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区房里,有个好女婿借刀杀人

春雁评情感 2024-07-05 19:24:24

全民鸡娃时代,为了让孩子赢在起跑线,很多父母在孩子没出生就将目光锁定在了学区房,为了让老丈人腾出那所学区房,女婿姜惟才可谓机关算尽……

1

2020年5月12日,值班民警接到一个电话,报案人称他岳父的死有蹊跷,请求我们立案调查。

我叫曾祯,湖南人,市公安局的一名刑警。

接到报案,刑侦队队长张伟民带着我们迅速赶去现场。这是一栋高档大型住宅楼,临江景观露台,将浩瀚湘江尽收眼底,前面十几里的江景线就是业主们的“私人花园”。

最重要的是,小区对应的名校,不管是小学还是中学,在市内都是数得着的好学校。

因此,在这个全民鸡娃的时代,这里的房子供不应求,哪怕是一室的小公寓,也成了香饽饽。

我们按报案人提供的信息找到19栋的3319室。入户门没有关,屋里有三个人,男人倚在去阳台的玄关上抽烟,眉头紧锁一脸哀戚。

一老一少两个女人坐在沙发上,年长一点的女人约摸50多岁,哭得撕心裂肺的,一直在说:“我没杀他!真不关我的事,我没杀他!”

年轻的女人三十七八岁的样子,她双手插在头发里,眼神茫然。

男人接待了我们,自称姓姜,叫姜惟才,是死者廖东风的女婿。屋里的两人一个是廖东风的老伴龚玉梅,一个是廖东风的女儿廖欢。

我注意看了下这对母女,感觉她们不像娘俩,更像陌生人。

“警官们,你们来的正好,我怀疑我爸是非正常死亡,请你们帮他申冤。”姜惟才边说边带我们去卧室,床上躺着的老人就是死者廖东风。

除了嘴边一滩呕吐物,死者看上去像睡着了一样,并没有挣扎、不适的表情。

据姜惟才说,廖东风中风两年了,一直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生活完全不能自理。

他上午过来时,龚玉梅说老爷子好像感冒了,有点咳嗽、流鼻涕,人也昏昏沉沉的,精神不太好。于是,他就去楼下药房买了药回来,又帮老爷子洗了澡。

10点的时候,有客户给他打电话,他看老爷子这边也没什么事,就回去了。

哪知中午时,他们两口子正准备陪客户去吃饭,龚玉梅哭哭啼啼打来电话,说她买菜回来,老爷子没了!

“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就没了呢?”姜惟才指着龚玉梅说,“我觉得一定是你不想伺候了,设计害死了我爸!”

“冤枉啊!我没杀他,我真没杀他啊!”龚玉梅一听这话,哭着扑到床前,抓起死者的手喊,“东风,你说句话呀!你告诉他们我对你怎么样?是不是我害的你啊?东风啊!”

“嚎给谁看呢?”姜惟才扯开她,满眼的不屑,“尽会装!他活着时就不能说话,要不也不会任由你欺负了!”

相比姜惟才的激动,一旁的廖欢反而冷静多了。她深吸了口气,看了哭瘫在地的龚玉梅一眼,哑着声音说了句“给你们添麻烦了”,就退了出去。

“这是你买的药吗?”我戴上手套,顺手拿起床头柜上那盒羚羊感冒胶囊看向姜惟才。

“是我买的。药店导购说这是中成药,可以吃。”他点点头,又指着龚玉梅说,“我抠了两粒出来,是她喂的药。”

“我也只喂他吃了那两粒啊!天知道这到底怎么回事?”龚玉梅捶打着地面哭泣。

我打开盒子掏出来一看,一板药确实只空了两粒,并没有超剂量服用,作为证物,我将药盒装进了证物袋。

看邵华准备初步尸检,我和张伟民把龚玉梅搀出去,示意姜惟才也出去。

2

邵华翻了翻死者眼皮,又压了压尸表,接着掀开被单,把死者睡衣扣子解开,这时,我们所有人都不由倒抽了口凉气。

只见死者瘦骨嶙峋的身体上,纵横交错着好几道青紫色伤痕!邵华褪下死者的裤子,死者大腿上也有几道伤痕!看着像是老人家生前受到过虐待。

邵华眉头拧成了“川”字,把尸体侧转过来,死者前胸的伤痕延伸到后背,触目惊心。

可尸体翻过来后,我们全都愣住了,死者臀部光洁,不似多年卧床的病人。张伟民开口说:“这护理工作倒是做得挺好的,卧床几年居然没生褥疮,真难得呢!”

