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军阀混战中一场最惨烈的战争驱逐滇黔军出川三十七

桌子看文化 2024-08-19 11:26:30

川军前敌总司令刘湘亲临指挥 川滇两军龙泉山下拉锯 刘文辉与滇军在叙府对峙

1920年10月初,滇军从耸立在川西平原的龙泉山上,源源不断地向龙泉驿增兵,看来,滇军要死守龙泉驿了。刘湘亲临前线,用十五倍望远镜现察。看着滇军长长的下山纵队,刘湘想,马上加强预设炮兵阵地,今天就在龙泉驿前,用炮火大量消耗滇军实力。

“松云(郭汝栋字松云)、晋康,你们的炮兵,负责压制滇军的炮兵。陈能芳部集中火力,攻击龙泉驿里的滇军。今天,我要让滇军在龙泉驿血流成河!”

“浦公,我们两支山炮营,压制滇军的炮兵,自当尽力而为,一是炮弹有限,二是滇军如果把炮阵地设在龙泉山后山顶上,我们只有挨打哟!”邓锡候说。

刘湘一想也是的,怎么办呢?他一时还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

“浦公,这样吧,人是活的,我们炮阵地距龙泉驿后山,在山炮的最大的射程处。如果滇军炮兵在山顶上,他也打不着我们,我们还可以打击龙泉驿内的滇军。”

“松云这个主意不错。至于山炮炮弹嘛,实话实说,今天运不来了。虽然顺庆(南充)已打下来了,北道完全通了。就是走顺庆那条路,今天也运不到这里了。只有省着用了。”刘湘心里明白,他的弹药,最多能支持一天,如果后勤不济,还真要退回成都了。七十五毫米山炮炮弹,全是外购,要运进四川,运输线路太长。还真得省点打。

滇军居然开始反攻了。滇军攻击的散兵线,出现在步兵预设阵地前。川军开始了反击。在平原上作战,正好发挥川军的火力优势。迫击炮、马克沁机枪、冲锋枪、手榴弹、汉阳造步枪,封打滇军的进攻。滇军的火力也不弱,法式迫击炮、法式山炮,猛轰川军阵地,川军的三个山炮营反击,在龙泉驿前血战!川军仗着炮多,打退了滇军的进攻。刘湘看到这尸横遍野的战场,滇军的损失,远远大于川军。看来,仗,还真只有这样打。既然目的是迟滞滇军,消耗滇军,守备战比进攻战更划算。刘湘下令加紧整修野战工事,调整火力,准备再一次迎战滇军。

刘湘转攻为守,自有其盘算。他手里有四个整团,按照攻防兵力比,滇军要用三倍的兵力,才有胜算。三倍兵力,就是十二个团,相当于滇军六个旅的兵力!滇军在龙泉山聚集了八个旅,杨森在龙泉山上已消耗了不少滇军,现在有没有六个旅,还不一定。而他的后备兵力,还有邓锡候的三个纵队,郭汝栋的三个团,在龙泉驿前挡住滇军,为川军集结争取时间,不成问题。但是弹药消耗,现在无法补充,怎么办?

刘湘电话打到大面铺,杨森并没有回成都。刘湘在前线拼杀,他能回成都吗?刘湘要杨森想法补充弹药。杨森手里也没有弹药。发电给王赞绪,要王部拨一部分弹药送上来。王赞绪也叫苦,炮弹在太平场的无名峰上,消耗的差不多了!杨森又发电给熊克武。熊克武回电弹药有,但要及时运到龙泉驿,不但今天办不到,明天、后天也难办到。杨森一下子想起了在凤皇山储备的一批川造弹药,性能是差了一点,但也能用。他下令跟着他的卫队、直属团,立即到凤皇山抢运弹药,大部分运到成都旧皇城大本营,小部分立即押运到龙泉驿前线。

储存在凤皇山中的弹药,除了川造步枪、川造迫击炮外,全是川造七九子弹、手榴弹、迫击炮弹。还有部分制造炮弹、手榴弹的黄色炸药。没有山炮炮弹。杨森向刘湘报告了能搞到的弹药。这还是张斯可在熊克武撤出成都时,从兵工厂、武器库抢回来的。没有办法,刘湘也只能将就了。

