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道成觉得,自己之所以能篡宋建立齐国,是由于刘宋皇室内部不断自相残杀,这才让他逮着了可趁虚而入的机会呀。
之前,南朝宋时期的刘氏那些宗亲们,为了能将皇位抢夺到手,彼此之间可是展开了激烈的争斗,闹得不可开交呀。
宋孝武帝刘骏起兵篡位后,为保帝位安稳,开启了大肆诛杀宗室之路。前废帝刘子业在位时,其叔刘彧遭常年虐待,便与亲信合谋杀君篡位,接着也对亲人下手。此后,各地宗室为保命纷纷叛乱,刘宋政权岌岌可危。
萧道成身为地方上的重要将领,就是在这般混乱不堪的局势当中,踏上了属于他的那条夺权征途呀。
【01】
景和元年(465年),宋明帝刘彧推翻了那“问题少年”侄子宋前废帝刘子业,自行称帝。刘子业在位时特猜忌叔叔们,曾软禁刘彧于宫中,随意羞辱,还称胖刘彧“猪王”,哪料刘彧暗藏心机,很快发动了政变。
就在刘彧弑君篡位那会儿,镇守江州(地处今江西九江)的官员扶立宋孝武帝之子刘子勋称帝,还朝着都城建康(现今江苏南京)发起攻势,宣称要征讨弑君的刘彧。因刘子勋一方自定年号“义嘉”,故而史称“义嘉之难”。
此次发生的这场内乱啊,说到底就是叔侄这两派之间展开的一场内部争斗啦,双方各执一词,闹得不可开交呢。
萧道成那时担任辅国将军,站在了宋明帝这边。在晋陵(也就是如今的江苏常州)那场重要战役里,他和各位将领一同作战,成功让宋明帝的军队扭转战局,实现了反败为胜。
义嘉之难历经8个月得以平定,宋明帝大将沈攸之斩了刘子勋。年仅11岁的刘子勋卷入叛乱,至死或都不知沦为争权工具。其兄弟也被明帝赐死,孝武帝一脉就此被彻底铲除。
萧道成因立下赫赫战功,一下子在宋明帝跟前变得极为得宠,成了众人眼中宋明帝跟前的大红人呐,其风头在当时可是相当劲呢。
后来,因要抵挡北魏大军以及义嘉残党的侵袭,宋明帝便指派萧道成前往淮阴镇守,同时让其处理南徐州相关事务。
就在这一瞬,萧道成的人生轨迹出现了重大转折,命运自此有了截然不同的走向,一切都在这一刻悄然发生着改变。
陈寅恪先生曾就南朝江左的政局变化给出整体评判:南朝政治史简言之,是北地善战的寒族武装当君主领袖,不善战但文化高的北地名门做公卿辅佐,二者相互利用,造就江左数百年北人统治局面。
兰陵萧氏出身的萧道成,自谓“布衣素族”,实乃陈寅恪所讲的“次等士族”。他和建立南梁的萧衍有共同先祖萧整。论辈分,萧衍小一辈,是族侄,其父亲还曾做过萧道成的副将呢。
萧道成小名“斗将”,年仅15岁便投身战场,随其父萧承之征战沔北蛮、抵御北魏,于刘宋时战功赫赫。而且以如今视角看,他14岁就和妻子育有长子萧赜,这事儿也挺厉害。
萧道成虽为武将,却才学不凡。年少时跟雷次宗研习《礼记》《左氏春秋》,获老师赞为可雕琢的美玉。长大后,他字写得漂亮,还爱下棋,文化素养颇高,堪称文武兼修呢。
不过呢,在离开淮阴镇之前,萧道成一直都算是刘宋朝廷里的“打工者”啦,他既没有属于自己的地盘,也未能汇聚起一股强劲的政治势力哟。
英雄往往由时势造就。从宋武帝刘裕灭掉南燕并收回青徐之地起,此地就成了北魏与刘宋相争的战略关键处,有从河北迁至青徐的诸多世家大族,像平原刘氏、清河崔氏等,此地堪称用武之地呢。
