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临死前和我后妈说:“爷爷给我留了一个亿,那些钱就在,就在……”
话没说完,断气了。
后妈哭着对医生说:“你听见了吧,救活了分你一半。”
医生:“以雷霆击碎黑暗!”
天雷滚滚,把我的肉身烧焦了。
我立在一旁微笑,听我说谢谢你。
后妈请人杀死我还会伪造成自杀的计划我早就知道了。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我有异能。
我的灵魂能自由离开我的身体,只要身体不出意外,在两个小时之内我就能回去。
所以在得知后妈要杀我的时候,我开心得很。
一直和她虚与委蛇烦都要烦死了,不如来个金蝉脱壳,就让她以为我死了。
然后我偷偷带着老爸留给我的遗产出国。
这样老爸再也不用担心我和后妈反目成仇啦。
但,这个医生在搞什么?
我的身体就这样烧焦了吗?
还雷霆击碎黑暗,你以为你是司空震吗?
后妈明显也被医生这一招震惊到了,她张大嘴忘了哭,“这,糊了?”
医生挠挠头,笑容讪讪,“不好意思,刚学会这一招,还没融会贯通,可能是听到五千万的报酬太激动了。”
这医生还真会说话。
我面目狰狞掐着他的脖子,“司空老贼,给我死!”
2
眼看着我貌美如花前凸后翘的身体就这么烧焦了,我那叫一个悔啊。
但事已至此,我能怎么办?
只能重新去找一具了。
最好是将死之人,人刚死,我就钻进去复活。
或者死了一会会也没事啦,只要还没臭。
这样的身体哪里去找?
当然是医院。
我守在手术室里面,看医生给病人做手术,开膛破肚血淋淋的。
听见他们说病人大出血快不行了我喜笑颜开,突然被一道幽怨的目光钉在原地。
这位哭得梨花带泪的女子道:“没想到我死了会有人笑得这么开心。”
我:“也不能这么说。”
她一愣:“你能看到我?”
“那可不,我们都死了嘛,不过你是真的死了,我找个身体还能活。”
她震惊:“难道你是异能者?”
“是啊是啊,你把你的身体借给我吧,我肯定会好好保管的。”
女人很犹豫,但医生和护士的对话让她犹豫不得。
“孕妇心跳停了,她的孩子还没出来!”
“把孩子刨出来,准备急救!”
女人几乎要跪下来求我,“好,给你,你救救我的宝宝。”
于是护士惊呼,“孕妇心跳恢复了!”
我刚一进入女人的身体,疼得我一哆嗦,连滚带爬出来。
“孕妇心跳又停了!”
女人看我出来也着急,撸起袖子把我往她的身体里推。
“孕妇心跳恢复了!”
我嗷嗷叫:“疼疼疼疼……”
3
生孩子真疼,我这辈子都不要生孩子了。
我问女人:“没打麻药?”
“医生没给我打。”
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医生没给我打麻药。”
这让我想到一本小说,里面的女主要做手术,霸总的白月光偷偷贿赂医生不给女主打麻药。
最后把女主疼死了。
我满头汗,问她:“你不会叫温情吧?”
温情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呵呵,我猜的。”
想当初我看这本小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最后女主起死回生还和霸总在一起了。
我那之后天天给作者私信,谢谢他十八辈祖宗。
温情抓着我的衣角,“求求你了,帮帮我吧,我不想我的孩子从小就没了妈妈。”
我也不想,可是臣妾做不到啊。
4
温情一死,黑白无常就来勾魂了。
病房门口雾气大盛,出来两个鬼差,都头顶高帽,一个身材高瘦,一个身宽体胖,一个“一见生财”,一个“天下太平”。
我坐在病床上,笑着打招呼:“七爷八爷,又见面了。”
白无常笑容一僵,瞪我:“秦安,你又死了?”
“哎呀,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嘛,七爷见谅,我借温情的身体一用,两位把她给带走吧。”
黑无常怒,“秦安,你寻你的身体,这具身体命数未尽……”
他还没说完,被白无常的舌头缠住脖子。
白无常口齿不清:“这身体你用便用罢,只不过,温情的执念你须得解决。”
温情有什么执念,不过所遇非人,不过孩子还没长大。
我很上道:“懂的懂的,有我在,绝对不让她和渣男幸福美满地生活在一起。”
白无常:“呔!我的意思是你反正也勘破了她的命数,便顺着她的命数走下去。”
“嘿嘿,不可能。”
“那就没得商量了。”
我吹吹生前做的美甲:“你们想想啊,我若是继续走温情的命数,那岂不是要和渣男谈恋爱结婚上床搞事,要是被你们老大知道了……”
我给他们一个“你们懂吧”的眼神。
黑白无常闭嘴了。
他们很坚决,我也很坚决。
温情在一旁拉着我的衣角,“宝宝,救救我宝宝。”
“听,她要我救她宝宝。”
白无常脸白里透着黑,“秦安!”
