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军阀混战中一场最惨烈的战争驱逐滇黔军出川三十八

桌子看文化 2024-08-23 15:44:02

川军狼狈退入成都 邓锡候力主守省城 邓锡候鼓动民心士气 滇军临城攻占牛市口

历史背景真实,细节有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1920年10月中旬,刘湘、杨森返回成都旧皇城大本营。刘湘、杨森下令,川军第九师、陈能芳部、唐世遵部,团长以上,到皇城大本营开会,商议成都守城方略。并委托邓锡候,在刘成勋卫戍司令部的山西会馆,招集在成都有影响的士绅头面人物,由邓锡候报告军事情况,以求得守成都时,获得他们的支持。

邓锡候在牛市口警察所打电话给刘成勋。要他马上通知成都市内,有影响力的士绅,到山西会馆,即刘成勋的卫戍司令部里开集会,邓锡候要去亲自向士绅们报告对滇军作战详情。

“晋康,你向那些老朽们扯什么作战详情啊?现在城防比什么都重要。”川军第三军军长、成都卫戍司令刘成勋认为没有必要。

“刘司令有所不知,正因为守成都比什么都重要,我们才应当得到士绅们的支持才对。你想一想,滇军有大炮,成都市内房屋密集,又大都是散架房子,一炮下去,别说集中,搞不好一些房子震都要震垮!不要仗一开打,老先生们就出面干涉,鼓噪民众,要我们停战,退出成都,那麻烦就大了!报告军事,说明守成都的意义,获得他们的支持,你说这事该不该做?”

“是该做。只是,自辛亥以来,成都屡遭战火,这些老先生们怕是不好说啊?”

“刘司令,你是城防司令,你应当坚定守城的信心,决心。由你出面招集士绅,是名正言顺,怎样说,我来说。我相信,老先生们是理解我们为什么要驱逐滇黔,保卫成都的。”

“要得嘛,我马上逐一通知,并出动护兵,护送各位老先生来山西会馆。”

“那好,我马上赶往山西会馆。不过,对各位老先生要客气一点,别把丘八脾气拿出来。”

“这个,我自会吩咐的,你快来吧。”

作为川军各军前敌总指挥杨森,为什么一定要邓锡候出面游说这些士绅。一是守成都,必须要得这些在成都影响力巨大的士绅们支持。邓锡候在负责成都卫戍时,成都的秩序井然,获得这些老先生们的好评。在熊克武出走时,邓锡候能使成都平稳过渡,功不可没,老先生们对邓锡候的印象更好。他出面说,比刘湘、杨森出面,与老先生们,更有亲和力。而刘成勋那个著名的“水哥”,虽是成都城防司令,守成都,是他的责任。在滇军大军临城,他心里想的不是如何坚守成都,可能想的是如何获得利益最大化后弃城逃离。刘成勋弃城而去,没人能制约他。他虽成为川军第三军军长,但四川督军熊克武还真制约不了他。杨森深知邓锡候,用邓招集成都士绅,制约那个只捞利益没有“肩头”的刘“水哥”。

邓锡候穿上满身泥士,血渍、还没有彻底烤干的衣服,来到了山西会馆。此时,刘成勋已接来了部分士绅。其中有宋育仁,光绪十二年进士,翰林院庶吉士,后出任英法意比四国公使参赞,考察西方社会,被誉为四川历史上睁眼看世界的第一人,参加了维新组织强国会,主讲“中国自强之学”。是改良主义思想家,至今在四川的影响力极大。

骆成骧,四川状元。颜楷,日本法政学堂毕业、翰林院编修,保路同志会干事长。创颜体书法,大书法家。还有方旭、徐炯、曾奂如,诸位在四川影响力极大的前辈学者们。军界前辈有周道刚、周俊、徐孝刚、尹昌衡等。这几位在四川军界,曾经是呼风唤雨的大拿,在四川军界,还有余威。与他们亲近的原下属,年、节还要送礼请安,他们也不时的会出面发声。四川各路实力派军头们,对他们虽是敬而远之,但对他们哪一位也不敢得罪。山不转水转,怕得罪了他们,成事他们不行,坏事却有余,到时候出声,放你一包烂药,就够你忙的。

