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军阀混战中一场最惨烈的战争驱逐滇黔军出川三十三

桌子看文化 2024-08-06 11:14:34

滇军设下“天门阵” 血肉磨盘张飞营 杨森提枪上阵受枪伤

历史背景真实,细节纯属虚构,切莫对号入座

一九二零年九月下旬,杨森到达龙泉山下,从旅长郭汝栋那里已知道,今天白天,山泉铺前战斗相当激烈。山泉铺的滇军先向山岩处进攻。连攻了三次,滇军都被打下去了。滇军增兵山泉铺非常便利,川军的炮火封锁不了滇军的补给路线,已对山泉铺增兵不少!从山泉铺到山岩的斜坡上,滇军的尸体都摆了七、八百具。李子俊部,爬上龙泉山,从山路上正面攻击山泉铺,滇军才进入守势。由于张飞营上的炮火太凶,唐式遵部守在山岩工事里的兵,被炮击时,伤亡很大!唐式遵一连打光了三个连!李子俊的一个团,在攻击山泉铺的路上,被打残了一个营!一直到天快黑时,双方才联络停战,各自收尸,抢救伤员。杨森知道,他一上去,唐式遵必定是一副苦瓜脸,正在心痛啊。

杨森还在半路上,听到山上又响起了爆炸声、激烈的枪声。他知道唐式遵执行命令不带打折扣的。正按计划夺占山泉铺。

杨森性急,命令电台兵,就地架上电台,与王赞绪部联系。电台一呼号就连上了。

“问他们,炮兵是否就位?”王赞绪回电:“炮已全部拖上山,正在布置炮阵地。”

“命令,明天清晨七点前,火炮全部就位。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开炮!”

王赞绪部的炮兵,是把炮全部拆散,由一个团的步兵帮忙,才把炮“抬”上的。全旅二十四门山炮、七十二门迫击炮,还有几十挺机枪,全部拖到了山上。并发动全旅官兵,还征用了上千个民夫往山上背炮弹、背子弹。上山本来就没有路,几千人的踩踏,硬是踏出了一条条上山的路。王光头感叹,他的这个旅,成了“他娘的”运输队了!

王赞绪在山顶上,对张飞营的右后侧看得清清楚楚。张飞营右侧,右后侧,都是直上直下的绝壁。在山泉铺的石岩处,可以见到张飞营左侧还是绝壁,正面有一条小路直通寨门。这确实是易守难攻!滇军的炮,同样是拆散后抬上去的。滇军的炮弹储备不知有多少?补充,可能靠寨前那条小路了!白天打了一天炮,晚上可能滇军正在背炮弹上张飞营。可惜,现在不能打。现在一打,张飞营有高差优势,一反击,忙了一天一夜抬上山的炮,怕是保不住了。王赞绪明白,他只要一开炮,必须把滇军的炮兵全都打哑!不然,滇军炮兵一反击,他可吃不消。

杨森发来一封电报,电文中嘱咐王赞绪炮兵使用方法。一句话,炮位分散,集火打击,轮流开火,一门炮预设几处阵地,保全自已,打残滇军炮兵。

在白天,滇军炮兵打击进攻山泉铺的川军时,炮兵参谋已把滇军的炮位,在图上已标击来。用电话与各炮兵连联通。由炮兵参谋据王赞绪的命令,发布射击诸元。

唐式遵也是够拼的,打残了他一个团。晚上攻击山泉铺,又从山岩处出击一个营,从侧后攻击山泉铺。李子俊此时,也从山路摸近了山泉铺。一发信号弹升起,攻进了山泉铺。山泉铺的滇军,白天的伤亡太大,实际上在山泉铺里,能战斗的不足一个营了。川军两面夹攻,冲锋枪、手榴弹开路,滇军逐步被压缩了镇东面的一处狭小区域,滇军还在顽抗。此时,滇军的援军已到达山泉铺东面。唐式遵部发现了,那个营长命令一个排,立即绕到场外拦截,并飞报唐式遵,要求增兵。唐式遵早有预见,已准备好的两个营,从山岩的斜坡快速插向山泉铺东面大路。

此时,那个步兵排与滇军已接火。步兵们不开枪,黑夜枪打不准,只是不停地向滇军扔手榴弹。手榴弹爆炸的火光一闪,他们能大至判定出滇军的位置、距离。滇军当然冲不过火网。援军一到,一发照明弹升起,唐式遵的两个营在大路一边展开,无数的手榴弹又落入滇军援兵群里。滇军的援兵被击溃。此时,山泉铺内的战斗已接近尾声。一阵震天动地的手榴弹连续爆炸,一栋散架房子被炸塌,剩下的滇军,全部被消灭。

