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波斯:伊朗巴列维王朝简史

芝兰学摄 2024-09-19 15:46:59

虽然在人均“一战超人”的战地1当中,装甲列车在很多情况下只是敌方玩家尽情“调戏”的对象。但是其汽笛轰鸣的出场方式,极为坚硬的装甲以及车载火炮的武器装备,依旧给许多玩家带来不小震撼。

回到19世纪的工业革命当中,自史蒂芬孙发明火车以来,铁路交通逐渐取代了部分旧有的交通方式,通过其强大的运力以及较快的运速,使商品交换得以迅速发展,铁路也逐渐成为了各主要工业强国的“经济血管”。而为了保护重要的铁路交通,仅靠铁路沿线的驻军尚有点力不从心。于是乎,铁道上的“武装火车”——装甲列车遂应运而生。

装甲列车的起源最早可追溯至新生的美国。早在1826年时,美国就已建设了第一条商业性质的铁路——“花岗岩铁路”;至1850年,美国铁路总长就已达到惊人的9000英里(约1.4万公里);至1860年,美国中部和北部几乎所有城市都拥有铁路车站;五大湖地区的铁路网络更是极为稠密,并由此创造出了诸如底特律、克利夫兰等新城市。

至南北战争时,由于南北方铁路密度差异较大,南部邦联有限的铁路网不仅难以帮助南方的战争部署,反而使得北军可以借此以及北方的铁路线进行物资与人员的输送。例如在第二次奔牛溪战役之后,北军便通过发达的铁路交通,在一周时间内将两万余名士兵运至前线。正因此,铁路便成为了南军“重点照顾”的目标,数座木制铁路桥被南军派出的游击队破坏,负责修复铁道的工人也惨遭杀害。为避免南军对铁路沿线的进一步攻击,北军开始尝试将火炮、机枪等武器直接装上火车,创造出了“铁路检查车”(Railroad Monitor)。至此,装甲列车的雏形已开始出现。

早期的装甲列车搭建的十分简单,从外形上看就是把火炮装在火车头的前方,如1862年南军制造的装甲列车“梅里马克女士”(Lady Merrimac),就是把一门重32磅的海军前装炮装在一个“炮室”当中,“炮室”的主体为一节4轴的铁路平板车以及车体四周安装的“钢轨墙”。后期南军的装甲列车也基本采用正面倾斜“装甲”(木板或铁皮)的设计。此时的装甲列车还只是为保护铁路而临时催生出的“应急产品”

19世纪末至20世纪初是装甲列车的转型时期。在南北战争之后爆发的普法战争与布尔战争中,装甲列车也时有出现,特别是在1899年爆发的第二次布尔战争中,由于英国在南非殖民地当中也修建了一定的铁路设施,因此早在战争爆发前,英军就已部署了约13辆装甲列车。战争爆发之后,英军则借助铁路线将士兵源源不断地运送至前线。面对这种情况,时任布尔指挥官的路易斯·博塔将军率领布尔突击队频繁骚扰英军铁路线,在1899年11月份的战斗中,布尔突击队成功伏击了由英军第2“皇家都柏林”火枪团派出的的装甲列车,并俘获了时任英军战地记者的温斯顿·丘吉尔。虽然这次装甲列车的实战效果不佳,但却是装甲列车专业化(此前众多装甲列车均是临时改装而来)的开端。

时间来到第一次世界大战,此时欧洲多国以及奥斯曼帝国都拥有本国的铁道部队。仅在1900年时,先后就有14个欧洲国家的军队建立了铁路工程部队。一战爆发时,欧洲各参战国均有装甲列车部署到战场上。作为同盟国的主力,德国在开战之初便有14列装甲列车完成部署。

战争爆发前,德军装甲列车武备较为薄弱(除搭载士兵的单兵装备外,仅有4挺MG-08重机枪);伴随着大战的爆发,德军装甲列车的武备也随之增多,诸如53mm的要塞炮,37mm的速射炮,甚至将缴获的俄制76.2mm野战炮安装至列车上也不是新鲜事。伴随着战时飞机的快速发展,德军也相应增设了较多的防空炮位。

除德国外,一战的其他主要参战国也有使用装甲列车的记录:例如沙俄时期建造的著名装甲列车“Zaamurets”(中文译作“扎阿穆列茨号”或“阿穆尔人号”),这辆装甲列车修建于1916年的敖德萨,装备有2门57mm速射炮以及8挺机枪,每小时28英里的速度也使得其可以有效作为加利西亚前线的重要工具。此后该列车见证了1917年俄国的两次革命,并在转手捷克兵团后驶向中国,被“东北王”张作霖接收,改名为“第一〇五号”。这大概率也是战地1中装甲列车的原型。

