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良白芸瑞大破绝命台,金灯大剑夏遂良独自一人鏖战群雄!

伯芳评文化 2025-01-23 03:42:42

且说白眉大侠徐良和玉面小达摩白芸瑞等人,在集贤村招商店等了数日,虽然中原来了一些帮手,但那些有名的剑客一个也没到,白芸瑞、房书安、康殿臣等人实在沉不住气了,一再催促徐良,要打三仙观。

徐良一看,气可鼓而不可泄呀,既然大家的情绪这么高涨,我也不能给你们泼冷水,行不行就试试看吧。于是把众人召集到一块儿,当场宣布,留下艾虎等人在这儿看家,余者一律去破三仙观。

众人闻听无不高兴。细脖大头鬼房书安先说话了:“干老,我已经打过一次三仙观了,道路比较熟,我愿为众人领路,做先锋官,您看如何?”“可以,你就在头前带路。”

房书安心里挺高兴:这么多高人,都得跟在我的后边,我的身份可不低呀!他一摆手,叫过来方宽、方宝,师兄弟三人走在最前边,老少英雄随后紧跟,离了招商店。

房书安来到断魂谷,以为这儿还有伏兵,心里直扑腾。看了看后边跟着那么多高人,这才壮着胆大声叫喊,叫了半天一句应声也没有,于是便挺胸腆肚,神气活现地领着众人过了断魂谷。

来到落魂桥这儿一看,还是冷清清静悄悄无人阻拦,他先到桥上小心翼翼地查看了桥板,发现一切正常,便招手让大家过了桥。第三关到了迷仙洞。

房书安想起上次几乎把命丢到这儿,心里直打憷,他不住地埋怨自己,为啥要逞能争这个先锋官!可是,既然当了先锋,也不能临阵脱逃啊,行不行试试看吧,最好这儿也同前两处一样,没人把守,我这连破三关,功劳也算不小了!

房书安拽出来小片刀,拉着方宽、方宝,喊叫着进了迷仙洞。还真让他猜对了,这儿果然也是个空阵!原来齐霸天和张笑影死后,因洞里的机关遭到破坏,三仙观便没再往这儿派人,这才让房书安捡了个便宜。

房书安带着队连过三关,高兴得不得了,冲着方宽、方宝说道:“师弟,你们看师兄这本领如何,没费吹灰之力,连夺三关,大队人马得以安全通过,这功劳可不算小啊!”

“师兄,你别吹牛了,这几关都是空关,哪能给你记功啊,要真有本事,再遇到关口你打去,只要能拿下来一关,我就佩服你一辈子!”

他们说着话便到了第四关:绝命台!这儿的地势特别险要,中间一道山梁,最窄处只有两丈,左右全是悬崖陡壁,深不见底,肖道成在这道山梁上建了一座高台,全用石头砌就。

高台的下边修有一个过道,人马车辆都可以从中通过,只是这里边装有千斤闸,要是把闸门放下来,谁也别想过去!现在这个闸就闭着,自然挡住了房书安等人的去路。

房书安一看,要想启动千斤闸,必须得把这个高台拿下来呀。再看这个方台,高约两丈,左右临着深渊,这边是齐刷刷的直墙,没有台阶,对面可能有台阶,但是看不到。

台子上边,周围围着栏杆,四面插着旗幡,站着不少喽兵。四角各站有一人,手中拿着勾杆。靠这边栏杆的中间,椅子上坐着两一一九卷

位老道,身穿道服,背插宝剑,相貌十分凶恶。台子上只有风吹旗幡哗啦啦响,那几个人像木雕泥塑一般,一动不动。书中代言,这地方就是三仙观的第四道关口-绝命台。

镇守绝命台的主将,是三仙观的二观主,飞天蜈蚣李道安,李道安旁边坐的那位,正是串地金蛇张道远!上次张道远为避张笑影的变光球,一脚踏空,跌进山涧,合当他命不该绝,落下去的地方正是万丈深渊母猪潭。

一般人落进母猪潭,必死无疑,可是张道远绰号串地金蛇,他的水性特别好,这才捡了一条命,回到三仙观,今天受夏遂良的指派,来到这儿帮着李道安把守绝命台。

房书安看罢绝命台,又扭头观瞧,见众人俱已来到,他的胆子又壮起来了,便想在嘴头上显示一下威风:“呀--呔!台子上那几位听了!开封府的办差官、细脖大头鬼房书安在此!你们哪个应战!”

李道安哈哈大笑道:“哪片草丛里蹦出这个大脑袋,你想找死啊!祖师爷没闲心和你怄气!房书安,快滚回去,叫徐良、白芸瑞过来!”

“我说道爷,你是哪位,怎么连名都不敢报啊?”“贫道飞天蜈蚣李道安是也。”“啊,你就是李道安哪?”“不错,正是你家祖师爷。房书安,快滚回去吧,叫徐良上来!”

“呸! 我干老能和你动手吗?我细脖大头鬼一个人就把你们都收庄包圆儿了。”“房书安,大话少说,你上台吧!”

房书安一想,这台子我哪能上得去呀!即使上去也不是你们的对手,我可不能那么傻:“李道安,房爷嫌那地方小,打着不过瘾,你下来,咱俩在这儿比试!”

张道远看着白芸瑞和房书安,早已气撞顶梁,扭脸对李道安说:“师兄,哪有工夫和这小子闲磨牙,把他们全都交给我得了。”“多加小心。”“放心吧!”张道远说罢,飘身形跳下绝命台,背后拽出双剑,左右一分,直扑房书安。

房书安想着他们不会下来,因此在这儿说大话,谁知张道远真下来了,他哪能打过人家呀,没等张道远站稳,磨头往回便跑。

方宽一见喊道:“师兄,你怎么不打就败呀?”“废话,这怎么能叫败阵,这叫好汉不吃眼前亏。师弟,别逞能了,快跟我往后撤吧。”

三个人往后一退,来到徐良面前,房书安道:“干老,我把那个妖道引下来了,您看该怎么办吧。”“你且闪退一旁。”

徐良摆金丝大环刀往前一纵,来到阵前:“呔!妖道休得逞能,报名上来!”“我乃串地金蛇张道远是也。对面莫非是白眉徐良吗?”