川军打着手电筒清理战场。把滇军的尸体拖到场外,找一处凹地埋掉。放了一个排的警戒哨。其余的人,全部撤回到进攻出发地。天一亮,张飞营的炮兵,必定会炮击山泉铺。

滇军确实是趁晚上时间,向张飞营补充炮弹,运送给养。晚上炮击,目标方位难以确定。山泉铺失守,白天还可从再夺回来。现在滇军其实最怕的是川军夜袭张飞营。在张飞营的山脚下,布防了一个营。川军把滇军的援兵追打到了张飞营的山脚下,又退回去了。看来,今晚平安无事了。

杨森到达山岩后的前线指挥所。那个指挥所只是在山岩后的半坡上,挖出了一块三十几平方米的一长溜平地,用砍下来的树干支着雨布,一面靠壁,三面透风。靠壁的一面,挖了几个一人高的小洞,深不过一丈,宽不五尺,用来躲炮、电台、电话机在洞里面。还弄了几条长条凳在里面,算是开会的地方了。

杨森上来看到,非常滿意。唐式遵准备在这里过日子了啊!唐式遵正苦着脸坐在马灯旁。这唐子晋在愁什么啊?

“打下了山泉铺,你还在愁什么啊?”

“我差不多出脱了一个团,伤亡上千,明天还要强攻张飞营,我这点兵,怕要打光啊,你说我愁不愁?”

“为这事?那这样。明天由李子俊主攻,你作后援。给老子,这点损失就愁成这样?有没有点出息?当年我被周俊收拾时,我住在南门外的鸡毛小店里,那我该去上吊了!”

“嘿嘿,这个、这个嘛……”唐式遵一急,又打不出一个屁来了,一脸的憨笑。他不在乎杨森糟践他,反正明天他不担任主攻,损失不会这么大。本来嘛,杨森是主将,他就该挑重担。我打了两天主攻,是该换人上了。

“把你的迫击炮兵,拖到山岩顶上,明天负责掩护李子俊旅进攻。还有,如果滇军反击下山,你要出动顶住,助李子俊部撤下来。”

“是!”唐式遵一口答应下来。

其实李子俊部的损失并不比唐式遵少。三个团,轮番派出一个加强营攻击。因为是顺着龙泉山的大路进攻,一溜小斜坡,不但要受到山泉铺步兵的阻击,还要挨张飞营打来的炮弹。虽然每一次都攻到了场口。但滇军用长条石堵住场口,作为工事,一个近百人的敢死队,只回来了二十几人。实际上三个营都被打残了。第二天还要仰攻张飞营!

李子俊部,除了三个步兵营和特科部队是原刘湘部的老底子外,其余的都是原余际唐江防军的部队。跟着杨森打了几仗,也算是一支能打的主力旅了。李子俊并非是不担心损失大,自己的兵,哪有不心痛的?但打仗就会死人,军人嘛,就是杀人和被杀!杨森答应,打完仗就给他补充。他不担心杨森失言。他原是刘湘的宪兵团长,杨森亏了他,他还可以找刘湘嘛。

杨森心里明白,哪个旅长都有自己的小算盘。他当然也有。不过,现在当了各军前敌总指挥,为了服众,话不能拿给人家说,他只有挑重担了。他心里已做好了准备,就是李子俊旅打光了,他先从王赞绪、郭汝栋两个旅中,各拨一个团给李子俊,战后再补充到三个团。

杨森明白,明天就是压制住了滇军在张飞营的炮兵。攻到张飞营的寨门前,也是一道鬼门关!攻进张飞营,滇军死不投降,滇军擅长于肉搏战,恐怕李子俊旅明天即使打下张飞营,全旅都会被打残!杨森也算是拼了,不付出代价,能胜吗?

第二天清晨,已被打得千疮百孔的山泉铺,刚刚露出了轮廓。张飞营的炮兵,就开始炮击山泉铺。还以为川军夜宿山泉铺呢!那支警戒排马上撤向山岩背后,炮弹不断地落在山泉铺里。那些摇摇欲坠的房子,被爆炸的气浪冲倒。山泉铺,龙泉山上的一处小场镇,此时已是一片瓦砾!

