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春华医话7则

从蓉谈健康 2025-01-24 05:01:53

诊余随笔

作者/姜春华

介绍:姜春华(1908-1992),字实秋,江苏南通县人,著名中医学家、中医脏象及治则现代科学研究奠基人,首批国家名老中医。自幼从父青云公习医,18岁到沪悬壶,复从陆渊雷先生,30年代即蜚声医林,曾执教于上海中医专科学校、上海复兴中医专科学校、新中国医学院等,还受聘为《华西医药》、《北京中医杂志》等杂志的特约编辑。1954年先生进入上海第一医学院任中医教研室主任、脏象研究室主任,相继兼任内科学院(现称华山医院)、中山医院中医科主任。其提出“截断扭转学说”,在中医临床治疗学上树立了新的里程碑。著有《中医基础学》《中医病理学总论》《中医诊断学》《中医治疗法则概论》《伤寒论识义》《姜春华论医集》《历代中医学家评介》等10余部著作,先后发表论文200多篇。

1、敢于发展新的理和法

中医自从形成了一套理法方药之后,就固定下来了,也就有点僵化了。根据一定的理,采用一定的法,选用一定的方和一定的药,这样就造成理外无理,法外无法,方药也是如此。大家就这样学、这样用,哪里还谈得上进一步的发展和进一步的提高?只有停留在前人的这些基础上又如何推陈出新?

我们应该超越前人的理法方药。但是原有的理法方药往往限制了我们,即使有了新发现的药物,新组成的方剂,并起到了新的作用,倘若它不符合原来的理法,甚至于和过去的理法相违背,有的人就不敢采用,这岂不是自己阻止了自己的进步吗?

我的看法是原有的理法方药不能废,废了将没有依据,它毕竟是前人实践经验总结,但必须扩大它的范围。我们现在用的理法方药可以说到了清代才形成,方和药都有它的局限性。我们要发展理外之理和法外之法,并扩大方药的范围。

2、从实效来探索理论

医生与病人都希望把病医好,目的是一致的。任何治疗方法,只要能治好病,就达到了目的。治疗后能够达到效果,即使说不出理论,也不等于没有理论。科学性的道理,说一次,往往不能说清楚,说透彻。我认为,凡是能够治好病的(除掉偶然性),其中必定有道理。

从前广东有位老中医刘蔚楚先生,他也主张实效。他说有一个病人是他的朋友,经他治疗没有效果,后来有人用了几十样药把这个危重的病人医好了,病家把方子给他看,请问他治好的道理,他看了说:“这个方子道理很难讲。”

我们说:治病,一种是用理论来指导,组方用药都有一定的根据,所谓理法方药;一种是经验方,纯从经验而来,但能解决问题,道理讲不出。象六神丸、玉枢丹,这种方子功效很大,治疗面广,一直在应用。清代徐灵胎说这种方讲不出理。而今,我们有责任从实效并用科学方法来探索理论。

3、治愈标准提高以后

过去治病,是依靠四诊,现在多了实验室的检查,或物理,或化学,都有一定的指标。病人都以此来要求医生,对西医是这样,对中医也是这样要求。这些检查,过去中医是没有的。

病人来治疗,要求恢复到健康正常的水平,我们怎样来满足病人的要求呢?举个浅显的例子,一个急性肾炎病人,通身浮肿,用了些利尿药,浮肿消退,能下床,能工作。倘在过去,医生病人都认为是病好了,可现在,若把病人的小便再次化验,发现有旦白、红白细胞,就说明病没有好,需要更进一步的治疗。中医就要设法把这些旦白、红白细胞消除掉。

现在疗效标准远远超过了过去。不少病,往往望闻问切没有什么发现,怎样治?就要结合新知,博采众方,从反复实践中摸索出有效的方法,这是时代赋予我们中医的新任务。

1、用药与用方

病家常以某药性如何,主治如何,以衡医者处方与病之合否。不知单味药与复方之不同。复方之配合,有君臣佐使,协同拮抗异趣,绝不可从单味药之作用以论与病之合不合也。

程杏轩治洪荔原,初用附子理阴煎,不汗,复加人参、麻黄。洪恐麻黄不可服。杏轩曰,盖医当论方不当论药,若以此加入表散药中,则诚驶不能御,今合补剂,有人参熟地监之,虽勇过孟贲,亦难肆其强悍之性矣。古人用散法,有皮毛、肌肉、血脉、筋骨之殊,峻散、平散、温散、凉散之异。至于阳根于阴,汗化于液,云腾致雨之妙,张景岳先生得之。