宋明帝那时候,淮北之地让北魏给占了去。那些不愿归顺北魏的青徐大族,都跑去依附在淮阴出镇的萧道成啦。要知道,这些地方豪族可都不简单呐,个个手握众多部曲,凑成了一股不小的地方武装势力呢。
在镇守淮阴的那几年里,萧道成积极“收养豪俊”,使得宾客渐多,由此组建成了自己的政治阵营。像崔、刘等望族更是“先睹人雄,希风结义”。史家觉得,这可是萧道成“造齐”极为关键的一步呢。
学者周一良给出这样的评价:萧道成取代宋朝,是以淮阴作根据的。他在淮阴所拉拢结交之人,大多是北方汇聚于此的粗野之辈,后来成了建立齐朝政权的武力支撑。
创业通常离不开资本加持。历经数年磨砺,萧道成早已不再是往昔于战场上拼命厮杀的单纯武将啦,已然成为手握青徐集团的一方重要大员呢。
【02】
那会儿,宋明帝刘彧正一门心思忙着对自己的弟弟下狠手呢,心思全放在这等残忍之事上,也不知其内心究竟作何盘算。
宋明帝曾被侄子刘子业惊吓过,待其当上皇帝且大权在握时,便变得疑心病重,整日忧心宗室会来抢夺他的皇位呀。
曾经,宋明帝邀十三弟晋平王刘休祐上山打野鸡。行至半路,明帝悄然让侍从将刘休祐拽下马狠揍,致其身亡。完事,侍从佯装惊呼晋平王坠马。刘休祐死后,明帝还令人拆马车轮子做担架,抬回其尸体。
建安王刘休仁与宋明帝年纪相近,并非一母同胞,可打小就一同玩耍。宋明帝篡位时,刘休仁有拥立之功,没成想后来竟遭哥哥嫌恶。待宋明帝病重,召其入宫相见还留他过夜,随后竟暗中派人下毒害他。
刘休仁发觉中毒后,破口大骂:“刘彧能登皇位,靠谁出力?孝武帝残害兄弟致断子绝孙,你现在又干这等事,大宋江山怎会长久!”宋明帝怕刘休仁未死,带病出门查看,待其死了才回宫,还下诏安个结交禁军、谋逆罪名。
宋明帝刘彧把好几个弟弟都给杀了,就单单留下桂阳王刘休范。为啥呢?他觉着刘休范“没啥本事,很平庸”,所以放过了他,让其去镇守江州。没成想,宋明帝一死,刘休范立马就起兵造反啦。
宋明帝对宗室大下狠手,此举既不合人伦常理,亦有碍刘宋政权的长久安稳。《宋书》编撰者沈约指出,刘宋宗室自相残杀开了恶例,致使皇权式微、权臣专权,江山终被萧道成夺走,如所言那般惨况。
宋明帝残害诸弟之际,也隐隐察觉到来自地方方面的威胁,那股潜藏的危机仿佛在暗处涌动,让其内心无法全然安定下来。
泰始六年(470年)那会儿,宋明帝下旨让萧道成进京。那时萧道成正担任南兖州刺史呢,民间传着句谶语:“道成模样奇特,会当皇帝。”准是有人捣鬼。宋明帝听闻后起了疑,便让他入朝任职啦。
萧道成那会儿正暗自积攒实力呢,哪肯去建康呀。便依了部下主意,派几十骑兵到北魏边境贴告示,引得北魏军派人巡逻。他再夸大其词汇报给宋明帝,把明帝吓得赶忙让他官复原职,回淮阴镇守。
曾有一回,宋明帝差遣使者前往面见萧道成,还特意带上了一只满满装着酒的银壶,以此当作赏赐之物给萧道成送去呢。
萧道成心里直发怵,寻思酒里没准有毒,不敢喝呀。可皇帝赐的酒不喝那就是不忠。好在那使者是个实诚人,把实情一说,还先喝一杯证无毒。萧道成这才安心喝下,谢恩。使者回去也奏明萧道成无反心,宋明帝便慢慢放松了警惕。
公元472年,也就是泰豫元年,宋明帝病情沉重、生命垂危之际,下达诏书,让朝中褚渊、刘勔、袁粲等大臣,还有地方上的荆州刺史蔡兴宗、郢州刺史沈攸之,一同出任顾命大臣,去辅佐年幼的太子刘昱(即宋后废帝)。