“不错,正是山西人。张道远,你既然是三清弟子,讲究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慈悲为本,善念为怀,可你这个出家人,却杀生害命,岂不违背教规呀!听我的良言相劝,敢快放下凶器,闭门修炼,为时不晚,如果一意孤行,硬要同官府相抗,只怕要落个身首异处,到那时就悔之晚矣!”

“徐良,你不必在我面前逞强,祖师爷如果发怒,保管让你十招之内便身首两分!但是冤有头,债有主,我今天不想和你动手,你让白芸瑞滚过来,我要同他大战三百合!”

白芸瑞听张道远指名点姓叫自己,哪还能憋得住啊,一下子蹦了过来:“三哥,把这个妖道交与我吧。”白芸瑞不等徐良答话,摆动金丝龙麟闪电劈,直奔张道远。徐良提宝刀退立一旁观看。

张道远一见白芸瑞,气得毛发倒竖,怪眼圆翻,咯嘣嘣咬碎口中牙:“好小子,凭你这一张小白脸,勾引我的女儿,不但说破了我的迷仙洞,还使我父女反目,更不该杀害我的女儿。白芸瑞,你不是个人哪!你们姓白的就能干出这样的事?你们打仗凭的就是这个?今天犯在我手,看你还能往哪里逃!”

张道远说着话往上闯。房书安喊开了:“且慢,不要动手。道爷,别打了,大水冲了呢!”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这位是你的姑爷,怎么能和他动手房书安这一句话,把大伙全逗乐了,战场上的两个人却发怒了。

白芸瑞暗说:我最烦的就是这件事,你房书安还在人前瞎咋唬,过后非找你算账不可!张道远心里话,要没你这个大脑袋从中胡搅,我女儿也不会上这个当啊!

他指着房书安骂道:“大脑壳,你不用贫嘴,宰了白芸瑞就去收拾你!”房书安道:“你这杂毛道真不是个东西,过河拆桥,连媒人都骂上了,若不是我房书安,你女儿能上天堂吗?好了,你别生气,让我老叔打发你同你女儿走一条道得了。老叔,使出点绝招,把这个老家伙打发走得了!他不认你这个女婿,你何必还顾忌他这个老泰山呢!”

房书安这几句话把张道远和白芸瑞都气得够呛。两个人不再说话,各摆兵刃,战在了一处。要说张道远的本领,确实不同寻常,两柄剑使开了,上下翻飞,如雨打梨花,又如两条银蛇舞,尤其他的地趟剑,好似一个车轮,在地下来回滚动,串地金蛇,名不虚传!两个人打了二三十个回合,未分输赢。

白芸瑞一看,这个妖道不好对付啊,我还得用巧招赢他。两个人打着打着,白芸瑞一转身,亮出了后背。张道远一见时不可失,双剑摆动直刺白芸瑞的后心,想要结果芸瑞的性命。

看看剑尖挨着衣服,进一点就要刺进后背,就在这刹那间,白芸瑞突然一个鹞子大翻身,手腕一翻宝刀使了一招丹凤朝阳,耳轮中就听“锵锒锒”一声响,再看张道远的双剑,全成了两截,手中剩下不到一尺长的废铁!

张道远大惊失色,刚喊了一声:“啊一”白芸瑞趁他惊愕未定,身随刀转,刀随身进,一招力劈华山,斜肩带背,张道远被劈为两半,死尸栽倒在地。

南海众人无不挑起拇指:不愧为小达摩,手头干净利落,这一刀使得真漂亮!房书安又喊开了:“好啊,我老叔大义灭亲,把张道远给宰了!李道安,你和我老叔也沾点亲戚,快下来凑个热闹吧!”“啪!”“啊?”白芸瑞跳过来给房书安一个清脆的耳光。

“老叔,你怎么打我呀?”“打你?这还是素的。以后再敢胡说八道,看我不把你的牙给掰了!”“啊?噢,是是,以后再不提这个事了。”

绝命台上的李道安一见张道远毙命,吃了一惊,他没料到白芸瑞这么高的能耐。他把铁拂尘一摆,一纵身跳下绝命台,要与白芸瑞动手。

李道安刚刚落地,紧接着一红一白两道身影掠过,由台上又跳下二人,乃是一老一少两个女子。老太婆手提龙头拐,白衣女子掂着长剑,一同来到李道安近前。

老太婆道:“观主,杀鸡焉用宰牛刀,你回台上休息,把这个小娃娃交给我们娘儿俩吧。”李道安一看,来者正是毒手观音姚敬芝和她的侄女陆小倩。

老道深知这两个人的厉害,心里说道:白芸瑞甭横,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他叮嘱了两句,转身又蹿上高台,凭栏杆朝下观看。

姚敬芝和陆小倩上次在落魂桥边遇上了陆天林和陆小英,姚敬芝被陆天林一掌击败,带着陆小倩逃回了三仙观。

后来她听说陆天林在绝命台上被生擒活拿,才觉着出了这口气。她向夏遂良要求,带着侄女来到绝命台,要继续同开封府的人作对。

毒手观音刚想同白芸瑞动手,陆小倩把她挡住了:“娘,你先站在一边,把白芸瑞交给我吧,让我带他回去。”“丫头,这个小白脸心肠可狠哪,你别只顾高兴呢,吃了他的亏。”

“娘,你放心吧,就凭我这长相,他还能忍心下手?”陆小倩倒提宝剑来到白芸瑞面前,上一眼下一眼不住打量,脸上带着轻浮的笑容,就是不说伸手。

白芸瑞一见到陆小倩心里就烦恼,暗说若不是你从中掺搅,我也不会对陆小英那么冷淡啊!你还有脸同我照面!

陆小倩对着白芸瑞咯咯一笑,说道:“白将军,咱们俩也算有缘哪!有缘人千里来相会,你从中原到这儿,也不容易呀,到这儿咱们就遇上了,算起来今天是第三次见面吧!头一次,在公孙家的书房;二一次,在落魂桥边。白将军,我有句话,不知你愿不愿听?”

“有话快说,休要啰嗦。”“哎呀,这儿人太多,有点不好启齿。你能不能随我到无人之处,再好好交谈?”

