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手被高高吊起,倚坐在大明阴冷的地牢里。
面前那个我曾心动不已的少年,一身龙袍,挑开我的衣襟,有一下没一下地吻着,轻浮又挑逗,偏偏说出的话还是刺人,“姐姐不会真以为我喜欢你吧?”
我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他很是不高兴地掐着我的下巴就咬我的唇,声音像从十重地狱传来般阴狠,“你们大月,每一个人,都,该,死。”
他忘情地在我身上沉浮,羞辱不已地挑逗我,我为自己的情动落泪,恨不得食其血肉。
明重偏偏看出我眼里的恨还要吻我的眼睛,“姐姐恨我呀,你自己低头看看,怎么恨我,又舍不得我呢,嗯?”
在这之前,我战败被俘,大月几百年基业付诸一炬的时候,我才想起来父皇当初说的话,他说明太子貌美,让我不要色令智昏,彼时,我嗤之以鼻。
现在我才发现,我那只知修仙的废材父皇,倒是有几分先见之明。
1、
我是大月的女太子,月无。
大月和大明打了一场长达六年的仗,大月赢了,大明把自家太子送来做质子三年。
头一年,我忙着学习君子六艺,忙着建立自己的势力,忙的脚不沾地。
第二年闲了下来,才注意周边风景,就看着我那群弟弟围着一人拉拉扯扯。
“住手。”我站定他们身后,皱眉制止。
这群狼崽子吓得乖乖站成一排,我这才瞧见被他们欺辱的妙人。
彼时,我十七,他十五。
美人一身白衣被扯的衣衫不整,青丝也有些凌乱,桃花眼微微上翘,眼角微红,玉鼻挺拔而流畅,薄唇惨白,却被咬的鲜血淋漓,下巴微微抬着,既美又矜骄。
“明太子?”我猜测的问道。
我的三弟月连悄悄瞟了他一眼,“回皇姐,就是明太子,重。”
我踢了踢脚下的石子,飞快地击打在了月连的小腿处,月连直接跪伏在地,“知道人家是太子,也敢如此不敬?”
月连的手紧紧抓着地面,大约是恨极,我却不在意地挑了挑眉,“都禁闭一个月,滚蛋。”
我这一声并不大,却把他们惊的人走兽散。
轻笑一声,抬步就要走,明重却在身后开口,声音有些哑,却还是有着少年人特有的清冽,“谢谢姐姐。”
我头也没回的摆了摆手。
没想到第二天,我又在回东宫的路上碰到了他,他站在桃树下,直勾勾地看着我,等着我。
落英缤纷,美人如许。
我半勾着唇角看着明重,“明太子何事?”
“想求太子殿下庇护。”明重直勾勾地看着我,一点也不掩饰他眼睛里的欲望和野心。
我那帮弟弟,一个个都不是东西,等禁闭结束加倍欺辱他也属实正常,不过我不爱管闲事啊,看到就管,看不到还要伸手?
是以我摇了摇头,“孤不做亏本买卖。”
明重拉住我的袖子,“我愿意伺候殿下呢?”
我的心一抖,太子上太子?妙哉。
“那倒是不错。”我拍了拍他的手,“跟孤回东宫,什么也不用带,孤差人给你准备。”
明重“嗯”了一声,跟在我身后,我也不避讳他喊来我的暗卫,“差人去大明查一查,把关于明重的一切都整理过来。”
暗卫走后,我看着明重略有些僵硬的脸,伸手捏了捏,“明太子不会以为孤会放一头狼崽子在自己身边吧?怎么也得查查有没有牙是不是?”
明重垂下眸子,“应该的。”
我听了好心情的笑了笑,能屈能伸,真是个好孩子。
明重跟着我进了东宫,我就喊来宫女给他丈量身材,差人给他去做衣裳。
我坐在椅子里喝茶,伸手朝后头指了指,“你去后头沐浴。”说着扔给他一枚玉佩,“挂在身上,整个大月,没人敢靠近你半步。”
也不知道明太子是什么滋味,啧。
食色性也,我也不是很想荒废政务,甩了甩脑袋,坐到桌前批折子。
没一会儿,明重一身水汽出来,青丝粘在脸侧,只着一身白色中衣,身姿颀长,略显清瘦,恰好是我最喜欢的样子。
我满意地放下朱笔,站起来,朝他靠过去,捏着他的下巴,轻轻地落下一个吻,“明太子在大明可有姬妾?”