邵华吐了口气说:“从尸表情况看,死者是急性心肌梗塞猝死,死亡时间在上午10时至11时之间。不过死者身上这么多外伤,不排除外力作用下引发心梗,最终结论有待进一步尸检。”

家属报了案,死者身上又有疑点,这事就肯定得当刑事案件处理了。张伟民让邵华他们先带尸体回去解剖,他和我一起去跟死者家属了解详情。

廖欢说她比较忙,很长时间没来父亲这边了。她意味深长地看了龚玉梅一眼,嘴角漾起一抹冷笑:“我爸有龚姨就够了,我来不来有什么要紧?”

我问姜惟才:“死者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你洗澡时有没有发现?”

“什么伤?我给爸洗澡的时候还好好的呢,哪来的伤?”姜惟才先是疑惑,继而反应过来,直接扑到龚玉梅跟前。

他双手掐着龚玉梅的肩膀吼道:“果然最毒妇人心!我爸每月几千的退休金,你大房子住着,好吃好喝供着,你不想照顾就明说啊,大不了我们送他去养老院,何必这样虐待他?”

龚玉梅被他推得左摇右晃,惊慌地挣扎着:“我没有啊,我怎么会打他呢?他哪里伤了?你给他洗澡时没磕着碰着吧?”

两人一个说对方虐待老人,一个说没有,争吵不休。廖欢却像个局外人一样,冷眼看着这一切,完全看不出悲喜。

姜惟才的衣袖因手伸出而后滑,我注意到他手腕处有一团不规则的青紫。我拉开姜惟才,厉声喝斥道:“你干嘛?在真相没有大白之前,所有跟死者接触过的人都有嫌疑!你也没有摆脱嫌疑。”

“我?”姜惟才指着自己的鼻子,似乎没听明白我说的什么,他所有的动作都看起来显得很夸张。

拿出案件登记本,我例行公事地问姜惟才:“你是几点过来的?”他愣怔片刻才说:“大概8点多吧,我送孩子上学后过来的。”

“我进来不久就去买药了。对了,小区有监控,药店也可以给我做证。”接着姜惟才掏出手机给我看,“我是接到这个客户的电话才走的,你们可以去调查。”

张伟民马上安排人去调查这些,转头问龚玉梅:“你什么时候去买菜的?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龚玉梅抬起头,红肿着双眼说:“我安顿好东风,又洗了衣服拖了地才去的。买菜回来时,还去买了双鞋。进屋后想看下他就去做饭,才发现人都没了!”

我一边把这些都记在本子上,一边问她:“你确定你走的时候老爷子还好好的?”

“是的。”龚玉梅双手因紧张绞在一起,“东风本来有冠心病和心肌病,一直遵照医嘱在吃药,平时偶尔也会感冒,哪知这回会这么严重啊?”

3

廖欢和姜惟才也证实死者确实有这些病,但姜惟才有他的疑虑,觉得疾病不是真正的死因,认定死者身上的伤才是关键。

龚玉梅拿来病历,张伟民翻看了一下递给我。我仔细看了下,上面记录着廖东风的就诊情况和用药。

医生龙飞凤舞的字迹写着:诊断:1.冠心病不稳定性,心绞痛心功能∥级;2.梗阻性肥厚型心肌病。用药是阿司匹林、瑞舒伐他汀、维拉帕米。

既然龚玉梅出去的时候人还没死,那也有可能是她走后发生过什么,我们开始在屋内检查是否有外人闯入痕迹。

我跟着痕检科的同事四处查看,这才注意到,这是一套大三房,面积有150平左右,房间干净整洁,可见女主人是个勤快人。阳台上晾晒着衣物,死者的白T恤在阳光下白得耀眼。

阳台的右边,一盆榉树占据了半壁江山。盆栽枝干虬结造型奇特,叶子青翠欲滴。

我平时就喜欢盆栽,忍不住走过去观赏。姜惟才见我看得入迷,凑过来解释道:“一个朋友送的,说什么‘一榉成名’,我家放不下,就放到爸这边了。”

