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登政府的“倒计时”

畅明世界宏观说 2023-10-11 18:18:00
留给拜登政府的时间不多了。

拜登的执政本质上是一次全球化自由派势力的“反攻倒算”。因为自由派的全球化王朝在08年次贷危机之后,就一直在不断地流失其全球“统治力”:

中东北非的大变局,让阿拉伯世界亲美的世俗派退出了历史舞台,这就使得石油美元成为了无根之木;特朗普的上台,是对奥巴马政府用超发货币来掩盖金融危机的否定,这意味着只靠无限印钞的“数字游戏”来拯救经济的“现代货币理论(MMT)”并没有能够挽美国债务危机的狂澜于既倒,其在将金融机构捧上天堂的同时也创造出了声势浩大的愤怒红脖子。

最终这些被排除在金融游戏之外的大多数美国人选出了特朗普这个反建制派的“恶人”,让操纵全球凡三十余年的美国新自由派切身感受到了“被和平演变”之苦,真正上演了一出“恶人自有恶人磨”的戏码。

但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虽然特朗普可以借助互联网新媒体掀起一场巨大的民意浪潮来对美国的建制派“偷家”和“斩首”。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在三十年中积累的财富与形成的垄断势力仍然拥有存量的优势。所以借助新冠的混乱,美国的建制派一举夺权成功,在“深层政府(deep state)”与美国军方的强大压力下,特朗普作为美国总统未卸任就已经丧失了兵权与发声权,堪称美国历史上的奇观。

拜登政府,本来就是为了“镇住”特朗普为代表的美国底层势力而生的。所以拜登团队本就是一个松散的“反特朗普”联盟,其内部组织度非常低,所以其不具备去大刀阔斧地对美国的种种弊病进行“改革”的能力。于是拜登的团队选择了另外一条路,那就是对外转移矛盾。

正是在这种思路下,拜登政府走上了一条“歧路”。安克雷奇的中美会晤,美国并没有达成与中国的和解,反而还加深了隔阂,激化了矛盾。按理来说特朗普在贸易战时期给中国商品加的关税是损人不利己的“恶政”,不但没有能够有效打击中国,反而最终增加的关税都变成了美国消费者的负担。但是就这么个特朗普的负面“遗产”,拜登都没有取消,还想以此来要挟中国,可想而知中美关系的状态如何。

但是美国经济的“体质”已经很虚弱,经不起民主党政府的如此折腾。一场俄乌战争使得欧洲失去了俄罗斯的廉价能源,由此德国开启了去工业化的进程;而日本韩国则被绑上美国的战车,也处在了地缘冲突的风险当中。

这是一个对美国来说很可怕的形势,因为德国、日本、韩国是美国可以控制的三大制造业国家,是美国用来制衡中国“世界工厂”的真正“王牌”。没有了这三个国家的产能支持,美国就只能仰仗中国的生产能力来养活自己了,那对美国来说是“不败而败”的结局。

在这种情况下,美国如果用军事威胁中国,想在东亚复制俄乌冲突的剧本,就是完全无意义的了。因为一旦东亚的中、日、韩陷入冲突之时,就是美元霸权体系瓦解之日。

美元之所以能成为世界货币,美国之所以能在全球化的几十年中逐步获取全球的“治理权”,就在于美国能够控制原材料、工业品和高科技这三大生产要素,这三者是美元的三大核心支柱。而随着俄乌战争与中美交恶,美元的核心支柱三去其二。这种情况下美国政府自然失去了全球化体系的统治权。由于失去了统治权,美国国内的经济也发生了诸多的“异象”:

2023年美国的经济增长率向上大幅修正,但是用电量与就业率却持续走低。这就说明美国的经济增长数据即便没有人为“注水”,那么其实也是由服务业的价格通胀来实现的,因为服务的价格说多少就可以是多少,这部分价格只要持续膨胀,就可以撑起“好看”的经济增长率。

而一边加息,一边服务业的膨胀,还意味着另外一个事实,那就是美国直接向居民部门的放的水太多了。因为在正常的国家运行当中,是由央行把流动性释放到金融体系,再由金融体系分发到企业部门,最后由企业部门通过工资传导到居民部门。但是在新冠疫情的时候,特朗普大规模的直接向居民部门发钱。于是当拜登时期的美联储想要加息收回流动性的时候,虽然金融体系和企业部门确实做到了收紧,甚至还引发了流动性的危机,但是居民部门舞照跳马照跑。按照美国商品大佬罗杰斯的预计,到今年年底才能把之前新冠发放的补贴消耗殆尽,到那个时候美国居民的消费才会收缩。

放水的时候由于新冠导致消费抑制花不出去钱,等到加息的时候却由于之前发的钱太多导致流动性收不回来,这种政策错配的情况之下就使得美国的金融系统要承担极大的负担。而更可怕的是如果美国加息没能够抽走足够多的流动性,那么一旦美国转入降息周期,其通胀的压力就会非常之大。