“你们老大……”
“秦小姐。”
“老大。”
“秦……”
“大。”
最后我冲他们的背影挥手:“她的孩子我会养大的,小三儿我也会解决,渣男我也会虐得渣都不剩,你们相信我,所以,拜拜拜拜。”
5
我忍着剧痛爬进温情的身体。
护士已经麻木,“孕妇心跳又恢复了。”
医生把小孩从我肚子里刨出来,说:“是个男娃,孕妇大出血,生命体征下降,准备急救。”
我猛地睁眼,抓着医生的手,“不用不用,帮我缝一下肚子就可以。”
医生惊悚。
“把孩子给我看一下。”
抱着孩子的护士像是没听见一样往外走。
他娘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孩子抱出去就会被男主那个白月光换掉。
老娘不发威把我当病猫是吧?
“抱小孩的那个,我数三个数,你要是不把孩子抱回来,老娘立马跳下床撕了你!”
护士犹豫了一下,一股脑的往外走。
“你不信是吧?”
我一把推开医生下床,兜着流出来的肠子,另一只手抓住护士的头发往后扯。
我连给了她两个巴掌,掐住她的小嫩脸狞笑:“信不信我用肠子勒死你。”
可能是我这一连串的动作太利索,震惊了手术室的所有人,他们倒吸一口凉气,然后开始扑过来抓我。
“快快快,病人暴起伤人了!”
他们五六个人合力才把我拉开,我指着抱孩子的那位,“我记住你的脸了,出去之后我孩子有任何问题你别想在这家医院混下去。”
我被压在手术床上,医生抖着手给我缝针,我抬头盯着肚子。
“你到底行不行啊,手别抖,缝好看一点,歪歪扭扭像条黑色的毛毛虫算怎么一回事?”
医生手更抖了。
“哎呀哎呀,别抖了,就你这胆子,怎么还敢拿别人的贿赂不给我打麻药的?”
医生把缝肚皮的针掉在了我的肚子里。
我看着他笑,“怎么?我说错了?”
6
护士把我推出去,只听其人未见其身的霸总终于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邪魅狂狷的脸,剑眉星目,似鹰一样的眼睛,高挺的鼻梁,还有浅色薄唇。
我一直很好奇这样的人究竟长什么样子,在看到秦贺林的那一瞬间我悟了。
原来我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就是邪魅狂狷的霸总。
他见我出来,大步跨上前,撑住床沿,“温情,孩子是我们秦家的,我给你五百万,别让我再见到你。”
我,地铁,老人,手机,懂?
在我还是秦安的时候,我这个弟弟吧,就缺根弦。
我喊他帮我拿个东西,他在那叭叭说:“女人,凭你也敢命令我。”
好好说不行,偏得打一顿才肯听话。
我把他打一顿他也叭叭:“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这是病,得治,打一次没好就再打一次。
偏偏家里那个后妈没觉得他病入膏肓,反而对我屡次打骂秦贺林火冒三丈。
她曾经指着我的鼻子骂我说迟早把我赶出这个家。
秦贺林这个神经病就在他妈身后小声哔哔,“你欠我的以后我会让你十倍百倍还回来。”
我……
那时候我就觉得他有病,现在一想着那本小说里的渣男主是他。
yue。
我能把前天吃的早餐呕出来。
秦贺林还在叭叭,“温情,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离开我的视线。”
我拉着出来的医生,“我的孩子呢。”
医生满头大汗,被我吓出来的,“她孩子呢?”
被问的护士一脸懵,转头问别人,“她孩子呢?”
我也很霸总,“十分钟,把我孩子抱给我。”
医生一个哆嗦,跑开了,边跑边喊,“快把她孩子抱过来!”
秦贺林全程黑脸,“温、情!”
我掏掏耳朵,“听见了听见了,别那么大声,去病房说,你这么大声也不怕吵到其他病人。”
7
我朝着立在病床边的秦贺林招手,“你凑过来一点。”
秦贺林皱眉,要发火,“女人,你这是在命令我?”
我抬起上半身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我命令你怎么了?秦贺林,你能不能学点好?你妈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奶大就是让你长大了去折腾弱女子是吧?”
秦贺林疼得倒吸凉气,只能弓着腰贴近我,“胡言乱语!你知道你是在做什么?你别忘了你的父母还在我手里,你们温家还要靠我照顾!”
我掐住他的脸颊,“你还敢威胁我?信不信我现在把你的头塞马桶里去?”