“不曾。”他眼皮子微微垂落。
“哦,还没碰过女人呀,甚好甚好,孤也不曾,多多指教。”我笑着将他推入榻中,细细密密的吻就落了下去。
没一会儿,明重就翻身将我压在身下,眼睛里全是欲火,修长的手也到处乱窜,我满意地弯起眼睛,我真不介意他在床榻之间凶狠一些。
云销雨霁之后,我懒绵绵地一根手指都不想动,明重虽是第一次,却得天独厚的很。
这人双手绕过我的脖颈和腰肢,声音很轻,“我带殿下去沐浴吧。”
我抬起眼皮子看他,“明太子可真贴心。”
2、
次日我上朝回来,关于明重的一切也摊在了我的桌上,我一页一页地翻过去,挑眉看着立在我旁边脸色并不好的明重,“还是个顶包太子?”也是,大明怎么可能把自个的真太子送来。
我揉起纸扔进铜盆里烧,“两年后回去不也是送死吗,说不准还得死在大月,做什么求孤庇护,嗯?”
明重看着铜盆里的火舌,眼睛里闪着的是些许仇恨,“殿下在大月给我庇护,回大明,我还是太子。”
我看着他艳丽而自负的脸,忍不住有些兴味,那我可就是皇帝上皇帝了,更不错。
我拍了拍手,“那孤自然不会让你一根头发丝儿有事。”
明重朝我弯腰施礼,刚弯到一半,我伸手抵住他的额头,“明太子与孤都是同榻而眠的关系了,怎可如此客气?”我笑着调侃他,这人也很自然地红了耳尖。
我这就出去办点事儿,月连竟然跑到我东宫来撒野,看着月连扯着明重的衣袖,我怒从心起拔下手上扳指用了些内劲就恶狠狠朝月连脑袋砸去,“月连!”
月连额角被我砸的鲜血淋漓,发现我回来了,吓得脸色惨白,却偏偏忘了松开明重,我闪身上前,卸了月连的胳膊,他疼的大叫,我还是抬脚将他踢了出去,“滚!再来东宫招惹他,孤杀了你!你看看整个大月有没有人敢替你哭!”
月连话都不敢说,搂着自己的胳膊就跑。
我看着脸色有些白的明重,嘴角还有血迹,伸手轻轻帮他擦了擦,“他还打你了?”
明重先是一愣,长睫颤啊颤的,这才“嗯”了一声。
我从桌子上摸了一瓶药出来扔给他,“自己擦。”
明重直勾勾盯着我,“看不见。”
哟呵,勾引我?
我挑起他尖利的下巴就笑,“后头不是铜镜,嗯?”
这人果不其然垂下眼睫,鸦羽似的睫毛给他白皙的脸上打下一层剪影。
我拿过瓷瓶抠了些药出来,轻轻地在他唇角抹匀,“想要孤帮你擦,你就说,想要什么,都说出来,孤才会给你,明白吗?”
明重看进我的眼睛里,“好。”
孺子可教也。
而且还会举一反三,“那我想要学武,可以吗?”
我给他抹药的手忍不住在他的伤口处按了按,盯着他眼睛看了会,“也行。”
我给明重安排了师父,日日我起来上朝,他便在东宫习武,好像也是因此,他像抽了条似的长个,原先只比我高半指长,如今我竟只到他下巴。
明重的身子还是一如既往的修长清瘦,只是如今在床榻间我瞧着似乎更为精美,蕴含着力量。
他凉凉的薄唇贴着我的脊背,吻的很是虔诚,“姐姐,你真软。”
我听了咯咯发笑,明重在床榻间只会埋头苦干,舒服极了就闷哼几声,这还是第一次说话,我侧过腰肢就吻他,撬开他的牙关尝尝他是不是偷偷吃了糖,他却又将我推了回去略带凶狠地索取。
我累得不行开始推他,明重恶狠狠咬了我一口,“好姐姐,忍一忍,快了。”还会撒娇了。
被他收拾干净,我勾着他的青丝笑眯眯问他,“学的怎么样了?”