“呸!你这个淫妇,错翻了眼皮,仔细看看白某是什么人!废话少说,拿命来-”白芸瑞摆宝刀往上就闯。

毒手观音姚敬芝害怕侄女吃亏,龙头拐一举,挡住了白芸瑞。陆小倩道:“娘,你同白将军交手,可不能伤着他,最好把他带回去,我还有用呢。”“丫头不必多言,快退在一旁!”

白芸瑞一见姚敬芝,两只眼睛都红了,心说若不是你教唆,陆小倩也不会堕落成这样啊!我今天要把你们一体捉拿,交官府治罪!他把宝刀一摆,往上就闯。

正这时候,只听身后有人喊道,“白将军不必动手,把她交给我了!”芸瑞回头一看,正是铁观音彭芝花。芸瑞心想:男对男,女对女,这样正好。遂向彭芝花点了点头,提刀退回本队。

彭芝花提仙鹤掌来到阵前,兵刃朝一块儿一搭,冲姚敬芝道:“夫人,还认识我吗?”“啊?你不是南海飞仙铁观音吗?你怎么站到了徐良一边?难道说要同金灯大侠、南海各派作对不成?”

“姚老剑客,你这话一半对,一半不对。说我同夏遂良作对,不错;说是同南海各派作对,就错了。为啥呢,肖道成他们不能代表南海派呀!我听说你和南海派的九世传人陆天林陆老剑客交过手,南海奇剑尚老剑客也反对三仙观,这些人才能代表南海派呢!不信你朝这边看,南北二圣,康家五虎,铜头铁臂无毛怪,还有二圣祠的孔凤、孔原,这些都是南海派的领袖,没一个不反对夏遂良的!我们为啥要反夏遂良呢?因为他作的不对呀,这样的武林败类,应该围而歼之呀!再说徐良和白芸瑞这些人,他们杀奸除霸,行的都是武林的侠义道,有什么不对!肖道成拨弄是非,跟着夏遂良往邪路上走,你怎么能不问青红皂白也随着他们跑呢!姚老剑客,念起我们相识多年,我劝你几句,赶快让开绝命台,让我们过去,你要想立功赎罪呢,同我们一道去打三仙观,你侄女的那些罪行可以从轻处理;不愿与夏遂良翻脸呢,赶快离开此地,远避山林,不要再趟这浑水;若不听我的良言相劝,老剑客,只怕你的杀身之祸,就在眼前哪!何去何从,望你三思。”

“噢-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过彭老剑客,对这些问题你有你的看法,我有我的主意,看来咱们俩谁也说服不了谁。我受命在这儿把守绝命台,如果一招不打,就放你们过去,也没那个道理。这样吧,咱们俩在这儿比划比划,你若把我赢了,愿上哪去上哪儿去;若赢不了我这根龙头拐,想要从这儿经过,可没那么容易呀!”

两个人话不投机,当场动手。别看说话的时候都那么客气,真要动起手,是一点不让啊!这两位都是成名的剑客,武艺不相上下,打斗的时间长了,铁观音能胜过毒手观音半成,就这也得瞅准机会,若有一点粗心大意,照样会败在毒手观音的杖下。

两个人都知道对方的兵刃中藏有暗器,因此都加着小心,也没有敢首先使用暗器。二人战到七八十个回合,还是不见输赢。铁观音左手仙鹤掌猛扣毒手观音的前胸,毒手观音赶紧使了个怀中抱琵琶,用龙头拐磕仙鹤掌,结果后背给让出来了。

铁观音一见机不可失,右手仙鹤掌抡开了挂定风声,猛拍毒手观音的后背,这一下打了个正着,打得毒手观音脚下站立不稳,“噔噔噔”往前跄了七八步,一脚登空,摔下了山崖。

陆小倩以为伯母决不会输,因此她那两只眼只顾瞅着白芸瑞,恨不能把他拉到怀里,压根儿没看战场的变化。

等她听到仙鹤掌拍到姚敬芝后背上的声音,抬头再看,正好姚敬芝到了崖边,身子一晃跌下悬崖!陆小倩大惊失色,也顾不得再看白芸瑞了,哭叫着寻路往山下跑,寻找姚敬芝去了。

徐良、白芸瑞等人一见,齐声为彭芝花叫好:“彭老剑客身手不凡,我们又赢一阵了!”房书安扯着破嗓子,朝绝命台上喊叫:“李道安,你们不行了,来一个死一个,来两个死一双,一会儿就被杀绝了,要想活命赶快滚蛋,把道路让开吧!”

绝命台上还有一道四僧和十几个喽兵。李道安见连输两阵,伤第了两个高手,气得他哇哇暴叫,甩道袍就要下去动手,四个凶僧的头一位,极光和尚纵身跳下去了。

台上四角站的四个凶僧,名叫极光、极尘、极远、极绝,出家南海槟榔岛大金寺,每人掌中一根五色勾魂幡,配合起来,厉害无比,号称南海四绝!

大和尚极光跳下绝命台,摆勾魂幡直扑彭芝花。彭芝花一看,认识,她知道这四个和尚不好惹,但要分开了,也不难对付。铁观音见极光到了,摆兵刃和他战在一处。也就是二十几个回合,彭芝花的仙鹤掌一下子打在了极光的屁股上。

虽然大和尚功夫极深,没有趴下,可是也被打得皮开肉烂,鲜血淋漓,疼得他一阵怪叫,跑到绝命台下,往上一纵,极尘探身甩下了勾杆,极光抓住勾魂幡,被拉到了台上。

彭芝花一见极光受伤,想着他无力再战,剩下三个人就好对付,身子一纵,飞上了绝命台。彭芝花绰号南海飞仙,轻功占着一绝呀,上这样的台子毫不费力。

铁观音刚刚落到台边,极尘、极远、极绝甩开三根勾魂幡就过来了:“老妖婆休得逞强,着打!”铁观音并不惧怕,仙鹤掌左右舞,打得三个凶僧节节后退。

极光一看,缺着一个位置,我们就不能取胜啊!他强忍疼痛,加入了战团。四根勾魂幡施展开,形成一张大网,铁观音被罩在了当中。

彭芝花一看暗道不好,抽身形就想退走,可是走不了啦,勾魂幡缠得她眼花缭乱,手足无措,一个没注意,右腿被极远给勾上了,极尘急忙甩杆也勾住了她的后背。

勾魂幡怎么能勾人呢?原来四个和尚用的是一种特殊的兵刃,杆长一丈二尺,乃混铁打造;杆头上挂有三根铁条,长约七尺五寸,铁条头上带有钢勾,这要勾到人身上,能好得了吗?