秦贺林总感觉这语气很熟悉,而且把他的头塞马桶这种事情不是没人做过。
对,那个人就是我。
他想起了不好的记忆,敢怒不敢言,支支吾吾,“你,你不是温情,温情她不会这么说话。”
“我不是温情是谁?你看着我,你知不知道我上手术台医生没给我用麻药。”
“为什么?还不是你心里头那个白月光朱砂痣指使的,秦贺林,这次的事情我不和你们计较,如果再有下次我杀到你家去。”
秦贺林灰头土脸出门,脸上还有一个大大的巴掌印,五指清晰。
他一出门就被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人拦住了。
女人叫温芸,是温情的表妹,也是秦贺林心中的白月光,更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
女主和男主之间的矛盾,女主失去孩子,死在手术台上都是因为这一个女人。
想当初我看那本小说的时候,无比想穿书进去把人掐死。
现在好了,可能是老天有眼,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8
护士把孩子抱给我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孩子不是我的。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我有异能。
异能虽然不能解决所有事,但是能解决大部分的事。
我叹气,“做亲子鉴定吧。”
护士抖着手,“亲,亲子鉴定?我,温小姐,我真没有换掉你的孩子。”
我撸起袖子,“做,速度快点。”
事关医院清誉,结果很快出来了。
“确认无血缘关系”几个大字鲜红。
我看向护士,“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吗?总不能从我肚子里出来的孩子还不是我亲生的。”
护士都要给我跪了,红着眼,“温小姐,我真的,真的不是我,我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不是你?那就可能是别人,孩子出去之后一直在你的眼皮子底下?”
“没,我,我把他放在婴儿室里。”
“那能怎么办呢,只能去查监控了。”
这件事医院会给我一个交代,我也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灵魂脱离身体,我自由地舒展四肢,喟叹一声。
一个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为什么选择这具身体?”
9
出现在我面前的男人一身玄色长袍,戴玄黑面具,露出下半张脸,唇色苍白。
那双眼黑不见底,注视着人时几乎要将人吸进漩涡。
他站在阴影处,连周边的空间都因他的到来而扭曲。
黑白无常的老大,地府的阎罗,玄安。
我说:“晚上好。”
他也说:“晚上好,为什么选择这副身体?”
“没有为什么,正好碰上了。”
玄安没有多说,点头表示明白了。
他不说话,我也不说话,无聊到凑到窗台前去看月亮。
我看月亮他也看月亮。
我托着下巴,“玄安,这具身体有什么玄机么?”
“算不上玄机,温情是天道裂出的一抹灵识,是这个小世界气运所在,她的生死皆是命数。”
“难怪,要不是天道眷顾,她怎么可能死而复生。”
我当时看小说的时候可奇怪了,一个人死了还可以活?作者真以为我这样的bug到处都有吗?
“既然是天道眷顾,你打算怎么办?”
天道裂出一抹灵识出来,不可能是在人间逗留体验一下人间疾苦,我占了温情的身体不说,玄安还没有阻止。
天道这个小气鬼,连坐是肯定的。
“无碍,温情的灵魂已经被天道融合了,你现在就是温情。”
玄安说完这一句消失了,大概是因为他感应到了走廊外匆忙的脚步声。
病房门被推开,护士推门进来,“温小姐,抱走孩子的人找到了。”
这时我还没来得及回到我的身体里,她看着没了心跳和呼吸的身体绝望了。
“温小姐,你,你怎么就死了呢?”
我爬回身体,睁开眼,“我还没死呢。”
护士白眼一翻倒地上。
我也翻白眼,怎么这么不禁吓呢?
10
我一觉睡到大天亮,第二天一早,护士小姐姐磕磕巴巴把事情原委和我解释清楚了。
监控拍到了偷孩子的人的脸,是一个中年女人,确定孩子确实是被人偷走之后,医院立马报案了。
因为监控拍得很清楚,警察没费多大力气就找到了那个中年女人。
女人也是个窝囊的,知道自己要坐多少年牢之后,立马把幕后主使者说出来了。
幕后主使者是谁?
还不是温芸。
护士一边说一边打喷嚏,可能是昨晚在地上躺了一夜感冒了。
她眼神哀怨,“温小姐,我真的错了,求您原谅我。”
我摆摆手,“原谅你原谅你,反正你要做的事情也没得逞。”
护士瘪瘪嘴,可能也想不明白我怎么知道她要把孩子抱走的事情,但她不能问,这事情就这样结束对谁都好。
这之后她就殷勤了很多,我躺病床上她还跑来和我说话。
“警官顺着那个女人往下查,竟然查到不少儿童拐卖的线索,昨天还端了一个人贩子窝点。”
她叹气,“我看着那些小孩,一个个都生活得好苦,这么小就离开亲生父母的身边,幸运一点的能找到一个好人家,不幸的……可能就成了运输药品的容器了。”
她说幸好没有为了那笔钱把我的孩子抱走,不然小孩这一生可就毁了。
我看在她带来的水果的份上,姑且就听完她的唠叨吧。
其实她说的也没错,温情的孩子被抱走之后过得很苦,辗转了好几户人家,最后成了一个大家族暗地里培养的死士。
和温情相认之后手段可狠了,同时在对付温芸这朵小白莲的进程上推了一大步。
当时女主和女主儿子报仇的手段看得我热血沸腾,解了我不能亲手掐死白莲花的郁闷。
护士叨叨了小半个钟,终于被秦贺林赶出去了。
温芸出了那么大的事情,爱她爱惨了的秦霸总怎么可能不来找事?
