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考
一、规范的金花证书
在唐朝,进士登科后都会得到一本精美的金花帖子,此制相传已久。而当今世上却很少能够看到原件。一个朋友家里收藏有宋真宗咸平元年(公元998年),一个名叫孙仅的考生,在盛京(至北宋东京开封)考中是所得的小录,它仍然使用唐制,——以白绫为轴,上贴金花,先列四位主考官的头衔,即:翰林学士给事中杨,兵部郎中知制诰李,右司谏直史馆梁,秘书丞直史馆朱。每个人都要签上自己的名字。
接着是4位主考官的年龄,某月某日生,祖父名字,父亲名字,私祭某日。可见当时作为考官的庄重和严肃。
然后写状元孙仅,所记的内容与现在 完全相同。另外,又用一张长4寸,宽2寸的绫子,上写“盛京”两个大字,下面是4位主考的花书,然后将他粘贴在帖子的卷首。金花帖子的样子大致就是这样,不知从那一年就废除了。
有一个奇怪的现象是,在上榜的50个考生中,从第一到底十四名,除了第九名刘烨是河南府(今河南洛阳)之外,其余的籍贯都是东京开封府的。从第十五名以后,又有25人的籍贯是开封府。京师——开封的考生如此之多,显而易见是不合常理的,估计有不少外地考生走关系从到了开封的学籍,这颇有点像今天,为了高考容易考上,在录取分数较低的地区想方设法搞到学籍,参加考试。如此说来,弄假学籍古已有之,是现代人对古法的借鉴,但这是一种糟粕,应该明令禁止,坚决抵制。
二、同登科性相异
唐德宗贞元10年,考中贤良正科的有16人,其中裴洎(ji)为第一名,王播次之,裴度,崔群,皇甫湜(shi)分别居第四、第五、第六位。在前6名中,竟然有5人先后担任了宰相,可谓是古今罕见的盛事。而5人的忠奸邪正之品行却不可同日而语。
裴度,崔群同在宪宗元和年间任宰相,而皇甫湜凭借横征暴敛和贿赂也被任命为宰相,裴度和崔群二人极力向皇帝劝说,此人不可重用,但却没有被接受。裴度耻于同皇甫湜共事,因而上表请求辞职,最后二人因为收到皇甫湜的诬陷和诋毁相继离开了宰相之位。
裴度、崔群、皇甫湜三人同时登科,不可谓没有交情,然而玉石杂糅,薰莸同器,如果默默地填充着相位,则是贪恋富贵,明哲保身,为私害公。以裴度、崔群之高风亮节,是不可能尸位素餐的留恋相位的。举世皆浊我独清,不干宰相照样能实现自我。
大宋朝的韩康公(即韩绛)、王岐公(即王圭)、王荆公(即王安石)三人也是同年登科的,神宗熙宁年间,韩康公,王荆公任宰相,王岐公任参知政事,因此当时有“一时同榜用三人的说法”这种情况与唐宪宗元和年间的事何其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