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时期,礼部和吏部的任职门槛颇高。明朝有规,南、北礼部的尚书、侍郎,还有吏部右侍郎,须由翰林出身者担任;清朝则规定,礼部尚书、侍郎,吏部右侍郎以及礼、吏两部的郎中、员外郎、主事,都得是进士出身才行。
这里面可藏着不少门道。在明清时期,吏部右侍郎任职有额外要求,要么是翰林出身,要么是进士出身。可奇怪的是,地位更高的吏部左侍郎却限制没那么多,仅规定得是科甲出身。
御史翻遍了官方史料,可惜一直没找到相关记载,只知道吏部右侍郎任职资格要求高,但没法弄清楚为何要求高。接下来依据清代官制,说说御史个人看法,得强调,这只是御史一己之见,不能当正史参考。
【吏部是六部之首和百官表率,任职门槛高合情合理】
吏部的重要程度无需多言,《明史·职官志》记载,吏部尚书负责全国官吏的选授、封勋、考功和考课等政令,以此鉴别选拔人才,助力国家治理。特别的是,《明史》介绍其他五部尚书职责时,都没提到“赞天子之治”。
清代官制基本承袭明代,整体框架没啥大变动,吏部作为六部老大的地位始终稳固。吏部负责选官和考核官吏,这就要求吏部官员自身素质过硬,总不能让那些非科举正途出身的官员,在翰林、进士跟前瞎指挥吧。
吏部和礼部在某方面颇为相似。礼部掌管国家祭祀与学校科举,这俩政务关乎国家颜面。让非科甲出身或者异途出身的人任礼部官职,实在不妥。其实,吏部、礼部不光是行政部门,更是朝廷的门面象征。
清代官制存在满汉之别。当时统治者奉行“首崇满洲”国策,对满洲旗人任职资格几乎不设限制。吏部的满洲、蒙古、汉军职位空缺,都不要求出身,各类相关制度基本是专门针对汉人制定的。
毋庸置疑,吏部任职资格要求颇高。不过,有个问题没讲明白,即为何吏部右侍郎必须是进士出身,左侍郎却无此要求。接下来,咱们就重点说说这个事儿。
【吏部左右侍郎的分工不同决定了出身要求】
吏部的组织架构并不繁琐,它下设文选、考功、稽勋、验封四个清吏司。“清吏”这一说法是明太祖朱元璋首创的,其中蕴含着“整饬吏治”的深刻含义。
文选司的职责是管理“官吏班秩、迁升、改调之事”,官员的选任、升迁和调动都由它负责。考功司掌管“官吏考课、黜陟之事”,也就是负责考察官员。稽勋司掌管“勋级、名籍、丧养之事”,负责评定勋级和处理请假退休。验封司掌管“封爵、袭荫、褒赠、吏算之事”,负责授予爵位、封妻荫子及名誉等事务。
对官员而言,封爵、丧养、荫子、追赠这类待遇,就像给好事添彩,有了固然不错,没有也无妨。而选官和升迁才是关键所在。因此,吏部四司里文选司与考功司地位更显尊崇,权力也更大。
吏部设有汉尚书一名,左右侍郎各一名,他们都属于堂官。在职责上,尚书与侍郎分工明确,尚书把控整体局势,拥有最终决策权,各项事务需经其拍板盖印;侍郎则协助尚书,管理下属的四个司。
之前御史发过清代左右侍郎分工的文章。吏部的左右侍郎(这里特指汉侍郎),大致按“左侍郎管内部,右侍郎管外部”来分工。鉴于吏部内外事务界限不分明,御史推测右侍郎管文选司和考功二司,左侍郎管稽勋司和验封二司。
选官和考核工作事务繁杂,对官员的要求颇高。限定右侍郎必须是进士出身,能在一定程度上保障其具备良好的行政能力与个人素养,为工作的有效开展奠定基础。
虽说学历高并不一定意味着能力就强,不过从整体平均水平来讲,进士的能力大概率要比举贡出身的人高。况且,让进士出身的右侍郎来掌管文选、考功二司,也更具合理性与可信度。
不少读者看到这儿或许会心生疑惑:御史依据什么判定右侍郎负责文选、考功两个司呢?有此疑问很正常,接下来御史就给大家讲讲清代官制里一个鲜为人知的知识。
【吏部左侍郎多为进身之阶,或是未来的尚书人选】
在清代,要是六部尚书职位有空缺,通常会在尚书和侍郎里挑选合适人选。就拿吏部、户部尚书职位空缺来说,大多会从其余四部尚书里调任人员来填补,基本不会让本部左侍郎直接提拔上去。
在六部侍郎里,吏部左侍郎的地位最为尊崇。多数情况下,这个职位就像是官员升迁的“中转站”。只要吏部左侍郎获得升迁,那一般就会升任左都御史,或者是其他四部的尚书。
清代时,若皇帝打算提拔某人当尚书,会先让其担任吏部左侍郎过渡,这遵循了按部就班的人事流程。此外,自乾隆朝起,军机大臣是从大学士、尚书以及侍郎中挑选任用的。
事实上,那些以侍郎之职入选军机大臣的官员,大多来自吏部或户部的左侍郎。他们入值军机处后,编制虽还在原部门,却很少回原单位考勤。如此一来,吏部右侍郎便成了协助尚书处理部内事务的关键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