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伙本是徐州人,却不敢说出自己的户籍地。同事也好,工友也好,都不知道他的全名,都只知道他叫“老李”。
老李个特别奇怪的点,怕警察,平时身边开过警车,路过警局,他都躲得远远的。
而老李之所以这样,还要从一段久远的往事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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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在心底从未启封的秘密那时候他还叫李明,是一名备战高考的的高三学生。父母供养不易,为李明考上大学也投入了很多的心血,但不是每个孩子都能如愿以偿。李明学习一般,尽管已经用尽全力,却还是名落孙山。
这让李明很泄气,他觉得自己上学多年却功亏一篑,对不起爹妈,又整天无所事事,便颓废地每日在街上瞎晃悠。后来,李明结识了一堆狐朋狗友,都是十几二十几岁的少年,冲动爱惹事,李明也开始跟着他们瞎混。
有天晚上,这一帮人又在街上晃荡,有一个个子不高的年轻人走路不小心撞到了其中的一个人。本来是小事,但这一群小伙子一看这年轻人一副好欺负的样子,便滋生事端,上前踢了几脚,教训他好好走路。
没想到这小年轻过了一会儿居然叫了自己的哥哥来,扬言要为自己报仇。一个人对多个人,他哥哥再厉害也并没有占到上风,反而被这一伙人围攻。
因为胆小怕事,李明从不实际参与打人,本来每次都在人群外围边上围观,从不动手,但这次看着一群人都围了上去,他也去凑了个热闹,上前去踢了一脚。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一脚竟然让他付出整整在外漂泊三十年的代价。
当天晚上,李明回到家,正在家吃饭,突然院外一阵警鸣声,红色的警灯忽明忽暗的映在在李明家的窗户上,像在挠他的心。怎么好端端的会有警车来自己家附近,难不成是白天聚众打人的事儿闹出了人命?
不好了!肯定是警察来抓他来了!
他可是他们家唯一的男孩子,要是被抓走父母可怎么活啊!
李明越想越紧张,拿着筷子的手不住地哆嗦起来,他怕极了,想到一会儿警察就会破门而入,将他抓走,他就再也没法好好端坐着吃饭了。
管它三七二十一,先走了再说!想到这里,李明赶快跑回房间,收拾了几件保暖的衣服,跑到父母屋里拿走了抽屉里的能看到的现金。但跑去哪里呢?
李明灵机一动,想到人少的地方肯定相对安全,说到地广人稀,新疆?内蒙?趴在购票窗口,李明买了一张最近一班开往内蒙的火车。
远赴异地他乡,颠沛流离内蒙寒冷,气候也跟自己的家乡差别很大,李明很不习惯。比起气候,更不习惯的是身后空无一人的孤单感。说到底他还是涉世未深的孩子,离开了爸爸妈妈,身上的钱又不多,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很难捱。
为了生存,李明得挣钱养活自己,但不能去闹市区,最好不使用自己的身份证,李明不得不谎称自己的身份证丢失。没有学历,没有经验,更不能大大方方的使用身份证去面试,李明只能在那些地处偏僻图用工便宜的小店里打工。刚开始在餐厅端盘子,后来又去工地上搬砖。
就是从这个时候起,李明隐姓埋名成了“小李”,转眼间,三十年过去了,岁月如逝,小李也变成了胡子拉碴的老李。这三十年里,老李干了很多工种,电工,拉煤,干苦力,受了不少罪。
每当他在一个地方待久了,与周围的人熟识,被警察找到的可能性也在慢慢的变大,于是他就不得不搬离这里,重新去一个陌生的地方从头开始。
有好几次,工作不能衔接上,他都只能睡桥洞,躺在街边的长椅上,李明只能去垃圾桶里捡瓶子去卖废品来维持生计。
颠沛流离,风餐露宿是这么多年李明生活的真实形容,这还不止,伴随他的是时时刻刻的恐惧和焦虑,睡不着觉从梦中惊醒更是常事儿。他一直躲躲闪闪,看见警察就避之不及,实在让他厌倦透了。
下定决心自首,竟然发现是场闹剧眼看当年二十几岁的小伙子已五旬有余,老李觉得心累了,他曾有过很多次这样的时刻,一想到一眼就可以望到头的生活,他归家的心一刻也没有停歇。自己快老了,父母也已经年迈,不知他们身体怎么样。
谁也不知道这一夜老李做了什么样的思想斗争,他作下了三十年都未曾下定的决定。
第二天一早,老李走进了公安局。
“自首?自首什么”
“我曾参与斗殴,可能打死了人”
“什么时候”
“三十年前”。
警察立马对此事重视了起来。
而老李完整陈述了他所记得的事件的全过程,但让警察疑惑的是,警务系统中根本查不到他所描述的案件,为了避免因时间过长而信息不通的可能,警察甚至与老李的户籍地当地派出所联系上,进行了打人相关违法案件的查询。
结果居然是根本不存在老李说的围殴事件,更是没有李明这个在逃通缉犯。但竟在失踪人口名单中查到了李明的名字。
经过多方排查,警方最终确定,老李并不是通缉犯,当年的警车也并不是来抓他的,当时的斗殴事件当天双方就已经和解了,也就是说他从没有伤人惹上命案,所谓的“自首”更是无从说起。
老李竟没想到,自己长达三十年的逃亡,竟是一场如此大的“乌龙”。
父母已逝,物是人非,老李的天塌了因为身份证已多年不用,已过期,没有身份证,老李甚至连归家的车票都买不了。最后还是警察找车将老李送回了老家。
就这样,老李终于回到了日思夜想的家。
当他凭着记忆推开自己家的院门,院内已残坯冷堰,杂草丛生。原来父母早在几年前去世了。
当年李明失踪,父母以为儿子失踪,多处搜寻无果,最后也报了警,但仍然杳无音讯。老两口伤透了心,一直到去世,两老都还在心心念念惦记自己的儿子。
听着周围有年纪的老人讲着当年他离家后,父母找他的点点滴滴和万般艰辛,老李蹲在角落里哭了好久。
这些眼泪是对自己一时冲动跑掉的懊悔,是觉得自己不询问清楚就毅然离家的愚蠢,是父母生他养他,他未曾尽过一天孝的不孝,是对他再也回不去的青春和一辈子的可惜。
嚎啕大哭的老李着实让人可怜,他说,自己太傻了,事到如今,他什么都没有了,没有工作,没有家庭,没有儿女,父母也离他而去。
光阴已过大半,从头再来也为时已晚。因为误会逃亡半生错失了自己本该美好的生活的李明,除了懊悔,不停的自责,别无他法。
【结尾】警钟长鸣,逃避是最傻的做法
年少不懂事,可能会走一些弯路,重要的是要有自己的底线,不盲从,不学坏。如果真的犯了事儿,违了法,也该询问清楚,主动承认错误或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作为公民,我们要掌握一些基本的法律知识,知道在什么情况下所受到的相应惩罚,敢于直面错误和困难。李明的遭遇对他而言是一次教训,也是对我们的劝诫,任何时候逃避都不能根本解决任何问题,毕竟谁也不能逃一辈子。
你怎么看这件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