滇军步兵从张飞营下的东大路,开始向山泉铺反攻。在山岩上的观察哨马上用电话通知了指挥所。杨森命令唐式遵,立即派出一个营,从山岩的东面出击。并向王赞绪发报,立即压制张飞营的炮兵。

王赞绪一听见张飞营上的炮响,就明白该他上场了!命令炮兵指挥官,先用两个迫击炮连压制滇军炮兵。

那座无名山顶,直线距离张飞营约一千米,高差只有几十米,在八十一毫米迫击炮的射程内。每门迫击炮打了二发试射,十二门迫击炮开始了齐射!张飞营上爆炸的烟尘升起,滇军的炮兵暂停了对山泉铺的射击,滇军的炮阵地,看来是被击中了!其实,张飞营山寨,只有约两平方公里宽,又有炮兵,给养,还要屯兵,地方太狭小了。击中炮兵阵地的几率,可以说太大了!滇军指挥官发现左后侧的一个无名山头上飞来的炮弹,才明白了,这是一个最大的失误!那个无名山头,应当派人镇守的。现在,被川军钻了空子。好在张飞营的地势比那处无名山头高几十米,先用炮兵压制住川军再说。

滇军指挥官命令炮兵转移火力,炮口指向无名山。也顾不上支援反攻山泉铺的滇军了!唐式派出去的一个营,在半坡上截住了反攻山泉铺的滇军,一顿手榴弹、排子枪,把攻击山泉铺的滇军打了回去。又马上把这个营撤回到山岩的反斜面。

“给老子,唐子晋,你怕啥子啊,你看,张飞营上的滇军炮兵哪里还顾得上你哟?”

此时,张飞营与无名山的炮战,正打得热火!张飞营打出的炮弹,在无名山上炸开,无名山上的川军炮兵,也在炮火下对射。打了一阵,张飞营里的飞出来的炮弹越来越少,而且张飞营内还发生了密集爆炸,一会,张飞营再也没有飞出炮弹,王赞绪才下令停止炮击。

杨森在望远镜里看到,张飞营里升起的一朵朵烟云,如欣赏一朵朵鲜花一样赏心悦目。查成都地理志,他知道张飞营有多宽,他更知道,王光头的旅属炮兵有多少门炮,打多少炮弹可以覆盖张飞营。差不多了,该攻击张飞营了。

“命令,第十八旅立即占领山泉铺,并进攻张飞营!”杨森一声令下,李子俊旅迅速进入山泉铺,以山泉铺为出发地,开始向张飞营攻击前进。唐式遵在山岩斜坡上建立机枪阵地,用超越射击法,掩护攻击张飞营的步兵。

在张飞营上的滇军炮兵,不只是损失惨重,而是惨不忍睹!因地方狭小,实际上共有七个迫击炮连,每连四门炮,没有山炮。因为法式迫击炮的射程能覆盖山泉铺,以及山泉铺西面的山坡,及山岩的缓坡。七个炮连,在两平方公里的地方摆开,还要屯兵一个团,地方太狭小,被击中的可能性太大!二十八门炮,全都损坏。由于炸飞了已装好引信的迫击炮弹,这下子更热闹了!乱飞的迫击炮弹触地炸开,张飞营上发生了一阵连续爆炸后,慢慢地安静下来。不但炮兵损失殆尽,步兵的损失也相当的大!当川军快攻击到张飞营寨门前时,滇军才组织起有效的抵抗。滇军的排子枪打来,川军开始出现伤亡,滇军仅存的两挺机枪也叫了起来,川军士兵被压制在张飞营前的山路上。

杨森在山泉铺的山岩陡坡上,亲自指挥几挺机抢封打张飞营寨墙上的守军,滇军被打死一批,又接上来一批。还把炸弹、甚至炸药包点燃了向山路上扔!李子俊部被压制在山路上,前进不得。

“问问李子俊,他的迫击炮是拿来生儿的吗?”电话兵要通了李子俊,电话兵一字不差地传达杨森的原话。李子俊恍然大悟!就是,离寨门不足百米,高差不过三十米,迫击炮正好发挥作用啊!

“调一个连的迫击炮上来。不,三个连,要快!”

为了防张飞营的炮击,李子俊旅的炮兵还在山下,等到迫击炮调上来,还是慢了一步!滇军从张飞营的侧面,冲出了一股滇军,从侧翼攻击川军,张飞营上的滇军,也压了下来。川军抵挡不住,向下溃退。杨森指挥机枪拦阻射击,机枪子弹也没有拦住滇军。川军逐步退向山泉铺,滇军紧逼不放,看来是要一鼓作气,把川军赶出山泉铺!