赵又新急于想攻下成都。又驱动滇军进攻。因弹药有限,刘湘下令把滇军放近了再打。滇军的炮弹不断地落在川军阵地上。川军当然不会是只挨炮,川军的迫击炮反击,滇军的迫击炮立即被压制。比迫击炮多少,滇军还真不能比,一个团才四门法式迫击炮,而川军一个团是十八门川造迫击炮,质量是差了点,但打群架滇军就吃亏了。滇军用山炮反击,川军也用山炮反制,步兵还未接火,双方的炮战打得热闹。滇军二个旅的山炮才八门,川军一个旅的山炮十二门,川军相当于是三个旅的兵力,滇军吃不住劲,迫击炮、山炮一门门被炸成了零件状态,炮兵死伤惨重。只好退出了炮战。

步兵厮杀,滇军同样伤亡惨重!川军是在工事里,滇军在平原上进攻,失去了炮火支持,只是一批待宰的羔羊。在川军各连的六零迫击炮、手榴弹、机枪、冲锋枪下,一排排地倒下去。川军冲出战壕,用手榴弹追打滇军,滇军又退回到了龙泉驿。

赵又新已亲临龙泉驿,看到了几次进攻,滇军损失惨重。在平原上与川军打攻防战,还真不是滇军的强项。滇军的装备不强,擅长于山地战。在平原上争斗,滇军太吃亏了!怎么办?

“此路不通,不如另择一路。成都大坝子,条条道路通成都。我看,从甑子场,绕道攻击成都。”顾品珍建议。顾品珍曾长驻简阳,对通成都的各条道路太清楚了。

“也只有另择通道了。要得,马上派便衣,侦察甑子场、西河场一带。命令金汉鼎旅,向甑子场转进。”

“坚守龙泉驿,暂不出击。”顾品珍献计。

“不,攻击不能停,把刘湘栓死在这里!”

赵又新这时才知道,刘湘已经亲临前线指挥。双方主帅都莅临前线,面对面斗法,赵又新可不想输给刘湘这个后生小辈。刘湘不久前对他还是毕恭毕敬。川江航道收的保护费,每月还向他赵又新上贡。如果老唐不着急发动这场战争,他还可以多收入一年半载的红利!日子过的那个爽快,长期占据四川这块宝地,那可真是财源滚滾呀!

他还知道,杨森在龙泉山上,身上已多处负伤。这个鞍前马后跟了自己六、七年的得力助手,自己对杨森是深信不疑,杨森居然也要背叛他!杨森是川人,四川是他的根。他的军事能力确实有一套,这也是刘湘为了杨森,花了大价钱,对赵又新不但送钱,甚至还送武器弹药,以取得赵又新的信任。刘湘花了大代价挖过去的杨森,在龙泉山上,还是被我赵又新打败了,差点命都丟了。杨森在川军将领中,确实是出类拔萃。杨森都败了,川军其它将领,也不过如此。至于刘湘,赵又新认为,刘湘算是个帅才,打仗吗,不是没见过,在棉花坡就交过手。总的一句话,他赵又新不会输于刘湘这个后生小辈的!

不过,在平原上,与刘湘打这种消耗仗,他确实打不起。几次进攻,兵力损失相当大!他想到吕超部的彭远耀,还有六营兵力。此时正好拿来消耗。当即下了一道命令,要彭远耀部上来。但彭远耀部还在简阳,要开到龙泉驿,要整整一天。赵又新命令下了,吕超也只能让彭远耀部向龙泉驿开拔。但赵又新不能等吧,在龙泉驿前不战不和,刘湘还以为怕他了呢?

再送滇军到刘湘密布的火网中,实在不是聪明之举。他只有退其次,用令卢占魁、杨春芳的残部,整编成三个营,由他们主攻。赵又新为了掩护甑子场一路进军,只有用这三个营当炮灰,每次进攻规模减到二个连。他知道,没有任何效果。

午后,滇军又开始进攻了。

捉襟见肘的兵力,能在川西坝儿上打败川军吗?赵又新虽然在军中虚劲提起,但心中也在打鼓。他与顾品珍也曾向唐继尧要援兵。唐继尧答应尽快派,可至今未见“水响”!他明白自己的实力,打成都,靠的是快,出奇制胜,以占成都,摧毁川军的意志。但眼前刘湘的强势,他怀疑自己的策略,是不是不对哟?