此外,英国皇家海军也曾部署装甲列车投入第一次伊普尔战役当中,英国本土也曾部署装载12磅速射炮和机枪的装甲列车以保卫海岸铁路;在欧陆战场,奥匈帝国(下图)与意大利帝国也曾先后使用装甲列车进行作战。

一战结束之后,装甲列车的作战又转移到了新生的苏俄境内,此时苏俄境内宝贵的铁路线便成为了红白两军关注的焦点。前文提到的捷克斯洛伐克军团便使用装甲列车来控制大段的西伯利亚铁路,红军方面也不甘落后,至内战结束之时,红军控制的装甲列车数量已从23列猛增至103列,装甲列车上搭载的火炮数量甚至达到红军火炮总数的十分之一。(图为捷克斯洛伐克军团控制的“ORLIK”装甲列车)

至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时,苏德等主要国家将装甲列车作为制式武器使用,德国的Bp42型列车、苏联的Bp52型列车便是最好的例子。此外,波兰、斯洛伐克等小国也拥有自己的装甲列车部队。波兰的“勇敢”(波兰语:Śmiały)号列车甚至在西里西亚近郊与德军第4装甲师交战。(图为波兰“勇敢”号装甲列车)

在远东战场上,日军曾在1934年建造了九四式装甲列车,该型列车仅有8节车厢,却配备了105mm火炮以及75mm高射炮等重型武器,由于当时国共两党的军队均缺乏反坦克或反装甲的轻、重型武器,因此当正面遭遇日军的装甲列车时将会十分棘手。电影《百团大战》中,八路军最终靠强行变轨,引导火车与装甲列车相撞才将其摧毁。尽管这段情节真实性有待考察,但也从一定角度反映了中日战争中,装甲列车在正面战争的“横行霸道”形象。

由于装甲列车发展的一百多年来,其种类相当繁杂,各国或各武装集团对其的改装也五花八门,为带大家缕清装甲列车的详细构造,这里将采用二战期间苏德两国的制式装甲列车作为例子供大家参考。

德国Bp42型装甲列车

1942年起,为有效控制纳粹德国的大片占领区以及反制占领区的敌后游击活动,德国兵工厂开始建造Bp42型装甲列车。

由于车头为整列火车的动力来源,为防止敌军优先攻击从而失去动力,德军故采取“车头不在车头”的方法,将Bp42列车的动力来源——BR57型蒸汽机车安排至列车中央位置。为增强列车自持能力,蒸汽机车将配备两节储煤车厢(前一后一配置)作为燃料储备。由于该型列车为镜像分布,因此将介绍其中一段列车车厢分布情况,读者自行反推另一端情况即可。(图为BR57型蒸汽机车)

从机车车厢依次往外捋,第一节车厢(注意,不是列车由首至尾的第一节车厢)为火力支援车厢,搭载一门76mm火炮(如图)(后期更改为德制105mm火炮),德军另一款装甲列车“Bp44型”则搭载100mm火炮。

其次的第二节车厢为指挥载员车厢,主要作用是搭载一定数量的随车士兵以及指挥、通讯与医疗人员,当装甲列车进行遭遇战时,该节车厢的士兵即可从侧门下车参与战斗。

第三节车厢为火力/防空支援车厢,车厢顶部安装有4联装FLAK38型20mm防空炮,使得装甲列车具有了一定的防空力量,而在防空炮的旁边则安装了一门缴获至波兰或苏联的76.2mm火炮,与“第一节车厢”一样,后期更换为德制105mm火炮。

为应对占领区中、特别是分布于铁路沿线的大量敌后游击队,装甲列车的第四节车厢则改装为“坦克装载车”,装载的坦克大多为战争初期中使用的坦克,由于苏德战争的爆发促使装甲对抗加剧,战争初期的轻型坦克已无法与苏军的中型、重型装甲力量对抗,因此德军将其转移到二线的装甲列车部队中继续“发光发热”。如捷克斯洛伐克生产的“38t”轻型坦克,在面对缺乏反坦克武器的游击队时就还有其“用武之地”。

此外,由于苏军的装甲力量日益增长,位居二线的装甲列车很有可能遭遇苏军小规模的坦克部队,而坦克装载车厢的38t坦克就只有挨打的份。因此在之后的Bp44型装甲列车的最前端,还设有一节“装甲对抗车厢”,该节车厢直接安装一门德军四号后期型坦克的炮塔,配备有48倍口径75mm坦克炮。当然,德军俘获苏军的T34-76坦克之后,其炮塔偶尔也会充当这一功能。而Bp42型装甲列车则无这一节车厢。