2、芩、连不清内因之火

《临证指南医案·郁门》宋姓案云:“《内经》以五志过极皆火,但非六气外来,苓、连之属不能制伏,固当柔缓以濡之,合乎肝为刚脏,济之以柔,亦和法也。”方用生地、天冬、阿胶、茯神、川斛、牡蛎、小麦、人中白。

按此方以滋阴为主,其用人中白乃为泻火用,丹溪《木草衍义补遗》论人中白曰:“能泻肝火、三焦炎、并膀胱火,皆从小便中出。”缪希雍《本草经疏》曰:“能泻肝、肾、三焦、膀胱有余之火。”黄宫绣说亦同。

叶氏以芩、连只治外感之火,不治五志内生之火,此说极可贵。外感热病,适用芩、连,惟五志过极之火,由于火旺伤阴,阴虚生火,恰应益阴,古所谓实火宜泻,虚火宜滋是也。叶氏此一语实开后来治疗上无穷法门。

1、血小板减少性紫癜之文献

皮下出血点较大,古称发斑;皮下出血点较小,古称发疹。斑与疹多见于热病,故古代斑、疹多属热病范畴。

近代医学上所指的出血性紫斑病之肢端出血,古人不容不见。惟此病除有其他部位出血外,甚少特殊痛苦症状,一般病者除有明显出血而求治于医生,可能多不就医,以故古人记载较少。

明陈实功《外科正宗》有葡萄疫之记载,往日余以为近似出血性紫斑病,然其病有传染意味,则与本病似不甚惬。再按明代李梃《医学入门·卷四·斑疹门》有一段记载,颇类本病。

李梃云:“内伤发斑,轻如蚊迹疹子者,多在手足,初起无头疼身热,乃胃虚火游于外,宜调中益气汤、黄芪建中汤;内伤痰热上攻头面者,升麻葛根汤加元参、知母、黄芩、生地、麦冬。”

观李氏以为内伤,说明非热病;又明白指出无头疼身热,乃拼除外感之证,轻如蚊迹疹子、多在手足,正与本病之出血情况相符。窃以为本病求之最早文献,就个人少数载籍所及,此殆接近。

2、王旭高之温肝法实是温胃法

肝为刚脏,宜柔、宜凉、宜滋润,大忌辛燥,惟王旭高有温肝之法,谓“肝有寒,呕酸上气,宜温肝,肉桂、吴萸、蜀椒,如兼中虚胃寒,加人参、干姜;即大建中汤法也。”

按肉桂甘辛大热,王好古谓入足少阴、太阴经血分,诸家均谓补命门之火;吴茱萸辛温,王好古谓润肝燥脾;蜀椒辛温,缪希雍谓入手足太阴兼入手厥阴,诸家亦谓补命门。盖此三药均为除寒温胃之药,可治腹痛呕酸,实是温胃,岂有肝寒之证而需温耶?

学者于此等处,但须视其药与证,勿为名词所惑。《千金》、《圣济》、《圣惠》诸方书有肝虚寒,其症与药均与此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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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写下上千亿次药量能知道如何來吗

中医写下上千亿次药量能知道如何來吗

2025-01-25 05:02

哇.中医好历害的7则。药決定能不能治病。药量更是決定病好的快慢。但中医连決定病好的快慢這么重要的因素都说不出來自己如何定药量还在说能治病。 现在把问题拿出來。中医回答不了恼羞成怒 只能说些什么汉奸、造谣、日本人.收钱、帮外国人、黑中医、为喜欢看自己孩子病的越久越好找存在合理理由之类。來安慰中医那顆脆弱的玻璃心(比如小和尚、andy、中医是道西医是刀、梦幻、用户13xxx92、雪尘、390155483、用户70xxx16、依然像昨天、阳光の微笑、渔樵泛歌我不会)。 中医己经做啦5000年的喜欢看自己孩子病的越久越好。己经上瘾啦 认为做喜欢看自己孩子病的越久越好那才叫医者父母心。中医还想把这喜欢看自己孩子病的越久越好的医者父母心再传承5000年.当然啦。中医这种喜欢看自己孩子病的越久越的的心态是如何来的 难道中医们小时候生病啦 中医们父母开心的开酒庆祝才导致中医们喜欢看自己孩子病的越久越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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