两个凶僧叫了声号,往里一带,往空中一抡,把彭芝花抡在空中,转了两圈,然后勾杆一抖,“去你的 -”“嗖-啪!”铁观音被甩到了绝命台下!不过不是徐良他们这边,而是三仙观那边。彭芝花是死是活,众人不得而知。

姜兆会在台下一见,真是痛断肝肠!他把牙一咬,拽出红毛宝刀,飞身形便跳上了绝命台,照定极远摆刀就剁。

要论姜兆会的本领,还高出彭芝花两成,对付一两名高手,不成问题,可是今天面对的是四位凶僧啊,这四位平时练的就是四门斗底绝命幡,要配合的好了,一般人都逃不出他们的勾杆哪!姜兆会一个没注意,被两把勾杆给勾住了,又是在空中抡了两圈,被甩在那边台下。

恶道李道安见绝命台上连拿两名高手,精神头又起来了,铁拂尘一摆,指着徐良喊道:“徐良,有能耐你也上来呀!来尝尝这勾魂幡的厉害!”

徐良那眼珠子都红了,心说彭芝花、姜兆会是为我帮忙,身遭毒手,我能就此不管吗?若不为他们俩报仇,身后的二圣、五虎,对我什么看法呀!这个绝命台就是座刀山,我也得上,不能让李道安把我给吓住!徐良想到这儿双脚点地往起一纵,飞身形上了绝命台。

房书安一见可吓坏了,心说完了,我干老肯定好不了!彭芝花和姜兆会那么大的本领都吃了亏,你上去不是送死嘛!老房一急,抱着脑袋哭开了。方宽、方宝也直掉眼泪,心说我们拜个老师,一招没学,老师就要归位了!他们俩也哭开了。

白芸瑞比他们更急,芸瑞心说:三哥,你太任性了,这么多人靠你指挥,你怎么能去冒这个险呢!你的本领再大,能对付了四个凶僧吗?何况那儿还有个李道安!

徐良上台,有他的主意。没上台他就想好了,我要让暗器开道,帮着我对付凶僧,因此他那手就抓着一把石子。

身子刚一沾上台沿,四个凶僧恶狠狠甩勾杆向他进攻,他没等凶僧过来,手一扬,“哧一-”石子飞向四面,凶僧一见急忙躲闪,给徐良留了个机会,使他站稳了脚步。

徐良右手把大环刀一摆,使了招凤凰展翅,变作乌龙摆尾,作出进攻的招式,四凶僧急忙站稳脚步,准备接招,谁知徐良左手一抖,“哧一”一支袖箭飞奔极光。

极光见一点寒星扑奔咽喉,吓得他急忙侧身躲避。也是他躲得慢了点,袖箭快了点,“噗!”这支箭射中了肩头,虽然不曾致命,也使他身子一栽,几乎跌倒。

其余的和尚刚一发愣,“叭!”一支镖打中了极尘的肩头,疼得他身子一晃,扶住了栏杆。徐良跟着又一抖手,两粒石子打中了极远、极绝的额头,每人的脑门子上长出了一个包!

徐良一上台先发暗器,四个凶憎都被打伤,他们的战斗力就大大减弱,徐良摆刀再与他们打斗,虽然不能马上取胜,可也明显占着上风。

李道安一看心中着急,他就指望这四个凶僧守把绝命台了,如果伤去一个,绝命台就算丢了!李道安把铁拂尘一摆,加进战团,围攻徐良。

这李道安方才没有受伤,他的武艺又高,一加进来,徐良又处于了不利地位。白芸瑞一看忍不住了,飞身形上了绝命台,宝刀一摆直奔李道安。

徐良这边减轻了压力,摆大环刀指向凶僧极光,因为极光先被彭芝花的仙鹤掌拍过一下,又被徐良的袖箭射了一下,身带两处伤,行动不那么灵活,被徐良靠近身一招拦腰锁玉带,极光被挥为两段!

极尘一见大叫一声扑向徐良,想要为极光报仇,可他的勾杆长,扑到近处哪儿还能发挥威力呀!徐良把大环刀一抡使了一招猛虎跳涧,往前一纵,力劈华山,一刀下去,极尘被劈为两半!

李道安一见吓得魂不附体,喊了一声“风紧,撤一-”一纵身跳下了绝命台。极远、极绝也不敢恋战,随着跳下台子,逃命而去。

李道安等人一走,可苦了这些喽兵,他们跳台不敢,由台阶往下跳来不及,徐良、白芸瑞两把刀抡开了,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台上红光进现,人头乱滚,十四个喽兵全成了无头之鬼!

康勇、康猛也上来了-他们俩是被徐良、白芸瑞用凶僧的勾杆子拽上去的。康家弟兄力大无比,加上徐良、白芸瑞帮忙,打开了千斤闸,众人全都通过了绝命台!

徐良这会儿可累坏了,坐在李道安的椅子上,不住口地喘粗气。白芸瑞也累得热汗淋漓。房书安等人从绝命台那边的坡道上到了台顶:“干老,你伤着没?”“没有。”“老叔你呢?”

“很好,我也没伤着。”“谢天谢地,我们算大获全胜啊。”徐良问道:“书安,找到彭老剑客和姜老剑客没有?”“没有啊,我们把这儿找遍了,没有一点儿踪影,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啊!”

徐良心里一阵难受。两位老剑客为我们的事把命扔在这儿,我一定要为他们报仇。这时候,南北二圣、康殿臣等都来到了绝命台。

方世奎道:“三将军,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你拿个主意吧。”房书安道:“干老,我有句话,讲出来您可别生气。”“我不生气,说吧。”

“干老,诸位剑客,我觉着咱们今日出兵,不是同夏遂良决战,而是探探路,虽然说损失了两位老剑客--不过他们两位还不一定死,我估摸着还有见面的时候,可是我们拿下了第四关 -绝命台,这个胜利也不算小哇!下一步咋办呢?见好就收,毁了他这个千斤闸,让绝命台失去作用,然后退回招商店,等待中原的高人,到那时再一鼓作气,攻打三仙观。”

白芸瑞不同意,说道:“如果退回去,今天岂不白折腾了!”“老叔,我们拿下绝命台,怎么能说是白折腾呢!再说要打三仙观,我们这些人谁是夏遂良的对手啊!别说夏遂良了,就是昆仑僧、计成达,谁能打得了?如果硬要去打,岂不是自讨没趣。”

白芸瑞向来不服输,听了房书安的话气得脸红脖子粗,袖子一捋就想再说,被徐良止住了:“老兄弟,别说了,我看书安的话有一定的道理。诸位老剑客,你们说呢?