至1944年初,德军装备的装甲列车达到约30列,其中北方集团军群2列,中央集团军群8列、南方集团军群9列、巴尔干地区4列,法国地区3列,其余则在德国国内进行维修。

沙俄-苏联时期装甲列车

相较于崇尚机动作战、将装甲列车置于二线的德军而言,沙俄乃至于后来的苏俄、苏联则将装甲列车的重要程度看的很高。

由于俄罗斯地区地广人稀,加上国内公路交通的落后,远在圣彼得堡或莫斯科的最高领导人想要控制远在亚洲的海参崴、库页岛地区,就必须借助庞大的铁路交通线路。

沙俄进入铁路交通时代并不算太晚。1837年,连接俄国首都圣彼得堡和市郊的“沙皇村”的铁路——长约26公里的“皇村铁路”竣工。此后,伴随着圣彼得堡-莫斯科铁路(长约650公里)等多条铁路的竣工,沙俄的铁路修建工作飞速发展,至1875年底,俄国已拥有总长度近2万公里的铁路。在近1万公里的“西伯利亚大铁路”修建之后的20世纪初(至一战前),俄国铁路总里程已达6.9万公里。

然而,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则揭开了沙俄铁路系统的真面目:沙俄的机车车辆不足,且运输效率相较于德国而言较为低下。煤炭、粮食及原材料的运输也极为不畅。在装甲列车方面,沙俄早期的装甲列车装备有2门76.2mm野战炮与十几挺马克沁机枪,一战之前也参与过实际战斗,例如波兰民族解放运动与日俄战争。然而,沙俄的装甲列车武器却无法进行周向射击,火炮和机枪只能向固定角度射击,这种设计缺陷导致沙俄经常出现“整列装甲列车被俘”的景象,此后随着法国技师对沙俄装甲列车进行改造之后(改装为全向射击炮塔),沙俄以及之后的苏俄、苏联的装甲列车才走向正规化。(图为1918年参加察里津战役的"切尔诺莫列茨"号装甲列车)

在之后的发展当中,还出现过一些特殊的设计。例如1936-1937年,列宁格勒的基洛夫兵工厂建造的2列MBV-2型装甲列车。

该型装甲列车拥有自己的柴油发动机动力来源,无需蒸汽机车牵引;车体上共设置3个T-28炮塔,火炮初期型号为76.2mm的KT-28火炮;1943年后更换为L-11/F-34火炮,炮塔内安装两挺DT机枪(炮塔上方也有一挺DT高射机枪),车体内部还设置有高射型马克沁机枪。由于使用倾斜装甲与较小车体,使得该款列车的隐蔽性也有所提高。

在1941-1945的卫国战争期间,苏军的装甲列车型号较为众多,其中Bp-43型装甲列车是其中的代表作品。

Bp-43型装甲列车由4节防爆车厢,2节防空车厢与4节装甲火炮车厢组成,动力来源为PR-43型装甲机车,最高时速可达每小时45公里。对比德制列车,苏制列车与众不同的便是“防爆车厢”的设置。即使敌军预先在轨道附近布置陷阱,防爆车厢也可以提前引爆轨道上地雷等爆炸物,而不至于将整列装甲列车彻底葬送。

每节装甲火炮车厢各安装1门T-34坦克的76.2mm坦克炮,从这我们也能看出来苏德两国的共同点:既然造了那么多坦克,干脆火车也不用重新设计炮塔了,直接移植上去即可(前文也提到,虽然德军将装甲列车制式化,但也总是喜欢将俘获的他国火炮安装上本国的列车)。防空车厢则各安装2门1939式61-K型37毫米高射炮。除此之外,列车上还拥有12挺DT机枪以及1挺德仕卡高射机枪。

装甲列车的新变种:列车炮

列车炮的概念起源于19世纪50年代,在英国的宣传册——《国防》中就有提出(不过其侧重点应该为装甲列车)。60年代后,沙俄亦有出现类似的概念。当装甲列车在南北战争中出现之时,以大口径火炮为主要武器的装甲列车——列车炮也随之应运而生。(笔者认为,由于列车炮形态以及作战方式的特殊性,故可以将其脱离装甲列车的范畴进行讨论)

1864年6月至1865年3月,南北两军在彼得斯堡附近展开近9个月的围城堑壕战。其中,由于南军在彼得斯堡周围修建大量重炮要塞,使得北军仅凭借轻型火炮是难以摧毁的。而重型火炮虽然可以对抗南军要塞,但将其部署在前线较为缓慢、机动性也较差。

