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12月15日,国民党上将刘汝明的亲信陈玉书,在乘车去蚌埠时,强行冲过了警戒卡。刘峙大惊失色,派一营人包围了刘汝明的指挥部。 当天晚上,刘汝明兵团的55军副军长陈玉书,带着一排人乘车从前方返回蚌埠。蚌埠的警备工作,由李延年第六兵团的九十六军负责。 陈玉书一行在到了蚌埠附近的淮海大桥时,被九十六军的警戒部队拦住,说要检查人员身份。陈玉书大怒,带着手下强行冲了过去。 当时,徐州“剿总”总司令刘峙,已逃到蚌埠,他得到消息后,怀疑西北军出身的刘汝明要搞事情,为了以防万一,派了一营士兵将第八兵团总部所在的面粉厂包围。 刘汝明兵团有六万多人,刘峙也不敢真的动手,第二天,见刘部没有异动后,刘峙带着李延年去找刘汝明。 刘峙、李延年试探一番后,见是虚惊一场,便离开了。两人走后,刘汝明冷笑着对亲信说:“刘峙这样胆小如鼠的人,是如何舔居总司令高位的。我若真要有问题,靠这监视的一个营能干什么。” 淮海战役打响后,刘汝明的第四绥靖区、李延年的第九绥靖区主力撤到了蚌埠,所部改编为第八、第六兵团。 刘峙为了便于指挥蚌埠的两个兵团,报请老蒋同意后,设立蚌埠指挥所。刘汝明和李延年都有徐州“剿总”副总司令的头衔,也都是绥靖区司令官、兵团司令,就职务而言相当,但刘汝明的资历明显高于李延年,且还是“中将加上将衔”。 按理说,这个指挥所主任由刘汝明兼任合适,但老蒋、刘峙都对刘汝明不信任,指挥所主任给了李延年。但实际上,李延年这个主任有名无实,他根本指挥不动刘汝明的部队。 为了策反刘汝明,解放军让不久前兵败被俘的孙良诚写了封劝说起义的信。孙良诚和刘汝明在西北军共事时,同属冯玉祥的“十三太保”,交情匪浅。 刘汝明在给孙良诚的回信中,表示愿意就起义一事商议,但事关重大,需要孙良诚到蚌埠来面谈。 孙良诚借着刘汝明这封言不由衷的信,被解放军首长派去蚌埠。孙良诚临走时,原孙部的参议周镐、师长王清瀚为了促成起义,要陪同前往。 孙良诚婉拒说:“我和刘汝明是多年的老交情,他不会为难的,一个人去没有问题。” 孙良诚清楚刘汝明的顽固,见他在信中这么痛快的答应起义,便知道这是诱他去蚌埠把戏,孙良诚故作不知,其实就是趁机逃脱。 孙良诚对出卖周镐、王清瀚心感不安,在见到刘汝明时,让他向刘峙求情,保住这两人的性命。 周镐原是军统少将,后成为特别地下党,在孙良诚部以参议的身份,进行策反工作。孙良诚知道,若周镐被害,他的罪名可就大了,便恳求刘汝明说:“那就务必把周镐的性命保住,也好给我留个后路。” 第二天,孙良诚被刘汝明派人送去上海,周镐、王清瀚则被刘峙用飞机送去南京,由保密局审问。 随后,刘汝明派副参谋长李诚一去南京见保密局长毛人凤,询问能否将周镐保释出来。毛人凤勃然大怒,说:“怎么,连周镐你们都敢保?” 李诚一见势不妙,便说:“刘司令官只是问一下,主要还是保孙良诚。” 刘汝明在听了李诚一的回报后,和西北军老同事秦德纯、孙连仲等人联名向老蒋求情。老蒋犯不着为了一个孙良诚,和这帮杂牌将领交恶,便顺水推舟的给了孙良诚一个“中将参议”的虚职。 周镐、王清瀚在保密局的监狱受尽酷刑,但始终宁死不屈,没有吐露半点机密,不久后两人被枪杀于雨花台。 孙良诚在上海解放后,隐姓埋名,躲了起来。一天,周镐的遗孀在大街上发现了孙良诚,在跟踪确认其住所后,上报了军管会,军管会当即派人将孙良诚抓捕。孙良诚被抓后,送去战犯管理所改造,在两年后病死。 在淮海战役进入收尾阶段时,冯玉祥的夫人李德全通过广播,号召原西北军将领起义。刘汝明听了广播后,感慨的对亲信说:“冯夫人说的不无道理,比如何应钦、陈诚、顾祝同这帮家伙,对我们存歧视之心,属实让人心寒。不过,说起来,蒋总统对我还算不错,当年我的集团军总司令、中将加上将衔,就是他任命的,杂牌将领中,有几人像我这样。” 淮海战役后,刘汝明率部南逃,在解放军渡过长江后,他又跑去了福建。福建解放时,刘汝明带着一万多残部乘船去了台湾,刚到岸部队就被陈诚派兵强行缴械,打乱建制编入其他部队,一心保存实力的刘汝明,顷刻间成了光杆司令。 在历史抉择的关口,刘汝明选择了错误的道路,只得在台湾了却残生。
1948年12月15日,国民党上将刘汝明的亲信陈玉书,在乘车去蚌埠时,强行冲过了
史记峰会
2025-01-07 23:1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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