南北二圣和康家五虎看了刚才徐良在台上那番恶战,对他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况且他们也知道夏遂良那伙人不好对付。

方世标道:“我们暂且转回招商店,休息两日,然后再来攻打,也不为晚。”白芸瑞见众人都这么说,也就不吭声了。

接着他们破坏千斤闸。这个闸上边没有绞绳,因为要把这儿作为战场,装个辘轳怎么打仗啊,因此,要提千斤闸,全靠人力。

康家四弟兄加上徐良、白芸瑞,六个人一齐用力,把一块两千多斤重的铁板硬是拽了上来,然后抬起来用力一扔,扔进了右边的山涧。这个绝命台没了千斤闸,算是失去作用了,

徐良带着众人来到台下,刚想要往回走,忽听三仙观方面响起一阵杂沓的脚步声,有人高声喝喊:“徐良,白芸瑞,你们既然到了这里,就别想再回去了!”众人闪目光仔细一看,无不大吃一惊!

徐良、白芸瑞等人破了绝命台,毁掉千斤闸,才说要整顿队伍,回招商店休息,可是走不了啦,由打三仙观方向,飞奔来了一大群人,看样子能有一百多位,来到他们对面,扎住了阵脚,有一人高声叫骂:“徐良,白芸瑞,小辈,你们真是狂妄之极呀,竟敢破了我的绝命台!既然到了这儿,你们一个也别想走,拿命来!”

众人一看,无不大吃一惊。领队这位,正是金灯剑客夏遂良,左边站着江洪烈、计成达、叶秋生,右边站着昆仑僧、方天化、詹明奇、肖道成,背后还有许多成名的剑客,这些人无不手握兵刃,横眉立目,准备厮杀。

徐良看罢,一阵冷笑,说道:“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在三教堂被斗败的一群草包!”夏遂良道:“徐良,我且问你,你由中原追到这儿,想要干什么?是不是想让我教你几招?”

“夏遂良,我这次就为捉拿你们这群恶贼而来,你的死期已经不远了!”“你不必在我面前说大话,有本事就进招吧,若能在我面前走过十个回合,徐良,不用你动手,我就自绑其缚,跟着你到开封府打官司。若是过不了十个回合,嘿嘿,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周年之期!”

徐良明知道不是夏遂良的对手,别说十个回合,恐怕八个回合也过不了啊,但是不能让人家的大话给吓住,他把金丝大环刀一摆,就要往上闯。白芸瑞过来把他拦住了:“三哥,夏遂良有什么了不起,看我的吧。”

徐良一下把他给拽住了:“兄弟不可胡来,你给我观阵,还是让我去会他!”“不行。家有千口,主事一人,你在这儿压住阵,还是让我上吧。”

夏遂良哈哈笑道:“徐良,白芸瑞,你们俩甭争,其实谁也走不了!如果看着一个人先死,心中不忍,你们就一齐过来吧,我让你们十招之内双双毙命!”

徐良心里十分憋气,可是知道准打不过夏遂良。他把白芸瑞一甩,正要往上闯,忽听队后有人喊道:“徐良、芸瑞,你们俩都给我退下!”

徐良顺声音往队后一瞧,不知道啥时候多了两个人,一位是霹雳狂风水上浮舟诸葛元英,一位是恶面昆仑叟上官风。

两个人喊罢,分众人来到队前.徐良,白芸瑞赶忙过来见礼:“老人家,你们什么时候到的?”“刚到,大队人马一会儿就来,有的在招商店吃饭,有的已经到了途中。好了,详情一会儿再唠,你们先退在一旁。”“是,老人家多多小心。”

诸葛元英和上官风,武艺虽好,但决不是夏遂良的对手,两个人一齐上也不行,不过他们俩比徐良强一点儿,不至于伸手就输罢了。诸葛元英来到夏遂良面前,拂尘一晃说道:“无量天尊。师兄近日可好,我这厢有礼了。”

诸葛元英不愧是出家人,心胸宽阔,说话也比较柔和。上官风就不然了,怒视着夏遂良,恨不得跑过去给他两个耳光。

夏遂良早看到他们两位了,把胸脯一挺道:“诸葛元英,你眼里压根儿没我这个师兄啊,还来这些虚套干啥!遮羞布撕到一边,有什么就说什么吧!你是不是要替徐良伸手,打算同我打斗?好,你亮招吧,夏某奉陪!”

“师兄,你猜错了,咱们是近门近枝,我咋能和你打斗呢!”“你到底打算干什么?有话直说,不必再绕弯子。”

“师兄,念起我们是同门近枝的分上,我有几句肺腑之言,想对你说.师兄,你自三教堂败走之后,本应该闭门思过才是,怎么又跑到这儿兴风作浪呢?这叫一误再误,一错再错呀。就说上次在三教堂那回事吧,你被白衣神童小剑魔打倒在地,很多人都想要结果你的性命,可是,我们觉得你修炼几十年,不容易,这才共同求情,小剑魔手下超生,把你给放了。你当时表示,从今以后再不与上三门为仇,再不跟徐良他们作对,要回东海小蓬莱见武圣人前去领罪。你说过的话为啥要变卦呢?一转眼从三教堂跑到三仙岛,故态重萌,要与上三门的人决一雌雄,你这么干可是自找倒霉呀!当然了,我承认不是你的对手,我们弟兄俩也抵不住你一个,但是你应该知道,好汉背后有好汉,能人背后有能人呀!比你强的人有的是啊!你如果把武林中人都气恼了,大家群起而攻之,师兄,你的手再大能捂住天吗? 到那时你会得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呢?依我之见,你赶快遣散众人,然后回东海小蓬莱,向武圣人请罪,开封府的人可以不追究你以往的罪过。否则,只怕越发不可收拾啊!”

