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喜欢弟弟,要过世时却将收藏了一辈子的金元宝送到我手上。
爸爸气不过将金元宝夺走,说想卖了给我弟买婚房。
「这是福金,卖出去全家都会厄运连连的!」我惊恐万状。
爸爸不理我,将金元宝拿去给珠宝店回收。
才不到两天,弟弟就在游泳池溺水身亡。
1
「贱货!赶紧将金元宝拿去珠宝店回收,换了钱让你弟买婚房!」
「死老头真是脑袋进水了,这么贵重的东西竟然交到你一个贱丫头手上,真够晦气的!」
我爸薅着我的头发,凶神恶煞地瞪着我。
「别拿去换钱!」我吓得直哆嗦。
我弟不以为然:「城里买婚房的首付还差十万,正好能拿你这个金元宝去抵掉,翠儿一直期待买个新房呢,你总不能让你未来弟媳失望吧?」
我爸怒目圆睁,一脚将我踹倒在地。
他学过武功,一身蛮力,更是用了十足的劲儿。
我被他踹得心窝阵阵发痛,胸闷到上气不接下气。
可即便如此,我还是不愿意交给他们。
在我爸不注意时,我赶紧起身爬到门外。
我妈在院子里砍柴。
她尖酸刻薄,常年对我又打又骂。
以前有啥好吃的好玩的,她也只会惦记弟弟。
每次她被我爸打骂后,甚至还拿针扎我的身体发泄。
我原本是不敢接近她的,可此时此刻别无他法。
我跑到我妈身边拉着她的胳膊求救:「妈,爷爷交代过,金元宝不许换钱。」
只要我妈站在我这边,我也不是孤立无援。
「这么贵重的东西,换钱不是正好吗?赶紧交出来。」
我妈撇了撇嘴。
我惊恐万状,死死攥紧拳头。
绝对不行!
爷爷特别交代过的!
2
爷爷在医院病重的时候,谁都不愿意见,唯独把我喊去。
把珍藏多年的金元宝塞进我怀里。
我简直不敢相信。
爷爷一直更喜欢弟弟,不过平时也不像我爸妈一样会殴打我。
听村里的老人说,我小时候淘气,我妈气得将我卖到破败的村庄给死人配阴婚。
爷爷怒不可遏,将我妈骂了一顿,跋山涉水带我回家。
爸妈不给我饭吃的时候,爷爷偷偷给我带了窝窝头,我才不至于饿死。
不过,爷爷是更宠爱弟弟多些,也许是因为我爸老来得子。
那金元宝他一直不离身,也碰都舍不得别人碰一下。
就连我弟想看,爷爷也不愿意拿出来。
我很意外,爷爷居然就这么送给我了。
我又把它放回爷爷身边。
「小芳,收好。」爷爷剧烈咳嗽起来,示意我必须收下。
我只好硬着头皮放进破包里。
爷爷面无表情盯着我。
「小芳,爷爷告诉你这些事,你必须牢记在心。」
「这金元宝是福金,关系着我们一家人的福运。」
「逢月初时,你一定得在它面前割伤自己。」
「金元宝需要拿女人的痛感来供奉……」
我十分茫然:
「爷爷,到底为什么会有这福金?」
爷爷阴恻恻盯着我瞧。
「福金是咱们刘家的镇宅之宝,如果不见了,咱们一家都会厄运缠身的!」
爷爷的面孔瞬间狰狞恐怖:
「小芳,你如果护不住这金元宝,我死了也拉你下地狱!」
爷爷话音刚落,猛地歪着头断了气。
似乎被谁硬生生掰断脑袋。
室内光线昏暗,我好像见到他床边坐着一个女人。
她长长的头发垂落在前面遮住了半边脸,脸色惨白,阴森诡异。
我浑身发抖,感觉从头到脚一阵寒意。
可等我摇摇头想再看清楚些时,女人不见了。
就像是我自己精神紧张,莫名出现幻觉一样。
3
「爷爷特地叮嘱过,福金关乎咱们一家的命运,如果没了,咱们都会厄运缠身的!」
我咬着牙,气得忍不住哭出声来。
我爸指着我破口大骂:「你弟老婆要是跑了,我立马就让你厄运缠身!」
我弟捂着肚子笑到流泪:「你可真贪心,金元宝这么贵重你哪里用得着,居然还敢胡说八道……」
我妈气得眉毛倒竖。
「贱骨头,敢诅咒我们,我看你就是欠揍!」
她拿起棍子恶狠狠打到我后背。
我痛得冷汗直流。
再这么下去,我真的会被她活生生打死的!
