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鲜战场上,他想溜,在纺织工厂干保全工,他只是混。去崇明围垦,他想逃。虽说他做集“工农兵” 于一身,但却从来不是一个好工人,好农民、好战士。他就是王洪文…..
王洪文 35年出生于吉林省长春市。他的交亲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母亲为人谨慎善良。祖祖辈辈都是农民。王洪文没读过书,只念了3个月的《百家姓》。10多岁时,他就给地主家放猪了。
51年4月,16岁的王洪文从长春参军。不久,来到朝鲜战场。先是当警卫员,后来在某师通信科当通信员。
爱睡懒觉,爱游山玩水,爱下河摸鱼,散漫的王洪文, 在部队点名时,曾受到机关协理员的批评,他却当场跟协理员吵开来。
据一个部队的战士回忆: “有一次,领导派他去电台送命令 他怕路上遇到敌人,竟赖着不去。又有一次,部队遭到敌人地击,炮一响就吓得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五次战役后, 美国进行了惨无人道的细菌战。机关驻地落下了 一些带菌物,广大干部战士都忙着打扫、 清洗,而王洪文却怕沾染, 不参加打扫,后来看到大家清洗干净了, 才装模作样地赶到现场。
后来, 离开了战场。在和平的日子里, 凭着能说会道,成了党员。这是他当兵五年半中最重要资本。
1956年,王洪文复员,被分配到上海国棉十七厂,厂里却分配他到第二纺织工厂当“保全工”(即纺织车间的维修工)。
走进嘈杂的车间,王洪文的心凉了半截。对于纺纱机、织布机一窍不通的他,感到十分失落。不得志的王洪文,于是上班不离烟、下班不离酒。凭着他能说会道,党支部改选的时候,被选为支部委员,而支部委员是不脱产的。从此,王洪文成了个“阿混”。
1960年,上海国棉十七厂生产萎缩,人浮于事。就在这个时候,上海组织了十万围垦大军,奔赴崇明岛。在围垦人员名单之中,就有他。
这次到崇明岛,在他看来,那是有人存心跟他过不去。为此,王洪文吵过,闹过,但无济于事。60年10月,王洪文只得踏上驶向崇明岛的轮船。
刚到崇明岛后,“干活磨洋工,打鸟、钓鱼、抓蟹是英雄。”人们用这样的顺口溜,勾画当年他的形象。而每次回上海休假,他就生“病”,“病”了好久才回崇明。他打发着时光,两年多的时间就这么混了过去。
后来领导便找他谈话,要他在崇明留下来,当个农场干部。王洪文的脸顿时煞白,连声说:“要我留下,我不干,我逃也要逃回上海去!”
1964年,他调到国棉十七厂保卫科, 当上保卫员。在进厂8年之后,终于在那幢厂部办公楼里,占有了一张办公桌。虽说保卫员只是个科员,但毕竟意味着他从工人转为了干部。考虑到他是复员军人,厂里还让他担任了基层民兵连连长,让他负责训练厂技校的学生。
王洪文坐在保卫员的椅子上,巴望着保卫科科长的位置。那时候,保卫科只有一位代科长。
每当厂里来了外宾,王洪文总是把四六分的小分头梳得光光的。外宾一到,他抢前一步上去握手;外宾离去,他也要跑上去握一握手。远远地站在现场的保卫科代科长虽然已提醒过他,保卫员的职责只是保卫外宾的安全,而接待外宾是厂领导的事。
后来风暴开始了....王洪文的命运从此发生了戏剧性的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