各位看官应当有点明白了,为什么总司令刘湘不去说,总指挥杨森不去说,而推一个地位次一级的邓锡候出面?因为杨森与周道刚、周俊有过节。刘湘与徐孝刚也有过节。说明白点,刘湘能接任川军第二师师长,是耍了手段,逼徐孝刚下野的。而邓锡候,与他们没有交集。最起码这几位军界前大佬,对水晶猴子没有反感。

那些士绅们看见邓锡候是满身泥土,血渍斑斑,衣服未干,明白邓锡候是从战场上下来的。他与那些士绅都认识,他一一拱手问候。

“邓晋康不必多礼了,坐下歇一下,喝口茶,缓一缓。”徐炯老先生说。

“承蒙各位前辈清早到此,久等了,晋康在此赔礼了。”

“邓晋康,听说在龙泉山打得有点惨,你说说,怎么回事啊?”周道刚问。

“那个事,下来我会详细报告诸位前辈的。现在,我最想说的是,守成都的事。”

“守成都,你们现在的实力,能否比得上滇军?”周俊问。“刘湘为什么不来?杨森呢?”

“报告前辈,他们正在整顿队伍,布防守城。委托我来与众位前辈请教。我们现在的实力比不比得上滇军,不是我们守不守成都的理由。滇黔恶川,占住四川富庶地区,自派地方官,截留税收,搜刮民财,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川人对此深恶痛决。四川自辛亥以来,细数历次战争,哪一次都与滇黔有关。熊督坚持川人治川,川人自主。滇唐妄图兼并四川。抛开大背景不说,刘存厚总司令驱滇黔之战,熊督为川人自主的反滇黔之战,都是为了四川争主权。成都必守!如不守成都,滇军一旦占据成都,川军各部可能瓦解,四川将有亡省之痛!川人主权,任由滇唐宰割了!”

“不错,滇黔恶川,有目共睹!成都应当守!而且应当死守!”徐炯老先生说。各位士绅群情激愤,纷纷附和。他们对滇黔在四川的所作所为,早就愤恨了。加上成都新闻界,对滇唐恶川种种劣行,大肆揭露,在川人中已形成了共识。

“现在,士兵们都知道了,这次与滇黔之战,是保卫桑梓之战!是为了争省格、争人格,不被滇黔奴役之战。他们作战英勇,不怕伤亡。他们从各地赶到前线,立即投入了战斗!苦战了八、九昼夜,实在是疲劳至极。退守成都,可以让他们吃两天饱饭、睡两天好觉。养精蓄锐,以利再战。今天请各位前辈来,死守成都,希得到各位前辈的支持。死守成都,滇军有大炮,有可能使民房受损,民众伤亡,还望前辈们能安抚民众。另外,也请各位前辈,到士兵中去讲讲话,鼓舞士气。有劳各位前辈了!”

“邓晋康,守成都,你们有多大的实力?”周俊问。

“杨森的第九师,未受损失的有二旅一团,共七团人,二十一个步兵营。我的第三师有四路纵队,步兵十四营。刘湘总司令给我配齐了川造步枪,手榴弹、迫击炮。刘湘手里还有陈能芳第一师的三个团、唐式遵一个团、军直属团,共十五个步兵营。刘成勋司令的二个旅,共十八个步兵营,这是守城的主力。在外围的刘成勋部的蓝世钲一个旅,还有田颂尧一个旅,另有刘斌的一个旅。正在向成都开拔的有刘存厚总司令的二个旅、陈洪范的一个旅,还有熊督的第六师、刘湘总司令的第二师。滇军在龙泉山兵力八个旅,在八、九天的争斗中,滇军损失比我们大!我们被打残了一个整旅、二个团、一个纵队,滇军死伤不会少于我们,每天收尸,都是上千!滇军实力大损,虽有部分新兵补充,但基层军官、老兵损失太大,难以复原,又调来了三个旅!但总体实力,仍然弱于我们。”