人都有一种求全心理,榉树象征着智慧和高官厚禄,种植的人挺多的。

我注意到,浓密的树叶中,有好几处少了叶子,只有光秃秃的树干,而且从位置和断口的齐整来看,像是有人故意摘掉的。

如果是顺手摘的,位置就不会是在那么隐秘的地方了。这样藏着掖着感觉有什么秘密,虽然看不出什么关联,但出于职业习惯,我还是掏出手机拍照,把这个疑点记录下来。

“警察同事,这盆栽有什么问题吗?”姜惟才好奇地过来问我。我一边从多个角度拍摄,一边笑着说:“没事,我就是觉得这盆栽造型挺好看的,随手一拍而已。”

说话间,外出调查的同事回来了,说小区监控和药店老板都证明姜惟才所说属实,给他打电话的客户也给他作证,加上龚玉梅的间接证词,基本可以排除他的嫌疑了。

痕检科同事也说屋里没有外人入侵的任何痕迹。于是,我们把龚玉梅带回去问话。

路上,我跟张伟民说出了我的疑点:人死了,最伤心的应该是血脉亲人,可这家的女儿好像还不如女婿着急,难道翁婿比父女的关系更亲密?

还有,一个把瘫痪多年的病人照顾得没生褥疮的人,会去虐待他吗?这好像有点自相矛盾。

张伟民点点头:“我也觉得不对劲,先回去问问再说吧。”

经询问,龚玉梅说她和廖东风是半路夫妻,廖欢也不是她女儿,而是廖东风和前妻所生,难怪她们之间的气场怪怪的了。

原来,龚玉梅是农村人,她40岁那年,男人车祸去世,家里就断了经济来源,可是日子还得过,眼看着儿子已成年,为了多赚钱,龚玉梅带儿子到城里打工。

她做保姆,儿子送外卖,虽说苦点累点,日子也还算过得去。

为了消磨时间,龚玉梅下班后喜欢跟着一群大妈去跳广场舞。她以前在农村就有这爱好,而且跳得还不错。

就是在跳舞时,认识了当时已62岁的廖东风。廖东风是退休教师,那时他老婆才过世不久,两颗寂寞的心就这么搭上了。

“我当时觉得,东风虽然年纪大点,可他家条件还可以,又有退休工资。”龚玉梅坦言,“我寻思着他一个女儿也结婚了,又不用带孩子,这比找个年龄相仿的要好,而且我儿子也同意。”

4

龚玉梅母子是同意了,可廖欢却接受不了。觉得母亲尸骨未寒,父亲就另觅新欢,这太让人心寒了。

为此,廖东风父女关系闹得很僵。

父女俩一样的犟脾气,这一闹就生分了。以后除了过年过节,廖欢会勉强来应付一下,基本和廖东风不来往。

龚玉梅在廖家住了几年,儿子也娶妻生子了。廖东风的房子是一个双学位学区房,龚玉梅央求老爷子动用关系,让她孙子进了这边的小学上学。

这几年学位更加紧俏了,前年,廖欢说她小儿子想上这边的中学,要廖东风把房子过户到她名下,好让孩子跨区派位。

廖东风以龚玉梅有房子的永久居住权为由,婉拒了廖欢的要求。

被拒绝后,廖欢指着老爷子大骂,父女俩大闹了一场,各种难听的话都说了出来。廖东风本就有冠心病,被她这一气,身子一歪倒下了。

龚玉梅紧急送他去医院,虽然保住了一条命,人却中风了,不会说话不会动,成了活死人。

廖东风动不了,过户的事也就办不了了,孩子想来这边上初中,也弄不成了,廖欢一直对老爷子怀恨在心。

老爷子一病就是两年,廖欢为过户的事生气,一次都没来看望过,照顾病人的重担,全压在龚玉梅一人身上。

龚玉梅红了眼眶说:“我说实话吧,他的工资卡在我手上,我除了体力上吃点亏,钱上还是不要操心的;他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我连生活费都没得了!再说,我崽现在都是租房住,儿媳妇脾气不太好,我要是就这么走了,上哪安生去?”