“还好。”明重捉过我的手吻了吻。
我挑眉点头以示认可。
3、
今儿下了早朝,被我那沉迷修仙的父皇喊去谈话,“你最近跟明太子搞到一起去了?”堂堂大月陛下,说话有些不太文雅。
我蹙眉,“父皇还是好好修仙吧。”
“朕要敲打敲打你!明太子貌昳,你别色令智昏!”父皇将他那拂尘甩到我身上。
我一把抓住,笑了笑,“儿臣先替他谢过父皇夸赞了。”我父皇听我这么说气得要抽走拂尘,微微松手,他还向后踉跄两步,我这才笑着安抚他,“江山美人,不过如此,父皇不必担忧。”
说完就施礼离开。
色令智昏?呵,怎会?
我往东宫走,就见那群狼崽子围在那笑,“在看什么?”
月连第一个反应过来将画卷收到身后,我眼力极好,自然看出是春宫图,忍不住拔下扳指又砸到他头上去,“大庭广众,你们就看这些东西,嗯?”
月连捂着额头,直直地盯着我,“皇姐要不要看?”
我听了眯着眼睛反手一巴掌抽到他脸上,“滚!”
月连捏着手上画册捂着脸同其他崽子一起离开。
等到荡回宫中,明重恰好收了剑,我顺手折下一根树枝,“不用收剑,过来同孤试试。”
明重听了眼睛一亮,提剑而来,我自然正色应对。
过了不知道多少招,我才挑开他手中长剑,将树枝指向他眉心,见他有些呆愣,自然是扔下树枝,“不错。”说罢拍了拍他的肩膀朝里走去。
不是安慰,的确不错,至少我像他这般大时可没这么厉害,假以时日,啧,还真打不过这小子。
我在里头认认真真地批奏折,突然明重从后头环住我的腰肢,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吐着气勾引我,“姐姐,我有些难受了,怎么办。”
我听了扔了朱笔偏过头吻他,“那姐姐帮你啊。”说着手就搭上了他的腰带,而明重自然顺手将我搂起来,推开桌子上的奏折,将我抱了上去,“就在这好不好?”
我靠着他的额头,抵住他的鼻尖,“都行。”
“明儿孤要出宫,你想一起吗?”
“嗯,想跟着姐姐。”
明重乖的让我有些喜欢。
我带着他去了花楼,有姑娘家要往他身上靠,肉眼可见他的脸色黑了下来,我好心情地伸手,折扇一开挡住了花楼的姑娘,“姑娘自重。”
姑娘什么表情我不知道,我只晓得明重漂亮的脸上拨开云雾,明艳至极。
我好心情地抓住他的手,“这么开心?”
明重低头看我,“自然。”眼睛里都是潋滟的光,看得我有些晃荡,只是这人语气一转,“姐姐来花楼做什么?”
我存心逗他,“找小倌啊,花楼又不是只有姑娘。”
明重果然僵住,脸色有些白,而眸色有些黑,声音有些沉,“我满足不了姐姐?”
啧啧,听听。
我下意识舔了舔唇不打算逗他正要解释,这人却俯身吻了过来,压着我就要往旁边的空房里走,我伸手掐了他的腰,力道不小,他吃痛顿住,却还是不肯离开,我只能使力推开他,“真是不乖。”
明重垂下眼睫,上头竟然沾了些晶莹,“这种事,姐姐要我怎么乖呢。”
随意抱怨两句,怎么委屈上了,“逗你玩的,来杀人的,乖孩子。”
明重一听抬头看我,那双诱人的眼睛染着说不出的颜色,大约是看到我的笑,唇角变得平直,“姐姐别拿这种事逗我。”声音有些哑,还带着几许哀求。
我挑眉勾了勾他的青丝,在手指上绕来绕去,轻哼一声,算作答应。
和明重跑到三楼一间房去坐着,隔壁就是我想杀的王将军之子。
“姐姐干等着不无聊吗?”明重修长的手不规矩地摸了过来,我一把拉住,“乖孩子,可别坏我正事。”
明重抿唇收手,我听出隔壁情到浓处,看了一眼明重,“躺上床,把衣服脱了,我过会就来。”说罢就从窗外爬了过去,王蒙还在情事中,就被我一剑贯了个穿,和姑娘死在一把剑上。
姑娘的大叫自然引来人包过来,我迅速又回去上了床榻,就见明重支着脑袋倚在那,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忍不住掐起他的下巴吻。
“姐姐为何不找其他人动手?”
“就是想亲自杀他,也不介意被人知道,只要不太过嚣张就好。”
明重将我按在身下,“杀了人就上床,姐姐还不嚣张?”
我笑呵呵地勾过他脖子没回这句话。
我月无何时不嚣张了?