萧道成迎来了其政治生涯里的第二次重大转机,这次转机对于他后续在政治舞台上的发展而言,无疑有着极为关键的影响,也开启了他新的政治篇章。
在那五位顾命大臣里面,褚渊在刘彧还没登上皇位时就和他交情不错。之后刘彧病重,把褚渊召进宫,含泪讲道,急召你来,是盼着你能穿上乳母才穿的黄棉袄呀,这便是要托孤之意呢。
褚渊其实算得上萧道成的朋友呢。他还曾这样评价萧道成:“这人的才学相貌可不一般呀,往后发展难以估量哟。”
或许是念着以往交情,亦或是想制衡其余顾命大臣,褚渊向卧病在床的宋明帝推举了萧道成。经褚渊多次劝说,明帝再下诏书,任萧道成为右卫将军兼卫尉,与褚渊、袁粲等“共掌机事”,当晚宋明帝便离世了。
之前,萧道成便已前往朝廷,并抵达了建康城。在那之前的行程安排下,他一路行来,顺利进入朝廷所在之地,也就是建康这个地方了。
周一良指出,“东晋之后政权更替呈现出的特点”有这么一个,即“那想要夺取政权之人,在外设立好根据地后,得把政治中心建康掌控在手中才行”。
俗话说“不冒风险难有收获”,萧道成心里头正是这般琢磨的呀。想要达成目的,就得敢于涉足险境,萧道成无疑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去盘算的呢。
部下劝萧道成再次拒绝朝廷任命时,他讲道:“主上因太子幼弱,正大肆诛杀宗室诸王,此乃皇室权力争斗,与朝臣无涉。当下要当机立断,不可旁观,否则会遭疑。且骨肉相残,祸难将至,正是大家齐心之时。”
【03】
宋明帝刚离世,此前大肆屠戮宗室所酿下的恶果便即刻凸显出来了。这等行径带来的后果,随着明帝驾崩迅速呈现于众人眼前。
桂阳王刘休范好不容易战战兢兢逃过一劫,这人看似没啥出众资质,挺平庸的,可心里也打着小算盘呢。他觉着自己在现存宗室里辈分最高,却没法入朝当宰辅,一肚子愤恨,就干脆在江州起兵搞叛乱了。
当刘休范的军队大规模向东进发之时,在建康坐镇的萧道成给出了“坚守阵地,等敌军到来”这样的战略部署。
萧道成指出,从前长江上游有叛乱,多因行动慢而失利,刘休范定会吸取此教训,派轻兵顺流突袭。当下不宜远征,应屯兵新亭等地,坚守宫城等,叛军无粮草储备且难速战,自会崩溃。
就如萧道成预想的那般,刘休范想速战速决,于是千里奔袭,迅速来到建康城外。萧道成望着那如黑云压城的叛军,神色淡定,说道:“叛军虽多却乱,要不了多久就能将其击破。”
叛军攻势越发猛烈,可就是没办法打进建康城,这让刘休范变得越发焦躁起来,那股急切劲儿怎么也压不下去呀。
那会儿,萧道成安排卧底张敬儿、黄回前往刘休范营中佯装投降。刘休范得了他俩,高兴坏了,没准还觉得拿到了建康城防的关键情报呢,就把二人留在身边。一日,张敬儿瞅见刘休范醉酒,拿其佩刀砍下首级。这首级本要被萧道成手下送回建康,却半路遇叛军,慌乱中被扔进水沟。
刘休范遭刺杀后,其部下一开始并不知晓,仍领兵作战,对建康展开围攻。萧道成的军队抵达新亭时,不少人竟以为是刘休范的队伍,还写信报上姓名,声称要效忠于桂阳王呢。
当刘休范身亡的讯息传来,叛军即刻四散而逃。萧道成把先前拿到的名册一把火烧了,告知众人刘休范已死,且烧掉了他们名字,无需担忧。萧道成凯旋时,建康百姓聚于路旁观望,皆指着他称:“保全国家的就是此人呀。”