但好在,由于彼得斯堡附近铁路密布,加上北军在铁道军事化方面已积累一定经验,北军遂仿造南军于1862年制造的“梅里马克女士”装甲列车一样(上文已提到),在平板车上加装重炮以打击南军堡垒。

在对彼得斯堡的围攻战中,北军甚至将臼炮拉来当做列车的火炮使用。例如北军使用的一门名为“独裁者”的臼炮,该炮重量接近8吨,炮口直径达13英寸(约330mm),在以45度仰角发射重达91千克的炮弹时,射程可达到近4000米。北军将这位大块头部署在南军无法攻击的地点,在安装之时对其作为支撑的板车以及轨道进行强化。这使得北军可以对南军使出“从天而降的掌法”,而南军却无能为力。在重炮的进攻下,南军将领罗伯特·李不得不在伤亡近3万人的情况下撤离彼得斯堡。同时,“独裁者”臼炮的这种铁路运输、就地加固安装的方法,也被看作是列车炮作战方式的雏形。

当时间来到一战之时,由于此时的西线战场如同上世纪的彼得斯堡那样,还处于双方堑壕作战的僵持阶段。正因如此,铁路线及其交通设施一般位于双方战线之后。这给了本就需要坐镇后方攻击的列车炮发展的绝佳机会。

同时,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当中,重型大炮成为决定战争胜负的重要因素。相信游玩战地1的玩家都不会对“破阵穆勒”这一称谓感到陌生,它所反映的正是1918年由德国炮兵军官格奥尔格·布吕赫穆勒所进行的火炮进攻作战。这种炮战有时可以决定战役的结果。当然与南北战争一样,由于火炮的重量大幅度增加,其机动性愈发变差,一旦战线发生大的变化,有可能导致原先预设的阵地浪费。因此在一战期间,同盟国亦或协约国都曾将中大口径的火炮搬上列车。

1915年,为应对德国的进攻,英国开始建造本国的列车炮。由于在布尔战争时期,英军就已尝试将海军舰炮装进装甲列车当中,因此受英军委托的埃尔斯维克兵工厂直接将“爱德华七世级”前无畏战列舰的45倍径234mm炮安装在列车炮架上,制成了MK10式234mm列车炮。埃尔斯维克在之后还建造了更大的305mm、356mm列车炮。

在诸多列车炮当中,最为出名的当属德军的“巴黎大炮”(德语:Paris-Geschütz)。

该火炮由德国著名军工厂克虏伯所建造,最具特色的无疑是长度达到34米的炮管。此外,巴黎大炮的口径约为211mm(后期增至238mm),炮口初速可达每秒1600米左右。1918年3月21日,大炮在库西堡-欧夫里克地区(法国北部市镇、距巴黎约120公里)向法国首都巴黎炮击了15分钟,至少打出了约20发炮弹。由于该炮操作麻烦,且精度较差,因此德国制造此炮的目的是制造一种威慑,以此来打击法国民众的士气。其最突出的战果是在29日的炮击事件当中,击中巴黎的圣热尔韦教堂,造成91人死亡。

一战后,由于德国战败,其制造列车炮的行为也被《凡尔赛和约》所禁止,然而即使在魏玛共和国时期,克虏伯依旧继续对巴黎大炮的替代品进行理论研究,也并未向和约中要求的那样将巴黎大炮移交给协约国。1933年纳粹党上台后,德国政府一方面授权资助其后续实验,其产物最终为有着巴黎大炮“后代”称谓,曾在英吉利海峡打出88公里傲人战绩的K12列车炮。

另一方面,德国政府则向克虏伯公司提交了一份订单,订单中的重型火炮要求能打穿法国的著名要塞——马奇诺防线。这便是日后闻名天下的超级列车炮:古斯塔夫超重型列车炮。

“800mm巨炮”

由于陆军司令部的要求过于严苛(炮弹需能够打穿7米厚的混凝土掩体,或者1米厚的钢板,然后还要从敌方炮兵无法还击的距离外进行发射),克虏伯经过多次实验后发现建设难度极大,曾多次搁置该型火炮的建造计划。直到希特勒视察克虏伯后的1937年,该列车炮才终于获得生产制造许可。1939年底,其列车炮的样品于希勒斯雷奔的试射场完成测试。1941年9月10日至11月,该列车炮进行了多次实弹射击,成绩斐然(此前的样品已被德军拆毁)。至此,列车炮的重量级作品:古斯塔夫列车炮问世。

该型列车炮是克虏伯兵工厂的得意之作,其名称来源于克虏伯兵工厂时任掌门人阿尔弗雷德·克虏伯的父亲古斯塔夫·克虏伯。全炮重达1350吨,与1000辆小汽车的重量相当。炮管长度达到惊人的32.4米,高约11米,炮口直径达到了超乎寻常的800mm。