迫于无奈,我只好妥协。
「给你们!都给你们!快住手!」我哭得撕心裂肺。
爷爷小心叮嘱过我金元宝不能见光。
所以我把它放在房间的床底下。
我爸表面上不说,其实一直觊觎那金元宝。
爷爷过了头七,丧礼的事操办好后,我爸总算露出真面目,逼我将东西交出来。
我小心翼翼把木盒子递给他们……
我弟直接夺走金元宝,把木盒子扔了,拿到院子里对着大太阳光看了又看,满心欢喜:「我的三室两厅总算有着落了……」
我站在他身后。
爷爷,小芳也不想这样的。
可我真是出于无奈啊……
他们非得在我手里夺走东西。
我赶紧低下头,浑身颤抖起来。
笑得都快憋不住了。
可千万不能让他们发现。
4
我弟几天没回家。
等见面时,他开着敞篷车,戴着墨镜,活脱脱就像是个暴发户。
他得意洋洋抬起下巴,瞥了我一眼:「不是说会厄运连连吗?老子我过得不知道多滋润!」
我紧盯着他眼角那颗多出来的红痣。
其实细得就跟针扎一样,没注意也发现不了。
夺魂痣,等痣变成深红色,他就会死。
他怪笑看我:「死贱人,我知道你什么目的,是不是想拿钱带徐支教回家?」
我突然心里升腾起一股怒火,抄起地上的砖块朝他身上砸去。
他猝不及防,脑袋被打中,立马红肿淤青,眼镜也掉了。
我弟气得咬牙切齿,大喊大叫起来:「爸!那贱骨头竟然敢拿砖块砸我脑袋!」
我爸从屋里跑出来,抄起鞭子直接抽打我。
我弟高兴得直拍手。
我蹲在地上抱着脑袋。
如果看到我的脸,他们一定会发现我此时此刻阴沉的目光。
5
徐支教……
他怎么还有脸说起徐支教?
她原本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为做慈善,特地来我们村教书。
她长得很漂亮,性格也温和。
总是会对村里人露出亲切甜美的笑容,喜欢穿一身洁白的裙子,就像水仙花一样神圣。
村里只有她不嫌弃我,还和我成为闺蜜,让我进她办的学堂,学习知识。
和她在一起,我的眼界开阔许多。
是她告诉我,女人不是生来的赔钱货,男女是平等的。
是从她身上我才学习到,我爸妈随便打我那是家暴,那都是犯法的,是他们不对。
和她在一起,我终于能开怀大笑,活出自己。
我妈怕邻居说闲话,只能由着我进学堂。
我爸整天骂找不着家,也不会帮着我妈分担点家务。
我妈被他喝醉酒打了几顿,她害怕极了,只能选择叫我待在家。
徐支教担心我,到家里找过我很多次。
我爸妈油盐不进,就是不准我们再联系。
后来,我弟出差回家,碰见在院子里和我聊天的徐支教。
「姐,要不我把徐支教娶回家给你当弟媳吧?」
连续几天,我弟都缠着我要徐支教的联系方式。
我冷着脸干活,不搭理他。
我弟玩过的女人不在少数,是十足十的渣男,怎么配得上这么优秀的徐支教?