在刘休范之乱被平定的两年之后,也就是元徽四年(476年)的时候,宗室刘景素之乱又突然爆发了,而萧道成依旧是率兵前去平息这场叛乱。
刘宋宗室内部争斗不停,这可不光动摇了刘氏的统治根基呀,还妥妥地给萧道成送了份“经验大礼包”呢。就这么着,萧道成树立起权威,跻身朝中“四贵”,还总管禁卫军,把内朝兵权也握在了手里。
【04】
萧道成能够得势,还有一个缘由在于,彼时在位的小皇帝刘昱压根不得人心呀,这一情况在很大程度上促成了萧道成的得势局面。
宋后废帝刘昱在做太子时就特让人操心,宋明帝好几次让其生母陈太妃去管教,揍他都有过。可这严厉管教没把刘昱性格变好,倒让他喜怒无常,行事荒诞得很。
刘昱登基做了皇帝后,和堂兄刘子业、父亲刘彧一样,极为凶狠残暴。他老是携武器外出巡游,跟随从一道伤害途经的行人,连孕妇都不放过,百姓深受其害,只得日夜紧闭门户。
据说有三人被指大臣谋反,刘昱竟亲率兵马突袭其三家,将他们悉数诛杀。而后还挖心、肢解,把肉剁碎成小块,就连这三家中的婴孩也未能逃过此劫。
太后曾多次劝诫后废帝刘昱,这让刘昱满心不悦。某年端午,太后送他一把羽毛扇,刘昱嫌其不够华美,竟起意毒杀太后,好在最后被近臣给阻拦下来了。
那位少年天子离世之时才仅仅14岁罢了。至于史书中所记载的他那些暴君般的行径到底可不可信,到如今早就没办法弄清楚啦。
要是皇帝跟权臣之间的矛盾变得尖锐起来,皇权和兵权相互纠缠争斗的话,那这事儿可就复杂得多啦,绝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解决的。
从现有的史料来剖析,刘昱大概率是动了要铲除日益声名显赫的萧道成的心思。
刘昱有一回直接闯进萧道成的领军府,那时天热,萧道成正午睡且袒露上身。刘昱竟把他肚脐眼当箭靶,拉满弓要射。恰有侍从对皇帝讲:“萧将军肚皮大,是好靶,可一箭射死就没法再射啦,不如换‘骲箭’。”
骲箭是拿骨头制成的箭,它没尖锐箭头,射不死人呐。随后,刘昱一箭就射中了萧道成的肚脐眼儿。接着,刘昱把弓箭一扔,大笑着问:“我这弓术咋样呀?”
刘昱肆意嘲弄萧道成,萧道成无奈之下,只得拿上朝用的笏板紧紧护住腹部,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老臣确实无罪呀。”
打这之后,萧道成心里“忐忑不安”,私下跟袁粲、褚渊琢磨起废立的事儿。有人提议萧道成逃到外地举兵,可一想到地方藩镇起兵成功的例子寥寥无几,他就放弃了这主意,转而打算趁小皇帝独自外出时搞政变。
萧道成的那份忧虑没延续多长时间。他的心腹得力干将王敬则洞悉了上司的想法,暗中买通了在刘昱身旁伺候的杨玉夫等一干人。
元徽五年七月,刘昱乘车出城,与侍从赛跳高,后去寺庙偷狗让僧人煮。吃喝完毕回仁寿殿睡,侍从杨玉夫虽得宠却常被吓。这天睡前刘昱令杨玉夫,见织女星过天河就叫醒他,不然就杀之。
就这么句玩笑话,竟让刘昱送了命。待他沉睡后,杨玉夫和侍从们联手将其刺杀,割下首级给了王敬则。王敬则疾驰至领军府叫门,萧道成以为是小皇帝搞鬼不敢开,王敬则只好把首级扔到院里。