“只是白天黑夜一个人对着这么个只会眨眼、只会发‘啊哦’单音节的人,也真累啊!”龚玉梅哭出声来,“倒是姜惟才,偶尔会来看一下,有时还会帮下忙。我本来还挺感激他的,可这回他说我虐待东风,我真没有啊!”

这时,同事回来说查了龚玉梅买鞋的那家店的监控,她全程从容不迫,看不出任何异常。

是我们的方向错了?还是姜惟才故意冤枉她?张伟民丢了根烟给我,烟雾缭绕中,我们都理不清头绪了。

邵华送尸检结果过来:死者死于急性心梗。胃溶液内查出硝酸酯类药物成分;死者的外伤仅存于表皮,肌肉并无任何损害。

“邵华,你这卖什么关子?这报告我怎么看不懂了?”我揉了揉眼睛,反复看了几遍,实在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邵华拿出死者的病历本,指着上面的诊断说:“硝酸酯类药物,以老头子的身体状况,挨都挨不得!再有,那些青紫色应该不是伤痕,说白了就像好皮肤上抹点红药水一样,做做样子糊弄人而已!”邵华的手指在桌子上敲得咚咚响。

“这明明看上去就是被人打伤了啊!”我不解地问。

“打伤的肌肉会有肿块,颜色也会加深。”邵华再次申明。

5

外伤的“证据”直指龚玉梅,现在尸检得出的结论是并不存在外伤,龚玉梅也确实没有杀人的动机,我们怀疑有人借刀杀人,嫁祸于龚玉梅。

我猛然想起那盒羚羊感冒胶囊,问邵华有没有在胃里检查出这类药物的成分?

“没有!”邵华摇摇头,“这药是中成药,作用慢,如果吃了,不存在检测不出来的。”

“姜惟才!”我和张伟民同声叫出这个名字,我感觉后背一阵发寒:药是他买的,又是他给龚玉梅的,澡也是他给廖东风洗的,这一切串起来,似乎在告诉我们什么。

真相就如水里的波纹,明明看得见,就是抓不住。联想到姜惟才之前的各种过激反应,我确信此人有问题,那动机是什么?

“查姜惟才!”张伟民下令。

我赶紧去调查,发现随着近几年线上培训机构的兴起,廖欢和姜惟才的培训班无论师资、价格还是宣传力度,都没法和线上机构相比,生意也就越发萧条了。

姜惟才的大女儿学习成绩不理想,中考后读的职高;小儿子已经上五年级,明年就小升初了。

在调查过程中,我了解到姜惟才现在的房子不是学区房,他儿子对应的初中师资一般,他们两口子正为这事发愁呢!

查到这些信息,我好像悟出点门道。可证据呢?办案不是讲故事,即便逻辑关系捋顺了,还得有真凭实据才行。

我脑海里面死命回忆着跟姜惟才见面的每一个画面,突然我想起了他当时推搡龚玉梅时,手腕上方一处露出来的青紫,现在回想起来,跟死者廖东风身上伪造的伤痕十分相似。

他们身上同样的伤痕是从何而来的呢?我冥思苦想了许久,又重新翻看了一下现场取证的照片,注意到了我拍的那盆榉树。

看到叶子光秃的部分,再想到当时的掐痕新鲜,这说明当天肯定有人动了榉树叶子,榉树叶子又有什么特殊之处呢?

带着疑问,我打电话向一位园林专家请教,专家告诉我们:“榉树叶子的汁液涂在身上,皮肤会呈青紫色,和被人打青了一样,而且一时洗不掉搓不去,完全可以以假乱真。”

这样一来,全部线索就对上了。局里立马传唤了姜惟才。一开始,姜惟才一口咬定这事与他无关,肯定是龚玉梅干的。

我们拿出羚羊感冒药盒,上面只有他的指纹、且其他胶囊检验合格;而死者胃溶液里却有硝酸酯类药物成分,明显药被人换掉了。

可姜惟才面对这些指证,依然梗着脖子吼道:“我又不是医生,哪知道怎么回事?”