“邓晋康,我想问一下,吕超系的川军,现在情况如何?”徐孝刚问。

“前辈,问得好,我正想说。在成都附近的吕超系川军,有卢师缔的杨春芳部,在龙泉山上已被彻底打残。还有吕超下属彭远耀部,在十里界碑攻防战中,被滇军驱使进攻我们。各位前辈都知道,他们是川军老五师的军队。他们没想与川军打仗,冲了一阵,趴在地上,示意我们反击,他们趁机投向了我们。几次进攻下来,约二个营都投过来了,刘浦澄交给唐式遵整编。另外,石青阳在顺庆被击溃,余不足千人,已逃向川东。黄复生只剩残兵不足二千,龟缩在重庆附近。颜德基已反正,军队由余际唐、潘文华、刘明昭收编。剩下的正在通南巴整训。实业团川军,名存实亡,吕超现是光杆司令一个。”

“还有,你们的械弹供应,从何而来?是否需要我们出面,向北京政府求援?”周道刚问。

“前辈能出面协调,当然好。实话实说,熊督治川二年半,颇有节余,军实充足。械弹由长江航道,在夔门上岸,从川东北,到川北、再到川西,有一条保险的陆上通道。汉阳兵工厂、江南制造局的械弹,北洋政府允许我们采购。以及国外购入通关,均是畅通。北洋政府通过刘存厚总司令,也供应了部分械弹。而对滇黔军,北洋政府、广东的南方政府,都封锁滇黔军购军火通道。滇黔军的军火,从日本、或法国购入,走越南通道。军火供应线长,这一点,我们也有优势。”

“还有,在重庆的黔军,是否会向川西增援。对川南的滇军,是否有所牵制。”

“前辈问得好。川东的黔军,杨森在下川东重创了黔军四个旅,黔军元气大伤,现龟缩在涪陵,重庆附近几个县。下川东已派余际唐收编了颜德基部的三个团,以及黄复生部的三个团,加范绍曾的一个团,一个七个团,重组川军第六师。下川东军事,以余际唐为主、潘文华、刘明昭为副,一共十三个团。在川东,由但懋辛主持军事,有原第六师的四个团、刘湘两个混成旅的六个团,共十个团,对重庆、涪陵呈夹击之势!

黔军现有七个旅,共十四个团,实力大大低于川军。所以,黔军不敢向川西增兵。另外,川南泸州的滇军,不足二旅。叙府滇军,不过一旅。叙府滇军,已被陈部围困。另有三个旅,阻断了泸州滇军西上通道。泸州的滇军要增援成都,。刘成勋部还有三旅在川西。可在成都外围,打击滇军增援。再说,泸州的滇军不敢动,也不能动,除非他们入川的后勤通道不要了!因此,今非昔比,成都保卫战,川军必胜。”

邓锡候一阵敌我实力对比分析,真真假假,确实能蒙人。老先生们倍受鼓舞。一致赞成坚守成都。徐炯高呼:“我们成都人誓与滇军不共戴天!老先们表示,“城亡与亡、生死与共”!

邓锡候一看讲话达到了目的,他再一次邀请,各位老先生到阵前鼓舞士气,老先生们满口答应。邓锡候这一次“政治工作”做得相当漂亮,邓锡候到处讲话:“吾川存亡、在此一举!刘湘总司令及官兵,报最后决心,非弹尽人亡,决不舍弃成都。”官兵们的士气大大提振,纷纷表示,“誓与成都共存亡,以死报我四川”!

