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女主人刘菊英的一个闺蜜在大年初三这天的午饭后,拎了一些礼品来给刘菊英拜年,刘菊英的这位闺蜜长得也是貌美如花,有着深层的社会背景,且自己本人就是省城一家机关的处级领导,刘菊英的这个闺蜜这天是自己独自驾驶了一辆北京吉普车来的。
刘菊英看闺蜜来给她拜年,自然是十分开心高兴,并把周姨和杨芳全一一对闺蜜做了个介绍,同时刘菊英也高兴地指着闺蜜对杨芳全和周姨介绍道:“小杨呀,周姨呀,我给你俩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最好的朋友,姓王,名叫王彩霞,我俩在大学时住在同一宿舍里,是上下床,她可是我们学校当时知名的大才女兼校花呢……”
王彩霞扑闪着一双秀美的大眼,落落大方地上前和周姨以及杨芳全握手问好,并不无感激地说:“谢谢你们两位对我妹妹刘菊英的照顾啊……”
周姨端上几样精美的小吃,一盘混放的瓜子与花生、一盘柿饼和已砸破了皮的核桃仁、一盘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水晶饼和十几个巧克力糖,还沏了一壶“龙井”茶,并礼貌地为王彩霞和女主人刘菊英分别斟了茶后,尔后周姨就绐杨芳全使了个眼色,周姨的意思是想让杨芳全和她退到一边,不要打搅刘菊英与她好久不唔的闺密王彩霞两人之间的谈话。
杨芳全读懂了周姨给他使眼色的意思,就从沙发上站起来,笑说:“两位姐姐慢聊,我就不打搅了……”杨芳全说着就准备起身离开,没想王彩霞却客气地:“小杨呀你坐你的,这里又没有外人,咱们一块聊聊不好吗?”
刘菊英笑说:“小杨呀,周姨你俩都坐,我王姐不是外人,她可喜欢热闹了……”
看女主人刘菊英这么说,杨芳全将刚抬起的屁股又放在了沙发上。
王彩霞再次上下打量一眼杨芳全,笑着说:“菊英呀!你还别说,咱小杨长的好帅呀,我感觉他和清末时期刺杀摄政王载沣的汪兆铭长得还有点像,堂堂的一个美男子噢!”
刘菊英“咯咯”笑了笑,说:“王姐呀,经你这一提醒我也感觉小杨还真的和年轻时的汪兆铭长得有点像噢!可遗憾是曾经辛亥革命时期的热血青年,在抗日战争期间却投敌卖国,落下了个千古大汉奸的骂名……”
王彩霞说:“这汪兆铭祖籍是浙江绍兴人,生于广东三水,年幼时就没有了父母,是他兄嫂将他抚养大的,这家伙少年时幼就聪明过人,十三岁就以全广东文科第一名的优秀成绩考上了公费赴日留学的资格,其诗、文、书法俱佳,当时的不少学者作家所撰写的诗文都赶不上他……他刺杀摄政王载沣失败后被捕入狱,在狱中他曾写过一首在当时广为流传的诗,这首诗你还记得吗,我一时硬是想不起来了,读起来让人挺热血的。”
刘菊英摇摇头说:“我也没记住噢!”
王彩霞不由将目光投向了杨芳全。
杨芳全微笑着端起茶壶,给王彩霞、刘菊英以及周姨斟上茶,也为自己的茶杯里许上热水后说:“那我就在两位大学毕业的姐姐面前献丑了,“慷慨歌燕市,从容做楚囚,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
王彩霞万万没有想到,杨芳全不仅人长得帅气,且才华横溢,不得不对杨芳全刮目相看,心直口快的王彩霞瞅着闺蜜刘菊英说:“我说菊英呀,你真的好有福气噢!竟然聘请了一个大才子来照顾你呢……”
刘菊英得意地笑说:“我小杨兄弟,可是能文能武的人才噢!今晚你就不要走了,让我小杨兄弟拿出他写的小说给你看一下,我估摸着可以发表了。”
……
杨芳全被两个靓女夸奖得有点不好意思,在闲聊中,时针已指向4点,周姨从沙发上站起,请示女主人刘菊英晚饭吃什么,刘菊英说,晚饭我们下馆子,到东风饭店吃紫铜火锅涮羊肉,现在就出发,过年期间,下馆子吃饭的人多,去的晚了,怕就没有地方了坐了……”
客随主便,王彩霞没有异议,随即一行4人锁了门,坐王彩霞的北京吉普车来到一马路,等王彩霞将车找地泊好。当时街上没有什么私家小车,找停车的地方比较容易,王彩霞将她的北京吉普车就停在东风饭店大门口的紧马路边上,然后一行4人说说笑笑地登上了东风饭店三楼大厅。
平时,城里工人吃晚饭的时间大约在晚上6点前后,因这个时间工人们才开始下班。若是站在一些大厂的门口,就会看到一群群穿着工作服,推着自行车排着长长队的男女工人,推着自行车从厂大门口鱼贯而出。
出了厂大门,这才一个个跨上自行车,然后就各自奔赴东西。
而春节期间,因放假,为此人们吃晚饭的时间都会相应提前一点。
东风饭店的三楼大厅摆放了50多张铺了白餐布的桌子。在80年代初,我们这个大县县城的街头还没有什么像样的高楼大厦,显得比较洋气豪华且比较大的楼房就是东风饭店了,经常负责接待县城一些机关的会议。
一行4人登上了三楼。发现饭店內的客人还不多,他们算来的比较早。
穿白大褂戴白帽子的女服务员会根据顾客的人数,将顾客带向大小不同的餐桌上。当时还没有单间包房一说,若是一对年轻男女,多为正在谈恋爱的情侣,或新婚不久的青年夫妇,服务员就会将他们带到大厅的拐弯处适合两人的小餐桌上。
不用问,过年期间,能上东风饭店三楼的顾客,皆是奔紫铜火锅涮羊肉来的。客人只要落座,就有穿着白大褂的青年男服务员热情地将燃着木炭火,戴着白铁皮吸筒的紫铜火锅送上来,接下来就会按人数,先送上来一盘切得薄薄的羊肉,老豆腐,红薯粉条以及大白菜和蘸料,这是涮羊肉的标配。每份按2元柒角钱收费,要加菜加羊肉片另外记,如黄花菜,黑蘑菇,羊肚,小饺子,金针菇,鲤鱼片等菜肴。
杨芳全一行4人,被女服务员领到大厅东南方向一张靠窗子的大餐桌子上。此时,杨芳全感到有点后紧,就从椅子上站起来,笑着对女主人刘菊英说:“刘姐,你们先坐,我去办点事,一会就过来。”
杨芳全虽没有说他有点后紧,但聪明的刘菊英已猜了出来,笑笑说:“你去吧!”