我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指着那团青紫问他怎么回事?他眼神躲闪,说不小心碰的。

我想起邵华的话,捏了下那处“伤痕”,肌肉果然绵软而富有弹性,根本不像碰伤后硬邦邦的。

“姜惟才,你这根本不是碰伤的,而是弄上榉树叶的汁了!”我在桌上重重一拍,“那盆榉树的掐痕处也有你的指纹,你还要狡辩吗?”

姜惟才不可思议地看着我,脸色由白转红,又变成颓败的死灰。他颤抖着举起双手,眼神狠戾喊道:“这不怪我,要怪就只能怪老头子不分亲疏,都是他逼我的!”

6

姜惟才交待,他和廖欢都是专科生,这些年开培训班,越发知道文凭的重要,希望自己的孩子以后能考个好学校。

大女儿上职高后,他们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小儿子身上,指望小儿子能争口气上普高,考大学。

可现在普高招生很严,有一半的孩子上不了普高。姜惟才两口子一合计,最后的根还在初中这个环节上。

为了不让儿子输在起跑线,本来对父亲极端不满的廖欢也放下身段,去求他将房子过户到她名下,好早做准备,让儿子可以跨区派位上名校。

可廖东风却说房子要等龚玉梅百年之后才由他们继承,不同意过户。

姜惟才知道,以他儿子现在的成绩,跨区考上的希望不大,没有房子就上不了名校,要想拿到房子,除非是廖东风死了,廖欢继承遗产。

当送盆栽的朋友善意提醒他,别把榉树叶汁弄身上,会出现青紫时,他脑子里突然就想到了嫁祸的好办法。

可如何置廖东风于死地又不露痕迹呢?他查了相关资料后,了解到廖东风的病绝对不能服用硝酸脂类药物,否则容易引起猝死。

于是,一个完美的嫁祸谋杀大计在他脑海里形成。姜惟才买好单硝酸异山梨酯片,然后时不时去看望老爷子,好找机会下手。

5月12日,他送完儿子上学又来看望廖东风,得知老爷子感冒后,他知道机会来了。

他先是去买了感冒药,在路上抠出两粒胶囊,把药粉倒掉,将单硝酸异山梨酯片磨成粉换上,再装进盒子里拿回家。

到家后,姜惟才以天气太闷易出汗为由,主动提出给老爷子洗澡,趁龚玉梅去找换洗衣服时,在阳台上掐了把榉树嫩叶,洗澡时揉搓在老爷子身上,形成许多伤痕假相。

把老爷子安置好后,他拿出感冒药,掏出提前准备好的那两粒假感冒药,然后假装肚子疼急着上卫生间,让毫不知情的龚玉梅给老爷子服药。

他早算好了,药性要一段时间才会发作,他有足够的时间来取得不在场证明。

姜惟才本来以为,只要嫁祸成功,不管龚玉梅是死刑还是坐牢,居住权一说就不存在了,房子也就回到了他们手中。人在做天在看,没想到他自作聪明的“施虐”,反而暴露了他的罪行。

6月30日,市法院提起公审,姜惟才为得房产恶意下药剥夺他人生命,犯有故意杀人罪,判处无期徒刑。

在当今社会,买学区房、上名校,不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成了媒体和许多多家长追捧的信条。在我经手的案子中,也有好几起因为想借学区房助跑而引发。

事实上,人生就是马拉松,不存在起跑线之说。如果一定是要说有,那就是为人父母的品行、行为习惯和教育方式,只有上梁正了,下梁才不会歪。只可惜,姜惟才完全忽略了这一点,令人唏嘘。

作者 | 紫藤萝

大家看完今天的故事,有什么想说的吗?你身边可有为学区房做出疯狂事情的人?在评论区说说吧。



0 阅读:1

春雁评情感

简介:感谢大家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