顾品珍也在检讨这次“倒熊”以来的经历,前期由于自己有倒唐意愿,作战不积极,大踏步后退。决心反击后,开头还顺。遇上了杨森率领的刘湘部,自己是处于极为被动的地步,实际上是处处挨打,处处不顺。如果不是刘成勋放水,自己的队伍很可能在内江、资中一带被杨森彻底打残。能反攻获胜的最大原因,不是川军的实力低于滇黔军,而是川军不团结,指挥混乱,各自为战。加上川军内实业团的协助,才取得占据成都的胜利。

现在有点不一样了!有什么不一样,实业团派军队,名存实亡。石青阳部又被川军第一师、第六师打出了顺庆,退往川东,而且兵力损失相当大,残兵不足千人,石青阳的什么第二军番号,名存实亡!黄复生部在下川东,被熊系川军迫打,潘文华、刘明昭、范绍增。没有一个是善茬,黄复生的散烂军队,哪里经得住这三部虎狼之师的追打,在下川东,黄复生已站不住脚,残部也只能退向重庆附近依附黔军。吕超、卢师缔部只剩一点残兵,颜德基部倒向熊克武,实际上已被熊部改编。四川实业团已靠不住了,在四川,完全靠滇军、黔军打赢这场战争,唯一的办法,只有增兵。

“王文华回电,重庆已处于川军的两面威逼之中,已难抽出兵力,援助我们。我看,要想占领成都,只有从东大路、川南,梯次增兵到川西了。”滇军第二军军长赵又新不得不考虑增兵了

“再抽三个旅?抽空了,川南还要不要?陈洪范正在围攻叙府,后勤只有从合江入川了,如果陈洪范部攻下叙府,再下泸州,我们怎样应对?”滇军第一军军长顾品珍感到难办啊!

这对滇军,确实是一大难题。川军第八师陈洪范部,以刘文辉为前敌总指挥,率三旅一团,已打下了叙府所属各县。正在围攻叙府。守叙府的是滇将杨杰,这个未来的军事大家,与川军新星刘文辉对阵,还真是棋逢对手。因实力原因,在叙府只有一个滇军守备旅,而刘文辉部,是三旅一团,除独立旅装备差了点外,两个混成旅,一个混成团,都是全德械部队,而且营、连编制按德式。一个连的火力密度,比滇军一个营的火力密度还要强。杨杰明知不敌,叙府所属各县只有放弃了。放弃各县,让刘文辉去占领,占领得越多,兵力越分散,攻下叙府,难度就大了。

守叙府,当然是要保住云南入川到成都最近的通道。在当前战况下,已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了。但叙府一旦被川军攻克,川军第八师,必定是要卷击泸州。滇军在川南的大本营,后勤基地一失,滇军基本在川失去了胜算。还好,杨杰采用死守叙府城,来拖住川军第八师主力。

杨杰保住了横江进入叙府的通道,从云南的后勤补给没有断。因占领了叙府周边各县,刘文辉的三旅一团中,只有分出独立旅,加上原属独立旅的三县民团,分占各县。刘文辉还要留一支强大的预备队,以防泸州的滇军反击。实际围攻叙府的,只有一旅一团的兵力了。

刘文辉要陈洪范增兵,集中兵力打下叙府。陈洪范还在犹豫中。其实,陈洪范留守嘉定(乐山)的,还有十五旅、十六旅及师直属队。又新编了一个第三混成旅,加上各属县的后备民团兵。抽两个旅出来也不是不可以。而东大路的滇军,被牵制在龙泉山、川西平原,就是倾巢出动攻击叙府,也不会有大碍。可惜,陈洪范是守成有余,进取心不足。刘文辉也没办法,只好是围而慢攻,封住滇军到成都这条最近的后勤通道,也算是助了川西战场一臂之力了。

滇军向不向川西战场增兵,确实也是一个难题。

“不增兵,在川西,我们断难有胜算。龙泉山之战,我们的精锐消耗太大,下级军官、老兵伤亡太大!补上来的新兵又严重不足。名义上是八个旅,实际上的兵力有多少,你我心里都明白。再不增兵,成都之战难有胜算,可能我们这名义上的八个旅,能剩下多少?我认为,我们用虚张声势之法,散布有多少援兵入川。对于陈洪范这种守成有余的人,川西战事不见分晓,不会主动进攻川南的。”滇军第二军军长赵又新说

“你的判定,也许是对的。但唐公必须向四川增兵!刘显世都准备向四川增兵一师,云南再抽兵三到五个旅,应当能抽出来。”

“把我们的川西作战计划,连同增兵要求,向唐公发电陈述。不管结果如何,从东大路到川南,梯次抽兵,马上执行。”