各部集结整编,除警戒部队外,全部撤入城内四大校场休息,整编。吃了二天饱饭,回锅肉放开吃,睡了两天好觉,体力已恢复。就在这两天,滇军已逼到了成都城下。

两天时间,在龙泉驿的滇军,才到达成都城外。除下雨,道路泥泞外,滇军从简阳、资阳、到龙泉驿集结,补充弹药,也需要时间。赵又新性急,不等滇军集结完成,先头部队,即向成都开进,一路上没有遇到川军阻击。赵又新以为,川军溃败,可能像熊克武那样,已放弃了成都,搞不好成都已是一座无川军的空城了。他派了一支侦察队,向成都疾进。侦察队到了成都郊外,被警戒部队痛击。侦察队逃回报告,成都仍有川军守卫。赵又新才明白,在成都主伙的不是熊克武,而是刘湘,杨森、邓锡候一伙人。这一帮子四川军界的少壮派,硬是不好“打整”!看来,只有强攻成都了。

赵又新命令金汉鼎旅,及杨春芳部剩下的残兵三营,先拿下牛市口外的兵工厂、白药厂,并占领牛市口。金汉鼎驱动部下向兵工厂方向疾进。杨春芳部为前锋。杨春芳是卢师缔的铁心豆辨,他的纵队已消耗殆尽,仅存的三营残兵,滇军也不放过,就是要这些实业团川军消耗光才好!卢师缔为了权力,此时也只有紧贴滇军了。吕超、石青阳还有维护川权之心,卢师缔与他的不一样,卖不卖川权是一回事,但他知道,而今眼目下,不贴紧滇军,他的权势,就无可依靠了。

川军在城外的警戒部队,只有一个连,见滇军大队来了,一面派人赶到牛市口报信,边打边退。杨春芳部紧逼不放,一直追到了兵工厂。兵工厂警卫营投入战斗,双方在兵工厂前打了起来。此时,兵工厂还未完全恢复生产。警卫营一面抵抗,一面命令兵工厂的人员全部撤入城内。兵工厂警卫营仗着有几门迫击炮,几挺机枪,制住了杨春芳部进攻。

金汉鼎上来,命令山炮连猛轰川军阵地,并命令杨春芳部冒着炮火攻击。警卫营拼命抵抗,死战不退、与滇军炮火对射,机枪不停的还击。杨春芳部冲击中死伤惨重。金汉鼎的滇军从两翼攻击,警卫营因伤亡过大,援兵迟迟未到,不得已撤入牛市口。

兵工厂、白药厂被杨春芳部占领。杨春芳以伤亡过半为由,占在兵工厂里不走了。杨春芳并非要为四川人占住兵工厂,而是为了私利,今后不管是谁来接收兵工厂这坨肥肉,他都可以要价!金汉鼎驱动滇军向牛市口推进。

在牛市口,双方激战。此时守城的军队,是刘成勋部。刘成勋喜欢“放水.”,他的部下,也明白了此时是四川生死存亡之时,守在牛市口的一个营,加上兵工厂警卫营的残兵、警戒连,同心协力守卫牛市口。滇军的山炮、迫击炮猛轰牛市口,川军也用迫击炮还击,在牛市口死战不退。

金汉鼎旅,是赵又新的嫡系部队,清一色的法式步枪,枪刺闪着寒光。在机枪、迫击炮的掩护下,向牛市口发起了一轮轮的冲锋。川军的迫击炮被打坏,机枪被打翻,仍用日式步枪还击。滇军冲到近处,一阵手榴弹,飞入滇军群中,炸出一道道火墙。滇军仍然不要命的向上涌!原来,金汉鼎用督战队,强制滇军士兵向前冲。终于,滇军不顾伤亡,突破了阵地。川军残部,退向东门大桥,由东门大桥入城。

滇军紧迫不放,进逼到了东门大桥。东城门,已在滇军眼前了。

金汉鼎清点损失,他的一个团,为打兵工厂,牛市口,一个团几乎被打残。除了团长外,营长、连长、排长,全部战死,老兵损失没剩下几个,剩下的几百名新兵,还有百来个后勤兵,勉强编成了四个连,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短时间内,要重建这个团,谈何容易!如果马上攻城,他剩下的一个团,怕是也会剩一个空架子哟!