好人就该有美好的爱情相伴,我希望她的世界满是温柔与爱意。
但很快,我爸又转了性子。
他答应准我重入学堂。
只不过我妈得了风寒,听说徐支教学过中医,想让帮忙开几服药。
我欢喜得泪水直流。
把开药的事说给徐支教听。
她当然愿意帮忙。
直接陪我坐车回家。
见到徐支教后,我爸说有快递到村口,叫我去取。
我站在那左等右等,一直没见着人。
时间一长,我忽然反应过来。
疯了一样撒腿就跑回家。
累得气喘吁吁,满脸通红。
汗水布满我的额头。
我喘着粗气打开门。
在家里的柴房发现徐支教的尸体,被撕烂的衣服露出洁白的身躯,浑身都是虐待的痕迹。
她瞪大双眼,死不瞑目,而我弟,就躺在她身边玩她的手机。
我心冷透了,是从未有过的绝望。
我捏紧拳头,暗下决心。
所有作恶的人,都会付出应有的代价!
6
隔天一大早,弟弟开着刚买的敞篷车,对着墨镜哈气。
副驾驶还放着一条漂亮的粉色连衣裙。
他故意凑到我面前:「裙子送你要不?做梦吧你!这么好的东西当然只配得上我未婚妻。」
接着他油门一踩,哼着小曲离开了。
我弟跟翠儿是相亲认识的。
对方很是中意我弟,愿意出高额嫁妆,前提是我家出钱买婚房。
房子现在已经买了,等交房那天,他们就会去领结婚证。
我爸高兴得合不拢嘴。
「我就知道我儿子有出息,肯定能娶个有钱媳妇回家,到时候把她娶进门,那嫁妆就是咱家的了,以后我想过啥好日子没有啊?」
我爸盘算着在城里买套大平层享福,再找个地方天天按摩,肯定舒坦。
他想得都睡不着觉,半夜还高兴得哈哈大笑。
而弟弟眼下的痣也已经变得越来越红了。
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在新房交房的好日子,中介却吓得屁滚尿流跑过来拉着我爸的手:
「刘叔,刘叔,出大事了,家旺掉水里了!」
我弟就叫家旺。
爸爸刚好在小区楼下跟亲家吹牛,吓得整个人摔了一跤,磕破膝盖流血。
他整张脸都绿了,扶着路边的大树好不容易才站稳。
一群人急匆匆往前面赶,累得快喘不上气。
我也陪他们一块跑。
我弟失足掉进游泳池了。
听说还是让人故意推下去的。
我们跑到游泳池边时,我弟被人捞了上来,脖子往左呈 45 度角对折,浑身都磕碰出伤口,往外冒着鲜血。
他疼得浑身抽搐,瞪大眼睛,嘴巴张得老大,似乎生命就此停止。
我爸吓得整个人晕倒在地。
我仔细将弟弟打量一番。
他头受了严重的外伤,应该是掉进泳池过程中头部先着地,在水里发生碰撞,导致脊髓损伤。
流了那么多血,一定特别难受吧?