萧道成瞧明那是刘昱的首级后,当即身披战甲,策马入宫。他联合袁粲、褚渊等人拥立11岁的刘准为帝,也就是宋顺帝。此后,萧道成把控朝廷要务,手握军国大权,其势力广布,19州中有8州被他亲信掌握。
【05】
刘昱被杀当日,王敬则率兵随萧道成入宫。他拔刀威逼其他顾命大臣,称大事皆应听萧公安排,谁敢不从就血溅当场。还取来南朝皇帝白纱帽让萧道成戴,欲其称帝,萧道成佯装推辞并呵斥其不知所为。
那会儿呀,整个朝廷的文武百官没一个敢吭声的,就袁粲胆子大站了出来,可结果呢,硬是被王敬则给呵斥着退下去啦。
萧道成想要称帝,面临着两大阻碍,一个是朝中的袁粲,另一个则是地方的沈攸之,他们二人身为顾命大臣,对萧道成而言可不好对付呀。
当初宋明帝安排的顾命大臣里,褚渊和萧道成关系向来不错。陈郡袁氏出身的袁粲在朝野很有名望,不愿与萧道成共事。并且,宋明帝还留有外藩势力制衡内朝,像沈攸之都督长江中游八州,兵力强盛呢。
两边的矛盾已然处在了即将爆发的边缘,就如同紧绷的弦,稍一触碰,便会引发激烈的冲突,形势紧张到了极点。
沈攸之算是萧道成的老相识啦,早在宋孝武帝那时候,他俩就在皇宫里当侍卫,还一起值过班呢。感情挺深的,都结成儿女亲家了。可在对权力的欲望跟前,这份友情脆弱得很呐。
瞧着萧道成的势力迅猛扩张,沈攸之便以勤王之名举兵,顺着江东下。其间,他还写了信去斥责萧道成,说其杀害幼主,还在朝廷里安插自己的亲信呢。
沈攸之在信里讲:“你随意更替朝廷要员,连皇宫钥匙都交家人管着。不知霍光、诸葛亮遗书有无这般内容。你若存篡宋之心,那我便怀申包胥之志。”申包胥乃春秋楚国名臣,曾助濒危楚国复国。
沈攸之举兵而起后,萧道成这边委任长子萧赜担任西讨都督,同时跟褚渊商议应对退敌的办法。褚渊对他讲:“西边叛乱这事肯定得失败,萧公得先提防朝廷内部情况呀。”
褚渊口中所讲的朝廷里存在的隐患,那个人恰恰就是袁粲呀。在褚渊看来,袁粲的一些情况或者作为,已然成了朝中让人忧心之处呢。
袁粲打算响应沈攸之,和几位大臣密谋行刺萧道成。他虽有名望却缺治国能,还“好饮酒,善吟讽”像个“傻白甜”。他把这想法告诉褚渊,不听劝,觉得褚渊不敢有异心,结果褚渊转头就告知了萧道成。
那会儿,袁粲守着建康的石头城要塞,打算假传太后旨意发动兵变,去攻在建康城中指挥的萧道成。可他队友不顶用呀。大臣刘秉要去石头城接应,本约夜里走,结果天没黑就带着妻妾、家产出发,手下堵了路,喝粥时他手还抖得把粥洒胸口了。
像这样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又怎可能是武将出身的萧道成的对手呢,显然是没法与之抗衡,最终只能败下阵来呀。
萧道成派了一小支队伍,很轻易就把石头城给拿下了。袁粲瞧见城里火光冲天,便对儿子讲:“我能当忠臣,你可做孝子。”话刚落,父子俩就被萧道成的兵给杀了。当时城里还传着歌谣:“石头城可怜,愿为袁粲死,不做褚渊生。”
萧道成对待支持袁粲的那些忠臣,并未斩尽杀绝,反倒下达“并赦而用之”的命令。此举既显其仁慈,亦是他用来收买人心的一种手段呀。
在搞定朝中的袁粲之后,萧道成带着兵从新亭出发,他转头询问自己的心腹骠骑参军江淹:“如今天下一片大乱,依你之见,最终会是怎样一番局面呢?”