没想到的是杨芳全前脚刚走,就上来了4个浑身酒气,且此时手里还拎了一瓶白酒,神情溜里溜气的青年人,也就是说这4个青年已在什么地方喝过酒,此时又来东风饭吃紫铜火锅涮羊肉。
其中有一个走路一拐一拐的青年人让刘菊英看起来挺面熟。而这时,这个拐子青年人也将目光投向了刘菊英。
四目相视,彼此认出了对方。
刘菊英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
该走路一拐一拐的青年人,姓罗,名叫罗民,是县北郊罗寨村人。罗民曾在刘菊英她爸厂里的保卫科干过两年,因偷盗厂里的东西,而被刘菊英她爸这个老八路亲自点名开除其厂籍,并扭送到公安机关侦办,后被法院判了一年零六个月的徒刑。
而罗民之所以能在刘菊英她爸那家中央直接管辖有着上万名员工的大厂保卫科干,是因刘菊英如今生活的那个生活小区的地是北郊罗寨村的地,当时按政策,国家征地是不会给什么钱的,但要对征地村庄的青年人安排工作,这样这些青年人,就会由农身分来了一个花丽转身成为一个吃商品粮的城里人。
北郊罗寨村,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人被安排到刘菊英她爸厂里吃上了商品粮。其他青年男女都是兢兢业业好好上班工作,惟被安排到保卫科的拐子罗民不仅不好好工作,且监守自盗,伙同外面的人,多次盗窃厂里一些名贵金属拿到外面卖了换钱。
更让刘厂长不能容忍的是,罗民借自己是保卫科的人,经常以搜身的名义对一些漂亮女工耍流氓,刘厂长获悉了罗民的恶行后,怒了,让罗民受到了应有的法律惩罚。
当时,能吃上商品粮,成为一名有正式工作的工人,那可是不少农村男女青年梦寝一求的美事儿,可罗民不珍惜这难得的机会。
此后,罗民就恨上了刘菊英她爸。
罗民刑满释放后,不吸取教训,不收敛恶行,继续在社会上为非作歹,祸害一方。而此时,已饮得有点醉醺醺的罗民,又与几个狐群狗友到东风饭店吃涮羊肉,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刘厂长的女儿刘菊英。
心里对刘厂长有怨气的罗民,看刘菊英一行三人全是女的,且刘菊英和王彩霞又皆是绝色佳人,就想把心里对刘厂长的怨气发泄在他女儿刘菊英身上。罗民拎着酒瓶,一摇一晃地走到刘菊英跟前,把酒瓶用力放在桌子上,嘴里骂骂咧咧地问:“你认得我是谁吗?”
刘菊英没有正眼看罗民,冷冷地说:“请你走开,我不认识你,也没必要认识你。”
罗民抬手一甩,就在刘菊英的粉脸上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刘菊英一声尖叫,哭了。王彩霞和周姨面对这突其来的一幕下懵了,两人刚想站起来质问罗民,就被罗民的三个手下按坐在椅子上不准动。
罗民看刘菊英哭了,就更来劲了,他一手抓住刘菊英的头发,一手端起放在桌子上的酒瓶想朝刘菊英头上浇灌,庆幸的是罗民忘了打开酒瓶盖,当时东风饭店三楼上还没有几个顾客,几个男女服务员虽看到了罗民一行人的恶行,但却没人敢上前阻挡,他们对罗民一行人并陌生,这几个人臭名昭著,他们经常在街上打架斗殴。
这时,在卫生间方便完的杨洗把手,一出卫生间门就远远看到几个混混在霸凌刘菊英,怒从心头起,他飞奔而至,抬手一拳将罗民打倒在地,罗民的三个手下,其中有一个从腰里拔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罗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喊:“弟兄们,给我上……”
杨芳全一看,转身就跑,罗民一行4人就追,而罗民因腿不便,追在后面,可这4人追了几步不再追,他们似乎预感到不妙,杨芳全见他们不再追,就停下步子,转身对4人招招手说:“有种就来打我,在几个女人面前耍威风算什么本事?”
杨芳全此时跑不是因怕,而是他想把4个瞎货引开,他担心4个人会伤了刘菊英她们三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