想想当初当上太子,大约也是父皇看中了我这嚣张至极的脾性。
刚会说话的时候,父皇问我想要什么,我便回了一句,“我要江山美人尽在手中。”那时便成了太子了。
看着面前的明重,忍不住眯起眼睛,还真是江山美人尽在手中,年仅十七,我月无实在很是不错。
本来一切都这样下去还是不错的。
可惜,时光荏苒,明重伺候了我一年有余,我该立子君了。
这毕竟是我大月几百年的规矩,太子十八选妃,还没有例外呢。
明重听说这个消息,目眦欲裂地看着我,“姐姐要…”后头的话都卡在喉咙里,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忍下心中不快,点了点头,“立谁都可以,但是你不行,你是明太子,于礼不合。”
明重一下子靠近我,扣着我的腰肢,“姐姐还在意这些礼节?还是姐姐根本不在意我?”
我有些不自在地偏开脸,“你能不回去吗?”
明重直勾勾地看着我,“我能,姐姐要我吗。”
要不起。
当个侍君倒是可以,但我属实提不出口,太侮辱他了。
明重见我不答,终于勾起了唇角,极为讽刺,“我为了姐姐什么都可以放弃的,姐姐却什么也不行。”
我听他这么说,属实难受的慌,意图拉住他的手,他自然是慢慢将我拂开,我出声拦他,“你要去哪?你是孤的,你别忘了。”
明重回过身低头看我,薄唇微微贴着我的唇,“月无,你有没有心,你把我当什么?”
我下意识伸手捂住胸口,明重却将我的手拉住,“你哪疼了,你怎么会疼,捂什么。”
我一把推开明重,睨着他,“我是喜欢你,但我先是大月太子,才是喜欢你的人。”
明重嗤笑一声,“月太子的喜欢,真廉价。”
我死死忍住要发火的冲动,“出去,立刻。”
明重听我这么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看着他瘦削的背影想得却是,作为太子,我今天为了他破例,明天就能为了他亡国。
我怎么能感情用事呢。
这两天,我也没管明重去了哪,有条不紊地安排着选子君的事宜,只是没人知道,我还真有些魂不守舍,毕竟明重是我十八年来唯一一次心动。
可惜身份隔山隔海,一个月太子,一个明太子。
我一个人躺在床榻之中,久久不能入眠,明天就要选子君了,也许可以选一个像明重的孩子吧,然后过几个月再把明重送走,就到此为止了。
如果明重夜里没来的话,应该是这样的。
可是他来了,推开门,跪在我的床榻边,我假寐着,他甚至有些痴迷的将唇靠在我脸侧,声音极度缱绻,“月无,姐姐,不要和别人在一起,我会死的,求你。”
真的装不下去了,心好像在蜜水里泡了一夜,又甜又胀,我睁开眼,偏过头,将自己的唇与他相贴,“好,不和别人在一起。”
我退让了,这是我月无人生中第一次,做了决定,又改。
软肋就这么明晃晃呈在所有人面前,我只能说,我确信,我可以保护好他。
明重漆黑的眼睛藏在浓浓的夜色里,我看不清他的情绪,我只知道,此刻他素来冰凉的唇极为灼热,好像要将我燃尽。
天刚亮,宫女太监们就手中捧着我的衣袍玉带站成两排低着头没敢打扰。
我有所感应,刚从锦被里伸出手,就被明重拽了回去,这人掐着我的腰紧紧贴着我的后背,薄唇在我颈侧开合,“姐姐昨夜可是答应我了的。”
我偏过头吻了吻他的眼睫,“总得起来把这事处理了吧,就这么让世家公子等着?”
明重听了满意地松开我,笑着坐了起来。
我边套中衣边笑着流连他精瘦白皙的上身,“当初带你回来,怎么也想不到…”说着我就贴了过去吻在他耳侧,“会恨不得日日歇在你身下。”
明重还是禁不得撩拨的,耳尖红的滴血,连玉白的脸颊都隐约染上薄红,这人伸出修长的手轻轻捏住我的下巴吻了吻,桃花眼中尽是蛊惑,“姐姐不喜欢?”
我扶着他的肩膀站直,“喜欢的紧,不过今天谁来带你走,都不要答应,他们用强的,你就打回去,明白吗?”
明重弯着眼睛看我,“都听姐姐的。”
真乖,突然感觉,为他朝令夕改,也不赖。
我拔好皂靴就往外走,到了子元殿,就见各个世家公子直挺挺地站成四排立在里头,统一的清瘦修长,白皙秀美。
不由得眯起眼睛,我好这口这么明显?