他一把推开病房门,双眼冒着火光,大步上前,抓住我的衣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芸儿,当真是一点姐妹情谊都不顾吗?”
我张嘴咬苹果,“我做了什么?”
“你让人诬陷孩子是她偷的!这是我的孩子,等芸儿嫁给我后她就是孩子的妈,她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秦贺林指着酣睡的孩子。
我却嫌他声音太大,于是把门口听墙角的护士叫回来,让她把孩子抱出去。
秦贺林吼:“你有没有听到我的话!”
“听到了,别那么大的声音,吵到孩子了,你不知道这小孩子多难哄。”
“那就让人把他抱出去!”
我干脆利索地给了秦贺林一巴掌,“你眼瞎吗?没看见我已经叫人了?”
好好说话不听,硬是要逼得我动手,我这弟弟啊,还是这个狗样子。
秦贺林被我打了两次脸,上一次他忍了,这一次忍不了。
他咬牙切齿:“温情,你好样的。”
我被他从床上拖起来,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重新裂开了,洁白的纱布染上猩红的颜色。
秦贺林抓着我的头发,“温情,一次就算了,我不和你计较,但是这不代表你可以忤逆我,你以为你是谁,你们温家那种小门小户我一根指头就能捏死。”
“你别忘了,当初是你跪在我面前求我救你们温氏,现在你敢打我?真是好样的。”
他压着我的脑袋往地上砸,“如果不是因为你肚子里的孩子,你能跟在我身边那么久?每一次我都做了保护措施,这个孩子是怎么怀上的你心知肚明。”
我手肘撑地,狼狈得很。
妈的,大意了,现在的我到底不是以前的秦安,这副刚做完手术的身体再怎么彪悍也不是秦贺林的对手。
不过,还有一个办法。
我的灵魂脱离身体,作拥抱姿态环住秦贺林的脖子,同时抬腿,一脚踹在他的胸口。
下半身直接没入他的身体之中。
我喊道:“老娘弄死你!”
我触摸到秦贺林的灵魂,死死抓住,见他惊恐地看着我,焦点落到了我脸上。
“秦贺林,你看看清楚,老娘是你爹。”
我来了个死亡翻滚,直接把秦贺林的灵魂扯出身体。
“你你你……”
我抬脚踹在他命根子,“看清楚我是谁了?”
11
说实话,秦贺林对他姐姐我是有一种来自心底的恐惧的。
不然这会看见我也不会吓得小脸煞白。
我拍拍他的小脸蛋,“哎呦,别害怕别害怕,你命数未到,我肯定会把你塞回去的。”
“不过你得回去告诉咱妈,就说我知道那场车祸是怎么回事了,让她等着我的复仇吧。”
秦贺林倏地站起来,“你胡说什么?我妈就算再恨你也不可能杀你。”
“我知道,因为老爷子的遗嘱嘛,如果我二十五岁以前意外死亡的话,他留下的那些钱就都捐给慈善机构,你们母子一分钱都得不到,不过你是不是忘了,我一周前刚满二十五岁。”
“所以在第二天,你妈就迫不及待下手了,当时我的灵魂脱离身体,你妈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医生,来了一招天雷滚滚,给我的身体烤焦了。”
秦贺林烦躁地在病房踏步,“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妈不是那样的人。”
“不是哪样的人?”
“不是会草菅人命的人!”
“笑话,你竟然说她不是,那你呢,你是吗?”
我指着我的身体,“你刚刚在干什么?”
“我刚刚,我,秦安!这不是一回事!”
秦贺林眼神逃避,他只是太生气了,对,是秦安先动手的。
“停,”我让他打住,“你就没有想问的?”
秦贺林当然有,他看着那具身体的目光晦涩难懂,许久问出一句,“这几天都是你?”
“是。”
“温情呢?”
“死了。”
秦贺林觉得我在开玩笑,“不可能,她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了?”
“人多脆弱啊,怎么就不可能呢?温芸贿赂手术医生,不给她上麻药,再加上生孩子不顺利大出血,就这么死了呗。”
我看他有点接受不来的样子,特意往他心上扎刀。
“她死前还叫我保护好她和你的孩子,她说她知道你恨她,但是有些事她真的没做,却已经没有机会和你解释了,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没有她你肯定会活得更好。”
后面那些话当然是我瞎编的,只要秦贺林对温情有情,这些话也能在他心上砍两刀。
当然,若是无情,这两句话没丝毫意义。
秦贺林踉跄了一下,呢喃道:“不,不可能啊,她怎么就这么死了呢。”
我心里骂他傻逼,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脖子,团巴团巴塞进他的身体。
做完这些后也不回温情体内,杵在一边看看秦贺林这家伙会做些什么。
他醒来之后先是四下看一眼,可能是在找我,但没找到。
然后就盯着温情的身体看了很久,抖着手将她抱上床。
他给她整理头发,有些绷不住哭了,还哭出了鼻涕泡。
我觉得没什么看头,钻入温情的身体,猛地睁眼把他吓一跳。
“姐?”
