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耳东东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高考那年，我拼尽全力，但最后还是没能考上大学。
那时候为了生活，减轻父母压力，我开始摆摊卖菜。
虽然有了养活自己的办法，但是父母对我失望透顶，未婚妻小源更是毫不犹豫的和我退婚。
没想到三年后，小源非常懊悔的找到我，说她后悔和我退婚了。
但现在的我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无所作为的少年，我和她也回不到过去了。
01
“你一定要考上大学，出人头地，不像我和你爸一样，一辈子都在地里干活。”每次吃饭，妈妈总是这样对我说。
我知道父母从来没有过什么奢望，只希望我能过得比他们好，家里条件不好，爸爸妈妈都是地里的农民，辛苦一辈子也没啥积蓄。
看到邻里有几个孩子考上了大学，走出了大山，父母心里总是有种说不出的渴望。
他们不想让我跟他们一样，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每次看见我一脸的茫然，他们又更加焦虑，生怕我辜负了他们的希望。
“儿子，听话，好好学习。只要你考上大学，咱家的日子就能变好。”爸爸一边在地里忙活，一边不忘叮嘱我。
“嗯，我知道了，爸。”我虽然点头答应，但心里总是觉得有些沉重。因为我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天生聪明的孩子，成绩一直不算突出。
每次看到那些考得好、做题做得飞快的同学，我就会觉得自己差得太远。那些人似乎不需要费力气，分数就能轻松上去。而我每次考试都得靠死命背书，靠不停做题才能勉强及格。
“妈，今天做饭没？”我刚放下书包，走进厨房问。
“做了，赶紧吃吧。你忙着学习，别饿了。”妈妈不抬头，手里忙着切菜。
我坐下后，看到桌上的饭菜简单却温暖，其实家里并不富裕，妈妈做饭的时候也总是拿出最好的食材，尽量让我吃得好些。她们一辈子都希望我能过得比他们好，虽然心里明白这条路并不容易。
放下碗筷，我又开始低头看书，爸爸妈妈每天都早出晚归，拼命工作，不想让我像他们一样一辈子都在田间地头。于是我每天都在努力学习，死命做题，压根不敢有任何松懈。
“儿子，你再不认真点，怎么行？再这样下去，咱家就指望不上你了。”我妈突然来了一句，声音透着一丝担忧。
我点点头，嘴巴里答应着，心里却有点无奈。虽然知道母亲说的是实话，但我还是觉得好累，好压抑。每次一想到考试，我就满脑子是焦虑，不管怎么复习，成绩似乎总是差强人意。
每天的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着，似乎我并没有因为父母的期待有太多的改变，反而是越学越焦虑。每当考试前，妈妈总是早早地叮嘱我，给我做些补品，说是增强记忆力。
“妈妈，我就算吃了这些，也不见得能考得好啊。”我曾小声说。
“你不吃试试看？你看看别人家的孩子，哪个不是吃得好，学习成绩才好？”妈妈有点急了，但语气中却又透着些许无奈。
“好，我吃，我吃。”我只得点点头，尽管心里有些不以为然。
高考前的那段时间，我能感觉到父母的心情越来越急切，甚至连邻居们也开始对我投来关切的目光，时不时会问：“考试复习得怎么样了？”
我能感受到来自他们的压力，也能看到父母眼中的期盼，他们希望我能成为他们的骄傲。每当我看到他们满怀期望的眼神，我心里就充满了沉重的责任感。
但我又能做些什么呢？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到底能不能承受得了这样的重担。
02
高考的成绩出来后，我像是被从天而降的重锤打中了，虽然我早有预感，知道自己可能不会考上大学，但当成绩单摆在眼前时，心里的那份失落还是无法避免。
“儿子，咋了？成绩出来了吗？”爸爸听到我推门进来的声音，赶紧放下手里的活，走过来问。
我低着头，拿着那张成绩单，沉默不语。
“你看看。”我把成绩单递给了他。