江淹可是“江郎才尽”这一成语所指向的主人公呀,并且呢,在齐、梁两个朝代当中,他都占据着极为重要的大臣之位呢。
萧道成询问时,其回应道:“成败看贤德,不在兵多少。萧公兼具雄武奇略、宽容仁恕等五胜。沈攸之则有急躁狭隘等五败,且地方势力等不支持,即便他拥十万之众,终也会被咱们擒获。”
这时候,沈攸之犯了个错,和之前刘休范全然相反。他没乘势一鼓作气往东进发,反倒全力去攻那防守坚固的郢州(位于今湖北武昌一带),结果平白消耗了诸多兵力呀。
萧道成当时选择分兵去攻打沈攸之的大后方,也就是江陵城(位于今湖北荆州),这一下就断了沈攸之的退路。沈攸之前线遇阻想退回江陵,可得知后方已失,手下将士也都跑了,最后他走投无路,和儿子逃到华容附近,在树林里上吊自尽。
在扳倒袁粲、沈攸之这二人以后,萧道成于朝堂之上已然没了与之抗衡的敌手啦,可谓是在朝中一家独大,再难寻能与之匹敌之人咯。
公元479年即升明三年,萧道成毫不费力便从宋顺帝那夺得皇位,进而称帝建国,国号定为齐,也就是史称的南齐。这国号是其亲信崔祖思之意,借谶语说萧称帝顺应天命,因“金刀利刃”暗指刘宋“刘”。
哪有什么天命一说呀,萧道成能取代刘宋自己称帝,还不就是因为刘宋皇室内部互相残杀嘛,就这么着,他相当于躺赢了,哪有啥玄乎的天命呢。
宋顺帝下禅位诏后,吓得不敢去参加禅让仪式,躲起来了。萧道成亲信王敬则带兵入宫,用木板车把皇帝接出。宋顺帝含泪问是否要杀他,王敬则称只是让其搬去别宫住,还说其祖先取代晋朝司马氏时亦如此。
宋顺帝泪流满面,一边捻着手指,一边哽咽说道:“但愿往后生生世世,都莫要再托生于帝王之家呀。”
宋顺帝刘准被废为汝阴王后,萧道成虽曾约定不杀他,可常有士兵闯进府第。最终刘准遭乱兵杀害,还被谎报关乎病故,萧道成未惩凶手。而后萧道成狠杀刘宋宗室,仅刘遵考家族因刘澄之与褚渊交好获免。
【06】
齐高帝萧道成能文能武,堪称一代贤明之君呀,其在治理等方面展现出诸多过人之处,在历史上留下了属于自己的不凡印记呢。
萧道成在位四年,把刘宋末年诸多暴政一一革除,着力整顿朝政,安抚百姓,还倡导节俭以富国强兵。据史载,他“以身率下”,宫中金铜器具换铁器,自身不戴贵重物,且禁止诸王营立邑邸等。
萧道成老是讲:“要是让我治理天下达十年之久,那肯定能让黄金的价值变得和泥土一般无二呀。”
萧道成直至离世前夕,内心最为忧心的便是刘宋王朝同室相残的悲剧再度上演,所以不停地对儿子萧赜(也就是齐武帝)加以告诫。
南齐如同南朝宋一般,也陷入宗室相残的境地。萧赜即位时已中年,太子萧长懋早逝。他留遗诏让皇太孙萧昭业继位,由萧鸾等重臣辅政,可武帝死后,大权却被萧鸾掌控了。
萧鸾乃萧道成侄子、萧赜堂兄弟,由萧道成抚育成人。其野心极大,掌权后废杀齐武帝之孙昭业、昭文兄弟,随后称帝即齐明帝。他效仿前明帝,为保皇位竟大肆屠杀宗室,尤对齐高帝、齐武帝后代痛下杀手,罔顾养育情。
据学者统计,在齐高帝的19个儿子以及武帝的23个儿子里,除了萧嶷那一支(萧子显是萧嶷之子,著有《南齐书》)有后人留存,其余的都被齐明帝给杀光了呀。
南齐仅仅存续了23年便走向末路,宗室惨遭大肆屠戮,皇权由此再度式微。而后,出身兰陵萧氏且身为权臣的萧衍,篡了南齐皇位,就此建立起南梁政权。
历史啊,常常就像是一场令人无奈的循环,那些曾经发生过的事儿,兜兜转转似乎又会以相似的模样重现,可不就是个悲催的轮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