我都能感受到不会游泳的他在水里扑腾挣扎,面临死亡的那种恐惧和无力感。
我忍不住低下头。
别让我的笑容被其他人发现。
8
我弟还是活得好好的。
他命可真硬,这样都能被抢救回来。
只不过颈部以下全都瘫痪。
游泳池里的水还未清洗干净,被浸泡到的皮肤开始感染,发出恶臭。
连他的子孙根也开始溃疡腐烂。
他已经没有为人父的资格了。
我爸焦头烂额,可于事无补。
我妈天天以泪洗面,整天祈求老天保佑。
她苦着一张脸,一夜白了头发,总是缠着医生救救弟弟,甚至跟到人家家里,被他的家人用扫帚轰出去。
我爸在病房里把烟摁灭,一本正经盯着我妈。
「小芳上次说过那金子的事,难不成不是胡说的?」
我妈气得把杯子砸碎,怒目圆睁:
「就一个乡下野丫头,她说的鬼话你也信!」
「你看不出来她恨咱们吗?她就是见不得咱们好!」
妈妈面庞涨成紫红色,把我推倒在地上,用脚在我身上拼命地踩:
「贱骨头!早知道就让你死在配阴婚那户人家,让你回家是我这辈子最错的决定!老娘见到你就烦!」
好痛。
可心里真舒坦。
如果他们真的因为我说的话害怕,把金元宝找出来,这事可就成功摆平了。
只不过,没人当回事。
我就放心了。
我弟清醒时,四肢连同子孙根因为感染腐烂严重,已经接受截肢。
他张大嘴巴痛苦嚎叫,说想咬舌自尽。
用力拿头去撞铁床。
我爸用牙刷撬开他的嘴,不许他胡闹,让我妈过去帮忙:
「愣着干啥?还不赶紧阻止他!」
我妈叹了口气,满是绝望:
「本来还指望他给咱养老送终的,现在这样也只会成为拖累,倒不如让他去死,一了百了。」
我爸如雷轰顶,不敢相信。
我弟诧异到说不出话。
自从弟弟出生,就是我妈心尖上的宝贝。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过着皇帝般享受的日子。
如今……
他颤抖的身体无声地呜咽着,所有委屈和痛苦在这一瞬间迸发。
可他不敢死。
我妈的决绝让他立马不再撞头,也不急着咬舌了。
他眉头紧蹙,咬着牙忍受着身体带来的剧烈疼痛,浑身发抖。
和从前意气风发的模样截然不同。
9
就算保密,但纸终究包不住火,不到两个月,所有人就听到我弟的消息。
出院当天,大伙儿都围在我家门口,嘲笑我爸妈。
「老刘家唯一的男娃就这么毁了,真可惜呀。」
「肯定是作恶多端,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了,这才厄运缠身的。」
「老刘家为了这儿子可心心念念好几年呢!没想到人不遂人愿。」
更有村民指着我们大笑:「这样也好,小芳以后就有妹妹啦,还能一起绣花呢!」
我爸捡起石头就丢过去,跟人扭打到一块。
我妈觉得没面子,加快脚步往家的方向走。
很快,翠儿父母就上门来退婚,还将我家给的彩礼悉数退回。
我爸眸中跳动两簇怒火。
「家旺都瘫了,我家翠儿还是花的年纪,怎么能让她嫁给个截过肢的人呢?说出去惹人笑话。」
「肯定是你们老刘家坏事干得多,现在那孤魂野鬼要回来报复你们了。」
翠儿他爸是城里的高管,平时少不了爱教训人,句句都说到点子上。
我爸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清。
他想拿媳妇家的钱享受下半生的愿望永远实现不了了。
于是他又想方设法找到当天究竟是谁将我弟推到游泳池内的。
对方是做生意的,家财万贯。
我爸让他必须赔我家五百万。
他还指望拿这些钱,去找找看有什么能治好我弟,长胳膊长腿的神药呢。
他认为,这世上肯定没有钱办不好的事。
可是,监控录到的推人逃逸者非说不是他。
深究一番,确实是别人动的手。
推人的是隔壁小区的侏儒,一时贪玩,还偷穿人家的衣服。
听说侏儒他妈死得早,只有个单亲爸爸。
他爸在这一带捡垃圾为生,房子是租的单间,每个月交了几百块房租后再拿不出钱来,还经常饿肚子。
他爸语气决绝,想让他拿钱纯属做梦,送他钱还差不多。
我爸气得咬后槽牙,抬手就往侏儒脸上扇巴掌。
侏儒抱着脑袋,惊恐地大叫救命。
我惊讶地发现,侏儒的眼底下也长出来一颗红痣。
非常细小。
夺魂痣。
下一个死的人就是他了。
可我没想到我跟他竟然是……
我勾起唇角。
这简直出乎意料。
10
我爸用尽全力,打得那侏儒鼻青脸肿。
在家看见我弟没了四肢痛苦不堪的样子,更是怒上心头。
隔天就找了一帮猪朋狗友,到侏儒经常去的垃圾场堵住他们一家,让他们必须负责。
我走在他们身后,想看看事态进展。
到了半路,我瞥见小巷子里有个熟悉的身影,我钻了进去。
没想到,我妈跟侏儒他爸竟然不知廉耻抱在一起。
我脑海中浮现侏儒眼底下的红痣。
一切原由可想而知。
我急忙躲起来,不让他们知道我在这。
如果他们发现我在偷听,非要我命不可。
我悄悄往垃圾场赶。
我爸跟一群身强力壮的男人直接把侏儒后衣领拎起来。
我妈也急匆匆赶来了,我爸冷哼一声:「老婆,你来得正好,他把咱儿子害成这样,我得让他受到惩罚,今天我非把他手脚和子孙根全削下来不可!」
既然他们无力赔偿。
我爸就让他也瘫痪在床,一辈子动弹不得,生不如死!