此时,新调上来的三个迫击炮连,终于发挥了作用!密集的迫击炮弹落在滇军士兵群中,终于止住了滇军冲击的潮流。川军士兵撤入山泉铺,山泉铺场口的机枪吼叫起来,加上迫击炮的打击,滇军终于退了下去。

杨森在望远镜里看见大路上摆了不少尸体,戴红边帽的居多。滇军又有几百人死在反击的路上。自己这边损失也是上百人,这叫做什么?“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种拼消耗的仗,杨森是最不愿打的仗!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滇军在这里摆了一道,他还得接招!哪怕是面子上,也要做出一副“誓闯天门阵”的样子,以掩护左、右两路的包抄。

赵又新、顾品珍在石经寺指挥所,得知张飞营里的炮兵,几乎被全歼!一个团的步兵,死伤超过一半,加上这次反击,已去十之六七!支援上去的一个团,差不多伤亡了一个营的兵力。张飞营,这是赵又新给川军下的一个套!没想到,这个套,这么快就被川军破了!当他知道,对方的主将是杨森,他长长的叹了一大口气!自己是“养虎为患”啊!

顾品珍看见赵又新在那里长叹短吁的,知道他正在后悔。他也不好火上浇油。早年要是杀了杨森,也许不会有今天之事!不过,世事难料!四川这处人杰地灵的福地,人才众多。少了一个杨森,可能又冒出来一个什么王森的出来也不一定。

“算了。也别去后悔了!杨森能打仗,川将里能打仗的,也不止杨森一人。没有杨森,今天与我们对阵的也许又是一个名将呢?”

“这些鬼道道,也只有杨森才想得出来!那个尖尖的无名峰,怎么看都没有战术价值!杨森居然敢在上面放炮兵!”

“事已至此,张飞营要成为川军的装尸袋,不能放弃!一但放弃,只有撤出龙泉山了!一到平地,川军有兵力、火力优势,我们十三个旅,可能也顶不住啊!”

“打无名峰,朝我们这一面的地形太陡,不适合攻击。绕道双流太平场,从太平场攻击,切断无名峰的后勤供应,无名峰的川军不战自乱!”

“先派人侦察清楚,再派兵。如果兵派少了,事情没干成,川军发现了,怕是干不成了!张飞营是我们给川军挽的圈圈,我们不要钻进杨森给我们挽的圈圈里去哟?”

“要得,就按你说的做。”

杨森可是等不得了。马上又开始了第二次攻击。李子俊部又出动了一个营,一个主攻连,两个连在左右两翼展开,跟进的还有机枪连、迫击炮连。由于唐式遵部在山岩上的重机枪,仰射张飞营寨墙,打得寨墙上石碴乱飞,李子俊的主攻连进展顺利,逼到离寨墙几十米了,张飞营的滇军开始了反击。几十支步枪封住那条上山的小路。此时,迫击炮弹落在了张飞营的寨墙上。滇军被火力压制。川军一声呐喊,冲到了寨门。寨门突然打开,张飞寨里的滇军士兵冲了出来,双方士兵绞在一起!打白刃战,川军士兵确实不是滇军士兵的对手,滇军是从高处向下冲,占有地利优势,加上滇军又从两翼夹击。虽然迫击炮、机枪进行拦阻射击,但仍然阻挡不住滇军如潮水般的涌来,为了不至于全军覆没,李子俊只有下令撤退。

滇军不依不饶的反攻。川军边打边退。滇军反扑太凶了,完全是不顾伤亡的硬冲。退入了山岩的掩护区,唐式遵的部队从半坡上用机枪,步枪、迫击炮,狙击滇军。滇军仍然不要命的向上冲。李子俊命令他的卫队上,一个卫队连,上百支P-18冲锋枪手上来,一顿猛扫,才在山泉铺的东面场口把滇军击退,卫队连一路追打,一直打到张飞营下才返回。

杨森看到从张飞营下来,到山泉铺的东场口,一路上摆满了尸体,看军装、帽子,大部分是滇军的尸体。

“据说滇军在这里聚集了六十几个营的步兵,这种消耗打法,一个时辰不到,来回两次拉锯战,滇军的损失,不下三个营了!我们有多少?问一问李子俊。”