“是我。”
“她真的死了?”
“真的。”
他心中的想法在摇摆,“可是,芸儿不是那样的人。”
我很烦,“你不是霸总吗?不是权力很大天凉温破的霸总吗?不知道自己去查一查?”
12
秦贺林可能是查到了一些什么,比如说,孩子真的是温芸让人抱走的,比如所温情死在手术台上也是她的手笔。
他坐在我的病床前呢喃:“你说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什么?因为你是个叉烧,因为你人傻钱多呗。
“姐,你把情儿救回来吧,你那么厉害,肯定能做到的。”
我看他像看傻子。
“你帮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你把你妈的命给我。”
秦贺林站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他还骂我没心没肺,说:“虽然我妈策划了你的死,但她也把你养到那么大了。”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我无语了,翻个白眼不理他。
小孩躺在我的臂弯,不哭也不闹,我戳戳他的小胖脸,“小宝哎,你可别遗传了某人的基因变成他这么一副傻样,会被人看不起的。”
我和秦贺林就属于话不投机半句多。
于是之后我在医院修养的几个月里他再没来看过我一次。
温家的人时不时跑过来刷存在感,我这个脸盲也就记住了温爸和温妈,再加上一个冤种弟弟。
作为小宝的舅舅,他得天天来给我带孩子。
“姐,老舅他们一家经常来找我妈,说让我们想办法解决一下表姐的事情。”
小舅舅温令洋,他说到这个就开始生气,“不知道发生了这种事情他们怎么还敢找上门的,不要脸的吗?”
“别搭理他们。”
温令洋的脸色像是吃了翔,“姐,你也知道咱妈那个性子……”
所以他的意思是,温妈已经答应帮一把了。
我叹气,“帮就帮吧,问题不大。”
问题大个毛线球球,温芸能出来那是再好不过了,我还没玩够呢,她进去了我该怎么玩?
13
养病的日子寡得跟白开水一样,直到秦贺林跑过来抢孩子。
他义正言辞的说孩子是他秦家的,可以做亲子鉴定。
他带了很多人,在离我两三米的地方瞪着我,他说:“温情,我是孩子的爸爸,你一个单亲妈妈能照顾好孩子吗?”
我指着病房里哄孩子睡觉的温令洋,“这不是还有孩子舅舅在,秦贺林,你别犯浑,孩子我不会给你。”
“温情,我秦贺林不可能让我秦家的血脉流落在外。”
他说的斩钉截铁,像是能把孩子从我手里抢走似的。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那你来抢啊。”
秦贺林一挥手,“上。”
我……
不亏是背着一整部刑法的男人,果然很刑。
我拿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我说的抢不是这个抢,秦贺林,你也是个成年人了,做事能不能不要那么冲动?”
“我的意思是,咱商量不清的话就法院上诉,我先说好了民法明确规定,未满两周岁的孩子按道理来说应该归母亲抚养,这一点你就不占优势。”
秦贺林被我鄙夷了,脸色臭的一批,他说:“我想要的东西还从没有得不到的事情。”
“那咱们就提起上诉吧。”
他说:“可恶的女人,为什么要弄得那么麻烦,你要什么,要钱?要多少我给多少。”
我没想到这个人的脑回路那么清奇,和小老弟说:“你离我近一点,看热闹不要太近,小心伤到自己。”
我话刚说完,秦贺林给他的手下们使了个眼色。
温令洋嘴角一抽,“老姐,你乌鸦嘴吧!”
14
小孩太小,温令洋不敢使劲抱着。
另外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又没个轻重,他只能先放手。
等秦贺林带着人和孩子浩浩荡荡离开,我从病床上下来,冷着一张脸骂:“狗东西。”
“姐,怎么办?”
我撩撩头发,“等警察来。”
“秦家权势太大,会不会有点麻烦?”
