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二少挟恩图报,逼着我哥做他男朋友。
我替我哥恶心。
直到见着了人,一身书卷气,眉目清隽,笑起来温柔随和。
他学着我哥喊,“阿遥。”
后来我把人抢到手,听着他细细碎碎的喘,一点点吻着他泛红的眼尾。
“嫂子,我和我哥长得这么像,您将就用吧。”
1
回到老宅不久,管家说温二少上门拜访。
这个人我知道,最近在圈儿里算是个大笑料,喜欢男人就算了,还非用长辈逼着别人和他谈,真是不知廉耻。
要不是那个别人是我哥,我恐怕也会跟着看笑话。
这样分不清自己几斤几两的人,我见得多了。
也处理的多了。
“叫他进来。”
要是丑到我吐,大哥这回得把新车送我。
我漫不经心的想。
然而进来的人长相隽秀,眉目清冷,整个人有一种温润的书卷气。
“……阿遥。”
除了家人,我从不喜欢别人这么叫我。他大概是从大哥那里听来的,第一次叫,就能念的这样好听。
我忽然发现,我还不知道他叫什么。
他有点儿不安,似乎生怕传言中脾气不好的我把他赶出去。但我完全没有这种想法,站起来亲自去开了冰箱。
“想喝什么?咖啡还是牛奶?”
泄出的冷气让我滚烫的皮肤好受了一点。
他拘谨的要了白水,说是找大哥有事,号码全被拉黑,怎么都联系不上才亲自登门。
我的眼神不受控制的停在了他眼睑的痣上,这颗痣的位置真妙啊,好想含在嘴里亲一亲。
我热心的帮忙出主意,“我哥一般在外面鬼混,不经常回来。你把号码给我,他要是回来了我告诉你。”
不可能的,大哥不会再回来了。
小美人肉眼可见的有点难过,他抿着唇说了声谢谢,要伸手过来拿我放在桌上的手机。
我故意去抽纸巾,轻轻蹭过他柔软的手指。
小美人受惊了,飞快的缩回手,耳垂红红的。
“抱歉。”
等他走后,大哥立马从楼上下来。
“ 处理好了没有?毕竟有些交情,没有闹得太难堪吧?温白这人真是有病,喜欢男人也不嫌恶心……”
我打断他,“哥,这是人家的自由。”
原来他叫温白啊,和他这个人一样,好看又好听。
我拿起他没喝完的白水,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大哥愣了,“你不是也很讨厌他吗?”
我没回答,垂眸笑了笑。
“哥,这次处理起来有些难度。在我处理好之前,你不要和他有任何联系。我保证一个月不到,他就不会再缠着你了。”
我哥大喜过望,当即许诺把新车给我。
我没要,想要的东西已经变了,这些都没什么意思了。
更何况——
大哥的眼真盲啊,希望一辈子都不要亮起来。
2
在我想办法约温白之前,意外在天上会所撞见了他。
路过的包厢门没关严,他手足无措的站在角落里,被一个黄毛指指点点。
哄笑声一阵又一阵。
我的手忽然很痒。
“贱不贱呐?听说裴大少要来,屁颠儿屁颠儿的就过来了!”
“人家跟咱不一样,咱们是要跟大少做兄弟的,他是要来卖屁股的!”
“骗骗他就滚过来了,真以为大少会见他?哈哈哈哈……”
一个啤酒瓶子飞进来,碎在黄毛头顶,帮他堵住了最后一个‘哈’字。
“谁他妈敢——裴少?您怎么来了?”
黄毛头破血流的陪着笑脸。
温白错愕道,“阿遥?”
我朝他安抚性的笑一笑,示意稍安勿躁。
黄毛有点眼熟,我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是在圈子里边缘想当狗还总被踢出去的那几个人之一。
“你很嚣张啊。”我淡笑着帮他拍了拍头发里的玻璃渣,“下次别这样了。”
“裴少教训的是。”他颤声道。
本来该走了,我定睛一看,温白的衬衫皱巴巴的,一股劣质酒精的味道。
“替我嫂子请你们一瓶。”
我微微一笑,开了瓶酒,不小心把黄毛浇了个通透。
“嫂子,走。”
把人牵到了门口,他还有些呆呆的,眼眶的红还没下去。
“是你哥让你来的吗?”