电话打到山泉铺李子俊指挥所。李子俊回答,第一次被打残了一个连,这一次,主攻连回来,只剩下二十人。杨森一听,还算合算。今天趁张飞营的炮兵被毁,多攻击几次,即使攻不上张飞营,也要消耗掉滇军相当大的兵力。

“命令王赞绪,对张飞营再来一次炮火覆盖!李子俊部,组织一支敢死连,用两个连侧翼掩护助攻,再攻一次。”

李子俊也在总结教训。滇军擅长打白刃战,川军的步枪上,大部分没有刺刀,滇军占有地利,从上向下攻击,大刀片没用。“短一寸,就要命”!主攻连大都是白刃战时伤亡的。李子俊想把手枪连推上去,他又有点舍不得!但舍不得也要舍。用手枪对战刺刀,手枪面对面射击,当然占优。他决定,敢死连加入半个连的手枪兵。手枪兵只带手枪,手榴弹。

无名峰上的炮响了,张飞营上又升起一股股烟云。李子俊驱动他的一个步兵营,又开始了进攻。这一次,还未接近张飞营的山脚下,从张飞营左右两翼,滇军如潮水般的冲过来!李子俊的迫击炮,立即就地展开,开始拦阻射击。川军士兵伏地射击。机枪展开,也开始了射击。此时不是进攻张飞营了,而是要应付两面夹击了!

杨森在山岩上观战。看来,滇军知道张飞营的损失大,有可能守不住了!那个李子俊,为什么不增兵,抓住机会,攻进张飞营?

“给我接通李子俊!”杨森要亲自指挥了!“李子俊,舍不得本钱吗?把你的卫队拿出来,攻击张飞营!要快,正是机会!”

“杨长官,滇军两翼夹击,我还要拦吧?”

“火力不够,再派一个机枪连、迫击炮连上去!侧翼唐子晋也会帮忙的。你就是要一鼓作气,拿下张飞营!”

李子俊的手枪连上去了,卫队连也上去了!又调上来两个机枪连、两个迫击炮连,他的老本都拿出来,如果再打不上张飞营,他可是输得底朝天了!川军顶住两翼攻击,敢死连又向上冲。因为王赞绪的炮火压制了张飞营,这一次一直冲到了寨门前。王赞绪的炮火一停,滇军士兵出现在寨墙上,向下打枪,扔炸弹,扔石头。川军用手枪、冲锋枪、手榴弹反击。双方厮杀在寨墙下。

此时,张飞营寨门紧闭。敢死连长心急如焚,居然没有带炸药。捆了一扎军榴弹,也没有炸开寨门!这可如何是好?现在是短兵相接,重火力用不上,只是在寨墙下“干耗”!连长传令下去送炸药上来。可是,战机转瞬即逝,滇军的炮兵上来了,密集炮弹落在川军士兵群中,机枪、迫击炮被炸翻,滇军潮水般的从两翼夹击上来。川军不得不撤退。

这一次,滇军更是不依不饶,两股合一,在东大路上追打川军。幸好唐式遵用迫击炮,机枪拦截,李子俊部才退下来。滇军的炮兵,转移火力,向唐式遵的火力阵地猛射!步兵追着川军,向山泉铺逼近!

“给老子,滇军对山泉铺是志在必得!卫队长,给我一枝枪!全体都上,把滇军给我打回去!”

“杨长官,我去,保证把滇军打回去,你老人家就不必去了!”

“给老子,嫌我老了?冲锋枪,给我,给我冲,走啊!”

杨森率他的卫队从山岩上冲下来,截住滇军就打,冲锋枪声如下瓢泼大雨一样,只听见哗哗声一片,冲击的滇军士兵一排排地倒下去。李子俊的敢死连长,看见杨长官带头冲杀,他指挥敢死连又返身杀向滇军。此时,唐式遵、李子俊组织炮兵,压制住了滇军的炮火。滇军又退回张飞营后。

杨森下令撤回。他明白,前路不明,杀进去别让人家装了桶子。再说,进攻张飞营,还得重新组织一下。

下一步,该怎样打,杨森想,该商议一下了。是否把郭汝栋部也调上来呢?这是他的唯一的一支预备队了!

张飞营,已成了一处血肉磨盘!双方在这里拼的不只是火力,实力,更是拼的意志。官兵们在枪炮下一排排的倒下,人体被炮弹炸得血肉横飞,没有一个指挥官,不心痛自己的下属的!但战争,本来就是一部绞肉机,不是你杀死我,就是我杀死你!慈不掌兵的道理都懂,为了胜利,为了利益,也只有用命去拼了!