我妈努力平复情绪,劝道:
「不行!故意伤害别人致残可是犯法的,更何况,宏伟也是不小心的,你不是把他揍一顿了吗?又何必斤斤计较呢?」
我爸赤红着双眼,眸中怒火更甚。
他气我妈胳膊肘往外拐,替个外人说话。
他把斧头砸在地上。
「刘哥,你只管说句话!」我爸那些朋友都不是吃素的。
他们就等我爸一声令下,立马就给对方一个教训。
我妈直接哭了:「姓刘的!你如果敢搞出人命,我立刻死给你看!让你尝尝妻离子散的滋味!」
我爸不敢真把我妈逼上绝路。
忍住就此作罢。
可同时他也开始焦虑。
他茫然,我妈什么时候开始向着他家的。
那可是害她亲生儿子的仇人,此仇不报不是天理难容吗?
11
我爸旁敲侧击套我妈的话。
我妈疯了一样将他骂一顿。
埋怨如果那天我爸陪在弟弟身边,他也不会受到伤害,他娶了有钱人家的女儿,我们家早就有花不完的钱了。
我爸怕刺激到她,只好选择沉默。
他无时无刻不在盼望我弟会马上痊愈。
他得空就去深山里找神婆和大仙,求取灵丹妙药。
我弟吃了很多的丹药。
可压根起不到任何效果。
都已经成这副模样了,就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呀。
不过,我爸还是非常坚持。
我弟得了狂躁症。
他浑身瘦骨嶙峋,皮肤长满褐色的压疮,还往外流脓血。
我爸妈出去忙的日子,都是让我来负责拿吃的给他。
我喂他喝粥,他猛地吐在我衣服上,朝我破口大骂。
我后退一步,粥啪嗒掉在地上,没有沾到我身上。
我觉得他现在好惨。
之前,他天天对着我拳打脚踢。
但是如今,他连碰都碰不到我。
「贱人!你给我等着!我痊愈那天,一定会杀了你!」
他气急败坏地扭动身体,表情狰狞。
我阴恻恻扬起微笑看他:「弟弟,你很快就会死的,是你把福金弄没的,刘家所有人都会厄运连连,直到被活生生折磨死为止。」
「夺魂痣,你触怒邪祟,他就会在你身上做标记。「我发出诡异的咯咯笑声,「你必死无疑。」
话毕,我直接离开。
我弟在身后尖叫嘶吼,又哭又闹。
但是所有人都习以为常,他得了狂躁症后,时常发脾气,还天天骂人。
只有我爸还没放弃他。
隔天,我爸给他熬好粥送过来。
见到他时直接惊声呐喊:
「家旺!家旺!我的宝贝儿子啊!」
我弟断气了。
身体呈九十度角诡异地对折。
一双眼珠子贴在床板上。
嘴里淌出鲜血。
浑身都是青紫色的。
非常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