夏遂良没等诸葛元英把话说完就截住了:“诸葛元英,少在我面前胡说八道!你别忘了这句话:人为一口气,佛为一炷香!你们在三教堂依仗人多,找我的便宜,白一子乘虚而入,占了上风,那算什么英雄,我到哪儿也不服!虽然我当众说了几句软话,那是被逼无奈,光棍不吃眼前亏,并非出于真心!我在心里早已发下誓愿:此仇非报不可!不过你别害怕,报仇找不着你,主要是白一子,你们俩还差点,不配和我伸手!诸葛元英,既然你念起同门近支,我也看在这个分上,网开一面,不但我不动手,我们这些人谁也不准动手,放你逃生,不要你们俩的命!但我也要劝你一句话,要少管闲事!如果再在这儿磨蹭,我夏遂良不动手,别人找你们的麻烦,也够你们瞧的,快走吧!”

夏遂良话音一落,他身边这些人就起哄开了,尤其属昆仑僧的嗓门大:“诸葛元英、上官风,快滚吧,别给脸不要脸,要滚得慢一点儿就没命了!”昆仑僧等人一起哄,诸葛元英挂不住了,他也是成名的剑客,哪能受这种污辱啊!

老剑客把道袍一甩,露出短衣襟小打扮,打垫步来到夏遂良面前:“师兄,来吧,我今天就领教领教你的掌法!”“诸葛元英,这可是你自讨没趣,休怪夏某翻脸不认人!”

夏遂良说罢,紧了紧衣裤,把三尖匕首钺装进鹿皮囊里,丁字步往这儿一站,双臂一摇,亮了个大鹏展翅的架势:“诸葛元英,来吧,我让你三招!”诸葛元英也不答话,运足了气力,打出了一招霹雳掌。

这一掌有千钧之力,真要拍到夏遂良的脑袋上,他那昆仑闭气功也休想顶住,不死准得带伤!但夏遂良看着他的掌动也没动,直到掌风已经扫动了头发,夏遂良才使了个金龙大转身,一下子闪在一旁,诸葛元英这一掌走空。

老剑客抽招换势,在夏遂良身后使了一招顺水推舟,双掌夹着劲风朝夏遂良后背打来;夏遂良猛一转,这一掌又走空了。

老剑客两招没有打上,又攒足了气力,打出了第三掌,这一掌犹如狂风恶浪,滚滚不断,打向夏遂良的软肋,夏遂良被罩在了掌风之中。

金灯剑客见这一招煞是厉害,两边躲闪都不可能,于是来了个旱地拔葱,丹田一叫混元气,脚尖点地往上一纵,跳起一丈多高,躲过了第三掌。

夏遂良身影落地,仰天一阵狂笑:“诸葛元英,夏某已经让你三招,你若怕死,赶快逃走,我决不追赶;若不识抬举,再要发招,我可就还手了!”“夏遂良不必大话欺人,接掌!”诸葛元英一招单掌开碑,打向夏遂良的脑门。

夏遂良双臂一合使了个金龙绞尾,既接诸葛元英的掌,又绞他的腕子,真要给绞上,胳膊就得折断!诸葛元英不愧为剑客,急忙半途收招,夏遂良没能绞上。

夏遂良一招得手,换步转形,跟了进来。掌风冽冽,掌影如刀,直奔诸葛元英的前胸。诸葛元英双脚点地朝后一退,退出一丈多远,接着使了个千斤坠,才躲过了夏遂良这一掌,两个人战了十几个回合,诸葛元英已经明显处劣势,步步被动,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徐良、上官风一见心中着急,就想要过去帮忙,可是已经晚了,夏遂良一招单掌推碑,打在了诸葛元英的后背上。

夏遂良还真发了点儿善心,没用十分劲,真要全力打上,诸葛老剑客的五脏六腑都得被震坏,立时就得丧命。

夏遂良念起是同门近枝,仅用了四成力,就这也够老剑客受的。就见诸葛元英跄出去十几步远,身子一栽,摔倒在地,面部青紫,人事不省。

徐良等人跑过来一看,无不着急。上官风抱起师兄看了看,知道他胸膛里憋着一口血,若不把这口血吐出来,过不了多久就得憋死。

上官风不敢怠慢,对准师兄的穴道,拍了一掌,诸葛元英随着拿声喷出了一口血,这才缓过了一口气,眼睛慢慢睁开,但话说不出来。

上官风看着师兄,心里一阵难受,他让徐良派人把诸葛元英送回招商店,然后来到夏遂良面前:“好个夏遂良,竟然对同门下此毒手,我与你拼了!”上官风挥动双掌,频频发起进攻。夏遂良道:“上官风,你这是自己找死啊!那好吧,我就成全你得了。”

夏遂良伸开双臂,同上官风战在一处。上官风比诸葛元英还差着一点,哪能赢得了夏遂良啊,也就是一二十个回合,夏遂良使了个叶底藏花,又叫海底捞月,这一掌就拍在了上官风的小肚子上,离着丹田只差一寸。

这一掌可比诸葛元英挨的重得多,把上官风打得双脚离地,抛出去一丈多远,幸亏徐良身子快,伸手把老剑客给抱住了。若让上官风摔到地上,这条命当场就得交待。徐良等人不由一阵大乱。

夏遂良举手之间打败了两个劲敌,可把这群贼人乐坏了,一个个手舞足蹈,眉开眼笑。昆仑僧最为兴奋,他认为夏遂良打的人越多,跟开封府的仇结的就越深,后退的路就越窄,就得跟自己一道逃到底,因此他在这儿拼命地为夏遂良助威:“好啊,夏老剑客出掌如电,厉害无比呀!徐良、白芸瑞,你们没命了,今天都得死在金灯剑客的掌下!老剑客,干脆趁热打铁,把他们全都收拾干净得了!”