其实,这一次只差一点点,张飞营就被攻下来了。张飞营的兵力、兵装,在王赞绪的炮击下,已损失十之八九,剩下能作战的兵,不足一百人了,子弹几乎打光,滇军剩下的兵,已准备用肉搏战,拼到最后一个人了。可惜,未带炸药,寨门没炸开,又被两翼增援的滇军反击下去。要是此次攻下张飞营,滇军可能提前崩溃了。也就没有后来的成都危城了!

杨森亲自提枪上阵,他可是川军各军前敌总指挥!滇军士兵在冲锋枪的弹雨下,一排排地倒下去,杨森心里真是畅快!打得兴起,什么都忘了,这时,他的卫士长发现,他的手上在向下滴血。卫士长把他拖下来,命令卫士排的兵顶住,他好给杨森处理伤口。杨森此时才发现手臂上受了伤,衣袖上穿了一个洞,脱下来一看,内衣衣袖已被血染红!脱下内衣,虽然钻心地痛,但子弹是擦着表皮而过,把手臂穿了一个血槽。还好,皮外伤。撒了一包云南白药止血,伤口包好,杨森体质好,感觉没事了。

“给老子,这辈子打了这么多的仗,这还是头一回遭狗咬!”

“长官,你带头冲,搞不好滇军认出了你,这一枪是打的心口,只是在跑动中,打歪了。冲杀是我们的事,你老人家就不要代劳了!”

“给老子,一口一个老人家的,我有好老啊?老子今年才三十六岁!”

“是!长官不老。我掌嘴!”

“算球了,与你说得耍的,你还当真了!去,打电话要李旅长、唐旅长过来。”

杨森想,滇军认出了他,有可能。他一出现,不知有多少支枪对着他。算了,这个险不必去冒。川军总指挥亲自提枪上阵,是有点不妥。

唐式遵、李子俊匆匆来到。

“两位,别的不说了,别叫苦,下一步怎么打?你们说一下。”

“我不是要叫苦,我两个团都打残了,卫队、手枪队都上去了,我也不知道下一步,该啷格打!”

“李子俊,别在这叫,你打光了,我从郭汝栋、王光头那里,一处拨一个团给你。你给老子还想打埋伏,你把二师老底子那三个营留着没动,你以为我眼瞎了?”

“杨师长,那可是二师师部宪兵团的老骨肉,老弟兄啊!我是舍不得。”

“我明白你的小算盘,这帮老兵一是用来给你保命的,二是用来扩充军队的骨干!你小子算盘打得精!李子俊,现在是打仗,打滇军,老子都亲自上阵了,你还保个球命!”

“师部突击支队为什么不上?”

“没到时候!打下张飞营,只是第一步。你小子别给我讲价钱,你再不把那三个营顶上去,老子撤了你!”

“算了,算了,都是老同学,老同僚了。”唐式遵出来打圆场。“子俊打残了两个团,心痛。自己的兵打没了,哪个不心痛啊!子惠兄,我们还是商良下一步怎么办吧。”

副官报告,滇军打出白旗,用旗语发信要收尸。战场规矩还是要的,对方打白旗收尸,只能暂时停战。

“我们的人,全部收回来没有?”

“撤回时就收回来了。顺边还把滇军的枪支子弹搜走了。上千枝法式步枪啊。”

“行啦,让他们收吧,防止他们耍花招。”杨森转头对李子俊说,“子俊,不是我要冲你发火。战损大,谁不心痛,都是自家兄弟。但滇军不败,我们都没有好日子过!”

“子惠兄,是不是还是这样打哟?这种打法,战损太大!”

“摆在这里就是一条路,如果还有好的办法,我也不想这样打。我还是那句话,你的兵打完了,我立即补你两个团。”

“好,你说,下一步怎样打?”

“唐子晋,占领大路左、右侧山梁,掩护进攻、撤退。把你的迫击炮、机枪搬上去,拦截滇军从张飞营两翼的增援军队。李子俊,我再给你一个冲锋枪连,怎样用,是你的事。要不要得?”

“长官,滇军正从小路,向张飞营运兵、补充。”

“唐子晋,你们队伍快上去,用机枪、迫击炮封住上山小路。”

“要得。给老子,又要与滇军打一场炮战了!”

“李子俊,你去淮备吧。吃完饭后半个时辰,开始下一次进攻。”

“要得,王治易还是要用炮火压制啊!”

“做好你自己的事。别的事不要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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