赵又新感到,也只能这样办了。要想在川西获胜,也只有冒这个险了!如果不这样,只有撤出川西,被动防守东路,川南,也许结果更难预测。熊克武、刘存厚、刘湘,川军几大股合流完成,川军势大,更难对付。赵又新下定决心,再秘调三个旅,进入川西,孤注一掷,也许,侥幸成功。

刘湘在大面铺,也是相当沮丧。本想率队反攻,侥幸一掷。结果因地形对滇军有利,攻击不利,处于对峙。滇军反攻几次,都被打退。现在,他手里的实力,还不足以击垮滇军。川军向川西集结,还有时日。他能做的,也只能在此对峙了。

战至傍晚,得知滇军一路绕攻甑子场。守甑子场的田颂尧罗支队,实际上只有两营步兵,被滇军金汉鼎一个旅攻击。罗支队抵挡不住,退守西河场。金汉鼎旅紧追不放,田支队又放弃西河场。刘湘获知此消息,在大面铺与滇军对峙,已失去了意义。现在成都危急,还是撤回成都,保住成都为要。

要撤退,不是溃退。邓锡候此时挺身而出。命令李家钰支队,接防正面阵地,掩护全军撤退。李家钰率领支队一上来,打退滇军的进攻,并趁着刚进入夜色,把滇军逼回到了龙泉驿。李家钰,那时在邓锡候部因英勇善战,战功卓著,1915年从四川陆军军官学校毕业,五年时间,从排长升到营长,又升支队长,相当于团长,足见其军事能力。已崭露头角后李家钰,没人想到,几年后,他会成为四川军阀中的一个派系,即“军官系”的首领。李家钰,身高未超过一米六,在四川军官学校中有一外号,叫李矮子。邓锡候部的李矮子能打仗,这一仗打下来,在川军中有了名气。

李家钰这一次反击,不但收获了名气,而且缴获颇多。滇军丢弃的武器弹药,被他全部收入,为他下一步扩大实力,打下了基础。

邓锡候命令李家钰,完成狙击任务后,由成都东北郊,转移到驷马桥。在驷马桥布防,保持北道交通安全。此任务至关重要,军需物资要从北道运入成都,如果卡断,云集成都的川军,会失去后勤支持。

“这么重要事,交给只有三个步兵营的李其相(其相是李家钰的字),你就这样放心啊?”刘湘对李其相的能力不能不怀疑。

“浦公,你放心。川人说‘矮子心多’,李家钰不但鬼主意多,执行命令坚决。有事,他会开腔的。”

“这样,我拨一电台队跟着他,并命令大本营,立即接通到驷马桥的电话线。”

李家钰的反击战,打得干净利落,刘湘才放心,下令撤退。邓锡候、杨森、郭汝栋也从大面铺撤退。此时,正下着大雨。全军冒雨撤退。撤到牛市口,已是第二天早上六点三十分了。此时集中在牛市口的警察署里,烧了一个木炭火盆,刘湘、杨森、邓锡候等,围些在火盆前烤湿衣服。刘湘此时哀声叹气,情绪十分低落。杨森也是默不做声。邓锡候也不好多说什么。昨天撤退时,他就表达了成都必守的建议。现在刘存厚远在广元,熊克武在保宁,能在成都主事的,也只有刘湘了。

可是,刘湘只是哀声叹气、悲观消极。一个统帅,此时应拿出应对措施,邓锡候有点失望。他看了一眼杨森,杨森该说说吧。杨森只顾抽烟,眼睛盯住火盆,不说话。

“子惠兄,下一步该如何走,有何打算?”

“成都,是应当守。成都失陷,大局震动。不利于号召全省。现在唯一的办法,尽量集中成都附近的所有川军,合力守住成都。只是……”杨森没有说出只是后面的话。邓锡候心里明白,杨森对川军劲能不能往一处使,心存疑虑。

“子惠兄最担心的是,到此时,川军各部,七爷子八条心,都想保存自己的实力?这确实是个事。可能最担心的还是刘水哥吧?他现在是卫戍司令,我不信,他又带头爬起来跑了?”

