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岁那年在公共汽车上,一个老头把手摸向我大腿,我却被吓蒙了

圆圆聊健康 2023-06-11 05:28:12

口述 | 苏青(化名)

我现在确实觉得,那些见到女生就想挑逗几句的男人,在心理和身体机能上其实是病态的,他们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和嘴巴。通俗点说就是动不动就“精虫上脑”,他们有一种瘾,要在口花花的下流调性里寻求快感。要大声呵斥警告甚至是一巴掌扇过去,或许才治得了这些人的病。

这一夜我没睡着。睡觉前看了文化界大V史航涉嫌性骚扰的全部新闻,兴在头上,又和一位朋友讨论了一下“女性为什么当时不拒绝”这个问题。可能大多数人都无法理解,一位女生在微信上与对方互有交流,甚至到了对方的家中,为什么接下来会声称受到了骚扰?为什么受到性骚扰的时候不义正言辞地拒绝,有那么难吗?

作为一位年近四十的女性,在朋友眼里,现在的我性格大大咧咧,是个能说会道、颇为泼辣的人。但在这晚我回想起自己年轻时,对于性骚扰也有过非常怂的时候。勇敢地拒绝,真不是在每一个当下、每个人都能说做到做到的事。

正常人都应该懂得,什么时候该闭上自己的嘴。 图: ruijing

上大学时,第一次遇到性骚扰

第一次遇到性骚扰那年,我才20岁,在广东某个地级市里上大学。那天我穿了一条牛仔短裙,从学校搭公共汽车去市区,靠窗坐着。不久上来了一位老人家坐在我旁边,大概六十多岁。他很热情地跟我搭讪,问“小妹妹几岁了”、“读什么专业”、“去市区做什么”这些问题。

当时我还觉得这个“爷爷”挺健谈的,于是礼貌地一一回答了。到站后我站起来,他却没有让一下的意思,我穿着裙子没办法跨过去,朝他笑笑示意他让让。就在那一瞬间他挪了一下,并且顺势将手摸向了我的大腿。

那种感觉我至今还记得:不敢相信、惊慌、不知所措。我知道要骂他的,但是本能地想要逃。最后我只是慌忙下了车,在车门关上的那一刻,想冲着他喊却一句话都喊不出来。

看着远去的车,我才硬生生地骂出了一句“这个死老头!”

他们以“开玩笑”的伪装,在讲黄色笑话

大四那年,我去了老家的一家电台实习,带我的老师是一位男主持人,他为人很正直,真的是把我当徒弟来带,教会了我很多专业知识,我称他为“师父”。但无论是工作间隙还是一起聚餐的时候,其他男性总是会说我是师父的小秘书,总是围着师父转,问我师父是不是给我喝了什么迷魂汤。某个主持人还讲一些黄色笑话,然后一堆人一起哈哈大笑。

我其实一点都不觉得好笑,但又不敢开声反抗,很怕别人说我太认真、作为实习生却“开不起玩笑”。

现在想起来,那时真是憋屈极了。你们说好好一个电台,有些主持人人模狗样地在麦克风前正儿八经的,日常却老是拿一个实习生来调戏,也不见他们开会的时候对着领导说说黄段子,回家跟他们父母吃饭时开开黄腔。

性骚扰的表现主要有四种:言语、文字、图像、以及肢体形式。图:rf123

下流的男同事,说他昨晚梦到我了

大学毕业后我的第一份工作,是在某家公司行政部里打杂。同部门有一个已婚男同事,很喜欢在工作间隙跑到我工位旁,挨我坐着,聊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题。我当时刚参加工作,顾着要处理好同事之间的关系,怕得罪别人,还是会尽量跟他聊天。

过了一段时间,有天早上9点刚上班,他坐到我旁边说:“我昨晚梦见你了。”

我不明就里。他又接着说:“难道你不想知道我梦见你做什么了吗?”直觉告诉我,他嘴里肯定没好话,但心里又怕是自己想多了,便回了一句:“梦到了什么?”

他居然说,我梦到我和你在床上……

我觉得自己被冒犯了,心里堵得慌,又不知道如何应对。我应该站起来扇他一个耳光吗?我又顾虑,他似乎只是开了一句不合时宜的玩笑话,如果此刻我反应很大,整个办公室的人会不会觉得我在发疯?

总之,最后我只是回了一句:“什么乱七八糟的梦!”对方却笑嘻嘻地说:“我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

我更加不舒服了,觉得非常恶心,于是借口去茶水间起身走开了。

◎ 有心理咨询师撰文指出,被骚扰者由于受到自己不情愿接受的性骚扰,通常会产生耻辱感和恐惧感,阴影留在心中,容易滋生负面情绪,如焦虑、抑郁等,还可能造成躯体上的不适,比如失眠等。 /图:ruijing

如今四十岁的我回头看过去,会觉得那时候的自己怎么那么懦弱,连大声叫喊的勇气都没有。我只能归咎于自己当时还比较年轻,在面对性骚扰时候,总是先问自己是不是想多了,总是害怕别人觉得自己是开不起玩笑。

我现在当然知道了,实际上在他们眼里所谓的“情趣”“玩笑”“为人风趣”,根本就是赤裸裸的性骚扰。对女性进行言语骚扰的男人,一旦没有得到明确拒绝的呵斥回应,就会毫无顾忌一而再再而三地继续他们的“进攻”。如果按照心理学家弗洛伊德的理论来说,性本能冲动是人类一切行为的根本动力,人的行为归根到底是无意识的非理性冲动。这些控制不住自己性本能冲动、嘴里经常贱兮兮并且上了瘾的人,真的都该去治病。

不要姑息任何性骚扰行为

人可能要不断长大才会勇敢一些,但我想,“勇敢”不该成为女性免于受伤害的前提,勇不勇敢是个人选择、由很多客观因素决定的,不代表性骚扰者就可以肆无忌惮。在我三十几岁的时候,有一次出差,工作完后大伙聚餐,其中一个合作商喝了几杯酒之后就上头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说:“你住在几号房?”

听到这话我立刻提高了警惕,很严肃地看着他说:“无可奉告。”他像没有接收到信息,还在继续说:“要是晚上睡不着,我可以找你聊聊天。”

我也不是小姑娘了,不惊慌也不害怕得罪对方,就盯着他说:“睡不着你可以滚回家,请自重。”

他要再说话,我就一脚踹过去了。

当一个人习惯了对异性在言语上的轻佻,就很容易形成条件反射,形成骚扰。 图:quanjing

现在我很反感那些总是打着理性讨论旗号、呼吁不要所谓矫枉过正的理中客,如今的问题是无论矫枉了多少次,都没有矫正得了许多不良风气。这些年来网上对于性骚扰的大讨论还少吗,热潮过去后轻佻的人照样轻佻,每次性骚扰的风波出来后,还是会有一种强大的声音将矛头指向受害者本人。

我也很明白为什那么多女性在这件事上大声呼喊,几近于力竭声嘶,是因为只有不断声张,才能强化对性骚扰定义的清晰认知,像一块路牌一样钉着,让下流者无法以“只不过开开玩笑”、“对性骚扰的理解有偏差”作为挡箭牌,让受害者第一时间就清楚明白:这就是对方对自己的性骚扰。

作为一名母亲,我绝对不希望我女儿在成长过程中,还会遭受像我当年被欺负后的顾虑、彷徨与自我责问。

我很佩服那些呐喊者。

编辑|梁中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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