到了东门下,他下令向东门上的川军喊话。意思是滇军大军兵临城下,为了不涂炭百姓,川军开门投降,有重赏之类的。守在东门楼子上的排长一看:“狗日的胆子不小,敢站这么近喊话!投你妈逼的降,黄娃子,把那个拿筒筒的几个龟儿子给我出脱!”

那个班长黄娃子一听,排长下令打,他下令他的班,步枪对准那几个滇军,一阵排枪,把那几个全部放翻。

滇军营长明白遇到了个楞头青!只有下令打了,机枪扫向城楼,迫击炮也打向城楼。那个排长下令还击,城墙上几门迫击炮一顿反击,把滇军的几处火力打哑。双方在东门开始了激战。金汉鼎把全旅的迫击炮拖上,能用的还剩下五门,他不知道,刘成勋在东门放了二个迫击炮连,还有一个山炮连。一共十八门炮,一上来就打哑了滇军的迫击炮。金汉鼎命令山炮开炮,一发山炮弹,打中科甲巷一民房,一个百姓受伤,民房燃起了大火!守东门的团长下令反击,山炮,迫击炮全部打向滇军的山炮阵地,金汉鼎没想到东门的炮兵这么厉害!他只好下令,攻城暂停,滇军撤下去,只是远远的开几枪了。

金汉鼎向赵又新报告,川军城防早有准备,攻到东门,他已损失过半,已无力攻城了。向成都进军一路顺风,赵又新还以为川军已逃出了成都,没有想到,刘湘、杨森还要在成都与他决一死战。

赵又新发来指示:“你部佯攻东门,拟派第五混成旅,绕攻北门,断其后勤通道。”金汉鼎一看,他原想撤下去休整,看来不行,他也只有在东门“佯攻”了。

第五混成旅旅长胡若愚,率步兵八营,由龙潭寺、青龙场,绕到北门。北门是川军刘斌部的夏仲实支队。夏仲实团被打残后,手下无兵。还是邓锡候,拿出储存的老枪,给刘斌重组军队,以刘存厚的靖川军第五路的番号,勉强组建一个梯团的兵力。因邓锡候收编了三个纵队,其中一个纵队是彭县民团、一个是袍哥队伍,一个是吕超的一个团。除吕超的那个团装备还像样外,那两个纵队都是些杂牌枪,还有火药枪之类的,他能提供给刘斌的武器,可想而知了。

到了十八日拂晓,胡若愚强攻驷马桥,夏仲实支队一击即垮,滇军占领了驷马桥。夏仲实退到了西浦。滇军追到西浦,邓锡候的李家钰支队,迎战滇军。滇军的攻击,被李家钰支队密集的排枪击退。李家钰支队占据迎恩楼左侧地域,摆开了一副决战的架式。胡若愚得到前锋报告,迎恩楼那股川军,火力凶狠,攻击受阻。胡若愚上来观察,在望远镜中,川军的野战工事纵横交错。用草编袋子垒在战壕上。却看不到一个人影。他明白对手决不是等闲之辈!隐于无形,以静制动,要打下迎恩楼,必是一场恶战。

胡若愚本钱大。在滇军中,一支混成旅八个步兵营,他是头一份。他分成了四个支队。每个支队两营步兵,一个炮兵排,三门迫击炮,一个机枪排,三挺机枪。还有一支旅属山炮连,四门山炮。在滇军混成旅中,实力最强大。他下命令,集中十二门迫击炮,炮轰川军野战工事,集中机枪,掩护两营步兵攻击。

