收敛，站在大街上粗犷又娇柔造作地喊了一声宝贝儿。
儿媳听得裂开。
用她心声的话来说就是——披着鲁智深的皮模仿林黛玉。
可能是接收到周围异样的眼神，儿子老板的声音小了一点。
然后往我们这边挪了几步。
「你已经到了吗？你在公园等我呀，我马上就过来。」
说着，挂了电话踩着高跟鞋咚咚小跑向公园的方向。
我和儿媳对视一眼。
只纠结了几秒，就决定跟过去。
一来是离儿子下班的时间还有会儿，二来就是有种奇怪的直觉牵引我过去。
一路尾随，钻进植被茂密的公园。
亭子里，儿子老板一屁股坐到个男人身上。
她的躯体挡住了那个男人的面孔。
然后两人开始激烈的接吻。
儿媳捂住眼，心声响起。
【没眼看。】
我却看的目不转睛，又往前挪了两步。
由于天色暗下来，公园里路灯还没亮，我看的并不是很清晰。
但我愈发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很眼熟。
也就在这时，两人分开。
儿子老板露出了她挡住的那个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