“何必操之过急呢!让他们一个一个地死,一个一个地难过,反正徐良、白芸瑞的小命都在我手心里攒着呢,他们还能飞出三仙岛去?你站在一边瞧好看吧。”昆仑僧还想说什么,见夏遂良朝他们摆手,这才退后几步,站那儿观看。

夏遂良手指徐良等人问道:“哪一个想死,快点过来,我今天就做些功德,把你们全送上天堂!”徐良摆宝刀就要过去,白芸瑞把他拽住了。两个人争着要上。

房书安一看,心说你们俩别争,谁过去也没个好!哎呀,这怎么办呢?让谁来解围呢?他跑到队伍后边,由打绝命台下边的过洞里钻出去,扯着嗓子就喊开了:“喂一-有给开封府帮忙的没有?有了快来呀,夏遂良这小子发了疯啦,快给他治治吧,若不然他就要吃人了!”

方世奎、康殿臣等人一听,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特别难受,心说房爷说这话,岂不让夏遂良发笑!金灯剑客再厉害,也是个人,一个人打不过他,不信两人也战不下!南北二圣一商议,就想要过去,康家五虎也准备上前。

正这时候,绝命台那边,传来了喊声,直送进每个人的耳鼓:“房书安,休要担惊,少要害怕,洒家来也!”就这一嗓子,徐良等人像吃了定心丸一样,不急不怕了。

夏遂良也不由得注目观瞧,只见由打绝命台下跑过来三个大和尚,如三座铁塔,站在了队伍的前边。

来者正是少林寺八大名僧中的二三四位,中间这位,乃是铜金刚铁罗汉欧阳普中,左边这位,疯僧醉菩提凌空,右边这位,是少林名僧的第四位,九转还阳达尼佛古风罗汉。

原来诸葛元英等人把邀请少林名僧助阵的书信送到嵩山少林禅院之后,八大名僧的头一位欧阳中惠,正好有点事脱不开身,这才派他们三位来到三仙岛.这三位同诸葛元英也就是前脚后脚,和他们同行的还有几位高人,暂时没有露面。他们刚刚来到绝命台这儿,听到房书安在那儿叫喊,几个人一商议,三个和尚才大叫一声,来到阵前。

徐良等人一看是这三位,赶忙过来行礼,白芸瑞给凌空磕头,拜见老师,又给师伯、师叔请了安。南北二圣、康家五虎听说这都是少林名僧,不由肃然起敬,也过来见了礼。他们一琢磨,有名僧在此,我们别逞能了,于是退立一旁。

古风罗汉先看了看上官风,不禁皱了皱眉头,由身上掏出九转还阳丹,塞进上官风嘴里一粒,徐良命人把上官风也抬了下去。三个大和尚整了整衣襟,来到夏遂良面前,一字排开。

欧阳普中诵佛号打问讯,说道:“夏老剑客别来可好?我们又在这儿相会了。”夏遂良冷冷一笑道:“很好。你我真是有缘哪,我走到哪儿,你们就跟到哪儿。你们到这儿来大概是要找我打斗,要那样,夏某奉陪。你们几位谁过来?请吧!不怕死的就往前站,今天我要收庄包圆儿!”

三个大和尚听夏遂良口气这么大,无不怒火难捺,但他们知道一个人过去根本赢不了人家,怎么办呢?干脆三个人齐上得了!

欧阳普中说道:“金灯剑客,既然你把话说到这儿,老僧也不便多言了,咱们就一决雌雄。不过你的身份太高,我们一个人和你打,有失你的身价,让我们三个一齐上场,这样才更显出你的能耐。怎么样,你能不能同意?”

古风罗汉道:“夏遂良,你有没有这个胆子?要是不敢应战,说一声,咱们还个对个。”夏遂良仰面朝天一阵狂笑:“哈哈哈!别说你们三位,就是少林八大名僧一齐上,某也不惧!”

“好,既然如此,我们就动手了。上!”三个大和尚晃动六条膀臂,同金灯剑客战在了一处,眨眼之间,就打了五个回合。

少林武功乃是正宗正派,硬功更是一绝。这三位自幼练武,都有硬功在身,从小练就马前一锭金,马后一锭银,铁尺排肋,油锤贯顶,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单掌开碑,倒拔杨柳,十分厉害呀,可是同夏遂良比起来,三个人联合,才打了个平手。

昆仑僧在旁边有点着急了,两个手心都沁出了汗珠,他一拉叶秋生,小声说道:“叶老剑客,金灯剑客是不是有点古怪呀?”“此话怎讲?”

“我们来了这么多人,站这儿看热闹,就他一个人动手,人家上一个是他对付,上来三个还是他招架,我们啥也不会干吗?依我之见,趁着对方人少,我们一拥而上,嘁里喀嚓,把徐良、白芸瑞一杀,不就完了,何必在这儿磨蹭时间呢。”

叶秋生道:“你有你的想法,他有他的主意,金灯剑客同你想的可不一样。我说话不怕你生气,你是个惊弓之鸟,总怕事情再有变化;可金灯剑客呢,向来不服人哪! 要不亲自把对方的高手打趴下几位,能显出他的能耐吗?你可别在他的面前逞能,如果违反了他的意志,可没你的好啊。”

他们俩在这儿一嘀咕,被房书安看着了。老房两眼死盯着昆仑僧,就怕他冒坏水,现在看他指手划脚,知道想要依仗人多取胜,房书安心里着急了,他最怕人家来这一手。三个大和尚不一定抵得住夏遂良,我们这几个人打不过昆仑僧、计成达,真要群殴,非吃大亏不可。怎么办?趁着对方还没有行动,我快点找人去。

房书安腰一弯屁股一撅,从人群中往后,退到后边,扭脸就跑过了绝命台,东瞅瞅,西看看,除了对面山梁上一片森林,连一个人影也没有。

老房来到树林边,扯着嗓子就喊:“喂一一树林里的高人,来给开封府帮忙的剑客,你们别在那儿歇脚了,快过来吧,过一会儿就晚了。喂--哎呀!”

房书安正喊着呢,细脖子被人给拤住了,提着他的脖子往上一掂,又松开了,老房一边摸脖子,一边扭头观看,这一看可把他乐坏了,只见面前站着六位老者。

头一位,善打百步神拳无影掌的陶禄陶福安;二一位,诙谐剑客邹瑞邹化昌;三一位,神行无影倒骑驴古云飞;四一位,金睛好斗梅良祖;在他们的后边,还有一位,头发披散,光着脚丫,满身污泥,面似猿猴,此人正是海外野叟王猿!王猿的旁边站着老剑客魏真。

房书安一见乐得不知道东西南北了,趴地下挨个儿地磕头:“哎呀,诸位老剑客,老神仙,你们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还是能掐会算,怎么来得这么巧?快去帮忙!”