一顿迫击炮火,把草编袋工事炸烂,乱草在空中乱飞!步兵呈攻击队形展开,机枪掩护。滇军端着上了刺刀的法式步枪,向前疾进。川军阵地仍然无声无息,胡若愚还以为,一顿炮火,把川军士兵打懵了呢!没想到,滇军行进到了百米以内,川军的排子枪,一浪浪的射击。滇军一排排地倒下。滇军在督战队的逼迫下,快速前冲,进入五十米内,川军扔出了如雨点般的手榴弹。同时,川军的炮兵,开始打击滇军炮兵、机枪阵地。川军居然杀出了阵地,用手榴弹追打滇军士兵,一直追到百米以外,川军才收住阵脚,向后快速撤回。这一仗,胡若愚的两个步兵营被打残,迫击炮、机枪也毁坏了一些。他才明白,对手的厉害。

李家钰为什么在军官系中出类拔萃?他曾三进军校。由蒲江的高等小学堂考入四川陆军小学第四期。进入南京陆军中学。二次革命时,到南京参加了柏文慰的将校团讨袁,赴上海攻打江南制造局。作战勇敢,有勇有谋,崭露头角。二次革命失败,南京陆军中学呆不下去了,只好回到四川,进了陆军军官学校,在一九一五年毕业。他在那一批军官生排长中,是唯一参加过实战的,一开始,起点就比他们高,当然该他出头。

“矮子心多”!李家钰确实肯动脑筋,打仗自有一套。胡若愚看对方反击只会放排枪,以为对方又是一支袍哥队伍之类的,放松了警惕。没想到对方“后发制”人,打了他一个冷不防。看到炸散架的机枪、迫击炮,他想,在这里与对手耗下去,对方不知还会整出什么妖娥子。任务不就是卡断北道吗,绕远点去卡,不也是一样的吗。

胡若愚从左翼,做出围困李家钰之势。大队绕道,截断了北路及新繁大道。北路的后勤通道,还真的被滇军卡断了。

李家钰一个电话打到北校场邓锡候司令部。邓锡候明白,北道被卡断,非同小可!如果不夺回来,成都的几万军队,后勤械弹无法保证。当即约集川军第三师各部将领、他的老搭挡田颂尧旅、以及参谋、顾问等。商讨怎么办。

“按照防区分工,北门、北道是我的责任范围。北道被卡断,一定要不惜代价,马上夺回来!各位有什么办法,都说出来。”

“北道是滇军胡若愚部。胡若愚的第五混成旅,是滇军中最强的一个旅。据说有八个步兵营。李其相能顶住胡若愚的攻击,使胡部未能攻下迎恩楼,也无法接近北门。这说明一点,李其相以一个支队之力,能抑制住胡若愚的攻击,胡若愚部不过如此。我军出动二倍于胡的兵力,定可将其击溃。”纵队长刘翼经分析。

“那好,第一纵队、第二纵队,两部合编,由你率领。不过,这点力量不足以击垮胡若愚。光祥(田颂尧字光祥),你的第一路,是否能出兵(田颂尧旅此时的番号是靖川军第一路)?攻击胡若愚部,由你指挥。”

“晋康,说什么呢?你我二人生死与共也不是今天,你的血本都拿出来了,我还有什么说的。”

“好,就这样定了。川军第三师的三、四、五纵队,负责守城。击溃胡若愚部,就看田兄了。”

邓锡候的基本部队,第一纵队、第二纵队,实际上已被打残,这两天休整补充,勉强凑成了四个步兵连,好在机枪、炮兵的损失不太重。杨森把凤凰山运到旧皇城的川造迫击炮,给了十二门给邓锡候。还给了大量的手榴弹,川造子弹。邓部加上田颂尧部共二十个步兵营,加上在北门迎恩楼的李家钰部,兵力是胡若愚的三倍多,重火力还不止三倍。这一场仗,田颂尧要是打不赢,那还真是对不起四川父老乡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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