我啧了一声,“不是,恰好路过撞见了。”
他抿着唇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给那些人脸干什么?明明你想的话,也可以拿他们当狗使唤。”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把自己弄得乱糟糟的,看的人既心疼又心痒。
温白低下头,“我以为他们是你哥的朋友。”
字字句句都是我哥,听得我心里堵得慌。
好歹英雄救美的是我。
我跟着他上了车,拿条毛巾去擦衣服上的酒渍。不时的撩起上衣,八块腹肌争先恐后的冒出来。
他不可避免的看见了。
“嫂子。”
“嗯?”
“我和我哥,谁的身材更好?”
趁着他愣住,我脚一勾将人拽进车里,按倒在后座上。
本来只是想开个玩笑。
可或许是他身上的香味太勾人,又或许是滚烫的腹肌贴着他温凉的皮肉。
他的睫毛纤长,脖颈白里透粉。
我鬼使神差的吻了下去。
我们该是天生的恋人,说不清谁受谁的牵引,轻易的就能吻到难舍难分。
衣服一件件掉落,我迫切的想要进一步探索。他眼睛蒙蒙,无助的喘息着。
直到突兀的来了个电话。
是大哥打来的。
我发热的脑袋冷了冷,哑声道。
“什么事?”
“你今晚是不是在天上会所?温白这傻逼不知道听谁说的我要去,被忽悠着去了。这事还让老头子知道了,非要你顺手把人送回家。”
“……好。”
“你见到他没?”
不仅见到了,还就在我身下。
电话结束,我没立刻从他身上起来,撞进他水润难堪的眼睛里。
“开个玩笑。”
他低低的“嗯”了一声。
就当不知道,我们差点在车上擦枪走火。
3
「嫂子,出来玩吗?」
「嫂子,我哥最近都在老宅,你要不要来?」
「嫂子,怎么不回我?」
……
看着消息全部石沉大海,我烦躁的骂了一声。
嫂子真难搞啊。
那天过后,除了做梦,我再没见他的机会。
我心知肚明,他在躲着我。
凭什么?
明明在车上,他也很舒服,不是吗?
我裴遥,绝不可能接受被人用过就丢。
没多久我哥要在老宅办生日宴,即使猜到温白会来,看见他之后我也并没有多高兴。
为了爱人,这是甘愿入狼窝啊。
我舔了舔后槽牙,眼神危险的在他皮肤上流连。
几天不见,又润了不少。
温白似有所觉,不敢同我对视,慌张的在离我最远的地方坐下。
“嫂子好。”我起身换到他身边,长腿曲起,堵死了他想外出的通道。“怎么不和我打招呼?”
“……阿遥。”
他真敏感,单单只是我坐过来,颈窝就泛起了一点粉。
仿佛又回到了车里。
喉结滚动,我尴尬的双腿交叠,不敢多看一眼。
大哥以为我是牺牲自己保他平安,连忙对我露出赞许的神色,又轻蔑的瞥了温白一眼。
“别以为老头子有令,我就真的会承认你的身份。”
温白紧张的攥紧玻璃杯,指骨发白。
“抱歉。”
大哥明显对他厌恶至极,连掩饰都不屑。
“光道歉有什么用?都是因为你,我成了圈子里的笑谈。要是真的知道自己德不配位,就别再缠着我!”
温白难堪的垂下头,紧接着终于肯看我一眼。
“阿遥,我和大少有些话要说。”
“那就说。”我眯了眯眼,“难道有什么我不能听的?”
呵,只有我是外人。
我气得牙痒痒,有心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我哥皱紧眉头,“有话就说!”
温白突然闷哼一声。
我含笑倚靠在沙发背上,单手肆无忌惮的捉弄他。
“嫂子怎么不说?”
他偏过头,湿润的眼睛狠狠瞪我,牙齿咬住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