这几位怎么正好此时赶到呢?其实他们是同少林三僧一道来的。因为不知道前边的情况,不愿意同时露面,因此才让三大名僧到前边抵挡一阵,他们在这儿休息。现在听房书安又在那儿喊开了,这几位才转到他的身后,陶老剑客给他开了个玩笑。

六老向房书安问明了情况,一齐来到阵前,房书安站在队伍后边就喊开了:“干老,快看谁来了!我房书安把援兵请来了!”众人扭头一看,这高兴劲儿就甭提了。

徐良、白芸瑞等人过来见礼,南海二圣和康家五虎也来见过,他们一看,来了这么多高人,军心立时就稳定下来了。

这边的军心稳了,对面可乱套了。昆仑僧等人一见来了这几位,觉着脖子后头直冒凉气,心说完了,今天谁输谁赢,可难预料哇。

且说海外老剑仙陶福安,来到阵前,手捋胡须,观看了一会儿,不住点头,承认四个人都有真功夫。夏遂良独战三人,还是不慌不忙,显得游刃有余,少林三大名僧虽然不至于失败,但要想战胜,似乎没有希望。

他看了一会儿,咳嗽一声,高声喊道:“三位高僧请住手,老朽有话要说!”少林三僧抽身形跳出圈外。他们一看,原来是陶福安,论年龄,论身份,人家都比自己高得多啊!

三人一边擦汗,一边过来见礼:“老剑客您来了?”“是啊!我在那儿休息了一会儿,觉着有点不舒服,过来一看,你们玩儿得正有趣呢,我就想凑个热闹。三位高僧暂且休息一会儿,我和金灯剑客说两句。”

金灯剑客先前和诸葛元英、上官风过招,连赢两阵,并不觉得累,接着对付三名高僧,可把他累得不轻啊!这会儿一边喘气,一边朝对面观瞧,一眼就认出了陶禄,接着又看到了邹瑞、王猿,夏遂良心里不由一阵紧张,看来今天这事可不好收场啊!

他正在这儿琢磨该怎么办,陶福安说话了:“金灯剑客,久违了。可认识老朽吗?”“当然认识.陶老剑客有什么话说?”“金灯剑客,我以为你由三教堂,直接回了小蓬莱,怎么又跑到三仙岛这儿,继续生事啊?”

“陶老剑客,你是明知故问哪!况且话也不该这么说,我并非生事,乃是报往日之仇啊!上次在三教堂,你们依仗人多,找我的便宜,小剑魔伤了我的左耳,又打我一掌,这个仇我能忘记吗?我是非报不可呀!徐良、白芸瑞这些人,仗着上三门的势力,横行无忌,我不教训他们能行吗?”

“这么说你要与上三门和开封府斗到底了?”“那是自然!陶老剑客,你若站在旁边,袖手旁观,咱们以前的过节可以不计;你若为徐良帮忙,那就是我的仇敌,只要想较量,夏某就奉陪到底!”

“夏老剑客,常言说得好,满招损,谦受益,你这弓怎么能拉的那样紧呢?弓弦拉断就不好了。若能听我良言相劝,赶快扔下三尖匕首钺,回归小蓬莱,闭门思过,尚不算晚;若要横行到底,恐怕这三仙岛,就是你丧身之地呀!”

“陶福安,你不用给我斗口,有本事拿出来,只要你把我赢了,愿怎么地都行。”陶福安一看,夏遂良真是太横了,目中无人哪!我今天就要同你见个高低不可!

他刚想要过去,王猿“噌”就跳过来了:“老剑客暂且闪退一旁,看我来教训他!”陶禄知道王猿性躁,怕急中有错,吃夏遂良的亏,便只死拉住说道:“王老剑客别急,让我先过去,实在不行了,你再动手不迟。”王猿实在没办法,只好气呼呼退在一旁。

陶福安往前一进,说道:“夏老剑客既然不听良言相劝,咱们只好较量了.接掌!”夏遂良并不答话,身形一晃,同陶福安战在一处。

陶老剑客不单说掌风凌厉,而且善打百步神拳无影掌,相距多远都能打在身上,可这套掌法要对付夏遂良,就不那么灵了。

夏遂良身法太快,如疾风闪电一般,根本不给陶福安发掌的机会,即使发出一掌,不是被夏遂良的掌风化解,就是躲过一旁,因此三十几个回合过去了,陶福安没有一招得手。

夏遂良瞅准机会,频频发动进攻,掌风冽冽,把陶福安罩在了掌影之中,尽管陶老剑客左冲右突,仍然难以摆脱夏遂良的攻击。

海外野叟王猿一见,心中大怒,背后拽出九耳八环太阴刀,一声怪叫,蹿到阵前,一招风卷残云,朝夏遂良便砍。

夏遂良乃是有名的剑客,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忽听背后恶风不善,知道有人偷袭,急忙一转身,躲过这一刀,随手一招泰山压顶,右掌拍向王猿的脑门。

王猿朝后一退,夏遂良一掌打空。王猿一加进来,给陶福安帮了大忙,老剑客抓紧机会,频频进攻,趁着夏遂良转身对付王猿,陶福安打出了百步神拳无影掌,这一掌照定夏遂良的后脑海击来。

夏遂良不愧是武林高手,掌风没到,他就觉出来了,左脚一登“噌”地一纵,跃在了一边,三仙观那边有人“哎呀”一声,一个小老道的头上起了个紫包。

夏遂良一见冲冲大怒,一伸手,由鹿皮囊里拽出了三尖匕首钺,往手腕上一套,抡开了呼呼生风,泼水不进,朝着陶禄和王猿打来。

两位老剑客一见不敢息慢,散在两边,瞅机会向夏遂良进攻。可是夏遂良这三尖匕首钺太厉害了,一丈多长的绳子,抡开了别人无法靠近,两位明显地处于劣势。

昆仑僧一看,我们不能再等了,过一会儿徐良那边再来了高人,与我们就不利了,干脆,别管金灯剑客高兴不高兴,我们就一齐上吧!

他把想法同三仙观的大观主肖道成一说,肖道成也点头赞同,眼见得绝命台前就是一场血战!——白眉大侠第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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