由于克虏伯问世之时,德国已攻占法国首都巴黎,建立维希法国政权。古斯塔夫列车炮遂无法完成七年前的订单要求——攻击马奇诺防线。然而此时苏德战争已经爆发,在莫斯科进攻中失利的德军于1942年开启“蓝色方案”,进攻苏联的高加索地区,而黑海舰队的驻扎地——塞瓦斯托波尔要塞也因此成为了德军给予古斯塔夫的另一个目标。

1942年3月,第672重炮兵E组将古斯塔夫拆解、并使用25节火车车厢将其打包运至克里米亚前线。由于火炮本身没有周转功能,德军工兵修筑了包括数个弯道的铁路设施,以便列车炮可以调整设计角度。1942年6月5日,在长达数月的准备后,古斯塔夫开始向塞瓦斯托波尔要塞射击。古斯塔夫的射击速度大约为每30~45分钟射击一发,或一天内射击14发。该列车炮的炮弹分为两种型号:高爆弹与穿甲弹。前者重4.8吨,初速为每秒820米,最大射程48公里;而后者光弹体长度就达到了3.6米,重7.1吨,初速为每秒720米,最大射程38公里。(图片可直观感受穿甲弹的高度)

从6月5日炮击开始,至7月4日塞瓦斯托波尔正式陷落,古斯塔夫在一个月的时间内共打出48枚炮弹,攻击目标全部被摧毁,其中在6月6日针对白崖阵地(The White Cliff)的炮击当中,多枚穿甲弹击中了位于塞汶那亚湾海平面下30米的弹药库,诱发了全港湾的大爆炸,港湾内的一艘船只甚至被其冲击力所击沉。

相比于耗费大量资源所建造的古斯塔夫列车炮,德军另两款列车炮:K5与K12列车炮也是战绩非凡。

K5列车炮于1936年服役,至战争结束时一共生产了25门,相较于古斯塔夫,K5在资源逐渐紧张的战争当中更显得“勤俭持家”。全炮仅重(相较于前者)218吨,炮口长度21米,炮口直径达283mm,射速高达每小时15发。最重要的是火炮本身可以自我运动,无需拆解再安装。其简洁、经典的设计,效率高的弹药搬运设备还有精密的装弹机构,使得德军对她夸赞许多。在1944年的安齐奥战役之中,面对盟军的登陆后停滞不前的情况,德军迅速派遣两门K5列车炮进行反击,由于这两门炮位于隧道当中,时而隐蔽其中躲避轰炸,时而又出来还击,搞的盟军士兵晕头转向。当盟军付出近3万人伤亡而取得战役胜利时,K5列车炮被盟军黑色幽默般地称为“安齐奥特快”。

“甲铁城”的没落

当我们回看二战后的军事发展,会发现装甲列车与列车炮,这些纵横战场近百年的重型装具,已快速的从战场之中消失。时至如今,除去今日的俄罗斯还保留(官方宣称)加装洲际导弹的装甲列车之外(另有说法为退役),其他军事强国已无多少装甲列车的新闻。

装甲列车的没落的原因,恐怕从其诞生伊始就可以寻找原因:依赖铁路。列车依赖铁路行进本无多少问题,但在军事作战当中,装甲列车天生的依赖铁路性使得其作战终究难以独立化。

说一个最简单的例子,二战时期的苏德两国都曾拥有大量的装甲列车,但是随着德国快速进攻苏联之后,发现其苏联占领区的铁路轨距与德国境内的铁路不同,这导致德国的装甲列车无法在苏联行进。面对这种情况,德国的解决方法很简单:改,改成德国的轨距不就行了。然而改装后又发现一个问题,缴获的苏联装甲列车又无法在占领区行进了。

即使将这个例子当成未经证实的段子,我们也能发现装甲列车的不足之处:只要铁路设施出现一点问题,就能立马使这列战争机器停摆。第三帝国的装甲列车安装众多火炮机枪,在全境部署30列(1944年为清除巴尔干游击队,德军甚至部署了一半的装甲列车前往巴尔干地区)都难以清除敌后游击队;但游击队在铁路枢纽阻断一会儿便能使德军交通出现堵塞。中日战争中的敌后游击队也是如此。这种“亏本买卖”可能也是装甲列车消亡的原因之一。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拥有充分独立性的坦克、飞机等武器装备。当二战爆发,坦克集群可以绕过防线直取敌国主力的时候;当庞大的战机集群可以消灭昔日的海上“战争巨兽”的时候,装甲列车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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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兰学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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