“不会,现在的秦家可不是当初的秦家,一个小三儿当家,能掀起什么风浪。”
可能是我说的话太刻薄,温令洋使劲看了我好几眼,大概是不相信这样的话会从他温柔的姐姐口中蹦出来。
“姐,你现在有点不一样了。”
“当然,我已经死过一次了。”
这是我看过的那本小说里的原话,里面的温情在重生之后也是这样说的。
不过我觉得吧,这句话有点毛病,死过一次怎么了,死过一次又不是换了个脑子,最后不还是恋爱脑上头爱上了秦贺林这个狗比男主。
我抓了抓好多天没洗的头发,“我去做个头发,你在这等警察。”
温令洋地铁老人看手机。
我摆手,“安啦安啦。”
15
我打了个车去理发店,没想到还碰到了温情的好表妹。
温芸可能是刚从局子里出来,满身颓废,身后的托尼老师在给她推销办卡,而她满脸不耐烦。
她透过镜子看见我,瞳孔猛地睁大,一回头,忘了在她头上动刀的托尼老师。
尖锐的剪子擦着她的眼角划过,只差一丁点就能给她毁个容。
温芸终于崩溃,把围在脖子上的毛巾摔地上,“你怎么搞的?叫你们老板出来,你差点让我毁容你知道不知道?”
我进去找了个空位坐着,另一边站起来一个中年女人,她跑过去帮着温芸一起吵,以温芸母亲的身份。
温芸见我在一边看热闹,这把火终究是烧到了我身上。
她指着我,“温情,你是来看我热闹的是吧?”
我托着下巴笑,“不是哦,我来做头发。”
温芸气不打一处来,“怎么可能那么巧。”
“有时候就是那么巧。”
对,有时候就是那么巧,当我看见理发店老板出现的时候这句话尤其实在。
老板扫了我一眼,没当回事,我却笑嘻嘻道:“是你啊,司空震。”
没错,这个老板就是当初把我身体劈焦的医生,叫刘奇,不是好人。
刘奇一愣,反手指着自己,“你叫我?”
“那可不,不然我还能叫谁?”
我站起来往前一扑,掐住刘奇的脖子,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刘奇往后退的同时还骂我疯婆子。
我问他,“你可还记得秦安?”
秦安?
当然记得,五千万嘛。
爱财如刘奇也就只能靠这个把我记起来。
我都给气笑了。
温家母女俩和理发店的托尼们呆在原地。
刘奇狐疑地看着我,“你是谁。”
我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道:“我是秦安,你把我身体劈焦了,所以我换了一个身体。”
刘奇震惊,“不可能,个人皆有命数,你这是坏了因果轮回!”
嚯,还是一个佛教徒。
“我不一样,我超脱六道之外,众生命数算不到我身上。”
说完我就是一个肘击,得逞后快速退开,睨着他笑,“倒是你,你是什么人?”
刘奇叹息一声,“说来话长。”
他见我还要说什么长话短说,急忙伸出手制止我,“说来话长的意思是我不想说。”
“行,不说就不说。”
就我这么一通闹,温芸也不敢来招惹我了,怕被我掐脖子。
所以我才能一边做头发一边和刘奇聊天。
刘奇像打量稀罕物似的打量我。
“真的,太奇怪了。”
我翻个白眼不理他。
至于刘奇是个什么身份,我也有办法查出来。
16
做完头发,我去花圈店买了两根香。
然后找个寂静无人的地方咬破手指头,在墙上画一道符,点燃香。
“阎王爷,但求一见。”
我等了不过十秒钟,玄安就出现在巷子的尽头,他站在阴影处看着我。
“玄安,下午好。”
玄安颔首,“下午好。”
“我想跟你打听一个人的身份。”
“何人?”
“刘奇,把我的身体劈焦的那个刘奇,他有一手不错的召雷术,但这人明明用的是道教术法,他却信佛教那一套。”
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命数这种东西悄无声息降临,你要是不想被它逮个正着,只能在一开始就小心翼翼地防着齿轮转动。
玄安微微皱眉,“你又遇到他了?”
看吧看吧,果然有猫腻。
“说起来,你与他有一段前尘往事。”
我震惊,“我上辈子欠他钱?”
不然他也犯不着这辈子用雷劈我啊,而且你别胡说好吧,我这个人吧,满打满算就只有这一世,还上辈子呢,去你个毛线球球。
玄安看我眉飞色舞就知道我心里没憋好话,嘴角抽了抽才开口,“是他的上辈子,秦安,你活太久了,久到你已经忘却了许多,而刘奇就是其中一个。”
“其实也无大碍,刘奇上辈子是一只狗,它瞧见一个肉包子掉地上,正要跑过去吃的时候,肉包子被你踹飞了。”
“这是因果,虽然你不沾因果,但大抵是你当时顶着的那张脸和他上辈子瞧见的那张脸一模一样,所以他潜意识就这样做了。”
我……
我真欠啊。
“咳咳,那确实是我的错。”
17
玄安解决了我的疑问,还得送我回温情的小公寓。
我和他抱怨没有记忆很麻烦。
玄安摊开手心,递给我一个光球,“这便是温情的记忆,想着你可能会需要,我便在她灵魂消散之时存下来了。”
我和玄安道谢,在鞋柜里面找到钥匙,进房后和他大眼瞪小眼。
然后我问:“阎王爷这么闲的吗?”