啊不是,明重的画像流出去了?
见我进来,各个公子弯腰施礼,动作标准而恭敬,我摆摆手让他们不要拘束,走到上头一个一个地瞟着,目光在夜家公子身上顿了顿,真的很像明重,可惜不是。
收回目光,清了清嗓子,“各位都很好,不过孤属实没有心动的,很抱歉。”其实本来大约可以比试一番走个过场的,但是总归要把人都送回去,何必浪费时间。
下头响起了窃窃私语,唯独夜家那位公子还是直勾勾看着我,没有和任何人议论,我有些好笑地挑了挑眉,“各位请回吧,孤去同父皇讲。”说完就招手让宫侍领他们出去。
我独自一人来了我父皇修仙的元道宫,推门进去,父皇还在打坐,“挑到喜欢的没,夜家小公子,夜行不错吧。”
我表示同意的点了点头,“是不错,不过儿臣未曾选人。”
果真这话一出,我这父皇立刻睁开眼睛,用拂尘撑着地爬起来,眼睛瞪得很大,“你在说什么?”
我对视父皇,“儿臣不曾选。”
父皇换了个手抓拂尘,一棍子就敲到我身上,“跪下!”
我依言撩开衣袍跪在坚硬的玉石地面上,听着父皇问我,“为什么不选?因为明太子?”
我顿了顿,“不是,儿臣没有看上的。”
父皇又一棍子打在我身上,“你以为朕老了,忙着修仙了,就好骗了?月无啊月无,你是不是没跌过跟头,啊?”
没跌过,也不会跌。
我虽然没说话,但我父皇自然看出我什么意思,又一棍子抽过来,“你今日不选子君,坏了老祖宗的规矩也就罢了,你想怎么留住明太子,你告诉朕?是不放人,落人口舌,还是把大明打下来。”
我抬头看向父皇,“打下大明,有何不可。”
又是一棍子,“猖狂!无知小儿!”骂完我就朝外喊,“来人啊,给朕把明太子抓过来!”
我听了这话一下子站了起来,“父皇,您修仙太久了,大月上下是听我的,今日跪您,是为明重,不为认错。”
父皇反手抽了我一巴掌,将我抽得吐出一口血来,“逆子!”
我看父皇喘着气,往旁边走了两步给他倒了一杯水递过去,“父皇消消气,您是大月陛下,除了明重以外,儿臣万万不敢忤逆父皇。”
父皇反手掀掉了我手中的茶杯,“给朕滚!”
我看了一眼地上碎裂的茶杯,弯腰施礼,退了出去。
5、
回了东宫,就见明重站在殿外的梨花树下,一袭白衣,好似要羽化登仙。
把天神留在身边,不付出点努力,怎么行呢。
我走近他,“明太子,孤可是践诺回来了。”
明重转身低头看我,伸手像是碰什么瓷器似的抚上了我的脸颊,“姐姐被打了?”
我抬眼看着他笑,“美色误国,哪能不挨揍呢?”
明重伸手盖住了我的眼睛,俯身吻向了我红肿的脸侧,“姐姐别笑了,我心疼的很。”
被这人牵着进去,他细细地给我上药,由于小心,长长的睫毛一直在颤,极为好看,“姐姐还有哪伤着了?”
我指了指后背,明重便为我脱了衣裳,让我趴在榻中,手指轻轻地流连我背上的伤痕,我见他迟迟不上药,偏头看他,发现他神情极其诡异,既似心疼,又似开心,我自然问了出来,“你怎么看起来还挺开心呢?”
明重俯身细细地一点一点地顺着我的伤痕落下亲吻,吻的我脊背发麻,“嗯,这可是姐姐为我留的。”
“变态。”我笑着刺他一声。
这人才抬头打开瓷瓶抹上药膏轻轻地揉开,顺道回了我一声“嗯”。
承认自己是变态了啊。
啧,感情我月无喜欢上了一个小变态?
上好药穿好衣裳,明重将我搂在怀里,我看着他凌厉的下颚线,“你真不回去?”
明重低头吻了吻我的鼻尖,“不回去。”
“不要大明了?”
“嗯。”
“那我要,把它打下来,下聘娶你。”
明重直勾勾地看着我,舔了舔唇角,
大大写的文,好看爱看,多写点!!!!!!
月无支棱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