爸爸接过成绩单，瞪大了眼睛看了一会儿，随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变得沉默了下来。他没说话，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爸，我没考上。”我最后还是打破了沉默，声音有些哽咽。
“嗯。”爸爸低声应了一句，接着又站在那里没动。
妈妈在厨房里听到动静，赶紧跑出来问：“怎么了？成绩出来了吗？”
我默默点了点头，妈妈拿过成绩单，眼睛也是一瞬间黯淡下去。她抬头看着我，脸上没有了往常的期待和热情。
“我…我真是尽力了。”我低声说着，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仿佛什么都没有留下。
妈妈叹气道：“唉，我和你爸做梦都希望你能考个好学校，出人头地，谁知道。”
“没事儿，没考上大学，咱也有其他办法。”爸爸站在一边安慰道。
“爸，我觉得摆摊卖菜是个不错的选择。”我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虽然心里并没有多大信心，但看到父母的失落，我也只好试着开口，鼓励自己。
“摆摊卖菜？”妈妈有些吃惊，但没说什么。
爸爸则想了想，最后还是点点头：“好吧，既然你决定了，咱也支持你。要做什么就去做，别让自己后悔。”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了卖菜生涯。我早早起床，跟着村里的人去集市买菜，再把菜搬到摊子上。摊子不大，菜品也不算多，只是一些常见的蔬菜和水果。
但每天站在那里，望着来来往往的顾客，我能清楚地感受到他们眼中的异样目光。
“哎，李强，听说你高考没考上啊？怎么卖菜了？”村里的一些人看到我在摊位上，开始议论纷纷。
“是啊，怎么都考不上，能做什么？这就卖菜呗。”我强忍住心中的不快，笑着回答。
有的邻居看着我，似乎有些可惜：“李强，这个路子不行啊，还是得走上正路，读书才是有前途。”
“嗯，知道了。”我只是简单地答应了一声，心里却没有太多反应。反正我已经做出选择，没人能帮我决定未来的路。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原本和我有娃娃亲的小源突然找到了我。
“小源，怎么了？”我看见她站在摊位前，低头看着地面，似乎有些为难。
“李强，我……”小源突然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些犹豫。
“怎么了？”我有些诧异，没想到她突然找上我。
“我决定退婚了。”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眼里有些不舍，但更多的却是决绝。
我愣住了，完全没料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为什么？”我问。
小源轻叹了一口气：“你现在卖菜，没考上大学，这样的生活我不想过。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但是我觉得你没有出息，跟你在一起我怕没有未来。”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是低语着说：“我不能和你继续下去了，对不起。”
我站在那里，突然觉得心里一阵空荡荡的。原来她从来没有真正理解我，原来我们之间的关系只是建立在“条件”上。
“你不想等我？”我努力挤出一丝笑，嘴巴干涩。
“对不起，我不能等了。你去找属于你的路吧。”小源的眼睛闪过一丝不舍，但她还是转身离开了。
虽然很难过，心里有些失落，但我很快就调整了过来。毕竟我不能让自己停留在这悲伤里，生活还得继续，活得更好，才是我对自己和父母最大的安慰。
03
这些年尽管村里的人一直在背后议论我，但我早就习惯了。
我每天早早地起床，骑着破旧的自行车去集市上买菜，买好菜再摆摊。
那些日子虽然辛苦，但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也慢慢有了自己的节奏。卖菜的活并不简单，尤其是要学会和顾客打交道，学会如何挑选蔬菜、如何定价，但总的来说，挺能支撑生活的。
最开始摊子上就卖一些普通的蔬菜，像大白菜、土豆、胡萝卜之类的。没想到，生意竟然还不错。