玄安甩了甩宽袖,沉吟片刻,“那我便离开了。”
过了很久很久以后,我才想起来,我是不是该请他喝一杯茶?
午夜梦回,我记起当时尴尬的气氛,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人家大老远跑过来你还问他是不是很闲。
18
温令洋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还在睡,别问,问就是昨晚熬夜看小说了。
他语气急切,“姐,秦贺林撤资了。”
我翻个身,“哦,没关系,多少钱,我打给你。”
温令洋没话说了。
他太久没说话,等我一个激灵清醒过来,重新问一遍,“多少钱,你姐我还是有点积蓄的。”
温令洋说:“三千万,姐,我觉得,我和咱爸再想想办法,你先睡。”
我打断他的话,“卡号发来,我打给你。”
好歹也活了那么多年,积蓄还是有点的,我给温令洋打了一个亿。
温氏的资金链回笼,全家人高兴得不知所以的时候我还在床上睡觉。
中途秦贺林打电话过来质问我,是不是把爷爷留给我的那一个亿全部给了温家。
“秦安!你真是狼心狗肺,秦家才是你的家,你以为你占了温情的身体你就是温家的人了吗?”
接连被打断睡眠,是个人都得生气。
“秦贺林!老娘的钱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关你屁事。”
我挂了电话,顺便把手机关了机,先睡他个天昏地暗再说。
傍晚,天际夕阳似血。
温令洋提着食材来找我了,他说:“姐,咱们吃火锅吧。”
好,吃!
温令洋准备食材,洗碗筷,做饭煮火锅。
而我瘫在沙发上看电视。
忙活好久,终于在吃火锅的时候,他隔着一层热气问我,“姐,你的钱都是哪里来的?”
这是他早就想问的问题了。
一个人就算历经生死,变化也不可能那么大。
所以他辞别父母,单枪匹马地来到我面前,问我,“我姐去哪了?”
我放下筷子,脸色和当初告诉秦贺林温情的死讯一样淡然。
“死了,温情死在了手术台上。”
温令洋双眼通红,要哭了,“怎么会。”
是啊,怎么会呢。
好生生的人就这样死了。
“那你是谁?”
“我?我是秦安。”
在他们眼里,我是秦家大小姐、秦贺林的姐姐秦安。
可我知道我不是,我不属于这世间。
19
温令洋喝醉了,后来一边骂秦贺林一边哭,再后来他缠着我要我给他变身。
我嫌他闹腾,一巴掌给他劈晕了。
笑话,老娘的异能虽然鸡肋但也是异能好吧?你想看你算老几?
我把他丢在沙发上给秦贺林去了一个电话。
秦贺林那边有小孩子的哭声,这就是他说的他能把小孩子照顾得很好。
“秦贺林,你到底想干什么?”
秦贺林沉默片刻,“秦安,我们见一面吧。”
我去了,然后看见了刘奇。
刘奇说:“秦家给了我五百万,让我用雷劈死你。”
我:6。
对于这种我踹开了他的包子他就要用雷劈我两次的人绝对不能仁慈,但是在这之前我打算劝一劝他。
“刘奇啊,现在这个年代杀人是犯法的你知道的吧?”
刘奇说:“你根本不是温情,真正的温情已经死了,而秦安也已经死了。”
“你只是个孤魂野鬼,不应该再存活于世。”
他怒喝,“召雷!”
我的身形隐没在一片雷光之中。
秦贺林问刘奇,“她会死?她的灵魂也会死?”
“会,这种程度的雷电,她的灵魂必定会随着肉身一起灰飞烟灭。”
雷光持续了许久,久到我的眼睛被闪花了。
一切沉寂下来,静到我能听到他们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我站在原地,温情的身体倒在地上已经成了乌漆嘛黑一团,还散发出阵阵糊味。
他们都看不见我,以为我死了。
不知何时,玄安出现在我身侧,他周身黑雾升腾,是来自地府的阴气。
阎罗现时即为阴,头顶的太阳就这样暗了下来,一轮黑日挂在天空。
霎时间阴风乍起,这个城市中的孤魂野鬼尽数凑上来。
“玄安,”我喊他。
“他们命数未尽,人世间的事情当用人世间的法子解决。”
玄安还是有理智在的,他看我一眼,收了神通。
20
秦贺林既然用这种手段来对付我,想必是在破罐破摔了。
我和玄安在一旁看他们伪造案发现场。
刘奇说:“行不通,一看就是异能者的手脚。”
秦贺林:“那怎么办?”
“埋了,干脆烧成灰,谁也认不出来。”
秦贺林也不完全是傻子,他低吼,“最后约她出来的是我,她这个时候失踪我不就是第一嫌疑人?”