正是在这种加息伤金融机构,降息伤民的“两头堵”局面中,美国才不断派出了各路人马前来中国。因为美国社会快扛不住加息带来的压力了。美国其实并不一定需要中国来买美债,在美国的隔夜逆回购市场中沉淀了上万亿的资金,这些资金都在等美债加息的顶点待机而动,美债并不缺乏流动性。虽然美国可以把金融玩的很溜,但是美国却玩不转生产制造的工作。所以美国真正想请中国来配合的,其实是在降息周期加大产能的供给,以此让超发的美元能够遇到扩大的产能,如此才能稳定住美元的币值。要不然美国一边释放美元,而中国一边收缩产能,过多的美元去追逐过少的商品,那美国就有陷入到恶性通胀中的风险。

所以美国对中国真正的需求,其实是不趁美元的降息周期来给美国制造通胀,这才是美国真正只能求中国而绕不开的核心关口。这也是布林肯这个反华急先锋被逼来华“谢罪”的原因,也是耶伦对中国“鞠躬”的原因,更是克里这个亲华实力派此时才出动的原因,更是商务部长雷蒙德来华的原因。

只有中国的“货”配合美国的“币”,美元才能算是钱,一旦中国的生产活动与美国的金融活动逆向发力,那么美元的价值就会飞速流逝。这才是美国离不开中国的原因,也是美国的“脱钩”最终都脱了个寂寞的原因。正是因为中国拿住了美元体系的这个“七寸”,所以拜登政府始终不敢像对待俄罗斯那样去对待中国,且不说美国的军事力量已经不足以在东亚对中国形成优势。就单从经济的角度来讲,美国即便把中国拖入了战争的泥潭,无论最终胜负,倒下的都是美元的霸权。

自主掌握生产周期的节奏,让日本无法在东亚的冲突中置身事外,最终掌握全球化体系中的货权,这就是中国对美国咄咄逼人的压制战略给出的应对之策,可以说对美国的好战分子和利益集团来说起到了一剑封喉,釜底抽薪的效果。

于是美国的自由派统治者们遇到了和清末大儒们一样的困境,对中国既无法武力征服,也没法和平演变,又逐渐地让中国像集邮一样凑齐了世界的各种先进产能,在全球的产业不断向中国集中的大趋势中只能用金融游戏苦苦支撑来延缓寿命,代价却是社会极端势力越来越强,不断地削弱美国建制派的统治根基。

所以我们就看到了拜登版的“攘外必先安内”之策:

当中美两国之间武装力量没有任何沟通,冲突的风险非常严重时,布林肯就不情不愿的来访华沟通。这一举动也让我们看清美国色厉内荏的本质——军事牌打不出来。

当美国开始为降息周期做准备时,耶伦访华以及雷蒙德就开始密集访华,这是美国请求中国即便不帮忙最好也不要“拆台”:中国现在持有的美债数额并不多,但重要的是态度,我们不大规模抛美债,美元的世界信心就不会崩溃。

当然拜登最理想的情况是美国全世界派发美元,同时中国扩大生产,有更多的商品对应超发货币,美国就可以边印钞边缓过来了。

中美现在问题表面上是买不买美债的问题,实际上是中国要不要用制造业的产能为美元背书的问题,或者说背书多少的问题。

但是拜登政府的倒计时也开始了,民主党政府和美国建制派的真正“克星”——特朗普,其阴影越来越大,其脚步也越来越近了。留给拜登的时间不多了,这个时候拜登的团队们才能明白当年在安克雷奇对中国交恶的代价是什么。

民主党本身的设计是特朗普被起诉对其参加2024年总统选举是一次重击,但美国民调显示,特朗普的支持率不降反升,甚至大幅度领先其潜在竞争对手。

在国际与国内的压力大举飙升的情况下,拜登的民主党内部也开始了“精神分裂”,各派就开始互相赛跑,互相斗法:

想要“变法图强”的沙利文想要用国防安全,祖国统一换中国买美债,这是经济问题政治化的思路,最终被我们点出日本这个美国的“弱点”而作废;

布林肯想用空口白牙的恐吓换取真金白银,这是政治问题军事化的思路,结果被我们看穿,王牌变废牌;

耶伦想要降低关税,用一些经济利益上的边角料来换取中国的支持,我们精打细算不做亏本的买卖;

美国的军事将领们表面和善背地磨刀,可也受制于国内拉胯的工业水平毫无进展。

只要美国还对中国进行高技术产业的封锁,只要美国还在算计和打压中国的世界生产工作,只要美国还想用军事手段搏一搏,那么就没有真正的中美缓和。政客怎么表演都只是一粒水花而已。

但只要拜登政府一天没有和中国政府达成协议,民主党注定失去政权,因为根本上作为幕后老板的金融财团他们是要盈利的,金融体系是要依附到实体产业上才能运转,没有实物的支撑想把产能从中国转移走,对美国来说难度太大,周期太长,就凭借民主党政府那点政治资源他搞不定的,最终只能便宜了共和党。

所以僵住的中美之间的风险仍然存在,而中美之间也互有需求存在一定的缓和空间,但是割裂的民主党拜登政权能否走上正确的路径,就要看其眼力与决心了。一旦弄错了努力的方向就会导致往错误的方向越走越远。拜登政权的生死线,其实正在于其运营的中美关系如何,而随着美国极端势力的步步逼近,拜登政府的倒计时也已开始,时间的资源在中国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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