“熊督把成都城防交给他,不是说对他多信任。而是主攻滇军的,不是他,是我们。让他卫戍成都,是怕他与滇军对阵时又‘放水’!要守成都,城防之责不能让与他。浦公应负起责来。”

这时,邓锡候的参谋长黄隐,与参谋彭韩,正在屋里的另一角,小声讨论着坚守成都的利憋。邓锡候听见了。“两位,不用私下在那里推演了,过来,把你们的想法,说出来,我们一起推演一下。”

“要得嘛。浦公、惠公,说得不好,不要见笑。”黄隐与彭韩坐过来。

“说嘛,三个臭皮匠,也顶一个诸葛亮。把你们推演的,说出来。”杨森说。

“我认为,坚守成都,对我们还是有利的。成都城垣坚固,有险可守。城墙雉碟完好,适于步兵防守。各城门洞的城楼瓮城,全都完好。滇军想攻破成都,不是几天就可以办到的。”

“现在我们确实是兵将疲惫,昨夜冒着大雨撤退,确实疲劳,各部还处于未完全集中状态。”彭韩接上来说。“但是成都,有传统完善的街团组织,由街团上城巡逻,协助守城。刘成勋的两个旅,应当承担起前期守城之责。而各路撤下来的军队,可以得到休息,重新整编。吃几顿饱饭,加上几顿回锅肉,各路军队一定会迅速恢复体力的。而在这期间,械弹补充,各路援兵,也会陆续到达的。”

“浦公,成都是四川的省城,政治中心。坚守成都,可以团结川军。成都一失,势必人心渙散,士气被瓦解,川内各部,可能一些人会自寻出路。那时,再聚集起人心就不易了。”

“对哟、浦公,我们都是抱着驱逐滇黔出川的决心而起兵的,事已至此,断无丢弃成都,保存实力的理由!我认为,坚守成都,是上上策!城亡我亡!不管你们怎样想,一言而决!”邓锡候说得有点激昂!

“晋康,成都是要坚守的。我也有同感,只是,目前能集中到成都的实力?远水救不了近火!”

“要说实力。不瞒浦公、晋康,我确实留了一手。李子俊旅被打残,我是硬起心肠,不能不这样做。我怕龙泉山失利,保成都没有了基本部队。撤回成都的王赞绪部,基本完整。郭汝栋旅,损失也不大。唐式遵部还能凑一团人。至于械弹嘛,我也打了埋伏,张斯可在熊克武撤出成都时,抢下的械弹,大部分还在我手里,都从凤皇山抢运到了旧皇城。加上我的直属支队,我还有八团人可用。”

“难怪,一夜之间,兵工厂、军火库的械弹,全部没有了。我还以为是熊督派人抢运的,原来是张兄的杰作。那批械弹,坚守几天,还是没问题的。”

“晋康,你手里还有多少兵?”

“五个纵队,原来有二十营兵,现在,可能不足十四营了,算一算,差不多也是四个团。只是收编的民团、袍哥队伍,快枪不足,加上作战损失,更是不济了!”

“子惠,把川造步枪,补充晋康,让他齐装满员。”

“要得,我把皇城里的步枪发给晋康部,还有川造手榴弹。”

“好,我现在手里能战之兵是四个团。田颂尧部,应当有两团兵力吧?”

“应当有。现在,我们在成都接近二十团兵力,加上刘成勋的两个旅,合力守成都,守到各路援军到达,不会有问题。”

“子惠兄,为什么不让郭汝栋旅投入张飞营,我算是明白了。”邓锡候说。

“哎,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如果全部投入,龙泉山上一败,手里没有趁手的基本部队,成都,拿什么来保卫?靠刘水哥吗,可能他老兄早就没有影了!”

“浦公,刘禹九那个卫戍卫令,是熊督指定的。要换他,怕是不好动啊?再说,兵临城下换将,是个大忌!”

“这样,只能‘暗渡陈仓’了,刘禹九那个司令,只能让他有名无实了。子惠、晋康,你们一人守半城。晋康负责守北门和西门,包括通惠门。子惠负责守南门和东门,包括武城门。晋康在北校场收容军军队,包括田颂尧各部。杨子惠的第九师,在南校场集中。陈能芳师,在东校场集中。唐士遵部,包括我的直属团,在西校场集中。刘成勋的两个旅,分属邓锡候、杨森指挥。守城司令部设于皇城内。”实际上把刘水哥架空了。刘湘负责与熊克武、刘存厚联络援军与后勤物资。

大事一定,立即派出多名军官,到成都各处,宣布各部集中地点。刘湘要通刘成勋电话,以前敌总司令名义,命令他的两个旅,立即上城墙,布防守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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