“可你现在也是第一嫌疑人啊。”
秦贺林……
他虽然无语,但还是信了刘奇的鬼话。
把尸体烧成灰,这一手叫做死无对证。
我叹息,“我的两具肉身都给刘奇劈了。”
人不可能在一个地方摔两次,我不仅摔了还摔得挺惨的。
玄安安慰我,“无碍,再寻一个便是。”
也对,这个世界天天死人,我难不成还寻不到一副自己喜欢的?
我回小公寓之前去了医院,玄安陪着我一起去的,他说那里正好有一个女人在半个小时之后咽气。
好巧不巧,我又遇到了前来勾魂的黑白无常。
黑白无常看见玄安哆嗦一下,欠身,“爷,您怎么亲自来了?”
玄安摆摆手。
于是咱四个鬼一起盯着重症监护室里的女人,就等她咽气了。
21
我顶着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回到小公寓时,温令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可能是还没从姐姐去世的后劲出来。
我悄无声息来到他身后,“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
温令洋被我快要被我吓出心脏病了,他拿手机指着我,似乎是打算用这么个玩意儿防身。
“你,你是谁?”
“我?秦安啊,你姐的身体不能用了,我重新换了一具。”
温令洋说:“我姐的身体为啥不能用了?”
“昨天秦贺林约我出门,我去了,然后他叫人把我劈了,都劈成灰了。”
温令洋一脸绝望,眼神幽怨。
这事就是这么个事,能不能接受都已经形成了。
我叹息,“你拿纸笔过来,我给你一个电话。”
“这件事吧,寻常警察处理不来,不过有一个部门专门处理这种异能者对普通人下死手的案件。”
“你打这个电话,告诉他,一个叫刘奇的异能者杀了你姐姐,在东城南郊区。”
温令洋捏着纸条,“为什么你自己不打电话?”
我沉吟半晌,“你猜?”
22
我把后续的事情和温令洋交代完后,径直离开了公寓。
然后在刘奇理发店对面的快餐店坐着等。
那群人的速度比我想象中还要快,只不过一个下午,理发店被查封,刘奇被一辆黑色面包车带走。
他被带上车时面色惊恐,可能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纰漏。
这个消息快速传递到咱们的秦霸总手上,他不信任刘奇,专门请了人盯梢,一旦有风吹草动他立马就能知道。
可是这些不过是凡人手段。
下一秒,那个通风报信的人被打晕,打人的那位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机,翻看两眼。
行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需要我推波助澜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
当然是控告秦霸总杀害了温家小姐温情。
23
背着一部刑法的男人终于入狱,小孩也被判给了温家由温爸温妈抚养。
我站在秦家别墅对面,看着我那个傻逼弟弟被带走,那位后妈从里面追出来。
任她哭闹也阻止不了执法者的动作。
她趴在车窗上喊着秦贺林的名字,最后坐倒在地吃了一嘴的车尾气。
我蹲在路边,见她看过来咧嘴一笑。
她像是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一般瞪大眼睛,她指着我,“是你,秦安!”
我张嘴,用口型告诉她——没错,是我。
她发疯般尖叫,朝着我跑来,却被一辆行驶的轿车拦住去路。
等轿车一闪而过后,我站过的地方空荡荡的。
仿佛我的存在不过是她的错觉。
24
我秦安,以不同人的身份活了好多年。
一天我闲来无事以灵魂状态在路上逛,看见一个母亲抱着孩子站在桥上。
周边都是劝说的人。
我站了一会也明白了。
小孩的父亲出轨,母亲闹着要自杀,她还什么都不懂,抓着母亲的衣领怯生生看着周边人。
她就是小秦安。
她的亲生母亲带着她跳河自杀,瞬间被河水吞没。
我当时嗤笑一声,骂了句傻逼。
然后从桥上一跃而下,进了小秦安的身体。
小女孩活了下来,人人都会说一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秦爸觉得愧疚,对我很好。
后来他死了,把一半遗产留给我,立下遗嘱说若是我二十五岁以前死亡,秦家的财产不会给后妈他们母子留一分钱。
后续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我换了许多具身体,体验了许多人的人生。
次数多了,都有些不清楚自己是谁。
周边熟悉的人生生死死皆为过客。
只有玄安,冷酷的阎王大人一直陪在我身边。
他说:“去了地府,地府的阴气会将养你的灵魂,这身体也不需要换来换去了。”
我说:“等我哪天厌烦这人世间了,就下去找你。”
用户17xxx62
写的不错,在这种网文里属于中等偏上了,如果能写个长篇就更好了
用户26xxx25 回复 08-08 14:44
评价完才看到你的,果然所见略同,这种题材太适合写长篇了,几章一个故事那种
用户26xxx25
写长篇吧,题材可以,文笔凑活
Any
不知道是不是ai写的,如果不是期待出个长篇,如果是那就算了……
用户11xxx81
求解,“地铁老人看手机”啥意思?[祈祷][祈祷][祈祷]
子夜 回复 12-19 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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