后来我在摊子旁加了几样自家种的水果和一些新鲜的手工小吃。像黄瓜、番茄、苹果、柿子这些，我都从自家的田地里种出来，放到摊子上卖。
再加上自己做的几样小吃，比如酸奶酪、豆腐脑、馄饨之类的，生意竟然开始越来越好了。
有时候我还会想着，如果能在市区开个店该多好，那样能卖的东西更多，赚的钱也多点，生活也能更有保障。可是开个店需要资金，而我现在口袋里除了那点儿菜钱，别的什么都没有。
不过这一切的转折，竟然发生在一个意外的午后。
那天我像往常一样骑着自行车去集市买菜，突然在路上碰到了一个熟人。
“李强？你怎么在这儿？”一个熟悉的声音把我从自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我抬头一看，原来是夏鹏，他是我以前的同学。他穿得干净利索，脸上带着笑容，一副和我完全不一样的生活模样。
“哎，夏鹏！你怎么在这儿？”我愣了愣，回了一句。
“我来这儿办点事，顺便走过来看看你。没想到你现在竟然在这儿卖菜啊，挺有意思的。”夏鹏笑着说。
我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然后说：“对啊，生活嘛，就得随遇而安，能干啥就干啥。”说着我看着他那衣着光鲜的模样，心里有些无奈，但还是努力保持着微笑。
夏鹏似乎注意到了我脸上的不自信，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其实你挺有干劲的，做生意也得讲究方法，我有个朋友开了个店，生意不错，打算做点扩展。你有没有兴趣？如果愿意，我可以帮你介绍认识。”
“哦？你是说开店？”我有些愣住，没想到夏鹏会主动提这个话题。
“对啊，开店啊。现在市场上有很多商机，尤其是做本地特色的食品和水果很受欢迎。你有自己的手艺，又懂得一些经营之道，完全可以试试。”
夏鹏看得出我有些犹豫，便鼓励道：“你现在不就做菜摊嘛，其实也可以做得更大，开个店什么的，生意肯定比现在强。”
我看着他，心里犹豫了片刻问道：“可是我现在手头上也没什么钱，怎么开店呢？”
夏鹏笑了笑，然后才说：“这你放心，开店的资金我们可以先从其他渠道解决。我认识一些投资的朋友，他们看准市场了，不介意投资一些有潜力的项目。你放心开店的风险我帮你分担。
再说了，你现在卖得好，肯定有不少回头客的，如果能在市里开个门面，生意肯定会越来越好。”
我静默了一会儿，想着夏鹏说的这些话，心里有些动摇。虽然没有大把的钱，但听他说的那么有道理，我又不能轻易放弃。最后我决定答应他：“行，我试试，先去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吧。”
接下来的几天，夏鹏带着我去了几个市区的商圈，给我讲解如何开店、如何运作。
他还帮我联系了几个可以提供资金支持的朋友，经过几轮的商谈，最终我决定在市区开一个小店，专门卖蔬菜水果和自制的小吃。
开店的资金问题虽然解决了，但开店后的一切都要从零开始。我从进货到装修，每一件事都得亲力亲为。虽然有了些基础，但开店毕竟不容易，每天的工作量大，顾客的需求也很不确定。我开始忙碌得几乎没有时间休息。
但我并没有灰心丧气，相反我觉得这才是生活该有的样子，没过多久生意开始逐渐上了轨道，回头客越来越多，口碑也开始打响。我的小店也越来越有了生气。
在开店的几个月后，我收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那天小源打电话给我，语气里带着一丝急切：“李强，我能不能见见你？”
我心里一阵翻腾，最后答应了她，约定的地方是我们村口的老茶馆，那个曾经是我们一起经常去的地方。
“你怎么突然想见我了？”我坐下后，看着她眼中带着的歉意和羞愧，忍不住问。
小源低下头，语气有些难为情，很不好意思的说道：“李强，我错了。当时我不该退婚，也不该看不起你。我现在知道你有多努力，也知道你有多能干，我真的很后悔。”
我看着她，没有马上回应。毕竟这一切已经过去了，而现在的我也不再是当初那个迷茫的少年。
我微微一笑：“没什么，生活还得继续。你以后也得好好过自己的日子。”说完这些之后我就转身离开了，因为我知道，我和她再也回不到当初了。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